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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道魔對立2

  「咦,這小子怎麼現在還能抗住。」巴巴從美好的想象中回過神來,猛地意識到,季飛還沒有被他們抓住,就有些不耐煩了,滿臉的氣惱。


  巴拉、巴魯也都覺得是如此,早死晚死,還不都是死,為何還要垂死掙扎,臨死還要受累。


  季飛哪管這些,和碧龍劍在大網、黑烏劍、綠繩中遊走,已經漸漸摸索出了一些門道,每每飛劍和身體微微一動,就有巧勁用出,或是順手牽羊,或是四兩撥千斤,把綠繩就勢扔向了大網,兩者一頓混亂,又把碧龍劍微微一斜,那含勢劈來的黑烏劍,竟被盪開,兇猛的劈上了繩索,把巴魯震得身形一顫。


  「好小子,越來越禁打了。」巴拉咬牙,就掏出了一把短小的弓,搭了一支墨綠色的小箭,瞄準季飛。


  箭還沒有發出,季飛就感覺肌體微微一涼,知道這小箭厲害,不能叫他射中自己。


  他又幾次甩來繩索,有意來到了巴魯的前方,趁著巴拉就要射出一箭,他就陰陰一笑,突然把青碑放了出來,打在了巴拉的手腕。


  「哎呀。」


  那小箭沒有射中季飛,正好射在了巴魯的胸膛,把巴魯一張白凈的臉,瞬間就成了黑青,手腳抽筋,身體不穩,就向下落去。


  小箭上的毒液厲害,想要保持元神活力,就要拋棄肉身。巴魯無法,元神頂破天靈蓋,鑽了出來,捨棄了肉身。


  那小小的元神,面色極差,穩住了身形,就發瘋般的用繩索捆綁季飛。


  「沒了肉身的保護,不趕緊下去歇著,還敢再來騷擾我?」季飛冷笑,就把青碑懸在頭頂,青光猛的大盛,巴巴三人不僅是元神被灼的痛苦,就是視線都有些不清。


  抓住這個機會,季飛身形一閃,就衝到了巴魯的元神面前,只見巴魯的元神,已經被青光刺得直冒白煙。嘿嘿一笑,季飛就一把抓住這個元神,微微用力,就捏成了粉碎,連個聲響都沒有發出來。他的繩索,沒有了主人,就掉落下去。


  「算是解決了一個。」做完這些,天碑那強烈的青光已經消散,只剩一個虛淡的天碑,而巴巴和巴拉兩個人已經合在了一起,怒瞪季飛。


  「你竟敢殺死了巴魯,真是膽大。」巴巴大喝。


  季飛心裡一陣嘲笑,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裡還有什麼大膽不大膽。


  使出了碧龍劍,又砸出了天碑,巴巴、巴拉急忙防禦。


  碧龍劍是被擋住了,但天碑本是虛無,那大網沒有攔住,徑直就砸進了巴巴的頭顱,只聽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巴巴就成了一灘軟泥,和大網一起落了下去。


  三個攔路搶劫者,如今就剩了一個巴拉,還在和碧龍劍艱苦的對戰。親眼見巴魯被殺,又見巴巴身死,尤其是巴巴那凄慘的叫聲,像是魔咒一般,緊緊的在他的耳畔環繞,讓他心身晃動,操縱飛劍都有些不穩,險些被碧龍劍突破防線。


  「道友還不知道,已經闖下大禍,快快隨我去定州,等候發落。」巴拉情況光不妙,高聲叫道。


  「定州?等候發落?莫不是皇族,據說每年都有夷人來大華國朝拜,難道這三人,是夷人的使節?」季飛略微一想,就心中恥笑,這三人就是夷人使節又能如何,犯到了他的頭上,就是一個死字,「皇族又能如何,他也只是統治世俗,修道者的世界,他還是無法一手遮天的。何況這裡是載州,老大是廣元。就算是在載州,廣元的人犯到了我,一樣一個死,當然實力不如人,就只能先跑路了。」


  季飛越攻越猛,最後有些不耐煩了,欺身向前,一拳打碎了巴拉的胸膛,再向上一撈,把他的元神就從頭顱中抓了出來。


  「這樣的身體,正和我用,施展起來,就是洒脫啊。」他抓著巴拉的元神,把巴拉嚇得跪在他的手心,磕頭作揖不停。


  「我乃奇木國使節,出使大華國,被巴巴、巴魯唆使,竟然冒犯了真人,罪該萬死。祈望真人饒命,放我回國,日後定有厚報。」


  「豈能放你回去,徒惹事端?」


  看見季飛面有不耐之色,手掌將要合攏,他忽然就站起來,指著季飛一臉猙獰。


  「小道人,大華國君,難逃我奇木國審判。你身為大華子民,竟然不顧國君。」


  「笑話,他大華國君道行深厚,豈能被你小小奇木國審判。只怕你死了,奇木國的國君連個屁都不敢放。再說了,他也僅僅只是世俗的國君,哪裡能管得了我們這些修道者,就不怕他鞭長莫及嗎?」


  嘭的一聲輕響,巴拉還要說什麼,就被季飛捏成了粉碎,消散在天地之間。


  遠處兩大強光急速衝來,人未至,法寶先行,眨眼就把用寶光罩住,連逃跑都做不到。


  「兀那小子,為何要了貧道師弟性命。」來的兩個人,季飛認得,正是當日季城外,均塵聖地兩位最高掌控者,開口的是師兄玄神子。


  傷了他們師弟的性命,季飛略微思索,就知道就是死去的那個玄真子了。但眼前兩人氣勢洶洶,全然無道家風範,他怎麼能承認。


  「兩位真人,小道道行低微,如何能傷得了兩位的師弟。」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去有些奇怪了,他殺死了玄真子,幾乎是前腳跟離開,這兩個人後腳跟就跟到了,其中定然是有什麼秘密,驀地,他想到了玄真子死前的一聲咆哮,似乎真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體內。不過他時候確實好好的查探了一番,毫無可疑之處。


  玄機子微微掃視四周,正好看見了慘死在地的巴魯等人,眉頭微微一皺。


  「哼,你還不承認,我均塵秘法,獨步天下,其中的法門多不勝數。你殺死貧道師弟之時,他不僅發出了本門急救心令,更是施展出了隨世詛咒,不管是相隔多遠,也不管你是轉生了幾世,我等都能感覺得到,雖然你察覺不出什麼,但貧道可是覺察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有錯了,就是你。」玄神子冷冷道,就一抬手,要一掌了結季飛性命,就見手掌畔,虛空之中無端生出了一團妖異的血花,蠶食他的法力,急忙就收回了手掌。


  正要發力,先解決這突然出現的血花,就心中警兆連連,細細一感知,只能知道遠處有強者逼近,邪而不正,絕不是善類。


  他看了玄機子一眼,兩人微微點頭,急急的向著原路返回,絲毫沒有來的時候那氣勢洶洶。


  「奇怪了,這花是怎麼來的,竟然驚退這兩個人。」季飛心中疑惑,只覺得身體微微一緊,耳畔傳來了無數生靈的痛苦吶喊聲,無緣無故,他的眼前成了一片血紅,像是臨近了傳說中的地獄。


  「怎麼回事?」他急忙催動天碑,放出青光,那些血紅和吶喊聲,全都消失不見。


  「啪啪啪。」有掌聲響起,季飛心中已經,有人到了附近,他竟然沒有發現,急忙後退一些,循聲望去,卻是一個身穿黑紅道袍的道人,一身氣息,邪而不正,神念微微一探,強大地有些離譜,正是血不凡。


  「小友這手凝聚扶搖天碑的手段,當真是不錯啊。」血不凡微微吃驚,也沒有向季飛靠攏,就遠遠的看著。在他看來,季飛雖然有些特殊,但還是可以輕易的殺死的。


  只是看了剛才的打鬥,讓他心中一動:「此子體內那股特殊的力量,與密島相承,正可為我所用,進入密島,獲取寶物。這凝聚扶搖天碑的功法,也一定要弄到手,說不得可以藉此把天碑奪到手中。還得小心從事,免得弄死了他,白白失了這個機會。剛才略微試探,他竟能擺脫我的紅世幻魔境,神念遠超同境界之人。」


  「扶搖天碑?真的是扶搖天碑。」季飛心中一驚。


  「小友,貧道血不凡,不知你這扶搖天碑的凝聚之法,可否通傳貧道,貧道拿一則消息交換。」血不凡微笑,沒有來硬的,害怕季飛來個自爆,他什麼都得不到。


  季飛心裡也清楚,但絕對不能把天碑念法告訴他,不論如何,也要先托住,甩開這個血不凡。


  「血道友單憑一則消息,就想換走我這功法,著實有些異想天開了。」他知道血不凡的顧忌,也就微微拉開條件,看看能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血不凡還是微笑:「這可不是一般的消息,有大機緣。」


  又是機緣,季飛來了一點精神。季城的機緣之時,他就得了祖王丹,開啟了祖門的一絲,雖然現在看起來實力低微,但卻對未來的修道,打好了堅實的基礎,其中的那些海量的記憶,更是對他以後的修行大有裨益。


  看見季飛似乎有一點興趣,血不凡繼續說道:「貧道當年渡過第二次大天劫之時,在東海一處無名的島嶼上發現了一個遺迹,像是上古仙人洞府,在裡面獲得了好些奇異功法、特殊陣法。貧道還隱隱看到,在洞府里有各色靈丹妙藥,威力龐大的法器,也是多不勝數,若非有禁制阻攔,貧道早就掠奪一空了。」


  「哦,即使如此,知道也是沒用。」季飛語氣淡淡,知道血不凡這樣說,一定還有后話。


  「嘿嘿,在這天地間,時間是極為奇妙的,他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毀滅一切。那些仙人的禁制,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當年就已經殘破不堪,恐怕現在已經快要完全消失了。」血不凡看向東方,「不知道小友可有興趣,隨我一起去那海外密島。等得到了其中的靈丹妙藥,小友再將功法的口訣傳與我,如何。」


  「這個?」季飛略微猶豫。


  「我觀小友肉身堅硬,元神凝練,只要得到其中隨意一枚丹藥,定可以突飛猛進。那島嶼上,控制中樞的力量又與小友身上的力量同源,小友定能趁禁制薄弱,進入其中,開啟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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