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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7章 你也算士

  陸幽坐在地上,笑道:「逃不出這玄武門地界,料也無用,數百弟子灑開,這玄武門左右兩峰少不了見面,既然如此,何必勞神費力。」


  王仆誠訕訕點頭,不再言語,陸幽苦笑道:「你當真想見你那位花師姐,若是如此,不妨我帶你去見見。」


  王仆誠心中花姓世界影子經久不散,被陸幽說破,臉一紅道:「陸公子,你別拿我尋開心了,辱沒了我不打緊,但花師姐她身份尊貴,萬不可調戲的。」


  陸幽苦笑,兀自坐著欣賞花草,王仆誠坐在一旁,徒自想著心事,兩人全無交流。


  不過多時,忽的遠處聲音傳來,王仆誠一慌神,忙湊在陸幽身旁小聲急道:「他們來了,我們逃吧。」


  「蠢貨,你就知道逃么。」陸幽氣罵了一聲,這一聲故意放大,讓來人聽見。


  果不其然,幾名弟子尋聲而來,當頭一人國字臉,粗眉一挑,冷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人果真在此。」


  原來先前眾人散了,陸幽王仆誠都是眾人目標,只因這兩人修為最低,也最易搶奪,本以為這兩人早找個無人的地方藏起來,沒成想竟在這裡閑庭信步。


  國字臉弟子走近笑道:「兩位好師弟,既然碰上了,那就交出令牌吧,也免得我動手傷了你們。」


  這人說話間拔劍在手,面色陰沉,端的兇惡,陸幽瞧了一眼,起身笑道:「說笑了,我二人再此恭候大駕,想的跟幾位一樣,不如各位將令牌交出來,免得一頓板子。」


  王仆誠面色慌張,緊緊拉著陸幽手臂,那國字臉弟子聽得這話,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膩歪了。」


  「什麼酒我都吃過,唯獨沒吃過罰酒,不知是何般滋味,嘗嘗也不錯。」陸幽扭頭看著王仆誠笑道:「這幾人就交你啦。」


  王仆誠嚇得面色土黃,擺手道:「我不成的。」


  「是嗎,你在右峰上十個人都拿你沒辦法,怎麼這裡就害怕了。」陸幽說罷,坐在一旁。


  王仆誠原地站著急道:「那十個人都是右峰上的雜役,可這裡的是玄武門弟子,我怕……」


  好賊子,竟拿我們跟右峰上的蠢材比,這國字臉弟子聽明話意,怒道:「今日爭奪令牌,規矩上可沒說不能殺人,惹惱了老子,拿你開刀。」


  這便是此次重新排定次序的兇險之處,規矩中只說搶奪令牌,卻未說生死,豈不是默認弟子之間可以刀劍相向,生死由天,陸幽早就明白,這是長老之間互相傾軋的把戲,那裡是什麼排定次序。


  說罷,一名弟子跳過來冷笑道:「周師兄,這兩賊子用不著你動手,待我殺了這兩人,奪來令牌獻與你。」


  四大長老門下弟子實則都有詭計,其中一條便是推選出門下最強者,其他弟子將令牌都交於這名最強者,最強者令牌到時候數量多了,便可成為大師兄,到時候其他三人門下弟子中也各有一人令牌數量次之,前四名定了,第五名起,就是由大師兄定奪了,到時候還不是便宜大師兄同門的弟子。


  這周姓弟子恰是那一身蠻力的長老門下最強,黃冠春門下則是白紫山無疑,而陸幽這一門當中最強者是賀知雲,只是金小婉說明來意后,陸幽拒絕,將令牌帶在身上,是故這賀知雲對陸幽二人也恨之入骨。


  只是先前還未曾灑開之時不便發作,如今怕也是再尋二人蹤跡,只不過被這個周姓弟子誤打誤撞搶先了。


  周姓弟子其他師弟自然願意獻殷勤,到時候撈個五師兄做一做也是一樁美事。


  這弟子說罷,舉劍刺來,這些人並不知王仆誠陸幽怪異,只當是尋常人,故而用的都是最尋常的招式。


  王仆誠眼見劍鋒來襲,來不及叫喊,忙抬起手臂格擋,慘叫一聲,只是手臂未曾吃痛,反而又是一聲慘叫。


  過了半晌,王仆誠放下手臂一瞧,刺來劍鋒的那小子躺在地上,面色青黑,嘴角溢血,顯然是受了傷。


  「師兄,你受傷啦。」王仆誠還不自知,忙想要扶起地上弟子,那弟子面色蒼白,忙一咕嚕爬起來,退回原地道:「有古怪。」


  其餘弟子也不敢再上,都縮在一旁,陸幽看得清楚,剛才這弟子恐怕連玄士一層也不是,當真稀鬆的很。


  周姓弟子神色驚疑,見過剛才局勢,也不敢託大,只當是周圍還有隱藏高手,左顧右盼道:「是誰暗中偷襲,給我滾出來。」


  叫了幾聲,不見人影,周姓弟子怒道:「小賊,你這些伎倆就想讓我知難而退么,妄想。」


  王仆誠一愣,忙扭頭急道:「陸公子,你快跟他們說,不是我傷的,我沒有動手。」


  他顯然還不自知,陸幽笑道:「不巧得很,還真是你打傷了這位師兄,我看的一清二楚。」


  王仆誠傻眼,周姓弟子雙眉一挑,劍鋒掃來,劍鋒之上力道沉重,身法更是飄逸不定,空中登時劍影無數。


  王仆誠見狀,故技重施,等了片刻,不見聲音,忙偷眼一瞧,周姓弟子半信半疑,落在十丈之外,陰晴不定。


  「不打最好,打打殺殺的不吉利。」王仆誠想要息事寧人,忙將令牌拿出,抱拳道:「師兄要這個就拿去吧。」


  眾人看見令牌,都是目光灼灼,不過見識過剛才神通,卻無一人敢來拿取,都愣在原地,心中憤恨,令牌人人都想奪取,這小子這般輕易拿出來贈送,定有蹊蹺。


  「我這位兄弟憨傻,將令牌拱手贈與你們,你們卻不敢來拿。」陸幽不想浪費時間,猛地起身,縱身一躍二十丈站在周姓國字臉弟子面前道:「既然如此,還請諸位將令牌拿出來,免得我傷人。」


  周姓弟子眾人見這疲懶小子一躍二十丈,分明實力勝過他們,心中更是驚詫,這小子不是才入左峰么,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神通,一時間唯有愣在原地,痴痴發獃。


  陸幽一巴掌拍在周姓弟子臉上,五個指印印在這弟子臉上,怒道:「再不拿真打屁股了。」


  周姓弟子不料遭此變故,心中驚疑不定,倘若交出令牌,師傅手下弟子排序不佳,日後盡皆他人魚肉,如今雖說走了眼,沒看出這小子暗藏神通,但貴為早入門弟子,諒他也不敢怎得,一念至此咬牙冷笑道:「不給又如何。」


  話音一落,另一側面頰又落五個指印,陸幽笑道:「不給打你屁股。」


  周姓弟子雙頰十個指印火辣辣,雙眸火焰迸射,怒道:「小子,士可殺不可辱。」


  此人倒有幾分骨氣,陸幽嘿然一笑,殺豬刀拔出,手指一撥,周姓弟子轉身,一腳踢在小腿關節,周姓弟子跪下,陸幽按住腦袋,啪啪兩刀。「你也算士?」


  屁股火辣辣疼,周姓弟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怒吼一聲,只是腦袋被人按著,不能起身,怒道:「小子,侮辱師兄,你罪該萬死。」


  「師兄么,當然是我來當,你就屈居人後吧。」陸幽說罷又是兩刀,冷道:「不交出來,打爛你屁股。」


  身旁諸多周姓弟子師弟眼見如此,平日里這周姓弟子將他們呼來喝去,端的氣人,今日竟被人大打屁股,一瞬間忍俊不禁,極為辛苦,但出手相救,他們萬萬不敢,只怕也遭這般羞辱。


  「******,左右屁股要爛,老子先罵你八輩祖宗。」周姓弟子不服,叫罵不停。


  陸幽刀鋒似雨點落下,每每觸及此人屁股,周姓弟子方才止住罵聲,慘叫一聲,猶如殺豬。


  待到屁股腫脹,陸幽心驚,這人端的能忍,此計不成,一把將這人提起,笑道:「我知這玄武門右峰上常有野獸出沒,凶得很,不知道這左峰上有無野獸,倘若將你丟給畜生,那該是何般景象。」


  「陸公子,這左峰上也是有野獸的,右峰平緩有猛虎,這左峰上險峻,猛虎沒有,鷹鷲該是有的。」王仆誠還未想通這陸幽說起野獸,隨口答道。


  倘若他知道陸幽是要將這周姓弟子拋給野獸,只怕悔恨說這句話了,陸幽扭頭笑道:「妙哉,既有鷹鷲,咱們也瞧瞧熱鬧。」


  陸幽提著周姓弟子前行,王仆誠跟在其後,依舊不明其意,剩餘周姓弟子其餘同伴,又驚又怕,但如若離去,日後周姓師兄身亡,師傅問起來,怕是沒個交代,唯有硬著頭皮跟著,伺機救援。


  行了一遭,到了一處險峻山壁前,鷹鷲當空盤旋,陸幽抬頭一瞧,嘿笑道:「你看這裡的鷹鷲當是餓極了,把你給他們填肚子吧。」


  周姓弟子面色青紅不定,倘若此人親手殺他,料他不敢,但被這鷹鷲活吞了,日後師傅也怪罪不得他,這事萬萬做的出來,忙急道:「好師弟,有話好商量,何必架梁呢。」


  陸幽不聞不聽,縱身而起,將周姓弟子掛在山壁鷹鷲巢穴前,落回山壁下,拍拍手道:「你跟鷹鷲商量吧。」


  周姓弟子眼見鷹鷲盤旋接近,嚇得哇哇亂叫,王仆誠這才明白,忙拉著陸幽道:「陸公子,鷹鷲野獸毒的很,真吃了他師傅會責怪的。」


  陸幽全不做聲,抬頭望向鷹鷲瞧了一陣,回頭道:「你們幾人不想喂畜生,就告訴我令牌下落。」


  這幾人嚇得面無人色,忙跪地道:「令牌是周師兄埋的,我等也不知曉令牌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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