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潛在的危機
白天很快就過去,夜幕再次降臨,平靜的一天,讓雷恩睡了一個好覺,精神恢復得很好,他也沒有先前那樣的苦悶,臉上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笑意。
葉少龍依舊呆在雷恩這裡,陪著他一起度過,而今晚彼得也到來。這傢伙最近忙著整頓香江,如今香江已經完成了分割。
雷恩沒有食言,他的確把一半香江交給葉少龍去打理,同樣用老城區為分界。分別住著華人與洋人,平時大家除了必要的生活交易之外,各勢力已經區分開來。
聽完彼得的稟報,雷恩呵呵笑言:「葉,現在我已經實現了先前對你的承諾,你可以安心了。」
葉少龍也沒想到雷恩會如此迅速,乾脆,他滿意的說:「雷恩先生的確是爽快,我們以後就是盟友了,共同進退,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葉少龍舉起手中的葡萄酒,與雷恩輕碰一下,然後一口乾掉。
雷恩很是肉疼,這葡萄酒可是好東西,葉少龍這樣糟蹋實在不應該。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與現在發生的事情相比,區區一瓶葡萄酒又算得了什麼?
談完分地盤的事情,雷恩又頭疼起眼前的麻煩事。達勒就好似人間消失了一樣,根本就不出現。
但雷恩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樣的局面讓他日子過得很不開心。
片刻的沉默后,雷恩張口言道:「葉,你的辦法似乎不行啊!或者還是那個達勒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你說我們現在這樣緊張的防備著,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從雷恩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的心虛,此刻這般說法也只是想從葉少龍的口中求個安心。
葉少龍很是理解雷恩的心思,這傢伙其實骨子裡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貨。或許每一個過上好日子或者爬上高位的人,都會變得比以前一無所有的時候貪生怕死。
但雷恩似乎表現得過份了,現在他顯然已經把葉少龍當成真正的朋友,可以推心置腹那種。
連在葉少龍面前偽裝一下都覺得沒必要,他很直接的卸去了自己所有的偽裝,坦然的呈現最真實的自己。
葉少龍對他這一點倒是很滿意,他笑了笑說:「雷恩先生,任何暗殺的高手,他都會沉得住氣,耐得住寂寞。達勒越是遲遲不肯獻身,越是證明他的確是一個高手。這種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還是多加小心一些為好。」
雷恩很是氣妥,但也無可奈何,找不到人他就算有滿肚子的怨氣,也沒處發泄。
很是無奈的雷恩,苦惱的說:「難道我們現在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每天生活在提心弔膽的氛圍中。葉,這種日子我是一刻也不想過了。」
雷恩越來越浮躁,似乎瀕臨崩潰的邊緣。
葉少龍皺著眉頭,再次警告他:「雷恩先生,你要是想要以後享受你辛苦所得的一切,那麼你就更應該冷靜下來。一旦你失去了理智,隨時都是達勒下手的最佳時機!」
雷恩聞言臉色驟變,他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猛吸幾口空氣,讓自己平復一些:「葉,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葉少龍聳聳肩膀安慰道:「無所謂笑不笑話了,其實現在我也比你好不到哪裡去。」
大廳里頓時陷入沉寂中,葉少龍與雷恩都不再言語,兩人臉上都是無奈的神情。眼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待,小心防備,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大廳內葉少龍與雷恩的談話若隱若現的傳到外面,依舊躲在樹上的達勒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
雖然此刻他的視線中,看不到大廳內的任何人,但他從雷恩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他暴躁的心情。
一絲殘酷的笑意無聲的躍然於達勒的臉上,他狼一般的眼神始終盯著大廳內。槍口隨著他的目光,不停的移動著。
夜幕的掩護下,他一有機會便可以出手,或許就這樣與雷恩耗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但人都是有極限的,達了在此已經潛藏了三天,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估計自己的身體會承受不了。
達勒急需先幹掉雷恩或者葉少龍其中一個,然後撤離這裡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機會。
然而不知是達勒的運氣不好,還是上帝並沒有眷顧他,大半個晚上過去了。葉少龍與雷恩兩人都沒有起身走動,達勒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然而最好的獵手,從來都不會輕言放棄,達勒把他的耐性發揮到了極致。就算始終沒有機會出手,他卻依舊平心靜氣,他的情緒始終保持著平靜,不受絲毫的影響。
夜,已經很深,彼得已經告辭離去,大廳內再次只剩下雷恩以及葉少龍。而鐵塔還有蘇燦兩人再次在大廳內躲藏起來。
有了昨晚的經驗,雷恩今晚表現得淡定多了,他剛一發困,便向葉少龍示意后,先行躺下休息。
不一會,他便開始進入睡夢中,呼嚕打個不停。
大廳內的沉寂,讓葉少龍也開始發困,可這會才僅僅是半夜,還不到睡下的時候。葉少龍可沒有雷恩那麼寬心,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從來都不敢大意。
無聊的時候,葉少龍為了不讓自己犯困,他便開始思考達勒。
根據他目前所掌握達勒的資料,葉少龍把自己設想成達勒,然後不停的問自己面臨達勒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辦?
從大方面想的話,達勒會有兩個選擇,一是當天趁亂逃走,二是選擇留下來,幹掉自己以及雷恩回去交差。
前者葉少龍已經了解過,近期出海的船隻,根本就沒有見過達勒這麼一個人。要知道整個香江已經完全掌握在葉少龍以及雷恩的手上。
要是達勒從海上乘船出走定然無法瞞過葉少龍以及雷恩,所以,此刻的葉少龍才會如此肯定,達勒沒有離開香江,而是留了下來。
但是留下來的話,他又會藏身於何處?以至於整個香江都被翻了一個遍,還是未能找到他任何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