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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物歸原主

  「哈哈,道兄來了,才見分曉。」太玄氣息忽然變了,那種明顯的惡念的感覺,消退了一些,整個人似邪非正。


  他猛的揮動拂塵,力道大了許多,顯然也是進了一步,打的冥王有些喘息,只感覺像是面對天地猛獸,渾身的力量在太玄面前,居然變得軟綿綿毫無力道,一應的攻擊、抵擋,倒像是雜耍一般,輕易就被太玄一擊一飛,追趕著打,一直從荒星打到了仙原大陸,又雙雙粉碎虛空,落到了地獄,直打到陰曹府,氣的冥王連呼不打了,太玄才收了手,一個人回去了。


  且說獸王見了太青道人,有些疑惑,道:「道兄所來何事,貧道未曾得罪於你。」


  「道兄休要如此,你奪這石碑,就是與貧道為敵,且先退下去,貧道要帶他回去。」太青道人道。


  獸王好歹也是昆族王者,一族之主,怎能不明不白的就放下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知道對方強大,他也不敢怠慢,就顯現出了本體,巨大的尾巴向太清道人捲去,背後的羽翼,也快速的扇動,無量的彩光肆無忌憚的飆射出來。


  太青道人微笑,身上清光盈盈,那些飛來的彩光,絲毫照射不進來,至於捲來的一條尾巴,他毫不放在心上,只是把另一隻手向前虛按,剛剛靠近的尾巴,居然被牢牢的按住,絲毫不能前行。


  「都是大人了,好沒有禮數,就這般顯出原本不倫不類的身軀,實在是有損形象,不該啊,不該啊。」太青道人略微用力,扶搖天碑就被他來,看了一眼,扶搖天碑縮成指甲大小,落進了他的掌心。


  「怎能如此?」獸王大怒,飛撲向前,巨大的身體壓向了渺小的太青道人。


  「愚昧。」太青道人一揮手,毫無光彩,獸王那巨大的身體居然被打得倒飛出去,快速的縮小,又恢復了人形,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在遠處震驚的看著太青道人。


  「道兄何人?憑白與貧道結下這因果,縱然你道行高深,也未必能躲過日後災劫。貧道奉勸你還是放手,留下那嬰兒離去。」獸王雖然落敗,但逃跑足矣,萬不會損失什麼,便藉由因果恐嚇。


  「貧道太青,不是說與你了嗎?」太青道人微微皺眉,一彈扶搖天碑,其中的嬰兒飛出,投入到太蒼的清光之中,接引道仙界無憂天去了。


  獸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指著太青道人,有些哆嗦:「你……你就是太蒼!」


  「貧道太青,即是太蒼,也做太青。」太青道人道。


  「哈哈,貧道太玄,即是太蒼,也做太玄。」太玄道人打發冥王歸來,站在了太青道人的身旁。


  「好個太蒼,居然斬出了兩屍,再差一步就要斬三屍而證道了,大司命都證不了道啊。哈哈哈哈,這就是天數啊!」獸王仰天狂笑,又化作原形本體,轟轟烈烈的撕裂虛空,飛回了他的昆界。


  他這走的猛烈,力量絲毫沒有收斂,若非太青道人出手穩固,只怕這個荒星連同其中的所有一切,都要除名了。


  「什麼,太蒼斬去二屍。」枯骨王心中大驚,本就打鬥起來吃力,一個不留神,險些又要被究無極砍傷,嚇得他渾身冷汗嗖嗖,但看見究無極那副遺憾的表情,氣得他幾乎要暴跳,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突然找到一個空處,鑽了進去,回地獄去了。


  「你這挫神,跑什麼!」究無極在後面大喊,只是追了一半,看見他落進了死星,才不屑的嘆了口氣,回了易氏族地,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睡大覺去了。


  場中就只剩下了星王和玄光還在斗,不是星王想要斗,而是玄光非得要將他纏住,脫身不得。本來以他的性格,見勢不對,第一個逃的,肯定是他。奈何玄光厲害,加之他星王曾經受傷,傷了道基,至今未愈,拉開了與玄光的差距,是以這一番戰鬥下來,身上已經多處被劃破,那些鮮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就被玄光紫劍上的劍氣消逝。


  玄光的力量特殊,就是獨有的消融一切。那玄光雷,就是天地摹刻他的力量,降下來懲罰修道者一道強大的雷罰。


  旁有太玄、太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手,光是一個玄光就夠他受了。他不敢想象太青、太玄出手,急切之中,就將所有力量對著下方的荒星落去。這一下出手,覆蓋面極大,所過之處必定無物能存,都將化作虛無,永恆的消散,若是生靈,靈魂也是飛回湮滅,無從轉生。


  「這荒星,人口不知多少,真的死絕了,我星王可就要結下大因果,惹下重殺孽,以後的大劫,也難以渡過,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只要現在能活著,就可以了。」星王嘿嘿冷笑,他料定這三人必定會去救助,不會讓人在他們的面前肆意屠戮人族。


  果然,玄光立即放棄了他,閃身落下,力量宣洩而出,攔住星王放縱的力量。太青、太玄也沒有閑著,上下動手,清理所有星王的力量。星王的力量,對於他們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於下方的眾多生靈,乃至荒星,即便是一絲星王的力量,那都是永久性的毀滅打擊。


  世界屏蔽被他撕裂,濃郁的神界氣息散發出來,星王大步跨入,回頭望了一眼,心中滿是后怕。


  「倘若這三人無動於衷,玄光依舊要對我出手,我可以用這眾多生靈陪葬。但不過數年,我又復活,卻是結下了無邊的因果,那就是大不值得了。好在這三人如同預料中的一般。」


  荒星清凈了,血木二仙的血木大結界,也早就被四散的力量沖的支離破碎,消散的都找不出一絲的痕迹。


  玄光默不作聲,轉身離去。太青拋下扶搖天碑,與太玄回了仙界無憂天。


  扶搖天碑緩緩落下,就要著地之時,突然撕裂了虛空,去了仙原大陸扶搖門。


  季飛渾身是血,顫顫巍巍的走出扶搖天碑,端坐於扶搖木下,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發而是一種久違的開懷和滿意。


  「這次不但了去了與扶搖道人的部分因果,更是明悟了斬化身之法。」他面帶笑意,深深漸漸冒出了耗光,各種的火光在他的身體中生出,灼燒著每一寸的身軀,一種分化、脫離的感覺,強烈的籠罩在季飛的心頭,那些體表的血液、傷痕,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時間飛快,五年過去了,灼燒的火似乎也更加的猛烈了,其間弟子多次前來,都是震驚又鎮靜。


  梁公主來了兩次,盯著季飛,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倒是趙公主,來是來了,只是站在綠洲的上方,遠遠的看著季飛。


  易治邪來了一次,放下了一個竹冊,深吸了口氣,忍著震撼和興奮離去了。


  又是五年完了,灼燒還在繼續,火勢也變得更猛了,若非其中季飛的氣息更加的濃烈,他的弟子都還以為他已經歸西了。


  「老師這是練什麼功夫,怎麼從沒有見過,難道是自虐?」鵬靈咂著嘴,躲在一旁的扶搖木上,憑藉飛花舞的隱逸陣法,硬是沒有叫來了幾次的梁公主發覺。


  「哎呦,師弟,怎麼能這麼說,那可是師尊,你我雖是偷看,也是為了修行,可若是對老師不敬,那就太不應該了。」季靈嚴肅道。


  「嘿,你看,飛花舞師兄來了。他沒有發現我們,居然學著老師的樣子,引火**啊。」鵬靈倒吸了口氣,看見季靈身上也冒出了火光,不由得急忙阻止,「師兄,不到虛真境界,還是不要如此的好。」


  兩人隱藏極好,用的還是飛花舞給的陣法,居然連同飛花舞都沒有發覺,心中十分的興奮。飛花舞曾經是個仙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境界,就在季飛鍛煉自身的這幾年,飛花舞居然接連進步,先一步到了虛真境界。


  只是可惜,飛花舞沒有季飛的修為和際遇,只是灼燒了幾個時辰,就退出來,搖頭嘆息,鬱悶不止。


  「嘿嘿,這個師兄,活該受挫,誰叫他淫性不改,嘿嘿。師兄,你的道侶,怎滴還沒有身孕,莫不是。」鵬靈轉頭賤笑,氣的季靈滿頭黑線。


  季靈深吸一口氣,道:「修道,還是要清凈的好。」


  「嘿嘿,清凈、清凈。咦,這是梁公主,怎麼又來了?」鵬靈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哎呦,她怎麼如此的看著師尊,那眼神、那神態,嘖嘖,我們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在這裡偷看,不知道已經錯過了曾經多少有趣的事情。哈哈,她的臉怎麼紅了。」


  「這……」就算是向來稍微穩重的季靈,都感覺受不了這種刺激,「難道師尊他……」


  「哎,她走了,什麼都沒有發生。」鵬靈低聲一談,頓覺索然無味,季靈嘿嘿冷笑,在他的頭頂使勁的一陣敲打。


  鵬靈如今已是窺道八重天,而季靈卻是九重天,高了他一重,本著打不過的心思,鵬靈生生受了這一頓敲打,只在心裡賤笑:「來日在師侄身上找回來,嘿嘿。」


  依然是一個五年,季飛所在之地,一個巨大的火焰身影,與季飛一般無二,包裹季飛,不斷的從中提煉力量。


  忽然有一刻,火焰不再壯大,反而慢慢的縮小,卻有一股股天地間的各種力量匯聚成的能量流,朝著季飛的身體灌去。


  能量流太過猛烈,只是數個時辰,就充盈了季飛的身體。一股大力自季飛體內湧出,那個火焰的身影被衝散,化成了火色光點,融進了季飛的體內。


  一股異樣的氣息,在季飛的體內醞釀,越來越強。


  足足過了五年,那種氣息強烈到了一個極點時,季飛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一模一樣,身著天藍色衣物的季飛,從季飛的身體中走出來。


  「道兄辛苦了。」天藍色衣物季飛道。


  「哈哈哈哈。」季飛高聲朗笑,志得意滿。


  「貧道萬變,自變化之術而來,該用變化之書。」萬變把雙手拉開,一個光彩虛影在身前打開,是一個捲軸法寶。


  季飛笑道:「正是如此,來日得了造化布,打造一個便是。」


  說完,兩人一同大笑,引來了不明真相的幾個弟子,不知道該稱誰為師。


  到底都是修鍊有道的人,很快明白過來,急忙對季飛道喜。


  季飛斬出變化之術化身,道行大增,境界也隨之提升,居然到了虛真六重天,足足提升了兩個境界。


  他命季靈設下法壇,放置一桌,其上空無一物。


  「爾等後退。」季飛脫鞋,散開頭髮,長長的髮絲披在肩頭,走上法壇,伸出兩手,各出一法寶,分別是扶搖天碑、扶搖劍。


  只見他將兩樣法寶分置桌兩側,另取一劍,仗劍揮舞,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就見兩樣法寶大放光芒,隱隱有兩個一幕一樣的扶搖道人虛影在其中浮現。


  「扶搖道人的元靈已經鬆動,不久就要完全覺醒了。」季飛心中明朗,持劍又是一陣揮舞,急指扶搖天碑,一抹白光射進其中。天碑一陣動蕩,居然撕裂空間走了。季飛又把劍勢一轉,再次揮舞對著扶搖劍又是一指,扶搖劍也走了。


  「老師,這是為何?」季靈問道。


  季飛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了飛花舞:「扶搖道人將要覺醒,你可自行前去,他自有分說。」


  「謹遵老師之命。」飛花舞轉身離去,去了東方易氏族地。


  「我感覺這天要變了。」季靈道。


  季飛走下法壇,獨自去修鍊了,季靈和鵬靈傻傻的看著法壇。


  「貧道也有同感。」鵬靈深以為然,卻遭了季靈一個敲打,頭上雪亮的一響,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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