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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命垂危

  楚洛說,東方澈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穩固,加之風國西部發生饑荒,同時又發生大規模瘟疫,所以待東方澈處理好這些事,風國元氣損耗不少。誰知這個時候,與風國毗鄰的大夏國又來湊熱鬧,侵犯風國邊境,殺燒搶奪,無惡不作,風國與大夏國這一仗打得甚是艱難。


  流風想法聯係上他,便是尉遲墨急召他回去,要他帶兵支援東方澈,畢竟雲錦已與風國定下友好契約,風國有事,雲錦自是不能坐視不理。再者,倘若任由大夏吞並風國,將來對雲錦亦是不利。


  雖然戰事殘酷,傷亡無數,終是擊退大夏來犯軍隊,保住風國城池,東方澈亦是毫發無損。


  楚洛三言兩語便將過去幾個月的情況告知雲煙,雲煙心裏卻清楚,雖然楚洛風輕雲淡掩飾太平,自古沙場作戰,傷亡慘烈,若不是戰況嚴峻,他又如何會數月未歸,毫無音訊?說什麽毫發無傷,她才不會傻傻地相信,不過聽說東方澈性命無礙,她心裏的一顆石頭算是放下了。


  見雲煙緊蹙的眉頭舒展開,楚洛也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他怕她擔心,所以他沒有告訴她,在風國西部鬧瘟疫的時候,東方澈親臨疫區,慰問災民,尋找解決瘟疫之法。日夜操勞,終於累倒,更不幸的是他也感染上瘟疫,九死一生才算撿回了一條命。這剛解決瘟疫和饑荒的事情,又碰上大夏來犯,東方澈又盡全力阻止大夏氣勢洶洶地進軍。


  他奉命帶軍前往風國支援東方澈,與東方澈同寢同眠,拋開與雲煙有關的心思,倒也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意。就在與大夏敵軍的最後一戰,他陷入敵軍重圍,生命危在旦夕,是東方澈舍命替他擋了一刀。刀傷深見骨,又在身上致命部位,直到他從風國返回雲錦,東方澈還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東方澈在昏迷之前,問他是否知道雲煙的下落,他不忍心隱瞞,如數告知。


  東方澈滿是血汙地臉卻露出開心地笑容,片刻後伸出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拉住他的一緊,一字一頓,很是用力地道:“她既然在那裏過得很好,我便也放心了。如果我此番能夠僥幸逃過這一劫,我便去找她。如果,我死了,就煩勞你連帶著我的那一份好好愛她……不要告訴她我死了,就讓她什麽都不知道地一直幸福下去吧……”


  他鄭重地點點頭,便見東方澈唇邊綻開釋然的笑意,聽見他嘴裏蹦出幾個字“謝謝你”,然後他在眾人的驚叫聲哭泣聲中頭一偏昏迷過去……


  他沒有等到東方澈從昏迷中醒來便急急從風國趕回雲錦,因為風國禦醫說,東方澈替他擋的那一刀剛好命中要害,生命堪憂,一切隻能看天意了。


  既然,東方澈的性命隻能看上天的意思,他便不能在風國什麽都不做隻幹巴巴地等,也許等下去聽到的便隻是風國皇帝駕崩的消息。他楚洛一輩子不願虧欠別人,已經虧欠了雲煙,便不願再虧欠東方澈,既然東方澈念念不忘的是雲煙,他便把雲煙帶到他的病床前,也許會增加他的一線生機也不一定。


  可是,當他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雲錦,再次站在雲煙麵前,他忽然就猶豫了。


  他不是自私地不想雲煙再見東方澈,而是他答應過東方澈不告訴雲煙壞消息,而且這個時候,也許東方澈真的挺不過一命嗚呼了呢。他若帶著雲煙趕回去,雲煙看到的隻是東方澈的靈堂,他又如何對東方澈的在天之靈交代呢?

  罷了,虧欠是已經虧欠下了的,以後雲煙知道一切,他願意承擔她的一切怨懟,隻因為他和東方澈的心思一樣,惟願雲煙從此無憂無慮,一直幸福下去。


  然而,縱是他有心苦苦相瞞,鳳若蘭卻在飯桌上說漏了嘴。


  尉遲墨狠狠地瞪了鳳若蘭一眼,鳳若蘭趕緊改口:“我說錯話了,東方澈那人一點事沒有,活蹦亂跳的,和踏月天天花前月下,過的不知多恩愛了,哪會有什事……我還是吃飯吧。”她看著雲煙越來越犀利冰冷的眼神,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跟著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埋在飯碗了,埋頭扒著碗裏的飯,不敢再抬頭看雲煙。


  雲煙放下手中的飯碗,直視楚洛,冷冷問道:“你說,若蘭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因為救你而受了傷,生命垂危?”


  楚洛被雲煙質問的眼神逼迫得別開了臉,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是。”


  “你為什麽要騙我,說他好好的?”雲煙猛地站起身,頓了頓,又道:“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可是,楚洛並不開口解釋,隻是輕輕道了一聲“對不起”,再無別的話。這個時候,雲煙怨他怪他恨他已是必然,又何必解釋,讓她心裏不安生呢,他隻要守著對東方澈的承諾就好。


  雲煙見他垂著頭沉默不語,一時間心裏氣不打一處來,礙於承歡正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不好當著承歡的麵發作,便轉身出了屋。


  尉遲墨見狀,趕忙追了出去,一把拉住雲煙,急聲道:“你先別生氣,先聽我解釋,楚洛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雲煙抬頭,眼中已然泛著水光:“他快死了,他就快死了,你怎麽讓我能平靜地聽你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都瞞著我,竟都這麽狠心,讓我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煙兒,他還沒死呢,楚洛從風國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昏迷,說不定這會兒已經醒了。”尉遲墨扳住雲煙的雙肩,強迫她鎮定下來,繼續道,“你別太悲觀,凡事要往好處想。”


  淚卻撲簌簌落下來,雲煙無比悲傷地說道:“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死了。”


  尉遲墨輕歎一聲,將雲煙擁在懷中輕輕拍著,安慰道:“你要相信哥哥,他不會有事的,他說過等他傷好了,他會來這裏找你的。”


  雲煙放聲大哭:“好,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回去,我就在這裏等他,等他傷好了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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