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價有所值
稍微清點好錢的數目,易運算元倒也乾脆,直接便把龍傲天的下落告知師爺。原來龍傲天正是洪興堂的人,而他此刻便是被洪興堂藏於堂口之中。
師爺大吃一驚,但同時也懷疑易運算元在忽悠自己。易運算元可在外人看來可算是洪興堂的人,可他此刻卻毫無顧忌的說出龍傲天便是洪興堂的人?
「易大師這是在忽悠鄙人嗎?全省城誰不知道你易運算元乃是背靠洪興堂。如今你居然說出龍傲天便是洪興堂的人,而且還被洪興堂藏於堂口之中。這話說出去又有幾人會相信?」師爺臉現冷意,眼中寒光毫無掩飾的投射在易運算元的身上。
不慌不忙的易運算元,呵呵一笑:「信不信你大可派人去刺探一下,至於本人到底是不是洪興堂的人,這便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如果師爺對這個有興趣的話,本人倒是可以給你打個折,一千萬兩便可告知你實情。」
師爺臉色依然陰沉,鬼才有興趣去打聽易運算元是不是洪興堂的人。這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更不會花這一千萬兩。
沉默著盯了易運算元許久,師爺愣是沒看到半點破綻,無奈之下唯有先依易運算元所言,派人前去打探。
可在此之前,他必須守在這裡,以防易運算元在此期間開溜。師爺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言語,轉身便出了屋子,喊過等候在門外的人,對其耳語了好一陣,見其匆匆離去后,這才轉身回了房裡。
而在此同時,整座煙館已經被鯊魚幫眾重重包圍。師爺滿臉冷笑的轉回屋內,嘿嘿陰笑著不說話。
易運算元早已聽到外面的動靜,可他並不為意。見師爺轉回來也沒有半點意外之色,依然該幹嘛就幹嘛,絲毫不受其影響。
如此淡定的表現,倒是讓師爺心裡寬慰了許多。至少可以證明易運算元沒有忽悠他,不然面對這樣的包圍,定然無法保持這樣面不改色的淡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人在屋內沉默不語靜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便已到了黃昏。
整整等待了一個下午,師爺此刻心裡有些急不可耐。越來越煩躁的他開始在房內來回走動,間接也把易運算元弄得心煩不已。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房外傳來,聞聲看去的師爺,只見先前負責前去打探的人回來。臉上一喜的他,二話不說立刻迎了出去。
「稟師爺,經過一個下午的打探,龍堂主確實出現在洪興堂的堂口。」大漢說話之時微微有些氣喘,顯然來得甚是匆忙。
聽聞此言,師爺如釋重負。此次關係重大,他也不想易運算元在騙自己,三百萬兩花出去,如果換來的消息是假的,那他也不好跟海千金這個幫主交代。
現在好了,一切沒有問題,消息來源也確實沒有差錯,師爺揮手示意所有在煙館警戒的人撤離,笑呵呵的回了房內:「易大師果然守信用,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在下便不打擾了。」
話斃,師爺也不等易運算元回應,帶著鯊魚幫的幫眾匆匆離去。待到鯊魚幫的人全部走光,易運算元的房內書架處再次被打開,洪堂主的身影出現。
「這下你滿意了,想來今晚洪興堂的堂口應該會有一場血戰吧?」易運算元實在不懂,為何洪堂主居然甘願為葉少龍硬抗鯊魚幫?
「不破不滅,洪興堂也該是到了洗牌的時候。再者說,今晚有沒有血戰還不清楚,很有可能會讓你失望。」洪堂主笑意不減,徑直來到易運算元的對面坐下。
「看來我是白操心了,也罷!事情都為你辦妥了,我也該到外面去走走,順便找個能夠接我班的人。」易運算元苦笑著搖搖頭,對著洪堂主抱了抱拳,便自行離去。
鯊魚幫與洪興堂的事情他本不想介入,畢竟他也只是混口飯吃而已。打聽一些消息,賺點跑腿錢糊口,沒必要把命也給搭上。
若不是看在洪堂主的情分上,他是絕對不會介入的。如今,事情已經辦妥,也該是他迴避的時候。今晚鯊魚幫與洪興堂的對決,到底誰勝誰輸都將與他無關。
洪堂主目送易運算元離去,心裡也不好受,他知道易運算元心裡不捨得這份安逸的生活。在洪興堂的保護下,他也在此安身近十年。
這十年來的安逸生活早已把他的雄心壯志給磨滅,如今年事已高,易運算元原本打算就這樣把下半輩子也給幹了。可天有不測之風雲,總會不讓人如意。
洪堂主最終還是沒有挽留易運算元,他知道此次一走,易運算元定然不會再回來。多年的好友如今要分開,洪堂主這心裡不好受也就在所難免了。
呆在屋內感慨了許久,洪堂主嘆氣之後,背著手也離開這個地方。鯊魚幫現在已經得知龍傲天便在洪興堂的堂口,此刻定然已經在備人馬。
他這個洪興堂的堂主也該早做準備,鯊魚幫的襲擊定然小不了。憑目前洪興堂這點人手,定然不是鯊魚幫的對手。
好在,京城二來的侍衛已經抵達,有他們的加入,相信今晚不會讓鯊魚幫好過。
洪堂主雖知有了外援,但很有可能鯊魚幫也不會單獨作戰。海千金這隻老狐狸定然不會只讓自己的幫眾出戰,有一個很好利用的盟友為其護航,他定然不會棄之不顧。
洋人,是鯊魚幫最大的依靠,無論是在海上還是在陸上。這兩家幾乎已經是不分彼此,而如果鯊魚幫真請洋人加入的話。那麼洪興堂將陷入險地,而能幫助洪興堂的也只剩下葉少龍。
昨天從府衙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聽葉少龍提起,會請些江湖高手助陣。尤其是丐幫,還有廣東十虎。
洪堂主也是在得知此事後,才會如此寬心,不然的話,他絕對不願意讓他一手建起來的洪興堂,陷入這樣的危險境地。
洪堂主施施然走出煙館,外面早已有人為其備好了馬車。洪堂主上了馬車后便離開,而煙館也在同時關閉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