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這樣的阿布
華靈採買了零嘴之後,這便索性在四方廣場逛上了。昨晚舉行慶典的時候,像蠱尊葉兒婆婆這些有身份的人都給她送了不少魔玉,其他的諸如蟲新的小夥伴曲芳這樣的一些個小羅羅也多少送了些魔晶石。魔晶石是魔人界通行的最小額貨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收到這魔晶石的時候立即就想到了華靈笙。
那時候碧幻宮遭遇到桑沉宮的侵襲,華靈笙拿出一大袋子紫晶石來打動她,那些紫晶石到如今她還半塊都未用,其形狀性質卻跟魔晶石一模一樣。想到那時候自己給愚弄得跟個傻瓜一樣,華靈采就覺得腦門疼,這也是她昨晚悶悶不樂的一大緣由。
她是氣惱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財產損失。魔晶石和紫晶石,這一個是最小的貨幣單位,一個則是最大的貨幣單位,兩者根本就不能比,一比她就腦門疼,連帶著哪裡都疼!
一千塊紫晶石才足夠換一塊魔玉,而一千塊魔玉才足夠換一塊魔金!
也怪她一直把那所謂的紫晶石捂得太緊,以至於一直到昨日才發覺了這要命的不同。一個是當中蘊藏著魔氣,一個卻是當中蘊藏著靈氣,而她偏又是個奇葩的靈魔共存體質,那時候接觸到魔晶石根本就未有受到什麼排斥或不良的反應!
其實還有一點,她並不想承認。那就是紫晶石個頭比較小,而魔晶石卻是核桃那樣很大一塊……
四方廣場很大,裡面各種店鋪都有,絕對是個拚命想辦法榨乾來往著口袋的地方。華靈采先逛了逛賣各類煉藥植株的店鋪,每一回打算要買的時候,都被樂枝一口打斷說「買什麼,我都有」。華靈采之前也確實有見她拿出一兩樣草植到她眼前晃蕩過,自然也就終於打消了要買買買的念頭。
樂枝在她後頭表示不滿:「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趁機看我帶了多少寶貝!」
書仙摸摸她的腦袋,「乖孩子,你知道就好了,她這個女人向來就小氣得很。」
華靈采鑽進一個擺放了各型各色看起來很是高雅上檔次的物品店裡,假裝沒聽見他們兩個的話。
她隨手拿起一根紫玉蕭,卻聽樂枝又道:「哼,她是我的,只能我自己說她不好,你不許說她!」
華靈采心下感動,轉身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哎呀,我家阿枝真是太可愛了!」
「我本來就很可愛。」樂枝撇撇嘴,看向她手裡拿著的紫玉蕭,「這東西你也會用?」
華靈采:「……」
店老闆笑眯著眼睛走過來,「這東西很好用,誰都能用得。」
說著眼神在書仙和雅布兩個之間一轉,便落到了書仙身上,又道:「這可絕對是個好東西,晚上歇息時只需一吹,保管能叫你夫人能纏你到天亮!」
華靈采被店老闆這邪惡的眼神給麻的起了一身雞皮,趕緊拉了樂枝跟他隔遠一些。
書仙卻尷尬了,手裡立即就顯現了一本書來,他隨手翻了一頁就將笑得正猥瑣的店老闆收了進去。
「個沒臉沒皮的色相,我要|你脫層皮出來!」他說。
華靈采幾個都看呆了。這傢伙要不要這麼經不起笑話,在這時候發瘋?
還是雅布率先勸說道:「這是魔都不比別處,你可別鬧出事情來。」
書仙這一生氣整個面部又模糊一片了。他一下子坐到了店內休息區的座椅上,對店裡幾個完全懵逼了的夥計指揮道:「你,給我拿壺茶來!你還有你,去給我找幾本體面的書來看!還有你,給我把那支筆拿過來!」
這店裡並沒有其他的客人進來,書仙將店裡的幾個透明人夥計都指使了去做事。
關於透明人,華靈采也是那次見到了蟲新跟前有透明人才知道了魔人界里一個比較有特色的種族——魔魅族。魔魅族,是一個專司魅惑的種族,據說他們這一族的人無論男女都生得很能夠魅惑人,為了方便行事,他們這一族到外面就會用一種特殊的物品遮掩自己本來的樣貌身形,讓自己在他人眼裡只是個透明的存在。
這透明卻並非隱身,只是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水晶一般透明想形狀,大體作為人形的輪廓卻還是有的。魔魅族也有自身厲害的本領,譬如說利用琴音等來使出音殺,殺敵於無形之中。但他們這一族卻總體上不擅長攻擊,主要還都是附庸於其他族群來得以生存。像巫蠱族這樣的古老不怎麼出世的族群,都有他們這一族的人來充盈子嗣後代。蟲新的生父便是魔魅族人。
可以說,魔魅族人的生存方式使得他們這一族在整個魔界里四處開花結果。只不過巫蠱族嚴格遵循著只外娶不外嫁的原則,因而魔魅族在巫蠱族並沒有開出多大一片盛狀來。
但現在書仙卻一言不合開撕了魔魅族人,華靈采想想都覺得牙疼。
早知道,她就讓他繼續安安靜靜地當一本書。
華靈采看著自己不能平白多浪費心頭血給他揮霍的面子,拉著樂枝也到了休息區坐下。雅布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坐了進去。
華靈采對此表示很不能理解,便擺擺手對雅布說道:「我們兩個的約定已經基本都結束了,你還是不要陪著我們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雅布笑了一下,「尊……哦,采兒你說笑了,我們還要一起搭乘飛行舟,怎麼就叫都結束了?」
華靈采默了默,糾正他:「別叫『采兒』,聽著彆扭,叫『小采姐姐』。」
雅布卻又是一笑,「在阿布心裡,你就是我的『采兒』。」
說話間,一臉含情脈脈狀。
華靈采呵呵了,「原來你是這樣的雅布!」
樂枝看看雅布又看看華靈采,問:「雅布這是表示他喜歡華靈採的意思?」
書仙雖然氣還未消,但他卻對樂枝態度很好,當即就回答:「是這個意思,不過有幾分真心就很難說。」
樂枝撇撇嘴,「難怪我總覺得他那話假得很,原來也並非只我這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