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鬼修,意味著從三界夾縫的鬼界,重新回到三界,並且超出六道,所以被天道感應到之後,肯定會降下神罰,就是所謂的渡劫。
只有度過這一劫,天道無法摧毀,才能在世上成活,魔后之前一直隱藏在戒指中,現在終於現身,天道感應到之後雷劫也開始醞釀。
頭頂雷雲聚集,不多時便遮雲蔽日,雲中的紫色電芒就像一條雷龍吞吐著鼻息,霹靂作響,一眼看去便危險異常。幫人擋劫會讓雷劫翻倍,還是以功法高的那個人為準。魔尊已經處在渡劫期,因為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渡劫,才一直找尋新的身體,現如今徹底引起了天地異象,他也徹底的慌了神,雷劫之下,任何人都不能隱藏,稍有不慎便會神魂俱散。可他現在,幾乎是凡人之軀,所以必死無疑。
「你個毒婦!」魔尊停下來,頭頂雷雲幾乎扣在頭頂,他已經無處可逃。
聽到這句話,魔后譏諷的看了魔君一眼,一句話都懶得反駁。
一道劫雷劈下,魔尊想要祭出法寶抵擋,魔識卻被魔后纏住,眼看著劫雷劈向頭頂,避無可避!
躲在遠處的顧雲錦閉上眼睛,緊緊捏起拳頭。他們有無數種方式報仇,偏偏,母親選擇了這種最慘烈的方式,和父君一起,神魂俱滅,無法轉生!
待眼前的高山化作焦土,再也感受不到倆人的氣息,顧雲錦拿出一塊通訊石,沉聲道:「血洗魔宮!」
融古峰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這劫雲,穆辰和顧雲玦已然換了衣服,兩個紅色的身影站在空中,一起眺望渡劫之處。
穆辰疑惑的問:「這附近有渡劫期的修士嗎?」
顧雲玦淡淡一笑,「大概是有的吧,人家躲在山旮旯里不問世事,也能說的過去。」
「那你剛才的眼神為什麼那樣?」穆辰可不怎麼相信對方的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不好好說,脫了不跟你結了。
「這」顧雲玦無奈的湊近,小聲道:「只不過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法則就是法則,即便產生了靈智,還是法則而已。」
穆辰細細琢磨了一下,還有些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顧雲玦卻容不得他多想,靠過去抱住穆辰的腰,把人往懷裡一摟,用袖子遮住穆辰的臉,霸道的說:「不能給別人看!」
穆辰無語的蹙了蹙眉,這個幼稚的混蛋!
融古峰在其他勢力的眼中一直是神秘的存在,穩坐魔界之南,財力雄厚,之前一直想要交好卻沒有機會的勢力終於有了機會,一得知顧雲玦大婚,各方來賀,早已來到融古峰。
穆辰說過一切從簡,顧雲玦便沒讓那些人打擾到穆辰,現在大典馬上開始,白衣更是提前得了命令,只留下親朋,其他人只要在外等候便是。
客人們的目的並不是想看看顧雲玦長什麼模樣,或者和顧雲玦結為道侶的人是誰,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在座的不過都是融古峰上下所屬,很多都是穆辰見過的人,之前已經結契,只不過沒有拜天拜地得天地庇佑,這次不過是補上一個過程,他也沒太大的感觸。直白說,沒感覺。
剛走了幾步,袖子就被拽著,穆辰扭頭,就見身邊的人一臉小媳婦兒模樣,乖巧的不行,這讓他心裡好似被什麼熨燙了似的,舒坦的不行。反手拉住顧雲玦的手,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顧雲玦晃了晃他的手,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道:「有點緊張。」
穆辰扭頭看了眼比自己還高的徒弟,揚了揚下巴霸氣的道:「有為師在,怕甚?」頓時,升起了一股自豪感,是的,過了今天,所有人都知道小徒弟是他的,他養大了終究是他的了,誰也搶不走。
顧雲玦眼下眼底滿溢出來的笑意,順從的哄著:「師尊最好了。」
「那是!」穆辰哼了哼,拉著顧雲玦走過紅紅的地毯,來到大殿,凌厲的眼光掃了眼周圍,氣勢十足。這蠢徒弟,也有怕的時候,這時候還是要依靠他這做師尊的。不就是結個契拜個天地嗎,有什麼好怕的?
站在不遠處的陳默扶了扶額,有種衝上去踹穆辰兩腳的衝動,這個小傻子,怎麼就像自己娶媳婦兒一樣,這裡是魔界,怎麼看你都是被娶回來那個,你這麼配合作甚?生怕別人知道你願意嫁?
周圍的人也都有些詫異,難道夫人是入贅的?不是被娶的?
這念頭一起,眾人看兩人的眼神兒就有些微妙。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目光瞬間掃了一圈,暗含殺氣,眾人頓時感覺就像被刀子刮過一樣,這可比穆辰那個眼神兒危險的多。
再看顧雲玦眼底的鋒芒,有那個想法的人頓時低下頭,不敢再有其他雜念。
眾人心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趣啊情趣,原來仙界之人喜歡這個調調,一點都不如魔界的人直接。也對,據說仙界的人都要面子。
很快,禮成。
穆辰握著顧雲玦的手,竟有些恍惚,原來自己結契,和在眾人面前結為道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穆辰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現如今看著眾人祝福的笑臉,還有句句賀喜的聲音,突然覺得心裡產生了踏實的感覺。道是什麼?虛無縹緲,只有人是真實的。
他們不需要天道作證,只有眼前活生生的人的祝福,才能讓他感覺到踏實。
從今以後,身邊的人是屬於他的,獨屬於他一人,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什麼仙,什麼魔,什麼道,都無法將他們分開,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證了這一刻。
「清行」耳邊一句深情的呼喚,讓穆辰回過神,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穆辰根本不願多想原因,挑眉看了顧雲玦一眼,糾正道:「叫師尊!」
別以為有了道侶的身份就想爬到他的頭上,師尊永遠是師尊,徒弟永遠是徒弟。作為徒弟,聽師尊的話要刻在骨子裡,不管今後千年萬年,都不可更改。
「清行。」顧雲玦又喚了一句,看著穆辰溫潤的眼角,捧住穆辰的臉,親了親他的眼睛,緩慢的語調漸漸變得更加深情,好似每一句,都想印刻在穆辰的心中,「從今以後,我都會像現在這樣,敬你,愛你,永遠聽你的話,永遠不會背著你做壞事,你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穆辰瞪大眼睛,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這個孽徒,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話,都不知道臉紅,他之前絕對沒教過他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你」穆辰頓了頓,看著顧雲玦認真的眼神,嚴厲的話到了嘴邊反而咽了回去,大腦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做出回應,最終在顧雲玦期盼的眼神中,回了一句:「叫師尊!」
三個字,直接把曖昧的氣氛打破,顧雲玦直接被逗笑了,他就知道,不應該對穆辰會感動的撲上來抱有希望,他的小師尊,一向是冷場的高手。
穆辰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掃興,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補救一下,安慰小徒弟受傷的心靈。抬手拍了拍顧雲玦的腦袋,穆辰淡淡的補充道:「以後看你表現。」
顧雲玦眼睛一亮,瞬間抱住穆辰的腰,把人摟緊了親了一口,還沒等穆辰反應過來,便已經離開了原地。
本來站在外圍,想上來說幾句話的鏡庭剛剛抬腳,發現人已經走了,蹙了蹙眉,復又停下腳步,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大殿。
陳默看見后,搖了搖頭,緣分這東西,有時候挺靠不住的,還是要看個人努不努力。喜歡一個人是需要讓對方知道的,默默的站在背後不吱聲,只會看著對方和自己分道揚鑣。想要一段感情也是需要認真經營的,有時候錯過了,便是永遠。
白衣見陳默站在原地搖頭嘆息,正想走過去問問對方什麼時候還賬,如果還不起可以寬限幾日,先把利息交了什麼的,這時候負責掌管情報的藍莫離嗖的落到他身邊,嬌笑道:「山下傳來了新的情報,大人要不要聽?」
對方穿著一身鵝黃的女裝,婷婷嫋嫋的樣子,這麼撲過來順帶了一股香風,白衣一陣惡寒,瞬間往後退了一步,警告道:「站好了說話!」
藍莫離捏著手帕,扭扭捏捏的道:「顧雲錦派人血洗魔宮,之前那些跟隨魔尊的人都被清洗乾淨,魔界不多久就會被分成兩部分,我們獨居這裡,總有一天會被對方蠶食掉。要不要通知閣主,問下我們需不需要摻一腳?」
很嚴肅的話題,在藍莫離口中說出來,有著嚴重的違和感。
白衣擺了擺手,嫌棄的道:「你想問,自己去問吧,我會派人為你收屍的。」
藍莫離身子一頓,也不再故意噁心白衣,提著裙子扭搭扭搭的走了。廢話,誰都知道閣主正在興頭上,這時候沒眼力的撞上去,不死都要脫層皮,他一個「弱女子」,才不要去找死。
出門時正好經過陳默身邊,藍莫離腳步一頓,停下后快速的挑起陳默的下巴,勾人的媚眼眨了眨,曖昧的問:「這位小哥哥,要不要跟小妹出去喝一杯?」
陳默嘴角抽了抽,直接拒絕:「不要!」
「呀竟然如此冷淡」
「滾!」白衣一掌把藍莫離拍出去,對陳默道:「下次他再胡鬧你就直接揍他,不用客氣。」
陳默嘴角勾了勾,好脾氣的道:「他也是跟我開玩笑,你不用這麼認真。」
白衣點點頭,「也是,不過你欠我的賬什麼時候還?再還不上就要簽賣身契了。」
陳默:「」
作為一個只想要閑雲野鶴的少族長,對上一個精通算計善於賺錢的魔界二當家,陳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欠下這麼多的債。利滾利多已經還了不知道多少,就是看不到盡頭,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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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辰被顧雲玦抱回炎陽宮,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機會,被摁在桌旁手裡就被塞了一個玉杯,清香的酒氣的讓穆辰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顧雲玦一眼。
「交杯酒。」顧雲玦笑著,染了酒的手指點在穆辰的鼻尖,見他傻愣著,忍不住戳了戳。
穆辰耳尖泛紅,眼神略過顧雲玦已經帶有侵略性的眸子,下意識的望向四周。
炎陽宮上下,已經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抬眼望去都是喜慶的紅,珠簾之後,紅色的床幔在皎白的玄月燈下顯得異常曖昧。穆辰感覺眼睛被那火紅的熱度灼了一下,趕緊收回目光,又對上顧雲玦殷切的眸子。
捏著酒杯的手指顫了顫,總覺得這孽徒已經攢了好幾天的勁都要在他把酒喝了之後使出來,有種拿捏不住對方的窘迫感。
「嘖,」顧雲玦見他一直在猶豫,不滿的拉住穆辰的手,一口把酒喝掉,穆辰瞪大眼睛,疑惑還沒升起,轉瞬就被顧雲玦從身後勾住下巴。身體下意識的後仰,脖頸也拉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穆辰還沒反應過來,帶著酒氣的唇瓣便壓了上來,酒水流入口中,順著咽喉順勢而下,讓他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師尊太慢了,這樣快些。」顧雲玦抬起頭,看著一滴酒液順著穆辰的下巴,經過白皙的脖頸流到穆辰的鎖骨處,紅色的華服遮掩下,白皙的身體已然透出淡淡的粉色,他眯了眯眼睛,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慾念,一手托住穆辰的頭,就勢吻了上去。
這樣的姿勢,穆辰只能抓著顧雲玦的肩膀,隨著對方的親吻,漸漸加深了力道,骨節都泛了白。身體不可控制的熱了起來,淡漠的眉眼染上**,被這一身紅色的喜服映襯,更加奪人心魄。
顧雲玦的手已經摸上穆辰的腰帶,這是他親手穿上的,自然知道如何解開來的方便,輕輕一拽,衣袍瞬間散開,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還有已然動情的美好身體。顧雲玦笑了笑,輕輕蹭了蹭穆辰的鼻尖,把人攔腰抱起來,下一秒便放在床上。
紅色的床幔遮掩,讓空間瞬間變小,也讓穆辰的目光不得不放在眼前的人身上。顧雲玦的眼中,那種**裸的佔有慾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到厭煩,甚至有些喜悅。
這人,看別人的時候總是外表掛著笑,眼底深處卻無一絲波瀾,只有看自己的時候才會這樣。這個認知讓他抿了抿嘴角,捧住顧雲玦的俊臉,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在對方嘴上碰了一下。
簡單一個動作,就像是鼓勵一般,讓顧雲玦呼吸都熱了起來,再次低頭吻上去,吻著自己這一世得來不易的珍寶,溫柔的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顧雲玦勾住穆辰的舌尖,溫柔的咬了咬,著迷的看著穆辰現在的模樣,自鼻腔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
穆辰被這聲笑聲震得耳邊一麻,趕緊抽回舌頭,躲開對方的碰觸,沒想到對方卻又追了上來,這次動作比之前用力了些,纏住他便不放開。口腔中每一寸都被搜刮而過,帶著對方熟悉的溫度,色情的挑逗著他的神經。
「嗯」下意識的一聲輕吟,似是動情難耐的低哼,讓顧雲玦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
穆辰身上的裡衣在經過這番折騰,本就鬆鬆垮垮的披在他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精緻的鎖骨之下,一顆漂亮的紅豆暴露在空氣中,悄然挺立著,勾的顧雲玦伸手摸上去,用指尖來迴流連輕捏,引得穆辰一陣輕顫。
「你別胡鬧。」穆辰羞赧的抓住在身上作怪的手,紅著眼角瞪了顧雲玦一眼,染了**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反而像是誘惑一般,勾起了顧雲玦所有的慾念。
不再克制幾欲焚身的慾火,顧雲玦直接一把將穆辰的裡衣扯下,隨後丟到一旁,突然而來的涼意,讓穆辰顫抖了一下,隨後就感覺靈力一閃,顧雲玦身上的衣服轉瞬便消失不見,結實的胸膛壓上來,肌膚相親,饑渴的汲取著彼此的溫度,滿滿的幸福感,讓他從心底嘆息了一聲。
顧雲玦笑著蹭了蹭穆辰的鼻尖,笑著問:「師尊所說的胡鬧,是什麼意思?」
穆辰張張嘴,還沒說出話來,纏在腰上的手便向下滑去,捏了捏他腰下的豐腴之處,壞心的問:「這兒嗎?」
穆辰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回手在顧雲玦的腰上捏了一把。
這孽徒被他養的並不胖,線條卻意外的優美,緊實的肌肉摸上去並不硬,卻分外的有手感。被摸了就摸回去,這才不失他做師尊的身份,免得被這孽徒小瞧了去。
顧雲玦腰上的肌肉一緊,眼裡的溫度更熱了幾分,撲過去吻住穆辰的嘴,手中出現一顆紅色的丹藥,快速的抵在那讓他**之處。
上好的丹藥入體則化,那裡瞬間變得濕黏溫潤,穆辰驚呼一聲,雙手扣住顧雲玦的肩膀,還沒做出反應對方已然衝進一半。
「啊」所有的話被突然而來的疼痛打斷,穆辰吃痛的叫出一聲,隨後羞惱的咬在顧雲玦的唇上,深深的蹙起眉頭。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兩人相連的那處,脹痛酥麻,灼熱的彷彿能把他整個人融化,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的脈絡在自己體內輕輕的跳動著。
「疼了?」顧雲玦忍下動作,呼吸早已亂了節奏,還是忍著自己的**,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湊過去親了親穆辰發白的唇瓣,安慰道:「每次都是這樣,放鬆些,看著我。」
穆辰睜眼,眼裡都是怒氣,之前倆人親密接觸,對方都是很小心的把前戲做足,哪像現在,這麼急!
再看顧雲玦嘴角的血跡,穆辰眸色閃了閃,感覺體內已經慢慢適應,他稍稍抬了抬下巴,在被咬傷的那處又補了一口,直到再次嘗到血腥味,這才鬆口。
「你」顧雲玦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全部挺了進去,兩手抓住穆辰的掌心,十指相扣,緊的好似什麼都不能把他們分開。腰上也漸漸加快了動作,看著身下的人躺在這艷紅的床單之上,美眸之中一片氤氳,因為他的動作敏感的顫抖著,偶爾露出失神的神情,不由得更加動情。
曖昧的喘息漸漸交織在一起,兩具完美的身體,在這充滿靡艷之色的大床上交流著最原始的**,倆人沒有雙修,只顧著感受著彼此的愛意,經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