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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撲克斬蛇頭

  他一臉凶相的看著我……


  “那,這場要多少?”我哭喪著臉問道。


  “不多,我們兄弟幾個出山,要是別的人,最少兩千,你畢竟救過我們老大,就一千吧,剛才你請我們兄弟吃了頓飯,就五百吧。”


  他這個人倒也敞亮,沒有給我打馬虎眼。


  我翻了翻錢夾,發現裏麵就隻剩下五十塊錢了,有些沮喪的給他看了看。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柳靈兒和嫂子,她們兩個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你想幹什麽,快放開他,要不然我可報警了啊。”嫂子指著黑子大聲的喊道。


  原來嫂子和柳靈兒以為黑子是流氓,正摟著我的肩膀威脅我呢。


  黑子頓時一陣尷尬,本來是和我要勞務費的,被嫂子這麽一吼,倒變成了當街勒索搶劫了,他畢竟也是在這條街上混過的,所以一時之間就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臉色漸漸的變黑。


  我一看情況不對,馬上按住了黑子:“黑哥,有話好說,她們是給我送錢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我馬上跳了下去,小聲的對嫂子說道:“嫂子,有五百塊錢嗎,我急用。”


  可嫂子卻一臉正義的看著黑子說道:“辰辰不用怕,有嫂子在那,大不了咱們報警。反正這條街上都是巡警用不了兩分鍾就會有警察來,我就不信製不住這個小流氓了。”


  “是啊,江辰,你不用擔心,我們肯定會保護你的。”柳靈兒也在旁邊跟著附和道。


  我頓感一陣哭笑不得,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向他們兩個把基本情況都交代了,兩個人聽完兩個眼瞪得大大的,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又喝酒了?”


  我去,女人的腦回路和男人就是不一樣啊,我和她們說了這麽多,沒想到她們的關注點竟然是我又喝酒了。


  我真是……


  她們兩個對著我腰間的肉就是一陣扭,一邊扭我還一邊默默的流著眼淚,一本正經的對我進行思想教育。


  好不容易才熬過她們的摧殘,我才順利的要到了五百塊錢,走過去將錢賽給了黑子,但他依然是一臉黑線,氣呼呼的帶著那幾個兄弟離開了。


  我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被嫂子和柳靈兒拉出了大排檔,在街口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靈兒家裏趕去。


  不過靈兒的奶奶似乎並沒有特別責怪我,而是早早的給我準備好了藥浴,就等著我來洗了。


  等我跳進藥浴桶裏麵,酒勁過了之後,不一會兒,我就清醒了不少。


  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救了賴泉就是傍上了一顆大樹,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後就不需要再害怕任何人了。


  但是這次我僅僅是讓黑子他們過來幫我撐一下場子,沒想到竟然還得要出場費。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永遠的朋友關係,能夠長久維持的隻有利益,如果我不能給他們帶來他們想要的利益的話,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堆沒用的垃圾。


  試想一下,誰會在一堆垃圾身上浪費精力呢?


  所以要想真正的成長起來,要靠的還得是自己啊,這個道理,我早就該懂的啊!

  想著想著,兩個小時的藥浴時間就過去了。


  告別了靈兒和婆婆,我和嫂子兩個人打車回到觀瀾湖小區,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日子仿佛又恢複了平靜。


  一天下午,下班之後,我本來想要去柳靈兒家裏洗藥浴的,但是因為工廠裏的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


  所以出工廠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鍾了,天已經開始摸黑。


  我一個人獨自走在去柳靈兒家的路上,路上的行人不多,途經一處鬧市的時候。


  我無意間瞥見一個老頭正在路邊擺著一個菜攤子,周圍幾個城管正將他團團圍住,一邊指著他罵還一邊踢他的菜。


  那老頭佝僂著背,頭發有些花白淩亂,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顫抖著。


  “死老頭,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裏不能擺攤,你他媽怎麽就偏不聽呢?”其中一個城管一邊推搡著他一邊罵道。


  “我就是來賣個菜,不會影響交通的,我賣完這一點就離開,求各位寬恕一下。”老頭一臉為難的求著他們。


  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這些老人大部分都是城中村的孤寡老人,沒有兒女贍養,就不得不出來做些小生意過活,畢竟在安縣這個地方,社會保障福利製度還不是特別的完善。


  “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讓你現在就收攤滾蛋。”那個城管忽然發火,一把揪住老頭說道。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擋。


  看到這裏,我不禁覺得一陣好笑,中國人就知道窩裏橫,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冷漠,似乎已經成了我們這個社會民族的標簽。


  我推開人群,擠到那幾個城管中間。


  那幾個城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語氣毫不客氣的叫喊道:“幹嘛的,看不見城管執法嘛。”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買菜,不行啊。”


  “大爺,剩下的這些菜我全要了,這是五十塊錢,不用找了。”說完我將錢塞到老人手裏,提起了地上的蛇皮口袋。


  “現在你的菜賣完了,可以回去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老人攙扶起來。


  那城管雖然被我氣得夠嗆,但是卻也拿我沒辦法,隻好罵罵咧咧的離開。


  “謝謝你啊,小夥子。”老人謝過我之後,就顫巍巍的開始往回走。


  我一看老人連走路都不太穩當,於是上前扶了他一把:“大爺,我送你回家吧。”


  老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等到了老頭的住處,我才發現,他家原來住在橋洞下麵。


  裏麵有一個簡易的帳篷,帳篷裏麵是一張行軍床,旁邊擺著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具,而在橋洞的另一側,則種著一些長得很好的青菜。


  老人平日裏應該就是靠這些青菜來度日的……


  但是就算是在這麽艱苦的生活條件下,那張油膩的小桌子上卻擺著一副嶄新的撲克牌,我心想這老頭心態還真是年輕啊。


  “大爺,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啊。”我看了看腕表,發現已經八點了,再耽誤下去,待會又沒有回去的車了。


  “別動。”我剛抬起腳,老頭在背後大聲的吼道。


  緊接著我就覺得一陣白光從腳下閃過,緊接著就聽到斯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往後跳了一步,接著橋洞下麵昏暗的燈光,我清楚的看到剛才我腳快要踩下去的地方,此時赫然出現了一條頭部呈三角形的毒蛇。


  不過這條蛇已經被切成了兩段,雖然被切開了,但是蛇的身子還是在不停的擺動著。


  而令人更加驚奇的是,切開毒蛇身子的不是別的東西,竟然是一張撲克牌,此時,那張撲克牌正結結實實的插在地麵上。


  我驚奇的回頭看了老頭一眼,發現他手裏正拿著那副撲克牌,看到我沒事才長舒了一口氣。


  慢悠悠的走到我身邊,又從左手裏麵掏出一張撲克牌,右手稍微一甩,撲克牌從他手中飛出,準確無誤的將蛇頭切掉。


  老頭就這樣,當著我的麵,用撲克牌斬蛇就像用菜刀切菜一樣。


  “太好了,今晚終於有肉吃了。”老頭搬起一塊石頭將那蛇頭砸扁,撿起了另外兩段蛇的身體。


  這還是,那個在大街上被城管推推搡搡,走路還顫巍巍的老頭嘛!

  我見過用撲克切西瓜,見過用撲克切黃瓜的,但是用撲克切蛇頭,還是第一次見。


  老頭的這一次撲克展示,比那天晚上我在賓館裏看賴紮紮表演要來的更爽更暴力。


  我心裏不禁為之一顫,如果我能學會這門技巧的話,雖然不敢說殺人於無形,但是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想到這裏,我馬上向老頭表明了我的心意,說想要拜師學藝,可誰知道老頭一口就給回絕了,理由是先天天賦不足。


  聽他這麽說我就不樂意了,先天不足,我可以後天努力彌補嘛。


  但是老頭卻死活不答應,說就算死也得把這套手法帶到棺材裏麵,絕對不會外傳。


  我看實在纏不過他,於是就不得不先和他說拜拜,急匆匆的往柳靈兒家裏趕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幾乎每天都要去橋洞裏去拜訪那老頭,每次去我也不會空著手,牛欄山,二鍋頭,肘子,燒雞的一帶就是一大袋子。


  老頭也不客氣,每次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但是對於我要拜師學藝的事情卻絕口不提。


  他不提我自然也沒有提,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半個月,我最後一次去的時候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他。


  大概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去找他,星期五晚上,他終於忍不住給我打了電話。


  “小子,最近咋不見你來了?”我一看他主動給我打電話,就隻有戲。


  於是就故作高冷的告訴他最近忙,而且不想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老頭愛喝酒,我第二次去拜訪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是他那個生活狀態肯定買不起酒。


  所以我就先管他喝半個月的酒,等他喝上癮了,我再忽然給他停了,他自然就會忍不住的給我打了電話,這個時候再吊他胃口就容易成功多了。


  “別價呀,之前咱爺倆聊得那麽開心,你這一不來我這裏冷清了許多啊。”老頭說著咽了一口口水,估計是又饞酒了。


  我一看機會到了,於是就試探性的問他:“要不我今天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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