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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我要你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只持續了幾息時間,並不太長,心大一點,會認為是錯覺。

  崔俁手緩緩從左胸移開,目光極為平靜。

  蠱蟲……

  自打身上被種了這東西起,他就知道,日子總會不平靜。

  只是這時間,是不是短了點?

  他輕輕嘆了口氣,雙眸微闔,細細思索。

  今日確定了田貴妃是青衣人的頭領,可後續計劃還未成形,直接攤牌找上門,田貴妃殺了他的可能性,比痛快給解藥機率大得多。

  自己和楊暄這邊四處落下的網還未回饋確切結果,信息不全,貿然出手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解決危機,不如沒有危機更好。

  他倒是可以再去青衣人留下的那個鋪子地址……無論如何,人家手裡有壓制解藥。

  當然,他被蠱蟲壓服,去了,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青衣人會要脅他做事。

  但這未必不是機會。

  別人可以利用他,他也可以趁機打探虛實,深入這個組織更多。

  如今他只知道組織是田貴妃的,但這個組織太康帝知不知道,知道的話又知道多少,田貴妃搞這個組織到底為了什麼,她想要的是什麼……

  這女人積年經營,極不好搞,但若信息量足夠,捏住了她的七寸,一切,也就不是問題了。

  想著想著,思緒飄乎,崔俁又摸了下左胸,感覺這次和上一回好像有點不同?

  不過當時青衣人就說了,這蠱蟲非同一般,初次和之後覺醒表現不同,上次的經驗,未必做數。

  只不舒服幾息,接下來恢復正常……是一次預演么?那真正的發作,什麼時候到來?一天後,還是兩天?

  總歸應該不會是今日了。

  正好,今日都太忙,太亂,做什麼都不合適,正好有時間給他緩緩。

  不能著急,也不必著急……

  崔俁深呼吸數次,再睜眼時,已一如既往,眸底清澈無垢,氣質清雅端寧。

  「喲,這傷的果然很『重』啊,楊昭,你這是快死了吧!」

  聽到小叔叔嘲諷十足的話,崔俁掀簾往外看,果然看到楊昭在太康帝禁衛軍護送下,躺在擔架上被抬出來,崔盈伴在他身側,表情……沒有表情。

  楊昭還美呢,瞧了崔盈一眼,心裡特別高興,一點也不介意小叔叔調侃,『無力』的揮了揮包紮厚厚受傷的胳膊,中氣十足大聲道:「為了盈盈,死我也願意!」

  小叔叔眉頭直跳,能蠢到這境界,也是一絕了!

  他憐愛又可惜的看了自家侄女一眼。

  崔盈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著,依舊面無表情,彷彿面前發生的這一切,同她沒半點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

  禁衛軍漢子們都板著臉,也不知道是故意忍笑,還是職業操守所束,冷靜又迅速的把楊昭送到了太康帝專門賜的馬車上。

  至於崔盈,因為要『貼身照顧』傷者,也跟著上了車。

  崔樞哼了一聲,跳上崔俁馬車,憤憤咬牙:「哼,讓他裝!」

  「小叔叔勿惱,楊昭腦子不靈光,盈盈卻是有分寸的。」

  崔俁一直注意著崔盈表情,見崔盈雖有嫌棄,卻沒有半分抵觸,便想給兩個年輕人一些時間相處。

  崔樞瞪眼:「那倒是,我家盈盈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好的姑娘,我看誰敢欺負!」

  ……

  折騰了一日,到家都累的不行,楊昭這二貨是徹底靠不住了,崔盈乾脆接過別莊諸事,直接掌了家。

  你還別說,有沒有女人掌家效果還真的不一樣,之前呢,各處有管事,再有大總管總體盯著,招待客人也算禮數周全,什麼都不缺,可崔盈一接手,就又不同了,從衣食到住行,誰喜歡什麼風格什麼口味,所有細節都顧到了,精心又貼心。

  崔俁與崔樞不消說,是真正的賓至如歸了,哪哪都感覺極好,與在家時別無二致。楊昭也跟著好好享受了一把,時至今日,方才有『原來自己果真生在富貴宗室』的感覺……

  崔俁上床極早。

  但他睡的並不舒服,一直在模模糊糊的做夢,各種氣氛並不舒服的夢……不知不覺間,眉頭越皺越緊。

  忽然間,似一陣清風吹過,又似調皮的夏雨跳到額頭,輕輕的,軟軟的,帶著無盡的撫慰與溫柔,瞬間就讓夢境變了個樣。

  溫暖的,舒服的,色彩明亮令人愉悅的……

  太過愉悅了,生理反應都跟著來了。

  崔俁夢到他在跟人接吻。

  輕的,重的,淺的,深的……

  呼吸開始急促,心跳開始加速,渴望從身體深處漫出來,他想也不想的抱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人拉了下來,狠狠親上去!

  「唔……」

  熱意泛上來,崔俁終於醒了。

  一醒來,就看到楊暄放大的臉。

  「你怎麼來了?」

  楊暄比他還興奮,扣住他後腦又狠狠親了一下,才不甘不願的挪開些:「我想你……」

  崔俁橫了眼:……所以就半夜來偷親了?

  楊暄目光在崔俁濕潤唇角,掙開的領口下精緻鎖骨上流連,用鼻子蹭著崔俁的額頭:「我這一天,滿腦子都是你……我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

  崔俁對上楊暄灼灼熱烈,露骨直白的眼神,瞬間懂了:「是不是你之前中的引情香……」

  楊暄親了他眉心一下:「乖一點。」

  之後還不等崔俁反應,就把崔俁連人帶被子整個就抱了起來,直接跳出了窗子!

  「你幹什麼!」

  楊暄一邊腳尖在牆頭屋角借力運輕功,一邊低頭用吻封住崔俁的唇,讓他說不出話。

  「唔——」

  崔俁差點忍不住咬這熊太子一口,他並不介意跟楊暄發生點什麼,真的不介意,但能不能別這麼鬧?至少看著點路好不好!

  二人身影消失后,崔樞一個旋身,從屋頂落下,恨恨的瞪著遠處,討厭的太子,就這麼防著他么!他只是為二人感情增添點情趣么,又沒真幹什麼,至於這麼搶了人就走么?

  也就是他崔樞這般大氣的,換了別人,敢搶自家人,早就當場打死了!

  哼!

  崔樞想了又想,壓了再壓,還是心氣難消。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自家那麼好看那麼美,軟軟嫩嫩香香的侄兒就這麼被小狼崽叼了,怎麼都是意難平!

  他狠狠揉了把臉,去廚下偷了壇好酒,拎著就跳牆跑了……如此不爽,怎麼能一個人,必也要找誰陪他一同不爽才是!

  楊昭掏了掏耳光,假裝沒聽到外面所有動靜。

  爺爺教過他處世的智慧,傻可以,但不能沒有眼色,該閉嘴的時候呢,得知道閉嘴。

  都是聰明有本事的人,哪輪得到他擔心?他只關心他的盈盈就好了……

  盈盈晚飯吃的太少,才一碗就撂了筷子。就那樣的袖珍小碗,給他二十碗都不夠填肚子,定是飯菜不合盈盈胃口,人沒吃飽!

  他倒是有心送點宵夜,但盈盈已經睡了……明天必要讓下人多置辦些菜色,偌大的英親王府,連個客都不會待,真是太失禮了!

  崔盈翻了個身,夢中都覺得略撐。她發誓晚上再也不要吃那麼多了,再累再餓都要慢點,適度,祖母教的規矩怎麼能忘了呢?晚上永遠也不能放開肚子那般吃啊!

  ……

  崔俁被楊暄一路抱著飛奔,風馳電掣的到了一間小木屋前。

  此處地勢險峻,似在山林深處,離皇莊和各處別院略遠,不過對於楊暄這種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好像沒多久就到了。

  小木屋不大,似是山中獵戶所搭,以防遇到意料不到的雨雪時,沒個落腳處。

  現下屋裡點著燈,似乎還燃著火堆,暖暖火光從並不十分緊密的木柱中透出,本是粗糙的小木屋,在這寂靜夜裡,溫天星輝下,竟生出不一樣的溫暖氣質。

  楊暄是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

  「冷不冷?」

  楊暄掀開被子一角,低頭碰了碰崔俁額頭。

  崔俁微笑:「你把我抱那般緊,被子這樣厚,怎麼會冷?」

  楊暄緊了緊胳膊,親了他一下,伸手推開了門。

  房間里……果然燃著火堆。

  木屋設計非常獨特,專門辟出一小塊地方做了防火設置,有點類似崔俁在現代看到的壁爐,柴火堆在裡面,能燃很久,提供熱量,又不會構成安全隱患。

  木屋裡東西不多,只一套桌椅,一張床。桌椅還好,沒什麼變化,樸素又乾淨,床就……很豪華了。

  當然,豪華的並不是床,這床不小,但獵戶用來應急準備的床,難華麗到哪裡去?這個華麗,指的是床上東西。

  上好的銀狐皮,不知道多少張集成一床毯子,如今正大剌剌的鋪在床上,毛皮光滑,泛著銀光,十分好看。

  毯子本身不太厚,就那高度而言,可以猜到,底下墊了多少床被子……毯子上也放了床錦被,也不知道楊暄怎麼想的,放了一張特別喜慶的,織金灑花紅緞被面的被子。看起來好像有點不搭,但因料子做工極為不錯,白色紅色這麼一相襯,倒也很漂亮。

  四處牆上掛著宮燈,床頭放了盞落地宮燈,暖暖燭光灑下,氣氛一下子就旖旎下來。

  崔俁眼尖,視線掃過時,看到床頭枕邊放著一個小盒子,圓圓的,小巧玲瓏,繪著說不上簡單還是繁複的花紋,燭光下泛著柔柔暖光……

  再瞧不出楊暄是有預謀的,崔俁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燭心爆出一聲『噼啪』輕響,崔俁調侃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楊暄抱到了床上,被子掀開,楊暄整個人壓上來,不管是哪,逮住就親:「卿卿……我渴你的緊……」

  攻勢來的太過急切猛烈,崔俁根本沒反應不過來,就被堵住了嘴……好一通親。

  這人抱的太緊,稍稍有點不舒服,崔俁推不開,也不想推開。他拍了拍楊暄的背,溫柔的回應,示意楊暄慢點……慢慢的,兩隻手繞過楊暄脖頸,摟住了他,似在表達自己也有的佔有慾,又似在鼓勵楊暄。

  楊暄登時更激動:「……給我……卿卿……給我好不好……」

  因沒有經驗,又太過激動,楊暄一直沒控制住,力道大了點。慶幸的是,他沒咬疼崔俁,不幸的是,他舌頭剛好撞到崔俁牙齒,撞破了。

  血瞬間流了出來。

  崔俁呢,正在享受熱情親吻,沒料到這一出,竟『咕咚』一聲,把這口血給喝下去了。

  血是什麼味道?腥甜,帶著鐵鏽味,味道怎麼可能會好?

  更何況在這樣激烈親吻,氣氛無比熱烈旖旎的時候……

  這就尷尬了。

  楊暄陡然愣住。

  崔俁也沒遇到過這樣情況,向來聰明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繼猝不及防喝下這口血后,又嗆著了,咳了個驚天動地。

  「咳咳——咳咳咳咳——」

  楊暄趕緊給他順氣拍背。

  崔俁咳完,被灌了口溫水安撫喉嚨,回過頭看到楊暄略有些窘迫,又帶著歉意的眼神,不由莞爾。

  「不會是不是?」他伸手撫上楊暄的臉,眼梢微翹,眸光流連間,是寫不出的風情,「來,哥哥教你……」

  楊暄喉頭一滾,吞了口口水,這兔子又來招他!

  什麼叫不會?便是沒做過,以他的本事,什麼學不會?憑本能就會好么,連小冊子都不用看!

  還大言不慚說教他,這兔子就會么?還不是頭一次!

  崔俁不但拿話撩他,拿眼神挑逗他,手上也不老實,竟朝著下面伸去了……

  「難受么?」

  這兔子一邊慢悠悠拿著調子說話,還一邊伸舌舔了舔唇角!

  楊暄雙目睜圓,眸底一片幽深慾海,這樣境況,哪個男人能忍得住?他「嗷」的一嗓子就撲了過去,把崔俁壓在身下。

  「再招我,看我不弄的你哭出來!」

  這時,崔俁的手也碰到了某個東西,不由眉心一跳。

  他這只是又重生了一次吧……只是搞了點事情,讓楊暄變的活潑向上,讓一些事沒有發生,讓發生的事都於楊暄於自己有利,改變了一些局勢而已,改變的是局不是人吧,為什麼這小狼狗那處好像更大了?

  不由自主的,崔俁有些害怕,這種事,其實不做……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他推了推楊暄。

  楊暄哪裡會允許他現在逃離,死死把他扣在懷中,一邊給他順毛,一邊親著哄著:「讓我抱抱……我就抱抱……」

  當然,在床上時,這種話是不能信的,楊暄不可能真的只是抱抱。

  把懷裡人哄乖順了,親舒服了,他還用上了那盒玫瑰膏子……

  成功的弄哭了崔俁,不只一次。

  這一夜,很長,長的足夠他們品嘗彼此的美好,又很短,短的彷彿沒久,就過完了……

  次日。

  楊暄醒來時,腦子裡還是昨夜旖旎。崔俁烏髮披了半床,渾身玉潤肌膚泛起粉紅,整個人埋在雪白柔軟的銀狐皮里,眼梢媚紅,眸子濕潤,叫著他的名字,第一次如此柔軟的,在他身下綻放顫抖……

  想想就又硬了。

  手下肌膚光滑柔軟,側頭看過去,崔俁頸子往下,滿滿都是他製造出的痕迹……楊暄沒忍住,直接又親了上去。

  崔俁被他鬧醒,推開他毛茸茸的腦袋:「別鬧,我困……」

  「卿卿睡覺就好,不用管我。」

  崔俁忍了一會兒,這小狼狗不但沒過完癮就停,還越演越烈,有進行到底的趨勢!他『啪』的一巴掌呼過去:「不許鬧!」

  「可是……」楊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抓著他的往下去,「我好難受啊卿卿。」

  崔俁瞪他一眼:「憋著!」

  「可我都憋四年了……好想要你……」

  他這又是親又是拱的,崔俁自己也是久曠初幹這種事的身子,哪能完全沒反應?而且那盒玫瑰膏子不錯,用后只有一點點不適,並沒有傷到,也沒有很不舒服……

  楊暄性格霸道,佔有慾超強,以前也就算了,現在開了葷,食髓知味,崔俁但凡表現出一點由著他的樣子,他立刻就能抓住,用上所有昨夜『實踐出真知』的技巧,把崔俁伺候的特別爽。

  崔俁爽了,他當然……就能更爽了!

  ……

  英親王別莊。

  崔俁看著天色,有些擔心的問小叔叔:「哥哥到現在還沒起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個大夫過來看看?」

  單純的小姑娘,又沒武功,不知道昨日半夜裡,她哥哥就被人抱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還在為那單薄瘦削的哥哥的健康擔著心。

  知道一切,親眼目送著自家漂亮侄兒被人抱走的小叔叔很是牙疼。

  他目光相當幽怨的滑過崔俁房間,嘴角抽抽著道:「許只是……太累了,想多睡會兒。」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可回過頭一捋,細思極恐。太累了……想多睡會昴……跟那種事後表現一樣一樣的!他竟直接把真話說出來了!

  崔盈當然是沒有明白的,輕輕嘆了口氣:「也是,哥哥昨日很是辛苦。」

  小叔叔表示聽不了這類似『累』,『辛苦』的字眼了,直接轉移話題:「楊昭呢?你不是要照顧他么?」

  「較場練武呢!」崔盈直接冷笑,「要不是我堅持,他連胳膊上纏著的布條都要拿去,嫌礙事!」

  昨日才用傷的不行的扮相騙太康帝答應她來照顧,今日傷就好了?讓外面的人怎麼想,讓太康帝怎麼想?是想被治欺君之罪么!

  雖然這是自家莊子,沒外人,可萬一落到有心人眼裡,就是大麻煩!

  崔盈提崔俁的話題,讓小叔叔鬱悶,小叔叔提楊昭,讓崔盈鬱悶,致使聊天氣氛十分不好,兩人不歡而散。

  時近正午,崔盈還沒見到哥哥,十分擔心。她畢竟是女孩子,不好直接闖哥哥房間,便又去找了小叔叔:「怎麼還沒見到哥哥,您去看一看吧!」

  崔樞牙更疼了:「沒事,不用看,他起來了,不過又出門了。」

  崔盈有點奇怪:「出門怎麼不同我說一聲?」

  她可以幫忙安排啊。

  哥哥從未如此過……

  「難道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崔盈更加憂心,這些年來,不管遇到什麼事,哥哥都一派從容,現在這麼急,肯定哪裡出大事了!

  崔樞臉色更差:「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沒準就是想小阿丑的緊,忙著去接,忘記同你說了!」

  見小叔叔差點跳腳,崔盈這下明白了,哥哥是真沒事,小叔叔知道哥哥在哪,不想說,拿話騙她呢。

  她也沒拆穿,甜甜對小叔叔笑了下:「廚下做了八寶鴨,還挖了壇窖藏二十年的梨花春,既然哥哥出門了沒這口福,咱們就把它們全部吃光!」

  八寶鴨是崔樞最愛吃的菜,酒更是他好的,尤其還是藏了二十年的……他當下笑的見牙不見眼:「好侄女!全家屬你最能幹最乖啦!走走,咱們吃去,一點也不給他們留!」

  ……

  楊暄纏著崔俁又來了好幾回,一晚上加上一上午,二人幾乎都在床上過的。

  睡醒后,已經過午。

  崔俁被楊暄抱著洗了澡,吃了熱騰騰又美味的飯菜,也沒問這些都哪冒出來的。不過見楊暄盯著他,盯著盯著眼神又變深了,他霍的站起來,表示要出去走走。

  楊暄摟住崔俁,聲音有些暗啞:「就在這裡……不好么?」

  說著話,嘴唇已落到崔俁耳畔。

  崔俁嘆口氣,直接推開他,往外走。

  這小狼狗怕是永遠也不懂得『節制』的道理,說也說不服,他乾脆以行動表示。

  **,初識那般滋味的兩個人,此刻無論如何堅決,最後也一定會纏到床上。為免這種情況發生,還是出去走走的好。

  只是楊暄是太子,與他之間的關係不好露,不能去人多熱鬧地方走,只在這深山裡賞景,也是無趣。崔俁心思一動,讓木同去接了小老虎來。

  小老虎愛玩愛鬧,到深山裡這一通折騰,又是捕獵又是討好主人,簡直是調節氣氛的小能手……

  待到天色近晚,實在不能再留了,楊暄方才一臉幽怨加惋惜的送崔俁回英親王的別莊。

  崔盈看到崔俁的一瞬間,滿臉驚訝:「哥哥你竟真是去接阿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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