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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薛芙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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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周氏的來意,顧柔不由得震驚了。


  都到了這份兒上,還不肯放過她?

  她早就猜到周氏這人勞師動眾跑來,突然對她擺出好臉色,絕對不會只是想冰釋前嫌那麼簡單,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周氏竟然會想出那麼陰損的一個法子,要她結冥婚嫁進韓家!

  這是想生生世世地折磨死她嘛。


  顧柔忍不住想翻白眼,【很明顯,她是瘋的,並且,她當我是傻的。】


  此刻,國師剛剛下朝打道回府,世子府已經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派人前來送禮向國師表達感謝,國師拿著禮物清單,在花廳里剛坐下,喝了一口茶。耳邊立刻傳來聲音:


  【很明顯,她是瘋的,並且,她當我是傻的。】


  什麼鬼。國師皺了皺眉。對面世子府的使者以為國師對禮物不滿意,心裡有點忐忑。


  顧柔繼續想:【姓韓的畜生活著的時候我都不嫁,死了我會嫁?嫁豬嫁狗嫁給老妖怪都不嫁給韓家!】


  國師的俊臉抽搐了一下:【不要將本座與畜類相提並論!】


  啊?他在啊,顧柔正生悶氣呢,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噗嗤笑了:【這麼快就自動帶入老妖怪這個稱呼了?】


  【……】國師無奈搖頭。使者更心慌了:他這麼搖頭意思是嫌少嗎,世子殿下前前後後已經快送了他十萬金,十萬金就是一百萬兩黃金,足夠整個御史台吃一年啊,就是拿來打成片貼房子,也能把整個國師府貼得不露一絲青磚瓦,他竟然還搖頭,他,他真夠貪得無厭!

  周氏看到兒子死了,顧柔竟然還笑得出來,她笑得那麼輕柔美麗,簡直像一把無形的尖刀一刀刀剜在周氏心裡。


  周氏幾乎快憎恨瘋了,一下子露出了原型:「顧柔,老娘告訴你,別以為豐兒死了就沒人治得了你,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韓家的人,死是我韓家的鬼,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周氏帶來的幾個男丁一下子哄上來,顧柔一下子有點棘手:打吧,暴露了武功;不打吧,他們動起手來拽扯自己,大庭廣眾下面不好看。


  「住手!」顧柔忙叫道,「有話好說嘛,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周氏一行人帶著顧柔正要走,轉眼間,集市上又來了另一行人,攔住了周氏等人。


  乃是廷尉司辦案的令史,他們奉命調查韓豐的命案,今天是特地來找顧柔的。


  令史通過搜查韓豐死亡的地點,發現除了韓豐手中的腰帶之外,還有一隻女子的手鐲。於是拿來令顧柔辨認。


  其實,顧柔心中早就知道當晚和韓豐在一起的女子是表姐薛芙,看了一眼那隻鐲子,便斬釘截鐵地道:「這是芙表姐的鐲子啊。」


  這話一出,周氏驚呆了:薛芙當晚也見過韓豐,怎麼沒聽她說起過呢?

  那令史並不奇怪,因為鐲子內側的的確確刻著一個芙字,只是薛芙是屯騎營的軍侯,她父親又是校尉,他們不敢貿然去提人詢問,所以先找顧柔確認一番。「小姑子,你可得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楚,這就是芙表姐的鐲子,是前年過年博陽侯夫人送給她的,您上侯府問問便知。」


  此時此刻,顧柔心中對薛芙這個表姐,已經再無一絲憐憫。她三番五次陷害自己,自己步步退讓,不想因為和她衝突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卻反而遭到了薛芙變本加厲的陷害。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了。


  令史們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已經得到他們需要的答案:「姑娘方便歲我等去一趟薛府,當面對質嗎?」這是要準備去拿人盤問了。


  顧柔道:「可以。」這樣正合她的心意,可以擺脫周氏的糾纏。


  「我也去。」周氏顧不上管顧柔了,她不敢置信韓豐的死竟然存在這種蹊蹺,也跟了上來。


  話說薛芙此刻正在府中喝一碗湯,這些天她心情躁鬱,奶娘特地到后廚給她煲了一碗清心潤肺陳皮梨湯。


  昨天她原本想要引衙門的人去抓顧柔,沒想到連世子竟然冒了出來,充當了顧柔的時間證人,以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說的是謊話,但只要他一心護著顧柔,衙門的就也不敢追查。薛芙的計劃失敗了,她氣得兩眼發昏胸口發漲!

  昨晚回到家,她想起顧柔站在玉樹臨風的連世子身邊那副光景,心都要疼炸了,不行!她不能讓這個破落戶的表妹飛上枝頭,踩在她的頭頂上。


  她一宿沒睡,竟然真的讓她想出這麼個主意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韓家,攛掇周氏要娶顧柔的冥婚。


  如此一來,顧柔這輩子就徹底耗死在韓家了!薛芙想到這裡,陳皮梨湯喝到喉嚨里,果然清爽潤肺,心情舒坦了許多。


  她才放下碗,就有人上門。


  薛芙看到衙門的令史和顧柔站在一起,不由得愣了愣,沉下臉道:「你們拿了犯人不去衙門審,來我家作甚?」


  話音未落,周氏就搶了上來,惡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薛芙的臉上,嚎叫道:「賤精!你騙得我好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大半夜還來我府上倒貼我兒子勾引他喝酒,是你害死了他!」


  薛芙被這個大耳瓜子打得腦袋嗡嗡直響,聽見周氏揭自己的老底,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瞪眼問周氏道:「你發的什麼瘋,你兒子是讓這個女人害死的,你找我做什麼!」


  周氏大哭不止,還欲撲上來抓撓,被薛家的兄弟衝上來架住,薛家人都是武官,薛唐和薛建兩兄弟把周氏壓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周氏臉貼著地,瞪著血紅眼睛乾嚎道:「我們都去博陽侯府問過了,那鐲子,那腰帶,都是你留下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騷浪貨,害苦了我兒子!」


  「老虔婆住口!」薛唐聽到她污言穢語辱罵自己的親妹妹,無法忍受,拔劍欲砍周氏的頭,這時候,一個人閃出來攔住了他。


  是顧柔。


  顧柔輕柔有禮地道:「表哥乃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反倒是讓這些令史大人們將事情問清楚比較好,免得閑言碎語傳了出去,對阿芙的名聲多不好。」


  薛唐猶豫,收回了劍;薛芙一聽顧柔的聲音,就恨得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恨不得立刻撕爛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衙門令史們拿出腰帶和手鐲,薛氏兄弟上前辨認,頓時臉白如紙。


  「一定是搞錯了,」薛唐喃喃地道,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阿芙,你一定是不慎將自己的私物遺落,被韓豐這個好色之徒拾得,才帶在身上的是不是?對,我們家的阿芙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從中陷害!」


  他說到陷害這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像雷電一樣射向顧柔,好像顧柔是一隻蛇蠍。


  薛芙現在直打哆嗦,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這條腰帶就像她的遮羞布一樣被擺到了檯面上,她惶惶然地順著哥哥的話,附和道:「是,這些東西,我在年初的時候就弄丟了,當時家裡進進出出來拜年的人多,說不定是自家常常往來的熟人。」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也恨恨地盯著顧柔。


  顧柔哦了一聲道:「是么?可是前兩天我還見表姐將這鐲子戴出來過,想必是我眼花了,表姐不是在北軍就職么,我想差大哥,你們去營中問問,也許有人見過。」


  薛芙氣得發瘋,頓時衝上去:「顧柔,你這個賤人!」被令史一把攔住:「薛軍侯稍安勿躁,如果軍侯不介意,可否借小人一根頭髮比對比對。」


  頭髮?什麼頭髮。薛芙怔了怔。令史從腰包里取出一張薄布,小心打開裡面包著的數根細絲長頭髮。


  「這是在現場韓豐屍首上搜得,在他身上還有許多根這樣的頭髮,小人斗膽,想跟軍侯的頭髮比對一下。」


  腰帶、佩飾這些可以栽贓嫁禍,可是一對男女在現場野合,身上掉下來的毛髮是絕對做不得假的。而且女人之間因為年紀,體質的差異,頭髮絲的長度、粗細、色澤都會有細微的不同,仔細分辨就可以看出差異。


  薛芙驚呆了,剛剛喝進肚子里的潤肺湯此刻像是塞進胃裡的一大塊冰,冷得她不住地打寒戰。


  「請薛軍侯借一根頭髮!」令史又重複了一遍,他雖然官職低微,但是查案是他的職責範圍,名正言順,即使是薛校尉親自來了,也無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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