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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祭台影像

  「大司命,你這個神族敗類。」幾人被送走,有一道慘絕的聲音,洪亮的響徹。


  虛無空間中,又安靜,沒有絲毫的光亮,只有永恆的空寂和黑暗,深深的孤獨和寂寞,佔據了整個空間。


  「未來再見了,我的舊友們。」大司命看了一眼數人消失的方向,一臉的寂落,一轉身,就又回到了巨城之上。


  季飛被剩餘的命運之力籠罩,那種氣勢一時間無量,即便是他的境界在這裡只比鵬靈高些,那種威勢,卻是要強過了這裡所有的人。


  「都是命運啊。」大司命低頭看向幽王等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像是看著一些平凡的事物,根本就不能入了他的法眼。他抬頭,深深的看了眼季飛,把身體一動,就化成了一股昏暗的黑光,進入了最終之玄。


  「嗯?竟然直接進去。」季飛吃了一驚,就得到了大司命的一道意念:這具肉身,關鍵之時可以抵擋一次劫數。


  這變化來得突然,沒有了大司命,水代君幾次都想要出手,但眼見大司命進入了季飛的身體,有些顧忌,就都忍住了。


  哄哄的巨響從巨城中傳出來,一座巨大的祭台,從城中心緩緩的升起,主人這才意識到巨城的存在。


  「差點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剛才大司命的出現,太過震撼,竟然叫我等忘記了巨城的存在,忘記了存在於其中將要出現的機緣。」幽王冷笑,看向水代君和阿加德羅耶,兩人都是點頭,與幽王一起,踏向城中祭台。


  「哈哈,兩個小娃娃,看你們向何處逃?」瘋狂的笑聲在下方響起,有種熟悉的感覺。


  季飛向下一望,正好看到一追二逃,正是無為散人和文皇的兩個公主。


  「大膽無為!」王老一聲怒喝,隔空一掌揮去。


  無為散人雖然道行高深,但哪裡及得過王老,被那一掌打成重傷,這才看到上方有一巨城,王老頭頂巨大法門,正威嚴的盯著他。在看王老不遠處,又有一個骨門同樣巨大,這些巨大的事物蘊含強大的力量,又突然出現在眼前,無為散人都有些懵了,竟然忘記了逃跑。


  「來得正好,除了你的孽徒,你這個當師父的自然不能輕饒。」王老法門一震,一股巨量的法力波紋擴散,直朝無為散人而去。


  又是叮咚的美妙聲音,法門震出的波紋,竟然被衝散開來。一點漆黑的光芒如同繩索般的纏向了無為散人,輕輕一拉,就拉到了幽王身旁。


  「同是人族,王老何必下此重手。」幽王揶揄,被拉來的無為散人這才清醒,看這形勢,不由得心中顫抖。


  「此生,只能投靠神族了。據說神族又該換之法,可以將其他種族同化為神族,說不得以後也得用此方法,做一個神族。我雖然不是絕頂人物,但也算是一方為尊,神族斷然不會拒絕。」想到此處,無為散人就心中大定,跟隨幽王、水代君、阿加德羅耶踏向了祭台。


  「兩位公主竟有這等福緣。」趙公主和梁公主飛上來,手裡各自拿了一件寶貝,王老看到后,點頭讚賞。


  季飛看去,趙公主那的是一面鏡,梁公主拿的是一桿小槍。那面鏡清亮,時刻都在散發光明的力量,而那桿槍,卻顯得漆黑昏暗,更是在槍尖上,有一點昏暗至極。兩種不同的力量在兩樣法寶間流轉,卻是相互包容,相互轉換,著實驚奇。


  「咦?這似乎是傳說中的光王鏡和暗極槍。」不遠處的陰骨道人,沒有急於登上祭台,看著兩樣法寶,面目平靜,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想法,要作何打算。


  「道兄竟也認得此物。」王老微笑。


  「遠古遺傳的大初神器,那個不是威力莫大,哪裡像現在初生的大初,法寶都只是徒有其表,拿不上檯面。光王和暗極兩位人祖,在光和暗的修為上,遠超了星王和冥王。若非受制於天地,現在的冥王,就該讓出地獄了。」陰骨道人道。


  王老冷哼:「道兄還記得人祖?」


  陰骨道人詭異一笑,知道王老是耿介與他對季飛出手。


  「自然知曉,滅殺神族是本分,但對族內,理應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好的力量,就該交給有能力掌握它的人,放在弱小的人身上,只是禍根,還會白白便宜了神族,很是危險。」


  「哈哈,你陰骨道人白白修鍊一場,竟不知福禍機緣,萬不可強求。」王老不屑道。


  「貧道只求力量,剖析自身,不求機緣命運,只相信自身。」陰骨道人轉身,踏向祭台。


  這祭台方圓千丈,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符文眾橫交錯,遍布祭台之上,更是在周圍,羅列了一個個擁有淡淡生命氣息的神像,天元、星王、冥王等等,都是些天地之初就存在的原始神,唯獨沒有大司命。


  「與當日在密島之中見到的幾乎一樣,有些不同的是,那個是有些破損,而這個卻是完整無缺。」季飛落下,眼看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祭台,不覺在心中就浮現出了曾經的經歷,「若是沒有去海外密島,也就不會有那樣的經歷,不會獲得那樣突飛猛進的機緣。真要是如此,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在季城是如何的修鍊。」


  「呀,這祭台真大,比宮中的大多了,竟然不值得這樣巧妙,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梁公主落下,摸摸這裡看看那裡,「這個不就是那個毛神嗎?」


  她伸手一指,正是幽王的雕像。這雕像活靈活現,生命之火在其中不時的燃燒,那種高貴的感覺,正直的威勢,即便是在不遠處怒目而視的幽王,都是遠遠不及。


  「天地初生的神族,難以殺死,是因為模刻進了天地,還是在這個地方留下了印記。嗯,值得一試。」王老盯著幽王的雕塑,眼中一陣興奮,剛要動手,就見縮小的骨門,徑直撞向了幽王的雕塑。


  「敢爾。」不但是幽王大怒,就算是水代君、阿加德羅耶,都是臉色劇變。


  地獄黑蓮一刷動,彩光急速飛出,還沒接近陰骨道人,就被王老突然聚出一個元氣分身,擋擋了一擋。分身被刷退,陰骨道人的骨門也撞上了幽王塑像,一陣劇烈的崩落聲響起,骨門倒飛回來,完好無損,但幽王的塑像,卻被打的四分五裂。


  整個祭台微微一亮,破碎的塑像重組,又恢復了完整。


  「哈哈。大司命究竟還是神族,立下的塑像,豈能這般容易被打碎了。」幽王起初擔憂,但見塑像與祭台已經連為一體,要打碎極為艱難,不由得鬆了口氣,更是在心中敬佩大司命的力量。


  「司命之神,果然了得。」雕像重組,整個祭台瞬間釋放出來的氣勢,深深的震懾了無為散人,「唯有神族,才能到這等境界。」


  諸人一陣愕然,也確實如此,天地初生到現在,雖然強者輩出,但卻只出現了一個最強者,那就是大司命,儘管他死去已經過去了無數個年月,但依舊無人能超越。他是一個神族,天神一脈的神族,一個創出了各種命運修鍊法門的神族。


  或許是受到了諸人思緒的影響,整個祭台微微一晃,各種畫面聲響出現,如同身臨其境。


  人族最開始時是最強大的,整個天地間,沒有別的種族能和其抗衡,即便是加在一起,也不夠,那是一種輝煌。但極致的輝煌,僅僅持續了一千年,這對於凡人來說,是多麼漫長的歲月,都可以書寫數本史書,但對於生命近乎無限的人來說,不過是漫長生命中的一點,一閉眼般短暫。


  千年盡,人祖殤,極盡輝煌凋零,眾多的人祖,只得以存下三人。人族的霸主地位瞬間就失去了,不再有那種無敵的力量。神族崛起了,魔族也崛起了,妖族也要綻放光輝的火花,靈族更是不甘落後,詭異的昆族,又豈能叫他人專美於前。


  一波波的天地競爭開始,各族爭做主角,反而是曾經的霸主人族,悄然退出了,坐視其他幾族的角逐。


  幾番競爭之後,靈族、妖族、昆族,都被壓下,只剩下了神魔之爭。又是漫長的爭鬥,兩族不相上下。突然有一刻,號稱司命之神的大司命橫空出世,改寫歷史,直接打落魔族,為天元大帝增光。


  大司命是原始神後裔,但卻遠勝原始神,力量達到了一種巔峰,天元大帝都忌憚不已,為他建築司命府,位於神界,卻超脫於神界。


  有一日,天元大帝終於忍耐不住要一統天地,先要從人族開刀,大司命卻不同意,執意反對。這觸犯了天元大帝的威嚴,憤怒的天元大帝召集眾神,征討大司命。


  一個孤單的身影,隻身面對海洋一般的攻擊,絲毫無懼,只是簡單的揮拳踢腳,大海斷流,波濤卷天,一層層密密麻麻的人影都隕落了。


  吶喊聲、破碎聲、怒吼聲,都沸騰了。


  這是多麼強烈的意外,連天元大帝都沒有想到,大司命已經強到了那一步,諸神合在一起,竟然不能傷他一分,反倒是被他隨意的攻擊,殺死、重傷了九成參戰神族。威嚴的天元大帝,臉上不知道是痛苦,驚訝,還是後悔。他是諸神的王,在這一刻,他不得不出手,揮動天元劍,砍向了大司命。


  光輝的一劍落下,碰到了一輪漆黑的命運之輪。


  一聲巨響,一陣斷裂聲。天元劍斷了,巨大的反震之力釋放出來,竟將天元大帝震得半死。大司命伸手,就要捉住天元大帝。突然,也是一輪命運之輪,在大司命的身前擋了一擋,一個詭異的身影出現在天元大帝身前。那輪命運之輪,如同是紙糊的,輕易被大司命洞穿,那絕強的手掌,依然伸前,間不容髮之間,這個詭異的身影帶著天元大帝逃脫。


  大司命停下了本來要追擊的身影,釋然一笑,轉身就坐在了殘破的祭台上。那個祭台與這個祭台幾乎一樣,只是因為戰鬥,被打得殘破不堪。試想剛才,陰骨道人的一個重擊,都不能搗毀一個雕像,而況要毀掉祭台,其中的力量差別,不可同日而語。


  天元大帝重傷沉睡,威風凜凜的神族,也如曾經的人族一般,突然就光輝落下。


  但神族不同,參展的幾乎都是原始神,能夠復生,雖然會失去生前的果位,但修鍊之後,還是會回來的。歷經了不知多少年月,原始神幾乎復甦了大半,一場戰爭似乎又要出現了。


  此時的三個原始人,經過潛修,修為更勝從前,又有扶搖道人應運而生,幾人合力,在天元大帝沒有蘇醒,星王下落不明,諸神還四分五裂之時,突然出手,放逐了以雷王為首的一批原始神,營造出了短暫的平衡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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