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坎坷的往事

  說來也是巧了，剛才躲進烏雲里的月亮，這會偷偷的冒出來了，一絲月光透過窗戶剛好照射在床上人的臉上，江映雪撇了一眼發現這人十分眼熟，跟小時候記憶里的那張臉有七八分的相似，而且那人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江映雪往後猛的一退，其實就在江映雪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就醒了，他看見江映雪翻找桌子上的包裹，還以為是小毛賊呢，結果看見江映雪並沒有拿包裹里的錢財，他就開始好奇眼前的這個人來的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自己剛到徐州難道就被人盯上了。


  江映雪退了幾步，床上的人翻身下來，兩人在房間里站定后，江映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找莫小哲，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認識莫小哲，他在哪？我是他的好朋友，我叫李虎，是專門來找他的。」


  原來莫小哲失蹤以後，李虎發瘋似的到處找他，俞州城裡裡外外被他翻了一遍，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李虎以為莫小哲真的被於向人殺了，要不是最後李虎在俞州武器店老闆那裡打聽到莫小哲出事的第二天還在他那裡買了一把武器，說不定李虎就殺進於府了。


  知道莫小哲沒死，李虎就開始尋找他，既然俞州沒有，那就去別的地方找，李虎發誓一定要找到莫小哲，告訴莫小哲他知道一個驚天的秘密。


  江映雪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說不上眉清目秀，可是兩眼炯炯有神，濃密的眉毛，寬厚的額頭，看著也不像是壞人。


  「你真的是莫小哲的朋友？」


  「真的，你帶我去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江映雪猶豫了一會，她心裡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眼前的人看著如此的眼熟，好像小時候見過他，不過江映雪並沒有直接問他，因為那是關於自己父母被殺的事情，她現在除了莫小哲誰也不相信。


  「好吧，我帶你去見他，不過如果你有什麼壞心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江映雪帶著李虎就出了客棧，等江映雪回到城隍廟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孩子們睡的很熟，城隍廟一片寂靜，偶爾有一陣索索的聲音，那是老鼠出來覓食了。


  由於莫小哲在江映雪心中的地位很高，所以江映雪把小七當初養傷的房間讓給了他，剛開始莫小哲堅決不同意，後來小七自己說：「想跟小夥伴一起睡，」所以莫小哲才住了進去。


  房間里莫小哲正在酣睡，忽然感覺門外有聲音，他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不過很快就聽見了江映雪的聲音：「小哲，你睡了嗎？」


  莫小哲感覺很奇怪，怎麼這個時間來找自己，莫非出了什麼事，他趕緊回到道：「我沒睡，你進來吧」


  其實江映雪自己都感覺臉紅，這個點按理說只要不是有特殊情況，或者要夜裡幹活的人都應該睡覺了，但是她還是問了一句廢話。


  莫小哲把門栓拉開，本以為門外只有江映雪一個人，可是看見江映雪後面的李虎，他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李虎會跟江映雪一起。


  李虎看著門裡的莫小哲，他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好害怕自己失去這麼一個朋友，也許他對莫小哲還有一種虧欠感。


  三人在房裡坐著，誰也不說話，因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江映雪看氣氛很尷尬，就說：「你們先聊著，我去換一下衣服就來」


  等江映雪走後，莫小哲說：「你怎麼來了，難道俞州出事了，還是你有什麼事找我？」


  李虎說：「俞州沒事，不過我確實找你有事，五年前有一個人找到了我，他告訴了我當年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戰敗。」


  莫小哲一聽，一下子站起來，情緒激動萬分，這是自己長大后唯一聽到跟自己父親有關的事，以前別人都說自己的父親是賣國賊，可是李虎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父親戰敗一定是有原因的，這次李虎這樣說，肯定有什麼重大的線索。


  「你趕快說，到底你知道了什麼，為什麼五年前不告訴我？」


  「小哲，你先別激動，你聽我慢慢說，本來我並不想告訴你，因為怕你知道這件事後，我們兄弟都做不成了，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事實就擺在那裡，由不得你遮遮掩掩」


  「五年前，一個叫胡爺的人找到了我，本來他是來找我母親的，剛好那天母親去山上上香，家裡就我和幾個下人，他就告訴了我一件事，當時我聽完后，根本不相信，但是後來想了想，又感覺可能真的是那樣」


  「胡爺告訴我，當年你父親之所以戰敗是因為兵力部署的問題，但是更重要的是我父親領的那三萬精兵出了問題，當年我父親跟你父親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家又是鄰居，你父親對我父親非常信任，就把最厲害的三萬精銳交給我父親，讓我父親埋伏在望夫山，後來我在武學院里看了一張邊界部署圖，發現望夫山出於主戰場的側前方，那是一個非常好用於突襲的地方，本來戰鬥開始后，我父親帶領三萬精銳從主戰場的側後方突襲敵軍，可是主戰場開戰後，你父親卻被從望夫山出來的敵軍打了個措手不及，而我父親卻失去了蹤跡，那三萬精銳也不見了」


  聽完李虎的話，莫小哲不敢相信，原來父親最後留下的那五個字：李兄誤我事，說的竟然是李虎的父親。


  可是莫小哲看著李虎一臉愧疚的樣子，他實在發不了火，就算李虎的父親背叛了自己的父親，可是那時上一輩的事，跟李虎沒有關係，所以他並不恨李虎。


  但是雖說不恨李虎，他還是感覺兩人之前有了一些隔閡，不可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親密無間了。


  李虎也感覺到了，但是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這些事以後莫小哲肯定會知道，如果今天不告訴他，以後莫小哲自己知道了，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對自己，估計早就跟自己拚命了。


  莫小哲有一點不明白，如果李虎的父親叛變了，那麼為什麼不見李虎的父親回來呢，就算他不敢回來，那麼十幾年過去了，也沒見他跟家裡人聯繫啊，他去那了。


  莫小哲問李虎：「有你父親的消息了嗎，如果你父親叛變了，你覺得他會不會留在突域國呢？」


  李虎說：「其實我根本不相信父親會叛變，他沒有叛變的理由啊，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所以我希望跟你一起調查這件事，我也想還父親一個清白」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江映雪推門進來了，這時候她已經換去了夜行衣，也去掉了黑面巾，一身靚麗的女兒裝又加上俏麗的臉龐，一下子吸引了李虎的眼光。


  江映雪笑了笑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那麼聊什麼呢，我老遠就聽見了」


  李虎趕緊低下頭，不過他還是偷偷的瞄了一眼江映雪，他心底的小鹿已經砰砰直跳了，不是李虎沒見過美女，而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能決定的，他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


  莫小哲說：「沒有聊什麼，只是和李兄聊起了家父的事情，對了還沒有給你介紹呢，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李虎，他父親以前跟我父親是最好的朋友，是我父親的先鋒官，幫我父親打了很多勝仗」


  李虎很不好意思，就低下頭不說話，但是江映雪卻說：「這個李虎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他，但是又不是他」


  李虎一聽，莫非眼前的女子見過自己的父親，因為街坊鄰居都說李虎長的跟他父親很像。


  「你是不是見過我父親啊，是什麼時候見的，在哪見的，他最後去哪了？」李虎著急的問道。


  江映雪沒想到李虎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就說：「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人，那人渾身是傷，我父親是一名山野大夫，用了很多的藥材花了很長的時候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把他救活以後，他在我家又住了一年，後來他說要回家，我父親強留不下，只好送他走了，可是沒過幾天我的雙親就被人殺害了，那時候父親和母親為了能讓我有好的生活，就經常一起上山採藥，然後下山去賣，結果那天父親和母親出門后，就再沒有回來，後來叔叔找到了我，把我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還把我趕出去了」


  李虎說：「如果你見的人真的是我父親，而父親如果真的叛變了，怎麼可能會滿身是傷，這裡面一定有事發生」


  莫小哲也感覺不對，他說：「當初住在你家的那個人，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你父親又把他送到哪去了呢？」


  江映雪想了想說：「他在我家住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吧，我父親當初是在望夫山的山崖下救的他，後來也問了他是哪裡人，有沒有什麼親人，可是那人好像失憶了，只記得自己有一個兒子，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裡人，也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父親把他送到那，我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還小，沒有跟著父親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