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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小老虎來賣個萌

  三月底,四月初。

  桃花尚未開盡,梨花悄悄綻放,彷彿一夜之間,天地回暖,就連清晨午夜都沒了那份料峭春寒,無盡春光漫漫,人間處處芳菲。

  在這燦暖陽光下,甜蜜花香中,眾秀女家人應著聖旨,和著天時,各種大操大辦。

  要進宮的,家人早已接受恭喜拜禮,給女兒準備好的東西全部封箱,確定女兒經過教養嬤嬤短期速成培訓后沒有問題,應著皇旨,照不同規製程序送進宮……

  比如進越王殿為側妃的庄姝,時間上不能與昌王正妃鄭幼娘相撞,妝奩,衣料,配飾也得處處規避相讓,不能妨著人家一點。且照禮制,越王側妃庄姝不能由越王親迎,鄭幼娘卻可以。

  同是花一樣的年紀,因命運不同,婚禮規格皆不一樣,心情……更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但世間女子,能適皇子,就都是大喜,除了庄姝外,所有人都非常開心,非常滿足,喜氣洋洋。

  聯姻宗室臣子們也跟著湊熱鬧,不好比皇子們婚期早,流程可以先走起來,熱鬧起來,這段時間的洛陽城,隨便往東西市一走,到處都是置辦嫁妝物品的大戶人家管事。

  整座城簡直要被耀眼的紅色給埋起來了!

  然而太子殿下還沒有哄回他的卿卿……

  跪搓衣板都沒用啊!

  崔俁嫌他一個太子干這事丟人,直接讓木同把他轟出去了!敢不走?崔俁還生氣呢,想讓他氣上加氣再也不原諒你是不是?走遠了跪……跪誰呢!嗯,你是太子,肯定是跪天跪地跪皇上呢吧!

  楊暄冷漠臉。

  小叔叔這招好像不管……

  一句話還沒感嘆完,就看到楊昭那二貨被崔盈拉進了院子,戳著腦門狠罵一頓,看似兇巴巴,實則柔情蜜意啊,人還得了崔盈親手做的點心呢!

  那二貨笑的跟傻子似的,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就他自己,什、么、都、沒、有!

  太子殿下差點哭了。

  其實被卿卿罰一點事也沒有,真的,怎麼折騰他都沒問題,只要人在這,不跑,他就不怕,全當情趣了,而且他家卿卿連生氣的樣子都是美美的呢,看著就好想舔舔舔舔!

  可是漫漫長夜啊!血氣方剛的年紀,初識那事的妙處,見天來幾回都嫌少,這下數日不能來,還只讓看不讓碰——楊暄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癢的不行。

  他在某天夜裡,敲著崔俁的窗子:「卿卿……寶貝兒……你讓我摸摸,然後再繼續氣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當頭一個茶盅,和迅速關上的窗子。

  還好茶盅里茶涼了,潑到臉上沒啥事,他反應也夠快,迅速後退了一步,成功保住鼻子,沒有被窗戶拍扁。

  你還別說,他家卿卿就是不一般,連喝水的茶盅都比別人家的好看比別人家的白,湊到鼻間聞一聞——似還留著崔俁身上的殘香!

  楊暄瞪著茶盅半晌,最後找到杯沿一塊略濕潤,看似被人喝過的地方——舔了舔。

  親不著本人,間接親一下也爽!

  崔俁……崔俁真是沒想到,明明身份尊貴,性格也霸道驕傲的太子,什麼時候竟然成了痴漢!還舔……舔杯子,真是流氓!

  他又臉紅了。

  楊暄最後沒法子,看到小老虎能粘崔俁蹭崔俁甚至還能舔崔俁……十分不爽,收起幾分勁力,以一套拳法,與小老虎大戰了幾百回合。

  小老虎是個性子野的,好久沒有人跟它這麼玩過了,當然不會放過,玩的那叫一個舒爽!

  最後呢,小老虎沒幹贏翻了幾缸醒的楊暄。

  但勝敗乃兵家常事,小老虎表示,它是一隻輸的起的虎,輸了認罰,讓山頭給貢品罰站半個時辰都行,任楊暄選!

  楊暄也壞,他不要小老虎讓山頭給貢品,就挑著一個月色好,崔俁窗子開著的晚上,叫上小老虎一起,到崔俁窗前打拳去了。

  他打拳,小老虎學。

  為了照顧小老虎的動物本能,楊暄拳耍的特別慢,編了很多往下盤走的動作,偶爾才往上走,讓小老虎玩的開心,也能有滑稽效果。

  果然,在小老虎再一次四不像的後腿蹬地,身子立起來,兩隻胖胖粉爪往空中左右各揮一下,還配著「喵嗚」一聲助威之吼時——

  崔俁終於忍不住笑了。

  楊暄見有門,故意變招,腰擰一下,胯畫個圈,肩膀晃一下,像姑娘跳舞,更像醉漢沒走穩。

  小老虎哪知道裡頭的門路,還認真跟著學呢,左扭一下,右搖一下,還得時不時晃晃前爪,來個金雞獨立……結果單腿站時沒站穩,被空中那隻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貓科動物自帶萌屬性,就是摔倒,也是萌萌噠很好看,再說小老虎是誰,那是霸氣無邊歷經多少場架的虎大王,怎麼可能這麼慫的摔傷了呢?人家半空中就調整了姿勢,摔倒不但沒傷著,人還就地一滾——

  威武的站了起來!還抖了抖毛!配著額頭王字,整隻虎美極了,特別威風!

  崔俁再也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

  楊暄偷眼瞧著,心裡也跟著樂,心想這回該過去了吧……

  結果光顧看崔俁了,沒見小老虎威風的走到了他面前,迎面毫不留情就是一爪,虎臉一派嚴肅!

  楊暄被呼了一巴掌,捂著後腦勺,有點懵。

  小老虎下巴高高抬著,吊睛圓瞳現出不滿,朝他大吼一聲:「吼!」

  虎大王跟你學了這麼半天,該你學虎大王了!虎大王打了個滾,你為什麼打滾!

  楊暄:……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你輸了么!

  然而小老虎才不跟愚蠢的人類講道理,琥珀圓瞳露出凶光,爪子一揮,又吼了一聲,表示你必須得學,不學今兒個別想囫圇著離開!

  楊暄本來有招制小老虎的,但偷眼瞧瞧崔俁,他家卿卿眼睛亮晶晶,一臉開心,好像也很想看的樣子……

  楊暄就不要臉了。

  他往地上一躺,學著小老虎的樣子,手半彎著,兩腿往空中蹬著,滾了兩圈。

  崔俁:「哈哈哈哈哈——」

  都笑的拍窗子了。

  楊暄傻傻的看著他,卿卿真好看……

  小老虎鄙視的瞪了眼地上的傻子,覺得頭頂的王字更帥了,還是它好看!威武又神氣!

  剛剛玩了一通,小老虎興緻上來,想去外頭轉轉,歪著腦袋和主人打了個招呼,就往牆上一跳,消失在夜色中。

  楊暄還傻著呢,崔俁斜他一眼:「還不起來?」

  楊暄趕緊跳起來,腳尖點地運上輕功就往房間里沖:「卿卿你不生氣啦!」

  崔俁單手抵住他胸膛,將他阻在窗外,嫌棄的看了眼他身上衣服:「臟。」

  楊暄立刻把外裳給扒了,往地上一扔,穿著中衣隔著窗子就把崔俁抱住了:「我好想你……」

  崔俁心裡有些發軟,他其實……也想楊暄。

  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楊暄扣住後腦,氣勢洶洶的吻了下來。

  楊暄吻的很深,很急,彷彿想將數日相思盡數凝於一吻,又似急於剖白內心,讓崔俁看到他的真心。

  他是真的很愛很愛他,為了他,他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可以放棄,也什麼都可以爭取!

  大概隔著窗子覺得不夠,楊暄抱住崔俁,一抬一架,把人抱了出來,抵在窗槅上親吻。

  這吻太灼熱,再刺激,崔俁有點承受不來,下意識往後退。

  可他退一點,楊暄一點,再退一點,楊暄再近一點——

  到最後,他腰往後彎的,再遠點能夠到桌子了!

  楊暄終於放過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他耳垂,聲音暗啞:「好軟的腰。」

  崔俁……臉紅著紅著,也習慣了。

  也能板起臉,不動聲色的回一句:「怎麼,羨慕啊?」

  楊暄看著他面帶緋色,眼梢媚紅,喘息細細,明明害臊了,卻撐著綳面子,覺得特別可愛,忍不住又抱住人親了好一會兒:「不是羨慕,是喜歡。」

  崔俁咬了他一口。

  楊暄緊緊摟著他,滿足的嘆氣:「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好……哪哪都好,快把我迷死了……」

  崔俁……崔俁沒說話。

  楊暄抱著崔俁往床上走,崔俁下意識掙扎,楊暄親了親他眉心:「就一回,我保證,就一回……」

  結果么,當然不可能只一次。

  楊暄用實際行動詮釋了『男人床上話不能信』的真理。

  做的太刺激,崔俁眼角還掛著淚,差點暈過去。

  楊暄還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朵問:「剛才好不好?」

  崔俁不理他。

  「以後還要不要?」

  崔俁翻了個身。

  楊暄把人翻過來,用力親了一口,特別響:「反正我聽清楚了,你哭的時候……說了還要的。」

  崔俁:……很想揍人怎麼辦!

  「以後別害羞了,想要就跟你男人說,知道么?」

  「誰害羞了!我才沒——唔——」

  又是一番生命的大和諧。

  ……

  和好了,就該說正事了。

  楊暄還真有挺多緊要消息同崔俁溝通探討的。

  第一樁,是他最近發現的八卦:「昌王大婚,需得和鄭家女配八字,我不是宗正寺卿么,順便瞧了一眼,發現昌王生辰有些不對,他竟然是七星仔,早產呢!怪不得身體那麼差,我隨便一算計,不是掉牙就是傷那處。」

  楊暄笑的頗為曖昧。

  崔俁眯眼:「七個月……早產?」

  「七活八不活,也是他運氣好。」

  崔俁緩緩垂眸,喝了口茶:「這事,會不會不尋常?」

  楊暄眉梢微挑:「你是指——」

  「許也是我陰謀論了,見著一個點就起懷疑……」

  楊暄搖了搖頭:「不能這麼說,咱們處在這個位置,隨時保持警惕心是好事,既你有疑,我便去查一查,若沒結果,不妨礙什麼,可若要是有點什麼……就是大把柄了。」

  崔俁點頭:「嗯。」

  楊暄又說起另外一事。

  當初崔俁被青衣人所擄時,青衣人說出一條非常荒謬的威脅,說現在的崔俁並不是真正的崔俁,是李代桃僵,因為他認識以前的崔俁,握有把柄。

  他當然不可能認識崔俁,所謂的把柄,也肯定不是他的。但崔俁倒霉的忘記了那段記憶,心存疑問,說與楊暄,楊暄就去查了。

  把當年義城的事,查了個底朝天,到今日,終於有了答案。

  「……所有人全部跟查,又一一排除,到今日,方才確定了一個名字,姓修,叫修望,」楊暄看著崔俁,「你對這個人可有印象?」

  崔俁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

  「當初義城那場宴會,所有與會人員,我都一一排查,只這個名字與相關事件最為吻合,可惜的是,此人早在數年前失蹤,杳無音信,很是奇怪。」

  崔俁問:「他來過洛陽么?」

  「來過。學識還特別好,人也聰明,若非遇到意外,現在洛陽官場必有其一席之地。」楊暄也很納悶,「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埋沒才對,突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還在最特殊的時候,給予青衣人消息來威脅你——此人若活著,必定藏的很深,視其行為,亦是咱們敵人。」

  崔俁看著茶杯沿,靜靜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我幼時人很消沉,總是垂著頭,不愛說話,不愛出風頭,我不覺得會給人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一看到現在的我,就覺得震驚,意外,不可能。」他看著楊暄,「除非那時的我表現很特殊,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或者看到聽到了什麼,情緒不對,正好被那人看到,鑽到空子,套了話。」

  「我方才想,既然這個人尋不到,不如從我自己身上下手,當年……我遇到了什麼?有些事我忘記了,但我的生活軌跡都在,藍橋一直在我身邊,我都少有走出院門,更不可能離開崔家。」

  楊暄就明白了:「你讓我查當年崔家的事?」

  「沒方向,只有查查看了。」崔俁微笑,「條條大路通羅馬,許會有收穫也不一定。」

  楊暄不知道羅馬是什麼,但這個建議不錯:「好。」

  「這人自認掌握著我的秘密,還在青衣人擄我時威脅,我覺得……他應該在關注我。」崔俁指尖輕輕敲打桌面,提醒楊暄,「你還是離我遠些好,別被人瞧出來了。」

  楊暄對此不贊同:「我有分寸。若有人盯著你,我更不能退。」他也知道安慰崔俁,「你放心,我的人能力數一數二,你進洛陽,的確引來了一些關注,但我確定沒有人近身查你。那人就算關注你,也縮頭縮腦,沒敢走近。」

  「嗯,聽你的。」崔俁微微一笑,「另外——突然失蹤,音信全無,生死不知,這幾個關鍵詞,也提示著另一種可能性:此人改頭換面,隱姓埋名了。你可找到當年認識此人之人,再尋畫技精湛畫匠,繪出此人相貌,再按歲月痕迹往上添筆,或可有收穫。」

  楊暄拍桌:「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崔俁悠閑托著腮,提醒他:「需要一定時間。」

  「再急,也不急在這幾日,我有暗衛,還有河幫漕運消息線,越氏相當能幹,新開發了幾條渠道,如今正好試試……」

  說完這個,楊暄又說了最近觀朝疑問:「庄酈……有點奇怪,看起來像是田貴妃的人,又不大像,兩邊聯繫很少。」

  崔俁也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他上輩子記憶里,並沒有庄酈這個右相。

  他那時一心尋死,並不關注朝堂,朝上都有哪些官,他並不怎麼清楚,除非看管他的人聊八卦提起,否則他一定沒印象。可右相這麼高的官,不可能沒人關注……

  這世重生,很多事與前世一樣,他覺得庄酈這個人不可能沒存在過,有可能當時是他存在過,但早早退出了歷史舞台,被搞了,所以別人少有提起他,他獲准出門時,也沒聽過見過庄酈有關的事。

  但是這話,不好跟楊暄說。

  崔俁晃了晃腦袋,隨意問著:「我小叔叔這些日子很是神秘,幹了些什麼,你可知道?」

  楊暄聽到這個問題就笑了:「他啊,幹了票大的,夥同那白衣人,搞了一小窩灰衣人,應該是憑藉冊子,順利找到灰衣人一個大頭領,收穫相當大。」

  崔俁聽著聽著嘆了口氣:「還是沒臣服於你,很多事,你能查,他們卻不會告訴你,而且事關機密的,肯定也不會讓你知道。」

  楊暄卻不在意:「早晚會知道。」

  ……

  月華殿。

  田貴妃坐在她最喜歡,用料昂貴,雕工精緻,鑲嵌華麗的貴妃榻上,心情一點也華麗不起來。

  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發現自太子還朝以來,她失去了太多東西。

  皇上的寵愛,兒子的信任,手下的能臣,正在謀的事……樣樣都不順!

  雖說以她能力,定能一點點挽回,但有這工夫,干點什麼別的事不好,辛辛苦苦半天,竟只能回到原本的起點!

  太子雖無能,但就是克她!

  這樣下去不行……

  田貴妃眯起眼,叫了桂嬤嬤,想問問下面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

  一問,更生氣了。

  哪哪都沒進展!

  冊子冊子找不到,白衣人神出鬼沒,一直鬧事,她的人不敢隨意出手,因為灰衣人一直盯著,還發出警告了!崔俁那頭的蠱也沒發作!不發作,威脅利用不了,就只能哄。

  可崔俁是個容易哄的么?越王攻略那麼久都沒用,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她倒是會哄男人,但那種哄法……想也知道,人崔俁也不會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她必須得找出個法子……

  時隔十幾年,田貴妃再一次焦躁的不行,差點把指甲咬禿了,絞盡腦汁想辦法。

  必須得想個法子,滅掉太子。

  不是各自都有得失的那種,而是徹底斬草除根!

  太子還朝也快一年了,這時候動手,辦的利落點,別人定不會疑她……關鍵是,時機。

  洛陽城裡,太康帝的力量是絕對的,別的事她可以鑽空子,這樣的大事,不好辦。

  如果能把太子搞出洛陽就好了……

  想著想著,田貴妃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

  她難掩激動的在殿內轉了幾圈,才闔眸深呼吸,緩緩梳洗更衣,壓下所有情緒,讓人去喚越王。

  越王很快來了。

  田貴妃微微笑著,給越王上了他最喜歡的甜羹,茶點,把親手做的衣服拿出來,給越王試穿。越王十分捧場,笑容很大,母子間氣氛融融。

  氣氛正好時,田貴妃開口說話了。

  「母妃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那世家女……」

  越王立刻跪下:「母妃說什麼呢?此事兒臣沒有任何想法!」

  「你這般表現,正是有想法,」田貴妃嘆了口氣,目光複雜,「你我母子,何嘗如此生分過?」

  越王有些尷尬。

  田貴妃也不叫起,顧自說著話:「我知道你怪我偏心你弟弟,可為人母者,總是希望孩子們好的。我幫你謀皇位,心思至純至真,你當感覺的到,此事我從未有半分敷衍。可以後你做了皇帝,你弟弟呢?」

  「我知道,你與你弟弟感情好,定會看護他,可皇家人心——呵,皇家兄弟,歷史上感情好的不是沒有,結果是怎樣的呢?」

  越王有些語滯,他想保證他不會害弟弟,會一心照顧弟弟,可卻不知為何,有些說不出來。

  「尋常人家的兄弟,尚會為家產鬧的灰頭土臉,何況皇家?」田貴妃語音幽幽,「遠香近臭,平民百姓都懂的道理,你我怎會不知?」

  「我想著,將來,你做皇帝,讓你弟弟遠走,給一片封地,讓他舒舒服服的過,我呢,只管你們這一輩的事,他再有兒子孫子,我卻管不著了,那時我也早死了。」

  越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母妃——」

  田貴妃抬手,阻了他的話:「鄭幼娘性子太軟,耳根子也軟,誰都信,跟了你不合適,你寵了,她沒準會壞事,你不寵,她娘家那麼硬,你如何自處?不如給了你弟弟。你弟弟嬌縱,出息不大,娶了鄭氏,也就多個岳家,本身實力卻不會上漲。」

  「我偏疼你弟弟,慣著你弟弟,你弟弟這樣脾性,又不懂朝事,那裡……還傷了,再有這樣一個媳婦,你總該……放心了吧。」

  這話影射意義太大,越王很惶恐,當即磕頭:「兒臣斷斷沒那個心思!」

  田貴妃長嘆口氣:「我只想給你弟弟尋一點點力量護持,並沒有想影響你,這點為母小心思,我希望你能懂。」

  「母妃……」

  「行了,不說這些了,」田貴妃問越王,「庄氏怎麼樣?可還合你的意?」

  越王:「很安靜,也很乖順順從,兒臣很滿意。」

  「滿意就好,你不僅是曙兒哥哥,以後還會是皇上,心胸要開闊。女人么,不過是玩意兒,你想要的,娘都會為你尋來……」

  順好這點,田貴妃又道:「其實今日把你叫來,是有件事,我想到了一個機會,可以幫你除掉太子……」

  越王上前聆聽。

  聽完田貴妃的話,越王眼睛發亮,胸口激動澎湃的同時,又特別愧疚。

  母妃對他真是實打實的好,雖偶爾偏心弟弟一點,但所有的資源,真是全部傾向他的。這麼多關愛,這麼多的籌謀,這麼多心血,全部是為了他!

  他怎麼能因為一點點小事就疑了母妃呢?

  他當即叩頭髮誓:「母妃放心,兒子一定會好好辦事,走到您希望的位子,奉您為太后,孝順您一輩子!兒子發誓,必不會對弟弟不仁,只要您在,弟弟就在洛陽,哪都不去,哪怕有朝一日兒子老了,弟弟去了封地,兒子也會下旨保證,弟弟壽終正寢,子孫無憂!」

  田貴妃眸含淚光:「好……好……你能如此想,母妃便該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田貴妃(摸越王頭):我兒,我一定會扶你坐上皇位,你要好好保護弟弟啊!

  越王(激動):母妃放心!我一定會當皇上!會護弟弟噠!

  昌王(摳鼻):隨隨便便就定了,問過我意思么?問過我爹意思么?

  熊太子(▼_▼):啊呸!一個個的,比我還不要臉!

  崔俁(^-^):你們對皇位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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