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什麽時候離婚
葉梵站在門口,好似失去了所有的感官,隻有眼睛是明亮的,她盯著顧陌,他的眼睛一如往常的平靜,隻有在她看向他的時候,才有一晃而過的慌措。
他也會慌麽?葉梵心裏想著,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很醜。
與葉梵截然不同,景玥更加用力地抱著顧陌,用胸前的春光去抵他,嘴裏說著各種淫穢的話語,一雙漂亮的杏眼卻灼灼地看著葉梵。
像挑釁,像炫耀,像嘲諷。
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葉梵抿了抿唇,顫抖著聲音開口,“不好意思,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沒關係,麻煩你帶上門。”景玥溫柔地說,不似那日的尖酸刻薄。
葉梵倏爾轉變了一副麵孔,踢了一腳地上的盤子,盤子砸得叮當響,她看著景玥,冷著聲音說:“景玥小姐興致還真挺好的,在老宅都這麽大膽子呀?”
景玥一愣,看了一眼她抱著的顧陌,笑著說道:“當然,我和陌以前經常在這裏做一些事。”什麽事自然不用她指,再笨的人都猜得出來吧?
葉梵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慢慢地朝他們走去,譏諷道:“沒想到景玥小姐最喜歡有婦之夫呀?習慣做這種事兒了吧?”
“你!”景玥剛要生氣,又轉而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著顧陌撒嬌道,“陌,原來你的追隨者這麽恐怖的嗎?又凶又惡毒,竟然這樣說我……我可是這麽多年一直隻愛你一個人!”
真無恥!葉梵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行了,演夠了是不是應該離開了?”葉梵毫不留情地說。
“你讓我走?”景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覺得顧陌會更偏向你?我跟了顧陌四年了,而你呢?”
麵對她的冷嘲熱諷,葉梵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但當她看向顧陌的時候,他那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戲的模樣,才是點燃她火氣的源頭。
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笑得不張狂卻邪肆,為什麽他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說……葉梵頓時覺得,和景玥爭吵有什麽必要呢?
明明一切都取決於他,他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卻坐在那看著這一場好戲。
渣男!葉梵心裏惡狠狠地罵著。
而景玥見她不說話,便更是肆意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出去,把門帶上,不要妨礙我和顧陌,OK?”
葉梵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她聳了聳肩說說了一個字“行。”說完便轉身,準備朝外走去。轉過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偽裝都被卸下。
“誰準你走了?”顧陌低沉渾厚的嗓音驟然響起,惹得她和景玥同時心下一驚。
葉梵定住腳步,沒轉過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開口道:“還有什麽事麽?”
“下去。”這句話是對景玥說的。
景玥張了張口,身子卻沒動。
“別讓我說第二遍。”顧陌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冷了,他灼熱的眸子盯著葉梵就沒離開過,好似這些天沒看過的,都在這會兒給補上了。
“顧……”她剛說一個字,顧陌便起身,把她甩到沙發上,“出去。”
景玥尖叫一聲,可她知道顧陌生氣了,她不敢惹他,於是立馬穿上長款風衣往外麵走。
經過葉梵的時候,她用力地瞪了一眼,然後用肩膀擦撞她的肩膀。
挑釁意味十足。
景玥走後,葉梵顯得很是恭敬,她問,“還有什麽事嗎?”緊接著下一句,“什麽時候可以離婚?”
“離婚?”顧陌的臉色很難看,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你再說一遍。”
葉梵掐了掐大腿的肉,才鼓起勇氣說:“什麽時候離婚?”她攤開雙手無奈地說,“我不是一個能做到在這種時候都能麵不改色的人。”
“就算你心裏對婚姻不忠誠,但身體至少要忠誠,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什麽吧?顧陌?”她喊著他的名字,叫得很生硬。
顧陌捏起她的下顎,撫了撫她的唇,嘴角帶著笑,卻是冷笑,“你仿佛忘了,一開始,你就不配要求什麽。”
葉梵瞳孔驟然縮小,她怎麽忘了,原來他是一個如此冷漠嗜血的男人……她忘了,她那陣子栽倒在他的溫柔鄉裏了……
“害怕?”顧陌繼續撫摸著她的唇,溫柔的觸感卻是致命的誘惑。
“乖乖待在我身邊,少不了你的好。”
葉梵舔了舔唇,舌尖觸到他的指尖,很涼,她看著他的眼睛問,“和景玥一樣麽?”
顧陌笑,“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破例。”
“比如我對你的解釋。”
“比如我對你身體的迷戀。”
葉梵向後踉蹌一步,恍然要倒下去時,一隻大手攀上她的腰肢,牢牢地禁錮住了她。
顧陌猶如一隻高貴的獅子一般凝著她,“但你也是最能讓我生氣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話變得這麽多,可這樣的他更讓她害怕!葉梵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輕聲說:“等一下你會顫得更厲害。”
葉梵惶恐地瞪大眸子看著顧陌,他好可怕……他要做什麽……
感受到顧陌的觸碰,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她叫著,哀求著,“你別碰我好不好,顧陌,我求你。”
他的手更加變本加厲地往她的身體裏探索進去,她一邊感受快樂的滋味,一邊心理上的抗拒,這種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你果然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的話語裏此時已經完全暴露出了他的情欲。
葉梵害怕,她推他,打他,但都無濟於事。
葉梵能感受到他的生氣,他像是在發泄,這樣子實在可怕!他比以往的幾次更加猛烈的折磨著她。
一直到晚上,外麵已經沒有什麽動靜了,顧陌才停下來。
葉梵把她整個人埋在被窩裏,疼痛的感覺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可顧陌已經起身,有穿衣服的窸窣聲,她沒敢轉頭看他。
“你今晚睡這裏,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仿佛方才那個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