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土豪的打法

  比到此時,論道會各場主要派門已經浮現,凌雲宗、九霄門、雲路天宮以及炎山万俟家這四個同盟分別佔據白場、黑場、青場和赤場。像他們這樣的同盟不少,也分頭各爭主場。押陣的人開始出戰鼓舞士氣。


  花萬卿踏進擂台,來自西臨的擂主指著他的面具說道:「遮遮掩掩乃宵小行徑,你莫非是丑得天怒人怨才要擋著臉?」


  「鬥法論道各憑本事,我遮著臉不過是想讓鬥法更純粹罷了。」花萬卿被他羞辱並不氣惱,悠哉悠哉的搖著扇子說道。


  「笑話!難道你的臉還能用來鬥法不成?」擂主不屑的啐了口唾沫。


  「這嘛……鬥法當然不成,只怕你輸的時候會心有不甘。」


  花萬卿這話說完,擂主及擂台下西臨的修士轟然大笑,都當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自我浮誇。


  「連真容都不敢揭示,口氣倒是不小。別到頭來像個朗山荊家娘們似的哭唧唧。」


  擂主一番話,擂台下的西臨修士又是一陣大笑。


  「這是什麼梗?」張舟問奚昊然。


  「咦?我上次沒跟你說嗎?荊家女人個個都要戴面紗遮住臉。」奚昊然想了想,解釋道。


  「霧草!」張舟想不到比他想象的還糟糕。「那些女人怎麼受得了?」


  「你就不用替她們可憐了,意識形態和你不一樣,她們自己覺得幸福又高貴著。荊家可是皇親貴胄。」奚昊然豎起食指擺了擺。


  張舟想了想,聳聳肩,他完全明白了,上飛機前候機室里不是沒見過相似的女人。各有各的活法,自己認定了路要走下去,旁人說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別拖人下水就好。


  擂台上,花萬卿笑了笑,說道:「我從來都是如此自負!」他微笑著揭開面具。「因為我有的是本錢!」


  一時間擂台下鴉雀無聲。張舟不爭氣的開啟痴漢臉,陶醉在那一抹自信的微笑里。


  美人!這個笑容夠狂!哎呀!打起來了!起手姿勢好帥!整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勾手三周跳落地甩出三件法寶!鮑步躲避攻擊,側身滑行,點冰四周跳甩出一排法寶!太帥了!他直接腦補成一場華麗的花樣滑冰。


  跳接旋轉,又是砸法寶攻擊。像飛鷹低掠一般的內刃滑行,那頎長的身段那迎風展開的廣袖,加分!避開連續攻擊過來的法寶,突破防線,躍起,利落一腳正中對方的臉!他腦內猶如彈幕刷屏閃過各種讚美之詞。


  「贏得漂亮!攻防流暢,哎?張舟,怎麼你流血了?不會是之前中了暗傷現在爆發了吧?」奚昊然一轉頭就看見他鼻孔以下血淋淋。


  「沒事!」張舟忙輪流兩隻手抹掉鼻血。「我我一直有流鼻血的毛病,鼻孔里毛細血管太豐富了。」


  「哦!那你擦擦乾淨,忽然看見你這樣差點被嚇尿。」奚昊然又轉頭看回擂台。


  花萬卿踩著擂主的腹部,打開扇子邊扇邊說:「我說了你會輸。」


  「我不服!我不是輸給你,是輸給法寶不如你多!」擂主吃力的托著他的腳。


  「不服你也煉器啊!我一個小小煉器師拿得出手的只有法寶多。」花萬卿笑著把對方的吊牌攝入手中。


  張舟聽到花萬卿的話差點噴血,大庭廣眾說自己法寶多是想招人惦記嗎?


  擂主傳送出擂台時,花萬卿彷彿感應到什麼,轉頭好像對著張舟勾起一邊嘴角眨眼笑了笑,他附近的女修一片驚呼,為之傾倒。張舟捂緊胸口,不行,他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會精盡,不是,是流血而亡。


  「昊然兄,我忽然覺得頭暈……想回去休息休息。」他忙找借口說。


  奚昊然看他鼻血又滴滴答答,趕緊催他快回去。


  這一日論道會又多一位讓人津津樂道的人物。凌雲宗的煉器金丹宗師,人絕色,出手豪邁,各種法寶不要靈石的砸到挑戰者腿軟。並且煉器宗師拆人法寶手腳利索。


  談到這個敗家子,個個義憤填膺痛心疾首,但想想自己手上的法寶得來不易,被毀了就太肉疼了,於是花萬卿一時間成了挑戰冷門,也就窮酸的純體修敢捨身一搏。


  初始賽終於接近尾聲,各主場八卦擂台最終擂主塵埃落定,進入八進二爭奪每個主場的兩個十擂主之位。


  其他主場的十擂主之爭皆是金丹和元嬰,只有黑場的八卦擂主有兩個築基。黃小琴還說得過去,她的坐騎是只金丹級別的月熊。至於張舟就純粹是個意外。


  當時黑場擂台下已經沒有要挑戰的金丹了,坤位擂主是一個西臨的金丹散修,堅持到此時也氣空力盡,勉力支撐著。


  奚昊然發現張舟最後換的吊牌還在,便開玩笑搶了吊牌丟進擂台,於是張舟毫無準備的被傳進擂台里。然後稀里糊塗的就打贏了。


  八進二開始要抽籤,分兩組,每組四人混戰爭奪一個十擂主的名額。


  張舟抽到和黃小琴一組,另兩個金丹修士也慶幸和他們一組,否則他們要面對的是白悅華,鐘鳴就和白悅華分到了一組。


  九霄門都集中在黑場,因此八進二中包括張舟在內一共有四人。白悅華和鐘鳴在一個組,張舟自然和另一個同門一組。被傳送進到分區擂台里,那金丹師兄叫吳子毅和他商量,先合作一致對外,張舟負責對付黃小琴,他先對付另一名金丹並且伺機對付月熊。


  這場論道會,黃小琴一家兄妹七人共同打出了黃家的名氣,擂台錘手。凡黃氏兄妹參與過的比斗,擂台都被不同程度的破壞。


  混戰開始,黃小琴很開心的騎著月熊沖向張舟。「張大哥!終於可以和你打一場了!來來來!」她舉著兩個碩大的金瓜錘笑道。


  「咳!那我就不客氣了!」張舟乾笑,如果不是為九霄門名譽考慮,他還是想棄賽的。


  「張大哥接招!」黃小琴說著飛出一把金瓜錘。


  張舟不敢大意,早早就加了極速符給自己,見黃小琴動手,急忙跑開。果然在他剛才站的地方被砸出一個大坑。


  黃小琴見一擊不中,第二把金瓜錘緊接著脫手而出。


  第二聲巨響,擂台又多了一個坑。黃氏兄妹砸出來的坑之深,讓擂台自我恢復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平復如初的。


  混戰的重點就是,除了自己都能打,另一個金丹見張舟靠得近,順手就是一發法術,直接破了張舟的氣罩。


  那金丹吳師兄趕緊猛烈攻擊,給張舟有機會逃開金丹的攻擊範圍。


  「你快擋住他!我們幹掉一個就少一個對手!」那金丹眼見張舟跑開,忙喊黃小琴出手。


  「我跟張大哥比試,不要你多嘴!」黃小琴瞪了他一眼,按自己的想法打去了。留下那金丹一邊對著吳師兄一邊干捉急。


  金丹之間的攻擊較為猛烈,張舟盡量遠離免受波及。並且讓吳師兄專註對付一個人更有勝算。


  小黃雞一個人並不難對付,難的是那隻離開秘境就晉階的月熊。本來那秘境里的妖獸就皮糙肉厚血長抗打,晉階后張舟的傷害攻擊對它而言就像撓痒痒。但好在那畢竟是只妖獸,與人的應變力還是有差距的。關鍵點在,小黃雞沒有和它建立靈獸契約,還是受野獸天性主導的。


  張舟邊躲攻擊邊想應付的方法,想到后開始動作。他一邊跑一邊開始放降溫符篆,跑完一圈,擂台內明顯感到涼快。


  兩名金丹也感覺到擂台內的變化,但因不了解張舟用的符篆,便以為是陣術。那別派的金丹修士不由得增加了心理負擔,在攻擊上多了幾分猶豫。


  「張大哥!你在整個擂台地面上畫了什麼?是陣術嗎?」黃小琴忍不住發問。


  別派那個金丹修士一聽,注意力隨即分散到擂台地面上。


  張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抽出飛書劍,說道:「來吧!過兩招!」


  月熊嗷嗷兩聲,載著黃小琴衝上去。


  那別派的金丹修士在找陣法破綻,被吳師兄打中了幾次,吃了大虧。他尋思著,混戰時確實不宜再分精力去破陣,不如速戰速決。只要打敗眼前的金丹修士,另外兩個築基就不難解決。


  打定主意后,他打開手上的竹簡法寶,另只手化出靈筆,逐根竹片畫符文。畫完一片,硃筆一勾,竹片便從皮繩上脫出,射向吳師兄。


  竹片被碰撞就立即爆炸,威力甚大。幾發下來,原本佔上風的吳師兄扛不住挂彩了。


  見對方施出絕技,吳師兄也拿出底牌,九龍印。到了這種時候,再藏拙已經沒有必要。他直接用神印召喚出兩尊金甲神將。


  在兩個金丹鬥法好不激烈之時,張舟和黃小琴也打得乒乒乓乓,他的劍術堪堪應付黃小琴和月熊。


  四人打得昏天暗地,無人注意到空中開始飄雪。


  經初始賽過來,兩個金丹的靈氣本就耗損頗多,催動本命法寶后消耗更甚,最後吳師兄兩尊金甲神將略勝一籌,險贏。


  那別派金丹修士掉了吊牌被傳送出擂台後,吳師兄也無力維持金甲神將,只好收起九龍印,一步一步踩著雪去幫張舟。也多虧這冷冰冰的低溫,吳師兄出身極恩國,比那別派金丹修士耐冷,省了維持體溫的靈力。


  張舟這低溫是用來對付月熊的,無意中幫了吳師兄一把,也算幫了自己。他主防守節省體力損耗,總算熬到吳師兄來分攤月熊。


  月熊見多了一個人,吼叫著站起來。黃小琴也從它背上跳下來,繼續和張舟纏鬥。


  但張舟實在高興太早了,吳師兄沒兩下就被月熊擊倒,穿出去前說了一句:「為了九霄門,一定要贏!」


  張舟瞬間壓力山大。說好的他拖著黃小琴,師兄就能對付金丹修士和月熊的呢?現在則把擔子全壓在了他身上。想哭,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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