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wxc21

  來的路上因有鄭展顏在,花萬卿還不得不顧及張舟的顏面。在回程時反正都是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他就乾脆放開了,挨著張舟時手腳都是暗地佔便宜。張舟紅著老臉吃虧還不能說。


  昨夜按捺不住,衣服沒扒完就開始上正菜,好在一開始還是打著雙修的名頭哄張舟就範,初入時的不適很快就被運行的功法驅散。功法運行一周下來,花萬卿始終覺得不得勁,沒有喘息沒有忘情又壓抑的低吟,就像吃了頓白稀飯。


  既然已是自家鍋里的稀飯,必須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甜咸辛麻,嗍*咬,把小鬼攪成一團嫩軟的粉糰子,眼含霧水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是有道侶的滋味。雙修什麼的完全是個雞肋,也就哄哄小鬼就範才用得上。


  張舟心裡背著個趕路的包袱,雙修完了沒心思繼續,但已經進了隧道的動車哪能容許他喊停下車?頭腦還算清醒時喘著氣試圖跟花萬卿講道理,磕磕絆絆的詞語剛脫口,整屋子裡就激烈的響起啪啪啪聲響,為了不失控喊出來,他只得立即閉緊嘴巴,把話又噎下去。


  花萬卿還特意問他,「說什麼?大聲些,我聽不清!」


  強勢深入帶來的不適感反而把他的注意力帶了過去,感受到某個點被觸碰后能衝散感官上的不適,他不由自主的抖起來,試圖每次都能被多碰一些。至於先前想跟花萬卿講什麼道理?已經拋諸腦後了。


  等他被頂得出了一波,清醒后忙喊身體受不了,結果花萬卿邪魅一笑,塞了顆藥丸進他嘴裡,說是當初在迷霧峽收集的羽蛇肉磨粉后做的丹藥。並且笑道,這羽蛇丸還有許多,虛了就吃。他再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自作自受!


  那些羽蛇不就是他貪心殺了許多嗎?

  天邊露白,花萬卿才勉為其難放他一馬,扶著他坐起來助他運功調息。


  張舟覺得花萬卿就是因為有修真功法才有恃無恐的縱情聲色,反正打個坐調息一番,疲勞就驅散了。


  感受到張舟不滿的氣息,花萬卿抱上去親了親,幫他梳好頭。「這個送你。」他拿著一塊油潤的白玉佩掛到張舟腰上。


  「這是什麼?」張舟低頭撈起玉佩問道。這玉佩形如芝葉狀,一面白膩油潤,有一面浮雕刻了如三葉草般組合的三團火焰。這一面布滿紅血絲,細細一看,那些血絲細紋切實是裂紋。


  「這是自小戴在我身上的項圈中的玉墜。」


  「就是藏著龍首金刀的那塊玉?」張舟手指在冰涼的玉面上摩挲,關乎他身世的線索,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麼掛在了自己身上!

  「就是這塊。」花萬卿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是我認定之人,只待舉行雙修大典宣告世人。因此這玉以後就交由你保管了。」


  聽他這麼一說,張舟的臉又控制不住燒起來。車已經開了幾回了,人也被吃干抹凈了,就剩個補票儀式。


  想想也沒多久就可以走完程序,從此兩人就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張舟心裡忽然激動起來。他竟然要結婚了!一直追著妹子卻從來沒敢想過的事,忽然就要完成了!好像人生忽然圓滿了似地。


  看他神情恍惚,花萬卿笑了笑,溫柔地親上他的額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恨不能馬上回到東臨,儘快確定雙修大典的日子,儘快完成最後的程序。


  五人聚齊在客棧大堂,準備出城趕路,不到傍晚他們即可到達沛山傳送平台,回到東臨也就不過瞬息之間。


  到了東臨大陸,白悅華就直接回九霄門,申屠晃宿這回可沒什麼借口跟著他,所以一早上就悶悶不樂。


  顧秋鵑也完成了委託,分別在即。


  張舟拿出準備好的一袋靈石和不少辟穀丹給她。「顧姑娘回去後有什麼打算?」終究覺得是自己鳩佔鵲巢,他還是關切地問了問,想著能彌補一點是一點。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便是哪吧!」顧秋鵑茫然道。她之前再落魄也好歹有個期盼,現在花萬卿已經那麼明確地拒絕了,她一下子失去了目標。看到他們兩人情意濃濃,她也不好說出來。


  「若是願意,可隨吾回九霄門。」白悅華出聲道。


  顧秋鵑不敢置信望著白悅華,眨了好久眼睛,謹慎問道:「白真君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


  「你願意,便由吾做主。」白悅華點頭。


  顧秋鵑這回挺清楚了,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高興地猛點頭,起身行禮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謝白真君收留!

  張舟聽到白悅華開口,心裡的糾結也解開了。女主進入九霄門,也算有個好結局。


  「悅華!」申屠晃宿出聲道。


  「何事?」


  被白悅華問,申屠晃宿反而又結結巴巴,索性說道:「顧姑娘也可隨我回雲路天宮。顧姑娘對我雲路島有恩,雲路天宮必不會虧待於她。」


  「吾既已應承,不必改。」白悅華豎起戴回白手套的手掌,制止他再說下去。


  申屠晃宿只好不甘心地作罷,睨了一眼花萬卿,心裡默默戳他的小人。


  這一趟素川之行平安圓滿,張舟總算把心裡的擔憂一併了結了。


  他們從沛山的傳送平台傳到東臨大陸青麒國的傳送平台,廬州城。此處離凌雲宗不過七百里路,花萬卿帶著張舟不到兩刻鐘便能飛到。


  才出傳送陣,半空便顯現出一隻發光的百靈鳥飛向花萬卿。


  「真巧啊!才剛到就有傳訊符等著你。」張舟一眼就猜到那是百靈仙子韓緋櫻發來的傳訊符。


  「別多想,是我托她的事有了眉目。」花萬卿收了傳訊符趕緊回頭安撫他。「回到宗門我再與你細說。」


  想了想花萬卿不能明說的事情,張舟也就適時閉嘴。


  走出廬州城,分別在即。張舟拜別白悅華,「弟子就此別過,還望雙修大典能親自為小師叔奉茶,一謝師叔多年栽培恩情。」


  「吾酌情。」白悅華沒有給他確定的答覆。


  了解白悅華的性格,張舟也就不好強求,他再拜了拜,起身拍拍塵土轉身向花萬卿去。


  「站住!」


  聽到白悅華冷冰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張舟以為他還有什麼交代,回頭看見他手上拿著早上花萬卿剛掛在他要帶上的玉佩。


  「啊!我剛才可能拍掉的。」張舟上前欲拿回來。


  「此物從何而來?」


  花萬卿離他們不過五步,隨口替張舟回答道:「是我贈與小舟。」


  「此物從何而來?」


  白悅華冷冰冰盯著花萬卿又問。


  「我父母之物。」


  霎時間,寒氣鋪開,旁邊的草木迅速掛上白霜。


  「師叔!」


  等張舟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陷進白悅華的劍域之中。


  白悅華往前走兩步,把張舟擋在身後,劍域中的劍氣所凝成的劍鋒對著花萬卿與申屠晃宿。


  顧秋鵑在張舟後面,她不知為何白悅華忽然針對起那兩人,又不好開口,只得干著急。


  「悅華!有話好好說!」申屠晃宿不明所以,急著喊道。


  「不知華霙真君何以如此翻臉?」花萬卿硬抗著他的威壓,手中隨時出刀,又擔心誤傷張舟,便先開口用話語解決問題。


  「吾母手心烙印便是此圖!」白悅華將玉佩帶血絲的一面亮出來,清冽的聲音一字一字如冷玉碰撞。「汝之父母定是兇手!」


  花萬卿聽到此話,面色也冷了下來。


  張舟看他表情,暗道不好。心知他極有可能把白boss的母親列入了追殺者的行列。


  「前輩!你也冷靜!有話好好說!」他焦急地喊道。


  花萬卿看他一眼,做了個深呼吸,口氣泠然道:「眾所周知我母親在八十四年前已身亡,華霙真君應是之後出生,我母親怎能殺死令堂?再者,實不相瞞,我父親並非周贇,而是另有其人,在八十四年前陳珏參與的那場追殺中消失無蹤。」


  「八十四年前姨母與吾母回到九霄門皆雙雙重創,吾母竭盡所能將修為用以保胎,誕下吾后死去。姨母重創無法痊癒,道行有損,終至坐化。行兇者與此圖定脫不了干係!」


  兩人各執己見,張舟見狀說道:「師叔,花萬卿當年也遭受重創,對他父母的事也不記得了,你這樣問他也問不清。」接著他又對花萬卿說,「前輩,師叔的母親身體狀況擺在那,當時情形還是不要自己想象補充的好。你也和我一起聽過酒樓的傳言,這事還是要看證據說話。」


  他還記得在九霄門外門酒樓聽到的傳言說過,白悅華的母親白忘憂之前是失蹤了很多年。這其中肯定是有內情的,因此他不好站哪一邊。


  花萬卿思索了片刻后說道:「我之前委託百靈仙子代為查探八十四年前的各派人員動向,她剛才的傳訊符便是告知此事有結果。」


  「師叔!既然你覺得你娘和前輩的父母有關聯,不如先將整個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也好洗清你娘多年的冤屈。」張舟試圖講通白悅華。


  「好!調查結果吾要明細!」


  白悅華思考後收起劍域。


  「明細還沒有。」花萬卿如實說道。


  「嗯?」


  「方才的傳訊符只羅列了凌雲宗當年出入時間較長的名單,我還需回宗門查記錄。」花萬卿在白悅華動怒前補充說道。


  「即刻去凌雲宗。」白悅華不容置疑說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