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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卷宗》第三十五章:上天不曾虧待你

  浩極大陸,白色的大殿里坐著一個白衣男子,英眉之間寒氣成霜,雪白的皮膚就像玉石般美麗。他閉著眼睛盤腿而坐,周身瀰漫著如霧的東西。大殿乾淨的不染一塵,殿石是雪白的凝脂玉,奢華的殿中卻沒有奢華的擺設,就一張玉榻,一張白木桌,幾張凳子,一套茶具,一個堆著書的玉書架,最後幾盆不起眼的花草。


  閉目入定的男子胸口突如其來的一陣絞痛讓他突然回神,身邊的白霧就像來不及收回橫衝直撞的進入了他的身體,鮮血從他嘴角溢出。那張冷漠的臉痛苦的蹙了蹙眉,唇中似乎輕輕吐出兩個字:「……子……衣……」


  一陣夜風掃過我的臉讓我清醒了不少,我動了動身體,身體就像被撕裂般疼痛。我很努力的移動身子,身上的傷痛得我冷汗直冒,衣服都濕了一層,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趴著變成坐著。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我覺得過了半個世紀。那個男人最開始是對我下的死手,此刻還能坐著已經是萬幸了。移動身體觸碰到傷勢才會這樣痛苦,不過總有一個過程,等站起來就好了。


  我積攢的力氣已經用光,那就坐著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夜空脖子處傳來溫熱,我心中一頓,瞬間一陣狂喜襲來,取出血玉深深的盯著它。


  「還好你還在,沒事的還有你陪著我。我是不會放棄的,神又怎麼樣?我君子衣才不怕神。他也不會認輸對不對……」


  紅色的光芒暖了我的心窩。血玉它都還有反應的,一定是和他的原主人有感應的,所以一切一定是還有希望的。


  感覺到力氣又回來了,我咬緊牙關用了大約四十個呼吸終於成功的站了起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一路上還好我沒有遇到一個人,否則這麼一副狼狽的著樣子該怎麼解釋。


  「你去什麼地方了?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下次不要什麼都不說就一個人跑了知道嗎?我會擔憂的,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不習慣,有什麼……」剛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抱了起來,他太過於用力,被碰的我重重哼了一聲,身體也痛苦的發抖。他立刻就察覺到我的不對勁,鬆了力道快步進殿,同時問道,「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了你!」


  「三——三哥……」我摟著他的脖子鼻子一酸有什麼東西跑出了眼眶。


  聽到我的嗚咽聲他無措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到了燭燈旁放下我。才看我一眼他就大呵了起來:「好大的膽子!這是誰幹的?!好!好!!好!!!東齊帝要是不給本太子一個交代本太子來日定要血濺東齊城池!!!」


  他雖然怒不可遏對我卻很輕柔。小心剝開我的衣服,從脖子到後背再到胸膛,然後是大腿小腿,渾身上下都是烏青紫紅,尤其是脖子的勒痕最叫人觸目驚心。


  「是誰?!你記得是什麼人乾的嗎?」他捧起我的頭問,眼裡又是生氣又是心疼,「誰敢這麼對你啊!你倒是說出來啊!!難道不知道喊嗎?!宮裡沒有守衛嗎?!」


  對他的呵斥我哭的更加厲害,見到三哥就像找到了半個依靠,將我所有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原諒我,讓我在懦弱一次。


  他懊惱的蹙了一下眉,抱起我放到榻上:「好了,對不起,我叫御醫來看看。」


  「不要……」我拉住他的衣袖,「三哥,我、你陪我好嗎?我想睡覺……嗝……不想看到其他的人。」


  「會很疼。」他還是不放心。


  「我不怕疼,三哥你陪我……」


  「哎……好吧。」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半靠在榻邊抱著我,我將腦袋埋進他懷裡想著二十一世紀的點點滴滴。這將是我君子衣最後一次軟弱,以後我還要好好的活著。


  「子衣,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那女鬼沒把你怎麼了吧?快說啊,我幫你報仇去!」


  「真的嗎?那女鬼把你一個人困在裡面就沒有把你怎麼樣?」


  「好了,別想了。看你那一副感激的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以身相許呢!」


  「就你這個小身板,一點防身的武器都沒有,剛死一秒鐘的小鬼都可以把你轟成渣渣。」


  「操|你媽!賤|人!」


  「別怕,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事的。」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負責到底,給你兩條路,現在我就殺了你,或者去把子衣傷口裡的病毒吸出來。第二種方法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你還可以活著。」


  漣城原來對我也是那麼的好,可恨我還說出那樣的話!

  「噓——你不要說話,我只是覺得這不是我們這一類人該做的,這不是我們的職責不是嗎?」


  「我不覺得自己多麼無私,漣城你不覺得不對嗎?如果有一天別人這樣對我們呢?」


  「漣城我不是你,我對屍體沒有興趣,我沒有變態的愛好,我也不需要為了什麼家族,也沒有商業鬥爭。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


  想想自己這些幼稚的行為,那是多麼可笑啊!還有銀子……一切就像一場夢。


  「銀子啊,你什麼也時候找個女朋友唄!」


  「為什麼?」


  「哈!這多簡單的問題。你這麼木頭,找個女朋友可以給你治治病啊!何況你都不找女朋友,我這個比你小的怎麼好意思先找?」


  「呵——如果我不找女朋友呢?你是不是要當和尚?」


  「怎麼可能!你想得美!我肯定會找一個最漂亮賢良淑德的女朋友,到時候你就嫉妒死吧你!」


  「還不知道到底誰是木頭呢。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送給你最好的禮物。」


  「別這麼嚴肅嘛!好像我真的結婚了一樣。」


  「我是認真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安啦安啦,我知道了。」


  「呵呵,子衣吶……你的新娘可不能像你一樣這樣少一根筋,不然你們小兩口該怎麼活呢?」


  「哎!你小子什麼意思啊!哥我怎麼了?哥哪裡不好啊?」


  「呵呵呵呵,好,哪裡都好,就是蠢了點。」


  「十銀!你找打是不是?好久沒有給你剝皮了?」


  「你試試。」


  「……我說什麼了嗎?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唉。」


  「……子衣……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豆漿嗎?」


  「隨你怎麼想,反正和你的一樣啦!哈哈……」


  「君子衣——」


  ……


  白璟玦小心的摟著懷裡的孩子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碰到孩子的傷口。他實在無法想象什麼樣的人會對這樣一個孩子下得了手!就算是殺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可是……看看這小傢伙的身上,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虐待!小傢伙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那時候該有多痛苦啊!一定被嚇得夠嗆吧,連御醫都害怕了。


  白璟玦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他一定要為九弟去找東齊帝討一個說法來!輕輕的移動懷裡的孩子,沒有反應,搬過臉來看看原來已經睡著了。孩子的眼睛紅紅腫腫的,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的兔子。再看胸膛的衣服,已經濕的可以擰出水來了。白璟玦更是認為東齊帝這個麻煩找定了,九弟都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慢慢的將孩子放到榻上,擺正孩子的手腳最後蓋上被子。白璟玦伸出手沿著那脖子上的烏青摩挲,眼裡憐惜都快要溢出來了:「我怎麼能對你下得了手呢?」難怪你身邊的人都對你這麼好,因為你值得擁有最好的東西,其實上天不曾虧待你啊九弟,他給了你一個不愛你的父親的同時把愛你的任務交給了更多人,所以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九弟,等我,三年後我一定接你回白帝朝,以最盛大的儀仗接你回家。不論什麼人阻止我都會帶你回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半個白帝朝護你一世如初。


  出神的白璟玦手上一陣涼意襲來,原來是一滴淚水。明明睡著了為何還要哭?是做噩夢了吧。替孩子抹去眼角的淚水之後,他起身出了寢殿。


  出了殿白璟玦走到巡邏的侍衛跟前態度冷漠的道:「去把最好的御醫叫來,要是敷衍本太子你自己擔待著,出了人命血洗你東齊別怪本太子。」


  好好巡邏的侍衛被白太子叫來撒了氣也不敢哼聲,只是恭恭敬敬的連連稱是。白太子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樣動怒定然是有人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


  天醫殿中除了晾曬在架子上的藥材院子里還種了不少,春來更添了一道美麗的風光。夜已深天醫殿已經陷入了沉睡。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急急跑進天醫殿院子,也不管裡面的人能不能看見就單膝跪在了門外,高聲道:「大人!大人有急診!大人!」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除了這人的喊聲只餘下空曠的回聲。


  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還是不放棄,他知道這些大人物都有高架子,可是他總不能因為受不了這些人就離開,要是他離開了出事就是自己的罪了,若是這些人擺架子誤事那就與他無關了,「大人!真的有急事!還請大人就診!要是出了事屬下們擔待不起啊!大人您就起來看看吧……」


  「嘎吱」一聲殿門開了,殿中沒有點燈,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懶散的靠在門上,他身上穿著雪白的內衫,打著哈哈不耐煩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啊……嚷什麼嚷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人不能睡了!白太子還等您看診呢!」侍衛急忙開口,就怕說慢了這個男子又給躺了回去。


  「白太子?哪個白太子?什麼人都找我看診我還不忙死嗎?不看!不看!叫別人去看不是看啊,我還要睡覺呢!你在瞎嚷嚷就去領四十個板子得了,免得你大晚上的亂吼。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大人!」看男子就要關上殿門侍衛急眼了,「大人您不能睡啊!您要打屬下就打吧!是白帝朝的太子叫您去看診的,他說要是出了人命就要血洗東齊!大人你也知道今夜是皇上的壽宴,這白太子要是在東齊招待不當落了話柄屬下擔待不起啊!大人您就去看看吧。」


  男子關門的手停住,輕慢的態度一轉成了好奇:「白帝朝的太子?給誰看診?」


  侍衛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哪有這麼閑的發慌的人,看診就看診嘛!你管誰看診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可是想歸想他也不敢真的說出來,而且官方的回答:「屬下不知,只是白太子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嘿!有趣!」男子玩味的一笑轉身就進了殿,點燃燭燈開始更衣。不是白太子,哪是什麼人讓一朝太子這樣動怒?難不成是少年春。越想越等不及了,男子不由加快了速度。


  侍衛只是後背起了一層冷汗,這御醫也太無法用常人的思緒來理解了,人家都要死了他還能夠笑的出來。


  白璟玦寸步不離的守在白忘的榻邊。白忘的體溫越來越高,臉蛋都燒的通紅了,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白璟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盆又一盆水,用毛巾為白忘降溫。眼看情況越來越不好可御醫還是沒到,他就差沒有跑到東齊帝寢殿去鬧了。白忘睡的越來越不好了,還噩夢連連,嘴裡光喊著「不要」「別」三個字,同時還不停的搖頭,眼角淚水時不時滑一滴,真的不敢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看到也會動容何況是他呢?好在把白忘寵到骨子裡的寒狐不在,不然誰知道這塊冰會做出什麼來?可是紙包不住火,他總是會知道的。


  「呦!都燒成這樣了?」正當白璟玦打算換下白忘額頭的毛巾時身後一個聲音冒了出來,離得很近,就在右上方。白璟玦拿起毛巾的手一抖,毛巾落到了白忘的臉上,愣神以後撿起毛巾疑惑的看著這個就像是進自己家一樣隨便的男子:「你是什麼人。」


  「御醫啊。」男子伸手探了探榻上人的額頭,「哎呀,怎麼發這麼高的燒?你不會是把他按到池塘里去了吧?」


  「你就是東齊最好的御醫?!」白璟玦半信半疑,對這個弔兒郎當又年紀輕輕的男子很不看好,老頭子都是庸醫何況一個半大的年輕人。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叫花信風,你可記好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男子也不惱,掀開白忘的兩隻眼睛看了看,「嗯,奇怪不是著涼,他怎麼了?這初春風寒的總不能受熱了吧?」


  「呵!」白璟玦對這御醫更加沒有信心了,東齊的事讓他的好脾氣已經用盡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白帝朝太子此刻有些張牙舞爪,「著涼受熱用得著找你們東齊最好的御醫嗎?你掀開被子好好看看。」


  花信風不太能理解白璟玦這樣惡劣的態度,至於這麼生氣嗎?本來以為會是白璟玦看上的美人什麼的,或者是帶來的心上人,出乎意料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不過白璟玦這麼在乎這個孩子難道不奇怪嗎?就算是他家老子死了估計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吧。不過花信風都理解成了白璟玦闖了禍怕人知道。


  白璟玦說掀開被子他也就掀了,可是才掀開一點點花信風就定住了。那脖子上烏青的掐痕!竟是有人想要殺這個孩子!還是掐死!花信風額角青筋跳了跳。什麼人這麼殘忍,見過窒息死剛出生的皇子的,見過淹死年幼的皇子的,見過毒死皇子的,見過各種皇子的死法的,就是沒有見過想要掐死皇子的!榻上的孩子穿著不俗,都是皇宮裡的料子,能在皇宮待的孩子除了皇子還有誰?花信風早就猜到這是一個皇子了。只是他還以為是東齊的皇子,誰讓皇帝兒子多,他又不需要記住每一個皇子,也就認識幾個,而榻上的人穿著東齊皇宮做出來的錦服。花信風不會想到這是白帝朝的皇子,他九天前就成了七皇子的讀伴。


  「你以為只有這些嗎?!」白璟玦瞪著花信風,「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的身上!」


  「他身上還有!」花信風聲音提高了,一急就想抽風了,態度也開始尖銳了,「這些都是你弄的?!找我來就是替你白帝朝收拾攤子的?別忘了我是東齊的御醫不是白帝朝的狗!你虐打皇子打算找我看好就完事了嗎?想不到你們白帝朝都是些這樣的人,虧得傳言白太子聰慧愛民和賢明,我看就是狗屁!」


  花信風激動生氣,白璟玦更是氣的想要一巴掌拍死花信風,這人也太是非不分了!張嘴就反咬一口!太不要臉了!「我虐待皇子?可笑!你知道榻上躺的是什麼人嗎?這是我九弟!白帝朝的九皇子!你以為是東齊帝的種嗎?花信風本太子告訴你!他是在東齊出的事,你們東齊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是他有什麼事本太子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東齊!」


  「不放過東齊?你們白帝朝有這個能力嗎?」雖然不小心扭曲了事實花信風挺尷尬的,可是還是不想被白璟玦說的就像要亡國了一樣,而且他也是實話實說,白帝朝有那個本事對抗東齊嗎?


  「有沒有那個本事不試試怎麼知道?」白璟玦不卑不亢,「就是用白帝朝的泥土也要填平東齊!」


  「呵呵……」花信風輕笑,不理會他,白帝朝是什麼實力誰不知道,妄圖動東齊,不過是小孩子的大話罷了,何況這白太子本來就是小孩子,也不過十五歲左右,長的雖然高,可掩蓋不了那張還沒張開的臉。


  只有白璟玦知道他是認真的,雖然是說的太浮誇了,但是白忘要是出了事他絕對不會讓東齊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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