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 少女亮兵器吧，老衲要和你單挑
被轟出來之後，魔門長老團和青龍觀長老團目目相窺，臉上都有一股無奈之感。
「唔，永恆魔帝說得對，你們這群小傢伙在這裡太礙事了，難得來佛門禁地囚魔獄一趟，你們就跟著魔門聖女去好好旅遊一番吧，聽說囚魔獄核心禁地中鎮壓著原始天魔一截殘軀，你們且去好生瞻仰一番前人風采吧。」
將眾人趕出來之後，莫煌手一揮，直接血色飆風形成龍捲風將這個麵攤包裹住，外界絲毫看不見裡面的摸樣，而後太皓真人悠悠話語傳來，青龍觀眾人哭笑不得，而隨後原始魔帝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爾等追隨聖女旅遊去，也一起去瞻仰瞻仰原始聖魔之遺骸，如果可以的話將其搶回來，如果做不到也給我再那裡好好膜拜一番，然後在那裡當場給我寫上一萬字的感想報告，兩者都做不到魔門大刑伺候。」
聞言后，魔門長老立馬有吐血三升的打算，去佛門核心禁地搶回原始天魔的殘骸，如果做得到的話魔門數萬載歷史以來早就做了，還輪到他們。
青龍觀和魔門的長老們再一次互視一眼，都有你家領導真不靠譜，我家領導更離譜的感想。
得益於這個有志一同的想法，兩個團隊間的氣氛變得沒那麼緊張了，片刻之後便有一魔門耆老走過來，對北冥素柔小心翼翼的說道：「聖女，我們眼下該怎麼辦？來的時候是永恆魔帝以天大法力一直掩蓋我等行跡，阻礙了旁人對我們的認知，這才讓我們安穩的在這裡吃了那麼久的餛飩麵，接下來怎麼辦？真的要去鎮壓原始聖魔殘骸所在的佛門核心禁地……旅遊嗎？」
顯然，如果有其他選擇，這魔門耆老絕對不會有去佛門核心禁地旅遊，瞻仰什麼見鬼的前輩風采的打算，要知道一個不好，指不定明年今日就是別人來瞻仰他了。
我怎麼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問我我去問誰去？北冥素柔心頭萬馬奔騰，可惜奔騰的是一萬隻草泥馬。
「哼，愚蠢之輩，這個時候便應該悄然潛伏，然後再細細思索如何潛入佛門核心禁地所在，像你們這班沒腦子的魔頭活該全部死在半路上。」青龍觀大長老寒夜冥星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以指點江山的氣魄定下了接下來旅遊的方針和戰略。
拜託你千萬別把那群混帳領導隨口說說的旅遊一事當做什麼正經任務來考量啊！！！青龍觀大長老在自家掌門和魔門三帝的吩咐下，攜帶著青龍觀的長老團追隨魔門聖女夥同魔門耆老團一起去佛門核心禁地旅遊瞻仰原始天魔的殘骸，這種事情你用心肝脾肺腎隨便想一想都知道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是不是？
北冥素柔渾身無力，但隨後一個聲音讓她渾身充滿了力量，只見透過那血色龍捲風形成的帷幕，圓心大和尚的呼喊聲震動天地：
「來人啊，這裡有為數眾多的入侵者，想要去核心禁地解救原始天魔，給老衲活抓他們，狠狠嚴刑拷打。」
卧槽，專門不幹人事的有莫煌一個就夠了，沒想到這裡又突然冒出一個落井下石的混帳老禿驢，眼見遠處已經有重重人影出現，眾人立馬雞飛狗跳起來，倉惶而逃。
剛跑不了幾步北冥素柔就發現自己悲劇了，自家還被佛光封禁鎮壓功力，形如普通人般跑不了多塊，就在此時，北冥素柔脖子被人提住，而後身外景物唰唰的飛快倒退，北冥素柔悄然回頭一看，心頭猛地嚇了一跳，施以援手的居然是寒夜冥星。
這廝和自己有殺子之仇，天知道他會不會將自己猛然丟向追兵群中，就在這麼想，反抗手段尚在醞釀中的時候，寒夜冥星卻驟然傳音給北冥素柔：「這是可破解佛光封禁的功法，仔細聽好了……。」
寒夜冥星細細訴說，北冥素柔也聽得認真，不管如何自家武力才是關鍵，這門功法很是簡單，隨著北冥素柔的參悟，一縷淡淡卻連綿不絕的佛道真氣誕生，繞體一周天，頃刻間驅逐了佛光封禁的影響，一身功力也可無礙運用了。
正當北冥素柔疑惑這廝也會有這般好心的時候，寒夜冥星淡淡說道：「別多想，我寒夜冥星一諾千鈞，你們為我抱了百年大仇，我便信守承諾，轉而還要感謝你們魔門高義，前些日子來魔門三帝突然深夜造訪，還給我捎來了那冥族仇人煉製的悲魂浮屠，上面有我百年前親人的魂魄，此恩必有后報，況且這功法也是永恆魔帝傳授給我們，我再傳給你這魔門聖女也算不得什麼。」
北冥素柔心頭稍定，便好奇問道：「魔門三帝去青龍觀所為何事？居然能讓你們全員集合到這囚魔獄來吃面。」
寒夜冥星的口吻依舊很淡然：「這不是你該管，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魔門三帝能將天下大勢攪動如斯，自有經天緯地之才，而我家老神仙掌門也有通天徹地的大智慧，掩蓋在這荒誕行事的背後必有其深意，如若不然那圓心和尚豈會如此配合，猜也無用，問也無用，待到一切水落石出之後便是見分曉之時，古往今來多少強者推動的大事皆是如此，妄自揣測只是徒勞罷了。」
這番話中，北冥素柔聽到了寒夜冥星對於自家老神仙掌門的無匹信心。
「再說，與其考慮這些，不日考慮著怎麼從佛門接下來的追殺中殺出一片生天吧，東極太一，西極佛門，才是真正主宰這個世界的兩大神話級門派，沒想到我寒夜冥星也有朝一日可以和這種等級的對手過招，如能生離，當可誇耀一生了。」
寒夜冥星戰意昂然，但北冥素柔卻甚是費解，不止是她，那些緊跟其後尚未掉隊的魔門耆老和青龍觀長老絕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惑之色，但也極少的寥寥數人神色變得無比的驚懼，不可置信的吶喊著：「這裡便是西極佛門之所在！？天，我還以為是囈語的誑言之說，沒想到真正存在著。」
見得眾人間不解的居多，寒夜冥星覺得還是給這些人普及一番比較好，不然他們還真的搞不懂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等級的對手，冷哼一聲：
「哼，原本這是隱藏重重黑幕中最絕密的消息，我青龍觀也是在百多年前才探知一絲半點痕迹，眼下不妨告訴你們，讓你們好好端正自己的態度，東西雙極兩大神話門派，分別對應著兩大無可揣度的源流，太一門是上古神獸之王始勾神所親手建立，而這佛門，便是當初創建了大爛陀寺根基的那位無名佛陀親手創造的，這兩大門派歷年來都恪守避世之約，潛藏在歷史陰影之後不顯人間。
北冥素柔聽得吃驚，便好奇的詢問到：「那大爛陀寺算什麼？不也是那無名佛陀所建的嗎？」
怎料寒夜冥星一番話將北冥素柔震得暈頭轉向的：「那只是近乎外門一般的玩意，來者不拒海納百川，哼，這大爛陀寺的教學宗旨說的大氣，結果呢，專挑那些來歷鬼祟的傢伙收入寺中，幽冥界的冥族，歷代魔門的魔頭，地下界的斗將，甚至還有其他門派的探子，盡數來者不拒，甚至刻意收下，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親手鍛造出最複雜，最險惡的養蠱常，好孕育出這佛門的真正門徒，大爛陀寺百年，僅有一兩人能入得了這佛門，有時候甚至一個都沒有，你可想而知這佛門到底有多強橫了。」
聽聞名滿天下的大爛陀寺背後還有這般真相，所有人都震驚了，僅僅是一個外門就已經是雄霸神武界的霸主級勢力，這西極佛門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那東極太一呢？」
「老實說，這東極太一我不是很清楚，也許太師祖可能知道多一些，根據傳聞，這太一門原本潛藏在大乾王朝的幕後，默默的操縱著，卻不知為何惹上了當年默默無聞的青龍老祖，一來二去很多年，太一門似乎被這逆天猛人打殘了，我也並不清楚各種內情，但不管如何，比起佛門，這太一門的隱藏的更深，真的是一點痕迹都難尋，但經過太師祖親口認證，這太一門也是真正存在，而且深不可測。」
這個時刻寒夜冥星不愧他橫行江湖百多年積年老怪物的身份，各種秘聞信手拈來，縱然其中有許多未知，但也足以給人遐想的空間，而北冥素柔聽得悠然神往，但心頭還有一個好奇未解：「那魔門呢？魔門真正實力如何？」
不止是北冥素柔，就連後面的魔門耆老們都豎起耳朵，希望從寒夜冥星這個江湖百事通中獲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聞，卻見寒夜冥星一撇嘴：「魔門哪有什麼真正的實力，眼下暴露的就是真正的力量了，綜合起來是比我青龍觀要強上許多，但比起太一門和佛門，卻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你真當原始天魔是魔門祖師嗎？不過也說不定，根據某個不怎麼可靠的消息稱，魔門不止一個，神武界魔門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但這個消息你們聽聽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秘聞普及到這裡，佛門追兵愈發追的緊了，眾人也沒多少說話的時間，雞飛狗跳的倉惶而逃，就算寒夜冥星自持武力強橫，但也不得不領頭逃跑，上百個先天強者結著軍陣而來，領頭是個不遜色自家的佛門猛人，就算寒夜冥星是個鐵人又經得起幾錘，更可怖的是，這般百個先天強者結陣的架勢還不止一個，足足來了五個團。
五百個先天強者形成遍布大地天空的軍陣飛過來，尚未開打就已經將眾人的戰意熄滅的差不多了。
地處別人家主場，面對敵人壓倒性實力和人數優勢追捕，縱然眾人皆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怪物，手段百出，甚至當場返祖變身成神獸之體，爆發出雄渾底力，但也無法完成一挑數百這般逆天偉業，頂多拖延了搜捕包圍圈的形成。
唯一讓眾人很是慶幸的是，這些佛門追兵似乎真的將圓心的和尚活抓的口號實施的很嚴格，凡是有不幸掉隊被捕的傢伙都沒死，只是失去了反抗能力動彈不得，但可不代表被捕的下場會好到哪裡去，當場就皮鞭蠟燭木馬上去，佛門追兵也著實將圓心嚴刑拷打的指令徹底貫徹了下去。
這囚魔獄身為神武界古代機關術至高結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總體來說橫豎也有十數公里長，更是分為上下數層，其中複雜建築物很多，也給予了眾人躲藏行跡的機會。
眼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北冥素柔覺得不能再怎麼亂跑下去了，一直旁觀的釋永信突然在北冥素柔心頭提議到：「不妨朝那個方向走吧，我可冥冥中感應到緊箍咒所在之地，那悟空雖然桀驁不羈，但好歹算是個同伴，身手也是深不可測，可謂強援。」
北冥素柔當機立斷，直接喝令眾人緊跟其後，眾人眼下也是宛如無頭蒼蠅一般，便跟在北冥素柔身後。
這個時候北冥素柔也拿出了真本事，釋永信五件套上身，功力提升到八品曠世之境，沿途逢山開山，逢屋破屋。
釋永信所感應到的方向，其實並不在囚魔獄的上層，而是蜿蜒向下，隱隱朝腹心之地衍生而去，當即毫不猶豫殺過去，結果這一行之順利比北冥素柔想象中還要順利，沿途關卡並不是沒人把守，但眼下這些人已經無法繼續自己的任務了。
以各種姿勢癱在地上，口吐白沫雙眼翻白。
「怎麼回事，難道再我們之前就有不世魔頭突入這裡？」寒夜冥星天生心細，便留意到那人破關時偶爾留下的痕迹，一縷縷焦黑，一絲絲焚灼過的痕迹都逃不過其法眼，但就是如此寒夜冥星才心驚，每一點痕迹上都殘存不滅的印記，一縷滂湃喧囂到不可一世，強霸到匪夷所思的魔氣殘留在其中，稍微視線一接觸，甚至可以引動這殘存魔氣的本能反撲，引起種種森羅萬象的詭異幻象。
「不是不世魔頭，而是魔門三帝親口認同的絕世魔王。」
「是使天魔血掌那人嗎？難怪？絕世魔王，果然名副其實。」
被鎮壓在五指山下的絕世魔王到底有多強，北冥素柔和釋永信兩人最是清楚不過了，眼下這般作風也只當理所當然罷了，只是好奇他為何在這裡罷了。
一路暢通無阻，甚至有些地方還可以清晰的看見有大陣痕迹殘存，但連同守衛一切早就被那絕世魔王轟的罷工了。
一路向下的涌動愈發深邃而細小，空氣中隱隱多了一絲裊繞的黑氣，魔門耆老門偶爾吸上一口氣，頓時露出快美之感，大力猛吸，彷彿這是什麼靈丹妙藥一般，而青龍觀的人稍微一吸便宛如中毒一般神色難看，不知為何，北冥素柔卻發現自己並無異樣，但好像體內深處又有什麼變化，總之就是摸不著頭腦。
最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就是一個密布符籙封禁的石門，但眼下這個石門已經居中被燒融了一個大洞，可容一人進出，眾人接連跨越進去，首當其中就是被眼前之景所震懾。
空曠而渾圓的洞窟，隱約有須彌芥子之法門在運作，地面離窟頂足足有十里之遙，寬也是十里，地上是金色的金磚鋪設，每一個磚頭上面密密麻麻刻著無窮佛家經典文字，而居於這洞窟中心的，是一隻手……
嚴格來說，是一截齊肩而斷的手的殘骸。
場中眾人嚴格來說，生平都不知道在敵人身上製造過多少只這種斷臂的，但生平第一次覺得一截斷臂會是這般壯闊和神聖。
斷臂斷處屹立大地，五指擎張，彷彿要抓扯天際硬撕下來一般，高足足有三里之遙，而寬度則是十人都合不攏的尺寸。
斷臂上密布著漆黑的鱗甲，每一片鱗甲都有人高，渾圓無暇，漆黑如水晶打磨，並不反光，宛如宇宙夜空般深邃。
「這就是原始聖魔的……手嗎？」原本這驚訝之人也許想用殘骸來形容，但片刻之後還是用手來形容，因為這一隻手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離開軀體已久的殘骸。
五根粗若擎天之柱的手指不住滑動，撕扯，指尖劃過之處便是一條漆黑深邃的空間裂縫，雖然無聲，但給人的感覺也像是一代猙獰巨魔在咆哮一般，絲毫都不像是死去，如果不是無數道鎖鏈自窟頂垂落，密密麻麻的捆綁住這五根手指，眾人好不懷疑這隻手能夠飛離此地，降臨人間肆意揮灑死亡和恐怖。
無數漆黑如煙霧，已經形成實質的魔氣不斷再這隻手中散發，但布置在周遭的無上佛門大陣幻化出無窮佛光，牢牢鎖住，鎮壓，封印住了這些魔氣，沒有泄露一絲一縷，而後肉眼可見魔氣被消磨，化作佛光注入周遭大陣中，無數透亮的法陣符文線條蔓延整個洞窟。
雖然是屬於窮凶極惡滅世魔王的一截斷臂，但其中透露出來的氣勢卻是那麼的深邃和莊嚴，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惡，這已經極大顛覆了眾人對於魔氣性質的認知。
「這是黑暗，卻不是邪惡，這也不是魔氣，而是更上一級的力量存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道窮則變，魔走到深處只是包容一切的黑暗，是神也是聖，道無正邪，唯有純粹。」
只是目睹這魔之源頭的真實摸樣，便有魔門耆老當場頓悟，發出哈哈大笑，神情暢快無比，身上氣息也是一變再變，開始衝破自己停留已久的修為，別說這些魔門耆老了，就算青龍觀中人，看到這截斷臂，旁類觸通之下都有所感悟，寒夜冥星便是個中翹楚，觀其姿態，無由來對於自身的太宵青雷典卻有了一絲不同的感悟，修為也是蠢蠢欲動。
而北冥素柔看見這隻斷臂，心頭也若有感悟，但不知為何心頭卻陡然升起一縷危機感，所以並沒去深思腦海中的感悟。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無畏加無知的集合體，如果光是目睹原始天魔殘軀就可以突破，那你們為何不想想魔門從來不開放自家總部內那截原始天魔殘軀給你們參悟，甚至鎖的比我佛門要更加嚴格。」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在這裡接受魔祖感悟突破修為，雖然至此打上魔祖的烙印，日後生死難以自主，但何嘗又不是個機會，魔祖從來不吝嗇給予力量，如果是真的強者，必然能突破一切踏足和魔祖比肩之境，這本就是一場試煉，生死成敗皆由己，何來怨天尤人一說。」
「但古往今來，又有誰能突破這場由原始天魔賜予的試煉，就算強如你，魔門的第一位大天魔，不也只是無限的接近，致死都沒有突破試煉嗎？憾無極太太太太太祖師爺。」
「不，你錯了，古往今來還是有一人突破了，突破了這個試煉抵達和原始天魔並肩的地步，按我這些時日來的了解，這人還是你名義上的徒弟呢，如意小小小小小徒孫。」
一蒼老一年輕的兩個嗓音，淡淡並不高昂的話語，卻猶如巨鐘敲奏一般，以某種神秘莫測的回蕩在這一方空間中，將眾人的突破徹底打斷在溫床中，但眾人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這番話以某種極度頑固的態勢殘留在腦海，一字一句都清晰到不行。
一個暮暮垂老，形如半截入土的老和尚，一個身穿猴子玩偶服的紅髮男子隔著一張矮桌分開盤坐，持子對弈。
眾人心頭大駭，一進來被原始天魔之斷臂所吸引了目光，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就在原始天魔斷臂下對弈的兩人，都散發著絲毫不遜色原始天魔斷臂的雄闊存在感，是某種無法言語的勢，讓眾人直到，眼前兩人是可比肩原始天魔，最起碼是一截斷臂的真正強人。
「這裡對我而言，是佛門真正的核心禁地，哪怕神死魂滅也不可有一絲閃失，對於你而言想必也是意義非同一般的神聖所在，畢竟你當年真正接受原始天魔傳承，逆佛為魔，真正開啟一生道路的地方的便是在這裡，我想你也不願讓這些無謂的痴人打攪吧。」
「聊了那麼久，小徒孫你終於有一句話是符合我心意的了，清場吧。」
兩人不曾轉睛，但便隨意決定了眾人的命運，眾人還在茫然中，但片刻之後全部都捂住腦袋搖頭晃腦起來。
寒夜冥星滿頭冷汗，他眼下已經確信這兩人的對話中所說的都是真的了，眼下在這裡對弈的，一個是佛門眼下的如意佛陀，另一個便是鑄造了魔門的初代大天魔，只因為兩人所用的神通完全超乎了想象之外。
兩人只是淡淡低語，不含一絲力量和做勢，但話語卻以某種無法理解的方式深深的烙印在自己腦海，更隨後化作一個個金光萬丈的佛兵和渾身魔氣的魔兵攻進了自己的意識海，直接再精神層面對自己展開攻擊，而且……勢不可擋。
一旦意識海淪陷，那麼生殺一念便由人，半點也不得自主，寒夜冥星無法，只能屏蔽五感，盤腿而坐全心和意識海內的佛兵和魔兵抗衡。
場中唯一能屹立的只剩下北冥素柔，因為再她的識海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眼下釋永信幻化萬丈佛陀在北冥素柔意識海中奮戰不休，抵抗著源源不斷而來的虛幻佛兵和魔兵。
「好生有趣的小娃娃，居然在自家意識海中養了個老男人，老衲自問痴長了數百年，也從沒見過這般金屋藏漢藏的這般有趣的廣寒宮門人，莫煌說你是能掀起天人二道巨變的關鍵所在，眼下來看，起碼標新立異倒是很有這個資格，不過來的也湊巧，老衲也正想去找你呢。」
北冥素柔嚴陣以待，不管眼下這尊如意佛陀笑的有多慈悲祥和，只要他話語中提及了這是莫煌的名字，根據以往的經驗，就足以讓北冥素柔就直接將眼前這人當做畢生大敵來對待。
「請佛尊見諒，小女子迷途至此，打擾了佛尊雅興，眼下小女子只想儘快離開這裡，然後退隱江湖從此不問世事，不知道佛尊可否指點出去之路。」
「呵呵，別忙別忙，莫煌說在你的身上，可以讓老衲看到創造未來輝煌奇迹的契機，我倒是很好奇莫煌口中那拳打幽冥界無知小鬼，腳踢地下界悲催小兒，拯救神武界眾生於水火中這這份計劃的可能性契機是以何種方式落於你身上的。」
北冥素柔只感到無比的憂傷，感情自己身上還肩負著這痴人說夢般使命而不自知，但北冥素柔卻覺得自己眼下就可以給如意佛陀答覆了：「小女子連自己都救不了，何來能耐拯救天下蒼生，莫煌這廝就是個滿口胡柴騙子，佛尊千萬不要被其蒙蔽了，如果可以的話，莫煌就在上面的麵攤中吃餛飩麵，有什麼計劃請親自去詢問他吧。」
如意佛尊呵呵展顏一笑，笑的無比慈悲祥和：
「先不要急著推卸，按照莫煌之前和我商議所說的話，你應該現在大爛陀寺中落腳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圓心會想方設法給你提供大爛陀寺三千藝一切武典供你閱讀，待到你熟讀佛門武功之後他又會想方設法請一魔門巨擎來教導你魔功，想必就是我身邊這位了，待到一切圓滿之後，便會將你引領到我面前，和我公平一戰，讓我見識見識引領未來世界變化的契機所在，他好像說是這是他精心策劃出來主角級模板魔門聖女磨礪劇情來著。」
雖然聽起來似乎是很好的機緣，但莫煌良好的信譽總會讓北冥素柔覺得不靠譜，更重點的是，學貫佛魔兩道可是神武界公認的武學死路啊。
「但既然機緣巧合你我此地相遇，那麼就將計劃最後一步提前展開吧，唔，按照莫煌原定的計劃所安排……我似乎應該扮演某個垂涎你美色的歡喜僧，然後以此為借口和你大打出手，以應什麼主角模板劇情，莫煌有時候的心思當真怪誕，什麼特意舉辦大爛陀寺大/比，好讓你一鳴驚人轉職為佛門聖女，在大爛陀寺某個懸崖下尋得異寶，遇見某個老乞丐獲得失傳神功，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此世之主角靠這些東西就可以造就嗎？」
如意佛尊不解的呢喃，讓北冥素柔一點點失去了力氣，莫煌的安排一點點展開，不見半分驚喜，總感覺到處都是難以理解的怪誕。
「所以啊，這些都通通拋開吧，按照莫煌所為我特意設定的台詞來說，那就是……少女，亮兵器吧，老衲要全力和你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