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實驗開始
“夜鶯,帶他幽閉室。”江少卿對著那個黑皮衣的女人說道,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夜鶯。
夜鶯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在我肩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江辰,這邊跟我來吧。”
我沒有再為難這個叫做夜鶯的女人,而是乖乖的跟著她向所謂的幽閉室走去。
走到幽閉室門前,夜鶯按了門上的一個開關,房門自動打開了。
她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左護的命令我不敢違抗,所以還委屈你在這裏呆一會兒,待會他們就會為你準備人體改造了,到時候你千萬要撐住啊。”
她說著眼中帶著一絲安慰的表情,我不知道夜鶯是不是也是這個所謂的人體改造實驗的犧牲品,但是我知道我自己馬上就回成為這個實驗的犧牲品,如果成功了還好,但是萬一失敗了呢,我不敢想象自己整天以黑布裹麵,不敢回家的畫麵。
將我送進幽閉室之後,她又按了一下門上的開關,房門刷的一下子重新關上了。
我走進了幽閉室,發現這間幽閉室之中,隻有一塊石頭床板,雖然這裏是幽閉室,但是我想應該就是軍隊之中類似的禁閉室吧。
我走進去之後,往那石頭床板上坐了下來,雖然現在我不能調節自己的氣息了,但是我想我還是能夠將自己的心情調節好的。
我在石板上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不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希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就在我調節著自己的心情,達到平複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個東西正在我身上不停的遊動著,弄得我身上一陣癢癢。
我連忙扒開了我的衣服,忽然看到我胸前的那條蛇的印記,竟然像是活了過來一樣,不停的閃著金色的光芒,在我的身上不停的盤旋著,而剛才那股癢癢的感覺就是這家夥弄出來的。
這條蛇活過來了,代表著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肯定和我現在的實力有關,之前我胸前的蛇是死的,而且顏色還是黑色的,而現在這條蛇不禁活了過來,就連顏色都變成了金黃色的,和我見到的四瞳金蛇幾乎一模一樣,我就在想我身上的這條印記該不會就是那條蛇的臨摹吧。
蛇的印記如同活過來了一樣在我的身上不停的遊動著,弄得我身上癢癢的,而且還涼涼的,在我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金黃色的光芒,如同金身一樣,異常的酷炫。
我不禁苦笑道,這個時候,我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雖然身上有一條金黃色的蛇在遊動,但我也不想去想更多的事情,於是就盤膝而坐,讓自己進入入定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從入定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門外,發現依然是夜鶯,我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胸前瞥了一眼,發現那條剛剛還在我胸前不停的盤旋的蛇竟然恢複了原狀,不僅變成了一條死蛇,而且顏色也由原來的金黃色變成了黑色的。
看到這裏,我的心頓時又沉了下來,看來這條蛇並不會像我想象的那樣一直這樣在我的身體周圍保護著我。
“江辰。”就在我要踏出幽閉室的那一刻,夜鶯忽然攔住了我。
“嗯?”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這次的人體改造計劃,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成功,要不然不僅你會成為犧牲品,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成為犧牲品。”她扯著我的袖子看著我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會努力的,畢竟,我還不想變成他們那副樣子。”
我說完跟著夜鶯走出了幽閉室,夜鶯帶著我穿過剛才我們見麵的大廳,向著另一個狹長的甬道走了過去,通過狹長的甬道,我們走到了一個綠色的鐵皮門前。
走到這裏,夜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進去吧,他們都在裏麵等著你呢,我在外麵期待著你成功的消息。”
她說著,將綠皮鐵門打開,頓時,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我不知道那裏麵是什麽味道,但是裏麵的味道卻讓我一陣反胃,這個時候我竟然下意識的一下子抓住了夜鶯的手。
夜鶯也有些意外,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說道:“去吧,別害怕,一會兒就好了,我就在外麵等著你。”
此刻,在這冰冷的山洞之中,我忽然覺得隻有夜鶯是在真心對我,其他的人都在算計我,就連和我有著血肉至親的那個男人,也在算計著我。
我長呼了一口氣,鬆開了夜鶯的小手,推開綠皮鐵門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我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長的甬道的盡頭,竟然隻是一個隻有十多個平方的小山洞。
這個小山洞的中央擺著一張破舊的鐵皮床,想必就是手術台吧,而在手術台的上麵,則吊著一圈昏黃的燈泡,這應該就是仿照現代手術之中的無影燈。
而此刻,三個男人正站在這小小的房間內,讓原本就不寬敞的房間變得有些擁擠。
他們分別是江少卿,黑袍男人和那個白胡子老頭,就算是在這裏,黑袍依然沒有脫下他腦袋上的帽子。
我看了一下周圍山洞岩壁上麵掛著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設備和我沒有見到過的醫療器械,心中不禁一陣膽寒,我不知道他們想要將我改造成什麽樣子,但是雙腿卻在不停的打著顫。
“過來吧,現在你隻能祈禱自己能夠度過這一劫,而不是站在那裏戰戰兢兢的。”江少卿向我說道,然後又朝我擺了擺手。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猶如肩上背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向著那鐵皮床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了在床頭上的一個黑色的壇子,那個黑色的台子被一張白布封住了壇子口,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不知道,但是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就是從那個壇子裏麵傳出來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幹脆沒有那麽畏畏縮縮的,而是向著鐵皮床大步走去,走過去之後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隻剩下一條小內褲,然後往鐵皮床上一躺,冷笑道:“要殺要剮隨你們。”
白胡子老頭聽我這麽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看著江少卿說道:“這小子的勇氣倒是比當年的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江少卿也咧著嘴笑了笑,說道:“興許我們家都是這種脾氣吧,我爹年輕的時候也是這種脾氣。”
他說著啪的一聲敲掉了一個玻璃藥瓶的尖嘴,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一支注射器出來,將那藥水從玻璃藥瓶之中吸出來之後,將注射器裏麵的空氣排幹淨之後。
向我走了過來,此刻他的眼神卻變得無比的溫柔,看著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很痛苦的,這是一支麻藥,它能讓你睡整整一個晚上,能不能成功,第二天早晨就能見分曉,這間手術室裏麵,我會留一麵鏡子,明天早上醒過來之後,你自己照一下鏡子吧。”
他說完就將注射器插進了我的身體,然後將冰冷的液體注射進了我的身體,剛才還在異常清醒的我,此刻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過去,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
在夢中,我感覺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噬了一樣,身上所有的地方,就如同針紮一樣的難受。
這陣針紮的痛苦之後,我又感覺身上好像有無數條蛇在爬來爬去一樣,身上癢癢的,涼涼的,但是卻並沒有夢到有蛇緊緊的纏住我的脖子或者腳腕,也沒有感受到有蛇咬我,隻是感覺到那些蛇像是認識我一樣,隻是輕柔的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就好像想要為我保持體溫,但是自己又是冷血動物,無法給我提供溫暖一樣。
我還夢見一條大蛇就盤在我的頭下,給我當枕頭,而且還是倒著盤旋著,讓我枕在它的腹部,因為他的腹部特別的柔軟,所以我感覺異常的舒服。
這些都是一些前奏,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一樣。
這些舒服的感覺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頭頂到腳底,是那種從骨髓之中蔓延出去的疼痛,那種痛感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就像是從神經中散發出來的痛苦一樣。
這種痛苦蔓延在我全身的各個地方,但是這陣痛苦隻是持續了幾分鍾,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體內好像是鑽入了無數的小蟲子一樣,他們在我的血管之內不停的遊弋著。
而且不停的衝撞著我的血管,就好像要把我的血管撞破了一樣,那些蟲子在我的體內不停的晃動著,我仿佛看到了他們在我的皮下不停的撞擊著我的皮膚,我的皮膚上凸起了一個個小小的凸起,讓人看了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