第四十四章 嗯?這酒……
在殷家庭院里,殷雄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眼神充滿了不滿譴責的看著他對面正坐在椅子上安逸的喝茶休息的殷虎。想起自己挨的這頓揍,殷雄不禁淚上心頭。先前他從萬寶閣出來之後,心裡一就直在想著金鑫鑫,也就是金三胖的過去,什麼兄弟相殘,叔侄爭妻,庶子逆襲啊等等狗血的現代言情場景不斷的從他的腦海里閃過,一邊想著一邊嘿嘿直笑的朝著家裡走去,絲毫沒有記得他是為什麼在演武場上丟了那麼大的臉之後還要頂風作案的去萬寶閣,於是,回到家裡,殷雄瞬間爆炸!他老爹殷虎先前就被殷雄給刺激的滿怒氣值了,想要教訓教訓殷雄來散散怒氣值,卻被二哈給攔住沒有抓到殷雄,一口惡氣無處發泄,只能深深地憋在心裡,讓得他賊難受。現在見飛了的鴨子又回來了,大喜過望,沒有再給殷雄反應的時間,在殷雄跨進門檻之後的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殷雄,體內的滿怒氣完全轉化為可怕的暴擊幾率,狠狠地對著殷雄來了一頓暴打,直打的殷雄求爹告奶奶的。
「你個臭小子,瞅啥啊?是不是被打的不爽?既然不爽,那你等老子休息一會,我繼續幫你疏鬆筋骨!」殷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手中的熱茶,想起剛才打在殷雄身上那舒適的手感,殷虎不由得有些痴了,不停的在心裡捉摸是不是該多打打殷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爹,咱們講點道理行不?」殷雄絕望了,他還單純的認為,他老爹在他那充滿了譴責的目光下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保證不打他了。但是,畢竟還是太年輕,還是太單純了啊!
「能啊,老子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整個龍山鎮誰不知道我殷虎是最講道理的人啊?但是,做人不能光講道理啊,有的時候道理講不清楚的時候,就得換種方式了嘛!」殷虎有些揶揄的說道,他看著殷雄很是受傷的模樣,心裡就彷彿是在三伏天一口氣吃了十支小布丁似的,爽的想上天。
「……」殷雄真的想用自己那厚厚的鞋底給殷虎那長滿了鬍子的臉狠狠地來兩下子,還最講理,你這話說出去,鎮上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你個不要臉的混蛋。
「好了,別再給老子裝了,老子打你的全都是皮外傷,你小子自己治療一下就好了,再給老子裝這幅模樣,信不信老子再打你一頓?」殷虎有些既好笑又好氣的看著殷雄,他真的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磊落的大漢子怎麼會有這樣沒出息的兒子。見殷雄麻溜的爬起身來,殷虎有些嫌棄的看了他兩眼:「接下來老子問你幾件事,你必須得給老子老實交代,要是膽敢騙我,哼哼!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加入使徒塔?」
「額,這個,我是一個戀家的人啊爹,我捨不得你啊!」殷雄左右打著哈哈想要矇混過去,但有時候武力真的是個好東西,殷雄的話剛一說完,整個人就被殷虎給提了起來,眼神很是兇惡的看著他:「說人話!」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就是不想去!我就是想在龍山鎮安心的混吃等死!」殷雄豁出去了,反正左右都是死,幹嘛不死的像個男子漢一些?
殷雄的回答讓得殷虎氣的真是恨不得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但想想還是壓住了,畢竟木已成舟。
「呼,呼,呼,老子真的想打死你個沒出息的!罷了罷了,不想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哥去了,老子以後見人都有吹噓的了!我再問你,二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成為馭獸師了?」
「那個,爹,說這件事之前我要跟你先說件事,不過你別激動啊!」殷雄沒有直接回答殷虎,而是叮囑了殷虎一句,見殷虎有了個準備之後,殷雄才繼續說道:「那個我,應該,貌似,差不多不止兩個神賜天技!」
「你說什麼?!」
「冷靜冷靜,爹,不是叫你別激動嘛,真是的!我呢,不知道為什麼,在突破到低階中品使徒的時候,那個,又覺醒了兩個神賜天技了。」
「……等等,你等我緩緩,你剛才是說你又覺醒了兩個神賜天技?」殷虎眉頭緊皺的向著殷雄確認道。
「嗯嗯。」見殷虎的樣子有些可怕,殷雄有些弱弱的回答道。
「那意思就是你現在就有四個神賜天技?其中一個還是可以成為馭獸師的神賜天技?」
殷虎得到殷雄肯定的回答之後,整個人的臉色居然紅了起來,在殷雄的看來,這是殷虎高興到極點的表現啊,心裡的底氣瞬間就足了,頓時抬頭挺胸翹屁股,很是驕傲自豪的回答道:「嗯嗯!」
但有時候轉折就是那麼的讓人防不勝防,在殷雄還在驕傲自豪的時候,殷虎的大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打死你個不孝子,有那麼高的天賦你不給老子去使徒塔好好的修鍊,還給老子回來混吃等死!」
「啊!停,停啊!爹,你聽我解釋啊!」
「老子不聽,老子就是想打你!」
「啊,疼啊,爹,你要是再打我信不信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啥?你還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啊,爹,我錯了,原諒我這波……」
……
殷雄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真的是不如一隻狗啊,自從那天晚上殷虎知道殷雄覺醒的神賜天技是四個之後,殷雄的噩夢開始了。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殷雄就被他那天殺的老爹給抓起來強迫他到鎮子上的演武場上和羅夏兒兩人一起修鍊,一直要到日上三竿了才給殷雄休息的時間,下午還要跟殷雄在家裡進行他所說的什麼實戰特訓,說什麼實戰才是最快速的掌握神賜天技的方法。當然殷雄覺得他老爹說的很對,他的治療的神賜天技確實是越發的熟練了,沒辦法,誰叫幾天實戰下來,殷雄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呢?
「他娘的,我這日子居然過得不如你啊,二哈,你說我該怎麼辦?」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的早課,殷雄回來就看見躺在門前曬太陽的二哈,很是羨慕嫉妒恨的對著二哈說道。二哈聞言,聰慧的它自然明白殷雄的話,懶得理會殷雄,翻了個身將後背朝著殷雄又繼續它的曬太陽之路。
「要你的時候你不說話我要你何用?唉,罷了罷了,我原諒你了,誰叫我那麼善良呢。嗷,疼疼疼,我錯了,鬆口二哈!」
在逗了一會二哈,被二哈咬了幾口之後,殷雄回到了他的房間,習慣性的從懷裡摸出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黑色葉片。他自從得到黑色葉子之後,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將其拿在手裡瞅瞅看,希望能夠破解這東西的秘密。只是殷雄都快將黑色葉子上的金絲紋路給記住也沒有察覺到這東西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嘆了口氣,有些氣餒的將黑色葉子放進懷裡好好的放好,殷雄就打算上床補補覺,剛一躺下去,殷虎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臭小子,家裡的酒沒了,趕快去鎮上給我買點酒果來!」
「我不去,我又不喝那東西!」殷雄沒好氣的回答,倒頭又繼續睡了。
「呔,你個臭小子去不去?是不是皮又癢了?還不趕快給老子去買來!限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到時候沒有酒果給老子,明天的任務量加重!」
「啊!我不幹了,爹,我這過得日子還不如一條狗啊,你看看人家二哈,再看看我,你覺得這樣公平嗎?我也要像二哈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不吃不睡的時候就出去溜溜彎,多安逸的生活啊!」
「嗯?!」
「額,我說著玩的,我怎麼會像這狗東西……啊,鬆口啊二哈,我錯了行不?」
……
「唉,真的不想去買酒果啊,這一去一來我哪裡還有時間休息啊?我要睡覺啊!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去啊?」殷雄好不容易將小腿從二哈的嘴裡放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朝著鎮子里買酒果的地方走去。酒果是神賜大陸上一種神奇的果實,就和地球上的椰子差不多,只不過裡面不是椰子汁而是酒!
「對了,我不是弄過那東西嘛,那不就是酒嘛,既然有酒我還跑什麼啊?」殷雄不斷的在腦海里想著要怎樣才能夠休息好,突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他忘記許久的東西——酒!這酒可不是酒果里的那種只有酒味卻醉不了人的山寨酒,而是他自己根據在地球上的記憶自己釀造出來的。本來他打算讓酒放個一年兩年之後才喝的,但是現在這情況,讓得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爹,酒來了!」
「怎麼快?你不會隨便弄點水來糊弄我吧?」殷虎很是懷疑的看著推門走進來的殷雄。
「哎呀,不是啊,我剛才出門正好碰見一個鎮民多買了點酒果,尋思著你不是著急喝嘛,我就從他哪裡買了,還替你將酒果給打開了,怎麼樣,是不是想獎勵獎勵我?我也不要什麼獎勵,讓我像以前那樣就行了!」殷雄一臉可憐的看著殷虎,希望殷虎能夠被他所感動。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殷雄理想中的感動沒有,有的僅僅是那一張讓人恨不得抽上兩巴掌的醜惡嘴臉:「呵呵,想要成以前的樣子是吧?給老子滾犢子,想得真美!還不把酒給老子端過來,沒眼力勁的!」
殷雄聞言,隱蔽的沖著殷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不知道殷虎說出這樣的話羞恥不羞恥,一個最沒眼力勁的人嫌棄一個最有眼力勁的人沒眼力勁!有些不爽的將手裡端著的大酒碗遞給了殷虎,殷虎一把接過,用鼻子在碗的上面仔細的嗅了嗅,確定這就是酒不是水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瞅了一旁的殷雄一眼,端著大碗,喝了滿滿的一大口。
「嗯?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