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白天的溫柔
手下留情?一直以來不都是冷旭陽在作死嗎?
白天看著白長信的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衡淵長老……」
不給白長信再次開口的機會,白天繞過他,毫不停留的離去。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長信咬咬牙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雖然跟著衡淵長老很危險,但也可以護著冷師弟。
夜風輕輕吹,雪花飄飄洒洒,紅衣男子映雪歸來。
白長信識相的沒有在開口。
站在院子外面白天沒有直接進去,而且看著院門發獃。
若是選擇忘君沉——那便要護忘君沉平安,若是離開——那便天涯海角永不相見。
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
離開——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忘君沉死去嗎?
yf靜靜地待在白天腦海里沒有說話,它知道自己管的夠多了,而且每次宿主都我行我素,它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啪——」雪地里的男人舉起空了的酒罈朝空中扔去,接著一股魔氣將酒罈碾成齏粉。
院外陷入沉思的白天被驚醒,他抿緊嘴唇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院子。
忘君沉——我不想欠你的,所以你的東西我白天還給你!
滿城雪花驚著了滿樹梅花。
躺在雪地上的男人不可思議的盯著去而又返的男子,那急切的眼神彷彿要將歸來的人灼傷。
白天看著忘君沉眼中的痴迷和期盼,這副被拋棄的大型犬的模樣讓他心中莫名的一軟。
他緩緩的朝著男人走去,這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對地上的男人來說彷彿隔了幾個世紀。
「阿淵……」你真的從月亮上來陪我了?
男人懵懂看著男子,英俊的臉上一派天真,與本人完全突兀。
白天忍不住彎了彎眼角,在忘君沉身邊蹲下,扶起男人到懷裡,伸手摸了摸男人有些發燙的額頭,輕聲哄到:「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沒醉!」男人轉了轉眼睛,直直的看著跟在白天身後的白長信,樂呵呵的嘟喃,「今天我和阿淵成親,我沒醉……我要去敬酒!來!再來一壺……看到沒!阿淵!他……他是來喝我們喜酒的……」
白天扶著忘君沉的手微微一頓,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口齒不清的男人。
「來啊,繼續喝!喝!你們是不是都不行了?本尊……本尊今天——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男子嘴角一抽,無奈的看著動來動去的忘君沉,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竟然可以醉成這個樣子?
「阿淵?你……你怎麼出來了……成親!你要乖乖在新房等我的!你是不是也想出來敬酒啊……嫁給我很高興是不是?阿淵……」
「君沉記錯了哦。」白天低頭溫和的吻了吻忘君沉的臉頰,「是你嫁給我的哦,你才是我的新娘,知不知道?不乖的是你,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
「我是新娘?」我怎麼會是新娘啊?
男人一雙星眸疑惑的望著男子。
「喜酒喝了,該洞房了……」
白天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將忘君沉橫抱而起,朝著廂房走去。
該洞房了,阿淵是喜歡我的,阿淵說該洞房了。
忘君沉摟住白天的脖子,腦袋乖巧的靠在白天的胸膛,笑的像一個傻子。
白長信看著關上的房門,站在院子里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剛才看到衡淵長老那樣溫柔的哄魔尊,白長信感覺蠻驚悚的。
衡淵長老雖然溫柔,但他的溫柔從來不會針對一個人,他的溫柔中充滿了疏離和冷淡。
可是衡淵長老對魔尊不同,他的笑容中有各種各樣的情緒,那些輕微的無奈和縱容,以及危險,白長信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冷師弟是絕對沒有機會了的吧?
其實魔尊和冷師弟,到底誰更容易得到衡淵長老的心並不難猜到。
衡淵長老避世在青雲宗翠竹林之中百年之久,對世間看法本就簡單,沒有什麼太強烈的人魔觀念。
冷師弟在面對衡淵長老時太恭敬,從來沒有超越師徒的界限。但魔尊就不同了——他統領魔界數千年,手段強硬,軟硬兼施的情況下,衡淵長老最後會選擇誰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魔族與修真界日益嚴重的矛盾,很多人都認為是衡淵長老造成的,其實白長信覺得,衡淵長老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是情,一切都是命。
白長信長長的嘆息一聲,走到院里的石桌前。
院里無人,他毫不掩飾的挑了挑眉,作為修者聽力非比尋常。
今夜他要在這外面等一夜了吧?
白天輕柔的將忘君沉放到榻上。
男人摟住白天的脖子不願意放手,半掛著可憐兮兮的盯著白天:「阿淵,洞房,你說的。」
「洞房,但要先喝交杯酒,你先放開。」
放開你跑了怎麼辦?忘君沉嘴巴一撇,控訴道:「不行!先洞房!」
「交杯酒不喝怎麼洞房?」
先洞房再喝不好嗎?
男人為難的看著他。
「呵呵……」他輕笑著,運起靈氣將圓木桌上的酒倒入酒杯,再移過來,然後遞給男人一杯,「先喝交杯酒。」
先和交杯酒!男人眼睛一亮,接過酒杯。
白天看著忘君沉喝下去才仰頭喝下手裡的酒——
忘君沉,和你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我的未來是在各個位面漂浮不定的話,那麼我願意就在這裡陪著你,這樣一直到永遠。
男人一口飲進杯中的酒,隨意的丟掉杯子撲倒白天身上,將白天壓在身下。
「阿淵!交杯酒我們喝了!洞房吧!」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男人的手撫上白天的腰,輕鬆的扯下白天的腰帶,穿過內衫在肌膚上遊走。
「嘭——」
白天鬆開手讓酒杯滾落在榻邊,他抱住男人反身將忘君沉壓在身下,嘴角掛著溫和而危險的笑,仿如盛開的罌粟花。
「阿淵?」忘君沉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
「乖,」白天輕柔的撫摸忘君沉的臉頰,「君沉今天嫁給我,我會很溫柔的,保證不會弄疼你的。」
「可是……」好像不對呢。
忘君沉的疑惑和猶豫很快就在白天溫柔的輕吻中拋到腦後,他乖巧的迎合著白天。
纏綿,曖昧,溫柔,承諾……糾纏不清的身體。
「喜歡嗎?」男子輕輕喘氣,就連做這樣的事情他都會有那麼幾分不可玷污的聖潔。
「喜歡……阿淵……」男人聲音軟軟的,帶著絲絲媚意。
「別怕……我會很輕的……放鬆……」
「嗯,好……唔——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