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蓄養毒蛇
乾帝既然要下令徹查，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不僅營地里被徹查了一遍，便是營地附近五里之內都徹底的檢查過，再沒有發現什麼毒蛇之類的攻擊性動物，這才算暫時停歇。
言熙直到半夜才回了營帳內，蕭九已經睡了一覺醒來，等言熙洗漱上床后，蕭九便問道：「可是查到什麼了？」
「毒蛇原本就是養在卧龍山的，有人用血腥味將蛇引了過來。」言熙語氣有些沉重，道：「先前巡查的士兵已經找到了蛇窟，養蛇的大坑是人為挖鑿，上面鋪蓋了一層絲網防止蛇游出來，坑裡血腥味很是濃重，養蛇人尋常應該是用活畜在蓄養這些毒蛇。」
連沒有毒牙的菜蛇蕭九都覺得很是害怕，更遑論毒蛇了，尤其是這樣蓄養毒蛇的法子，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抓到養蛇人？」
「養蛇人已經死了，是被毒蛇咬死的，已經讓人去查養蛇人的身份，只是未必能查出什麼。」
言熙對此並不抱有希望，秋獵前，卧龍山已經被檢查過許多次，平日也有人進出，卻無人發現那一處蛇窟，不僅因為那處地方隱蔽，更可能還是因為養蛇人的主人，十分熟悉卧龍山的地形，和士兵們檢查的範圍。
「所以你懷疑是四皇子？」
「目前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言熙雖然是這樣說的，卻也沒真的放下對其他人的懷疑。
這樣死無對證的手段，倒是和四皇子很是相似，只是蕭九還是有些想不通，就算沒有他們夫妻兩個，那麼多蛇一旦靠近，發出的聲音也不算小，總會有人發現。
而乾帝身邊更是有那麼多人保護，四皇子想殺了乾帝，或者是想用苦肉計替乾帝擋毒蛇，亦或者，他只是純粹為了泄憤？
目的不明時，想要鎖定誰是嫌疑人就有些難了。
蕭九想了想，又問道：「養這麼多毒蛇，總不能是自己繁育的吧，肯定是從哪裡捉來的，雖然養蛇人死了，但從這個方向，想必也能查出一點東西。」
「小九兒真聰明。」言熙語氣帶著明顯的笑意。
蕭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聽言熙這語氣她就知道，這人早就想到了，如今竟還笑話她。
「不說了，睡覺。」
蕭九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言熙。
言熙無聲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蕭九的小臉，也沒再說什麼，呼吸漸漸平穩，陷入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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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毒蛇事件，翌日出門后，蕭九發現不少人都有些精神萎靡，顯然是沒有休息好，或者是被嚇到了，尤其是女眷中，少女們膽子都不怎麼大，尤其毒蛇還那樣多，只是聽了個大概，便受了驚嚇，甚至有好幾個遠遠的看了一眼，竟是被嚇病了，天才剛亮，便被送回了京城。
蕭九穿著騎馬裝，算得上少數沒有被嚇到的人數之一，甚至還有幾分輕鬆的閑逛在營地各處，簡直讓許多人都恨得咬牙切齒。
蕭九也只是在當時被嚇住了，過後很快就沒了害怕的感覺，如今更是連毒蛇的模樣都想不起了。
快到正午時，乾帝領著言熙與一眾皇子，禁衛軍們進入山林圍獵，場面很是浩大，蕭九看著一陣眼紅，卻也只能幹看著。
蘇蘭氏與蕭九相處了許久，如今也算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對有興趣的事物總是有用不盡的熱情，閑不下來，因此低聲道：「等聖上回來后，你便能去打獵了。」
每年秋獵都是這般，倒也不存在什麼規矩，不過秋獵時，向來會比較獵物的多少珍惜，乾帝身為大楚的皇帝，雖不與臣子們相爭，但每年也少不得要動動手，親自獵殺一些動物的。
蕭九舔了舔唇，小聲對蘇蘭氏道：「我聽說卧龍山還有鹿，娘你吃不吃鹿肉？」
據說鹿肉大補，鹿血更是名貴的中藥，雖然蕭九覺得自己和言熙用不著，可她爹蘇志遠人到中年，可得好好補一補。
從前的鹿自然是保護動物，不能殺不能吃，如今卻沒這個顧慮，於是蕭九便蠢蠢欲動了，據說往年獵殺的鹿，通常都是送進宮裡去的，但乾帝偶爾也會賞給朝中的大臣們。
「你想吃鹿肉？」蘇蘭氏臉色有些怪異，她看著女兒，糾結的想，鹿肉的功效，女兒想必是清楚的吧。
還不知蘇蘭氏已經想偏了，蕭九點了點頭，道：「想吃啊，我還沒吃過鹿肉呢。」
蕭九如今也算肉食動物，對於沒有吃過的肉，自然是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無關它有什麼功效。
蘇蘭氏見蕭九神色如常，也懷疑自己是想多了，笑了笑，說道：「那讓你哥哥們去找找，山裡的鹿不少，只是比較難獵殺。」
蘇蘭氏不知蕭九的本事，擔心她自己獵不到鹿，便想著讓兒子們一起幫忙，如此也算女兒自己抓到的鹿。
「好啊。」
蕭九也沒拒絕，有兄長們在，也正好給她做掩護了。
乾帝在山林里逗留了兩個時辰后便回來了，禁衛軍的馬上載著不少獵物，收穫頗豐。
蕭九看的眼熱，忙回帳子里拿了落日弓，又吩咐芙蓉將馬套好，裝好箭簍，而後背著弓，牽著馬去找言熙。
禁衛軍們在空地上輕點獵物，方才與乾帝一起去圍獵的皇子們坐在一旁休息，言熙也陪乾帝一道坐著，兩人還說著什麼，蕭九的到來，讓不少人側目。
乾帝穿著一身盔甲，身上還殘留幾分肅殺之氣，蕭九覺得好奇便多看了兩眼，而後乖乖走到言熙身旁站好，學著男人模樣對乾帝行禮，「給皇上請安。」
乾帝看了眼言熙，見他目光柔和不少，便笑道：「你穿成這般模樣，倒真與你八哥十分相似。」
「……」蕭九暗想，蘇詞才不喜歡別人叫他八哥呢。
「我同哥哥生的像，從前在漓城，還有人將哥哥認作了我呢！」蕭九一時高興，竟然忘記規矩，一口一個我，可讓不少人暗中看笑話。
不曾想乾帝根本沒計較，反而還笑呵呵的問道：「哦，你們個頭相差許多，竟也有人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