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做我的情人。
傅容仰靠在椅背上,臉色隱匿在黑暗裡,夏樂橙坐在他的身邊,可以察覺出他的心情又不好了。
「說吧!」他淡淡地說道。
夏樂橙一愣,不知道他要她說什麼?她有什麼是必須要向他交代的?
是關於季沫若跌倒的那件事嗎?跟她秋後算賬了。
她苦澀的揚起嘴角,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的側顏,「季沫若不是我拉倒的。」
「我承認季小姐跌倒我要付一小部分的責任,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只是稍用力了一點,但是那力道還不至於讓她跌倒。」
「就這個?」傅容微微挑眉。
他那懷疑的語氣讓夏樂橙心裡鬱悶又難受,她挺直了腰桿,淡色的薄唇緊抿,「就是這樣,不管你想不相信,我都不是有意而為之。」
只見她說完,傅容的臉色更不好了,下頜緊繃,鋒利的銳眸似要在那張倔強的小~臉上戳出兩個洞來,他根本關心的就不是這個破事兒。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拉倒季沫若的,就算是故意的,根據人的本能,季沫若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身體只會往後倒不會往前傾。
「你跟沈建濛是怎麼認識的?」他沉聲開口,聲線壓抑緊繃,前面的徐伯已經自覺地升起了隔音板。
夏樂橙舔~了舔乾澀的唇角,他的氣息攝人壓迫,傅容見她又沉默,傾身靠近,粗~魯地扳過她的臉,逼著她看著自己。
「他……救過我,三年前。」下巴被他狠狠地掐著,夏樂橙艱難的吐字。
「是三年前那次在水晶宮?」銳眸危險地眯起,厲聲說。
「不……是,他後來.……又救了我。」
「所以你們就一來二去勾搭上了?」傅容冷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不是的。」夏樂橙使勁地搖頭,因為他的誤解,委屈地癟著嘴角,喉嚨一梗,眼眶又泛紅了。
「我被人打,在他的商場,他送我去醫院。」她終是哭著說了出來,聲音哽咽,泛著心酸委屈。
傅容怔怔地鬆開了鉗制她的手,英俊的面容有瞬間的失神,聲音有一絲顫抖,「怎麼回事?」
眼淚迷濛了視線,下巴因為他用力過猛有幾道紅痕,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呢喃,「我不知道,我就是去買個東西,然後就有一個人出來打我,然後沈……他剛好路過救了我,送我去醫院,後來我在便利店兼職也見過他幾次,他也是我同學的哥哥的朋友。」
夏樂橙斷斷續續地說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傅容,他的黑眸緊緊地鎖著她水潤的眸子,稜角分明的俊顏此刻緊繃如一尊雕像。
「你生氣了嗎?」她糯糯地低語,樣子可憐又可恨。
「我不僅生氣,而且很生氣,你被人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氣得是這個,更氣她竟然瞞了他這麼多事。
「你那時候忙著出國的事情,而且可能那個人也被警察帶走了,我就沒說。」她怯怯地說。
而且那時候你和你的女朋友忙著約會呢!她只是一個小女傭,有什麼資格去找你幫忙呢!她失落地低頭,悶悶地不說話了。
「那個人是誰?」
「我、我不認識。可能有病吧!認錯人了。」她驀地抬頭,眼裡一閃而過恐慌,躲開他的詢問,低聲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提了,更害怕讓傅容知道是周行的話,他會鬧出更大的事情的。
「那季沫若說在醫院見過你,就是那次?」對她的言詞,傅容自有打量,繼續問道。
「嗯。」想起了什麼,略有些酸酸的開口,「而且當時她還說,是她的男朋友陪她來的。」
傅容不置可否,性~感的薄唇一勾,語含嘲諷,「那今晚又是他救你的?」
「是剛好遇到的,他看我可憐吧!」她自我貶低地說了句,輕扯了下嘴角。
「原來商場上陰狠毒辣的沈建濛同情心如此泛濫,隨隨便便地就去同情一個人,夏樂橙你是腦子秀逗了嗎?再說你哪兒可憐了,不是挺能幹的嗎?一個人就跑了,誰讓你走的?」一連串的質問在她耳邊響起,分貝大的震得她耳朵都疼了,她側身歪著腦袋。
「打你接話還關機,你能耐真是大了啊?」他的手在她額頭上點著,口水都噴到她臉上了,夏樂橙自知理虧,任他蹂~躪。
見她不反駁不反抗了,傅容又覺得沒趣,哼哼地饒過了她。
「我手機死機了。」等他氣消了會兒,她才低聲嘀咕道。
「你人怎麼不死機的,手機拿來!」憤憤地罵完,他又沖她厲聲冷喝。
夏樂橙默默地把自己的老古董拿出來,遞給他。
「把卡拿出來!」他沉聲命令,夏樂橙又乖乖地把卡拔~出來。
傅容伸手拿過手機,看也沒看一眼,然後搖下車窗,直接扔到了外面。
「哎,你幹嘛扔我手機?」她沖他喊道,憤憤地看著窗外,可是汽車早已疾馳而過。
「你那破手機早該換了。」傅容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勾唇邪笑,夏樂橙都要氣死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喏,我的先給你用。」他從褲袋裡掏出自己的超薄智能手機給她,幽幽地看著她。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霸道地拉過她的手,塞到她小小的掌心裡。
手機是黑色的款式,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夏樂橙愣愣地,一個男人都把他的手機給你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夏樂橙你在想什麼呢!他的事情你有什麼不知道的,他根本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自作多情,不要亂想。
「這張卡報廢,重新買張卡,以後手機里別存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電話。」他又惡狠狠地警告道。
「憑什麼?」她抗議。
抗議無效!直接忽視!
「還有,以後離沈建濛遠點,包括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懂?」低沉冷漠的嗓音沉沉落下。
傅容不知道在他走後,這個小女傭到底還背著他幹了些什麼,她和沈建濛僅僅是認識?
沈建濛那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他可以肯定他看小女傭的眼神絕不僅僅是可憐同情,那是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
不過,他傅容的人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覬覦的,他的人他寧願毀了,也不願拱手讓人。
「憑什麼?你太霸道了,」她的反抗在看到他黑的無以復加的臉時,氣勢瞬間又降了下去,聲如蚊吶地嘟囔。
她的不滿抱怨全都傳進了傅容的耳里,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憑你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賣~身給我了,而且我就霸道怎麼了,我還要霸著你一輩子。」妖冶的俊顏染上輕佻的邪笑,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撫上她的唇~瓣,那裡都被他咬破了,染著妖~艷的紅。
他的話鏗鏘有力,字字堅定,就好似他在表白似的,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秒,一輩子,多麼美妙的詞啊!
「切,我會把自己贖回來的,才不要做你的女傭一輩子呢!」她喃喃地開口,眼眶濕~潤。
「那就我的情、人!」
「我才不做第、三者!」
「小女傭,你看你做本少的情人有什麼不好?我的妻子人選肯定是要家族聯姻的,婚姻對我來說也就一張薄紙。你做我的情、人,我就養你一個好不好!」
「少爺,到了!」夏樂橙淡漠而疏離地說了句,咬著下唇,握緊了身側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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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濛拖著一身酒氣回家,襯衫領帶不知道扔哪去了,他單手扯著襯衫領口,領子解開了幾顆,露出性~感的古銅色肌膚。
襯衫下擺從西褲里扯了出來,黑色的短髮凌~亂,少了工作時的一本正經,多了絲放~盪不羈。
簡單的商務襯衫卷到了肘間,露出男人精壯的小臂,手腕上的機械錶在月色下發出耀眼精緻的光芒。
男人掏出門卡,進門,單腳一勾關了門,隨後就開始扯掉西褲皮帶,微醺地眼眸微微眯起,在黑暗中發出綠幽幽的光,如一頭獵豹。
男人的眼神一時清明一時渾濁,踉踉蹌蹌地踢開了卧室的門,卧室也是一片黑暗,安靜的沒有一點人味,勾唇一笑,笑意在空曠的夜裡森冷地回蕩,而後高大挺拔的身軀終是撐不住了倒在了床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