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栽贓陷害
很快地,刺客被製止住了。太子和風帝也沒有受傷,隻是受了點驚嚇,也都是經曆了許多大場麵的人,倒還算是鎮定。
刺客被反剪了雙手,覆麵的黑紗也早就被扯了下來,明晃晃的刀此刻就架在他的的脖頸上,押著他的侍衛就等著風帝一聲令下立刻就結果他的性命。
風帝被太子扶著走上前去,黑著臉問道:“你是什麽人,膽敢在我風國皇宮行凶?”
刺客倒也是個硬脾氣,頭一別,看也不看風帝一眼,咬著唇一聲不吭。
“是誰主使你的?“風帝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刺客轉頭直視風帝:“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什麽都不會說。”
風帝麵上一冷,鐵腕起來:“好,就依你,看你說是不說。來人,給朕把他千刀萬刮,就在這裏。”
風帝回到座上坐下,冷聲道:“朕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
當真有侍衛拿著閃著寒光的刀過來,刺客眼中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卻也不求饒,隻是猛地一咬舌想要自盡,卻早被楚洛看出他的意圖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頜給製止了。
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現了,正當楚洛捏住刺客的下頜製止他咬舌自盡時,刺客忽的兩眼圓睜,麵上露出猙獰地神情,四肢痙攣了幾下便再沒有動靜,從嘴角滲出黑血來,已儼然沒了氣息。
楚洛震驚地鬆開手,判定刺客服毒死了,於是退後一步抱拳行禮道:“刺客想來已抱了必死的決心,行刺前已率先服下了死藥。”
然而,風帝卻似乎並不全然相信,卻也沒說什麽。那邊侍衛在刺客的屍體上翻找著,看是否能找到證明身份的蛛絲馬跡,居然真的在腰間找到了一枚銅質的腰牌,恭謹地呈給了風帝過目。
風帝眯了眼端看了須臾,抬眼審視著尉遲墨和楚洛,沉著聲音問道:“三皇子,這你又作何解釋?”說話間他便示意侍衛將銅牌呈給尉遲墨看。
其實,根本不用多此一舉的,尉遲墨和楚洛在侍衛將銅牌搜出來的那一刻,心裏便已明鏡似的了,這絕對是栽贓陷害。
尉遲墨隻淡淡掃了一眼,鎮定地說道:“請皇上明鑒,這絕對是嫁禍,有人意圖挑撥風國與雲錦的關係。”
“嫁禍?”太子東方淵挑著眉冷哼道,“三皇子說的如此輕巧,刺客都已經被你們殺人滅口了,事情真相如何還不是任你們說。”
楚洛忍住心中氣憤,躬身向風帝行禮:“我雲錦此番派使者出使風國絕對抱著極大的誠意,還請皇上明察,還我等清白,莫讓不軌之人破壞了兩國關係。”
東方澈也站了出來:“父皇,此事疑點甚多,有待進一步調查,不能僅憑一塊銅牌就斷定此事與三皇子有關。”
東方淵冷冷一笑,睨著他說:“三皇弟收了他們多少好處,竟幫著他們說話?莫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想讓刺客殺了我和父皇,你好坐擁這江山?”
“夠了。”風帝蹙眉喝道,“朕會查清楚真相的,今日還請三皇子先回驛館歇息,如此多事之秋,朕會派人保護三皇子的安全。”
雖然知道這樣的保護實則是監視,也必須欣然接受,尉遲墨一眾人便被那些盡職盡責的護衛給護送到驛館,然後被嚴加看守起來了。
鳳若蘭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嚷道:“這都什麽事,憑什麽說那刺客是我們派的啊?現在讓那麽多侍衛看著我們,跟坐牢似的。”
楚洛淡定地坐下來,一直拿著杯蓋慢慢磨著杯沿,好半天也沒喝一口茶,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得很入神,鳳若蘭連喚了他幾聲他都沒反應。
鳳若蘭猛地往他肩上一拍:“哎,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他一驚回過神來:“哦,我在想,這事怎麽就那麽巧。”
“巧?”鳳若蘭托著下巴坐在他對麵,迷惑地看著他,問道:“什麽那麽巧?”
楚洛放下茶盞:“你看,你手中的劍剛一脫手,場麵一亂,刺客就出現了。我剛捏住刺客的下頜,刺客就死了,偏偏還從刺客身上搜出雲錦侍衛的腰牌,倒真有些殺人滅口的嫌疑了。”
“你這不說我倒沒想起來,當時我的手腕一麻,好像是被什麽擊中了,是以才沒握住劍的。”鳳若蘭很是不解,“到底是什麽人算準了我會在宴會上舞劍,然後暗算我們呢?”
楚洛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尉遲墨,問道:“三皇子,你怎麽看?”
尉遲墨抬起眼看著他道:“那暗中的人想要栽贓我們是肯定的事實,至於其他事可能真的隻是巧合了。”
鳳若蘭白了他一眼:“你這說了等於沒說。”
楚洛又問:“三皇子以為陷害我們的會是什麽人?”
“你以為會是何人?”尉遲墨不答反問。
不想雲錦與風國交好,覺得他們是妨礙的人,他所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楚洛看著尉遲墨,目光堅定,想法堅定。
尉遲墨會意:“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鳳若蘭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陷害我們的人是誰啊?”
“佛曰,不可說。”楚洛望了一眼守在外麵的侍衛,與尉遲墨默契一笑。
而風國皇宮禦書房,風帝背著手站著,一臉深沉:“澈兒,你怎麽看?”
東方澈略一思索,回道:“依兒臣看,這事與雲錦三皇子無關。若是他們想製造鳳小姐舞劍時劍脫手直指父皇的意外,三皇子大可不必去攔住劍,事後他們也可以借口場麵太混亂,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沒有上前幫忙去抓刺客。楚洛在製止刺客自殺的時候確實有機會給刺客喂毒藥,但若他要的結果就是死無對證,刺客已經要咬舌自盡,他又何必多次一舉徒增嫌疑?”
室內靜默了好一會兒,風帝犀利的目光盯著他,幽幽道:“這樣確實也說得通,但是,若真如你皇兄所說,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呢?”
“父皇,你不信兒臣?”東方澈脊背一陣發寒,自古多疑是帝王,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得不提防。
風帝別開眼,冷冷道:“你敢說你從沒有想過要得到這皇位?你們兄弟三人,朕想過將皇位傳給你二皇兄,你二皇兄卻不要。你大皇兄論才智論武功皆不如你,朕卻封了他做太子,準備將這風國傳承給他。朕唯獨沒有提過要將這皇位給你,你就不怨不恨,也沒想過去爭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