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佔有白天
見白天有反應了,陌隨步連忙將白天扶正,端著清粥喂到少年嘴邊:「小少爺,人是鐵飯是鋼,你先保重身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王爺他們還等著你回去呢。」
是啊,父王母妃對自己那麼好,就是死也該回去看看二老。白天果真張開嘴吃了起來。
封齊用餘光看著要死不活的白天,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該厭惡還是心疼。
再次回到木城,白天看著熟悉的軍營卻沒有熟悉的人。
尚寧將軍確實敗了,生命里唯一的敗仗也葬送了他的生命。尚寧將軍是在戰場上自刎的。
本來尚軍是必勝的。尚軍從中路進攻,曹軍從右邊包剿,可曹潔向來是不服尚寧,於是走了左邊,開始尚軍站了上風,後來敵軍援軍從右路來,將尚軍堵死了!最後曹尚兩軍全軍覆沒!
封齊等人逃回落州,浮生國的軍隊乘勝追擊很快兵臨城下。大敗的噩耗三皇子飛鴿傳書已經寄回,皇帝大怒,下令不派援軍也不提供糧草,只是派兵駐守落州,下令封齊等人只可應戰不得撤退。封齊等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留守木城的士兵不過十萬左右,而且還是些懶散的兵,根本不堪一擊。
白天將軍醫送來的湯藥全部都悄悄銷毀,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一睡就是好幾天都醒不過來,所有人都知道,白天已經命不久矣。
白天再次醒來已經是抵達木城半個月之後,軍營中斷糧斷水,卻沒有人敢虧待白天。白天一醒來陌隨步便端著糖粥走來。
白天的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霧,那是死亡的象徵,別人都知道只有白天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又睡了幾日?」
「四日。」陌隨步扶起白天,用被子裹住少年微涼的身體,「今晚浮生國就會攻城,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嗯。」白天只是平靜的回了一個字,他不在乎這些。
「對了,有樣東西給你。」陌隨步放下糖粥,起身走到角落抱出一個小罈子來,再回到床邊便將小罈子塞到白天手裡,「這是世子讓我給你的。」
白天瞳孔放大,眼神一瞬間變得明亮,他摟緊小罈子,淚水壓抑不住的落下,「雲大人……」這是雲大人釀的果酒……
雲大人,雲大人……只是人都沒了,酒留著也沒用了。當初在池塘說好了這一仗打完就離開軍隊和自己在一起,結果成了空夢。誰又料得到那竟然會是最後的訣別呢?
陌隨步抬手輕輕的為少年擦拭眼淚,許多話憋在心裡說不出來。小少爺這半個月來不吃不喝的,能活到現在哪裡那麼容易?要不是每天東世子用內力替他護住心脈他早死了。但是陌隨步說不出東世子的好話,因為小少爺落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東世子一手造成的啊!
「他還不肯吃東西嗎?」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聽到這聲音,白天身體一顫,低下頭,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只見封齊和三皇子一同走進營帳。
進了營帳,封齊的目光便只落在白天身上,話卻對白天身邊的陌隨步說:「馬車已經準備好,麻煩陌公子帶玉堂離開。」
「好。」陌隨步起身施禮。
事不宜遲,自然是越快越好。陌隨步伸手去拉白天,不想白天微微一側,躲開說:「我哪裡也不去。」他現在再也不想任由東御風擺布!
陌隨步尷尬的看著白天。對於帶小少爺離開,陌隨步是保持中立的。小少爺不離開,無非是死在敵軍手中,而帶小少爺離開,沒有東世子的內力替小少爺護住心脈,也是死。
封齊看著床上倔強的少年,抿緊嘴唇一步一步走過去。聽到靠近的腳步聲,白天一慌,下意識的就往床角躲。
他一把將白天撈進懷裡,輕輕咬著白天的耳朵:「好啊,那就不走了,反正敵軍今晚就攻城,我們都活不過今晚,剩下的時間你就好好服侍我吧。前幾次總有人打斷,這次看看誰還能阻止。」
話落,封齊一把將白天抗在肩上就往外面走。
「放開我!放開我!東御風你放開我——」
白天在東御風肩上胡亂撕扯,瘋狂的指甲都扯斷了,手指滴出點點鮮血。
封齊將白天抗到自己營帳,毫不留情的將少年扔在床上,摔得白天頭暈眼花。不給白天喘息的機會,封齊欺身而上。
「混蛋!你放開我!」
「呵!」他冷笑一聲,用一隻手將少年的雙手反擒在頭頂,另只手快速的扯開少年的腰帶,褪去少年的衣衫,「放開?你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好好享受吧,聽話的話我也許會溫柔點。」
「混蛋!東御風你變態……」
他粗暴的輕吻著少年,揉搓著少年,在少年身上留下一片片青紫,沒有一點溫柔可言。
當兩人衣衫褪盡,他沒有任何前戲的衝進少年體內,少年發出凄厲的慘叫,差點暈死過去。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歡愉可言的佔有,只有少年痛苦的哭泣和他的低喘,然而他還是將這場佔有進行到了最後。
直到白天暈過去他才停下,退出白天的身體。床上滿是少年的血跡。
這時的封齊突然變得溫柔無比。他為少年渡了幾分內力,然後下床打來一盆水,用濕毛巾替少年清洗身體。
緊閉雙眼的少年身體不停的顫抖,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
將白天清洗乾淨,他便摟著少年坐在床頭,低頭不停的輕吻少年的臉頰。他的吻溫柔的如春日裡的朝陽。
「玉堂……玉堂……」我愛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呢?
此時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封齊確定,自己已經愛上了東玉堂。
可惜,他與玉堂之間要結束了,死後,他將繼續遊盪在各個位面,而他的玉堂將永遠消失。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麼珍惜懷裡的這個少年,可他這麼愛少年,少年卻一點情都不曾施捨給他。
他憤怒,他不甘,他要讓少年記住他,哪怕將少年打入地獄。
他封齊從來都不是好人,想要的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唯獨東玉堂的心。
他早已認定東玉堂,那麼東玉堂就只能是他的人,就算得不到,毀了也絕不交給別人!
封齊從沒有發現自己愛的多麼卑微,往日的風度面對少年時早不知道丟到了何處。
剛才要了白天,並沒有讓封齊盡興,看似粗暴,其實他很小心了,已經盡量不傷到白天,否則在封齊進去時白天恐怕就會斷氣。主要還是如今的白天過於虛弱。
他活了一輩子,也許幾輩子,唯獨對白天有一股來自靈魂的熟悉和佔有。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陪著玉堂消失,免得日後一人思戀。
封齊在床上躺下,小心的將瘦小的少年圈進懷裡,閉上眼睛,陪著少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