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還活著！
“你竟然敢打我？”龍霸一臉驚恐與不可思議：“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你親兒子！”
龍霸自幼覺得龍陽雖然嘴硬，但心慈手軟，就算自己犯過很多錯，也從來沒有打過自己。此時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父親，竟被嚇得有些腿軟。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龍陽臉色冰如鐵，慢慢地走過去，龍霸嚇得一驚，急忙磕著手肘，使勁把身體往後挪，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龍陽接觸。
那一拳頭著實疼。不僅打掉了幾顆牙，也同時打掉了龍霸多年以來心中那有些變態的理解與自尊。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龍陽不停歇的腳步，龍霸真的有些怕了。他不同地往後挪蹭，直到祭壇邊緣，碰下去一塊石子，他才回頭一看，頓時有些哆嗦，下麵空蕩蕩的，怎麽也有兩米高。
龍霸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
龍陽在距離他不到兩寸的位置停下來，眼神依舊一片冰冷。底下的村民和卓男一行人都屏息凝氣，一個都不敢出聲。
龍陽慢慢蹲下來，緩緩道道：“那次意外之後，你媽走了，你成了植物人……躺了三年……你知道當我得到這個消息後，是什麽心情麽。你知道我這三年是什麽心情嗎！”
“當時我很想一死了之，真的很想，真的隻差一步之遙！但當時想想，我還有那麽多村民在這，我的接班人又沒選好，我這一走，誰來管理村子，我怎麽放心的下？”
龍陽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
“後來，流風出現在村子裏，他想借我們這落個腳。你知道嗎，當時村裏的規矩是不準讓外人入住村子的，但你知道為什麽，你知道為什麽你現在能在這活蹦亂跳的嗎？”
龍霸撥浪鼓似的搖搖頭，似乎剛才的狀態還沒恢複過來。
“因為他們提出一個條件……可以治好你的病！”
“我根本沒報希望，因為我想，植物人怎麽可能治得好？但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不僅是你，他還幫助了全村人大大的毛病，到感冒，大到手術他沒有做不好的。他還幫我們做農耕，造房子，還有那些高科技……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嗎，他是全村人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嗎！他救了你啊，你他媽居然還敢對他動手！”
龍陽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掄了上去，“啪”的一聲，龍霸瞬間被打的七葷八素。
三人看在眼裏，震撼在心裏。他們從未見過村長這樣的一麵，不僅是他們，其他村民也都愣著。雖然看著他打龍霸真的挺爽，但那畢竟是他親兒子，平時性格隨和的人一但下起手來，其魄力真的很恐怖。
……
“爸，別打了！”
突然，從人群中傳出了女人的聲音。超凡一驚，轉頭一看，龍嬌嬌竟跑了出來。
雖然語氣很急，但跑步姿勢依舊很優雅，她跑上祭壇，微微有些喘，一隻手搭在胸前，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媽？你來幹什麽！”超凡急了，三步並兩步地跨上兩米高的祭壇。卓男見狀，也趕緊拉著星璃從旁邊的樓梯走上去。
“爸，再怎麽霸也是我丈夫，也是超的爹，這孩子從命苦沒了親爹，您就當放過我們母子倆，快別打了……”龍嬌嬌急忙上千拉住龍陽的手，龍陽這才慢慢停下來。
眼前的龍霸已經被打的差點翻了白眼，滿臉血跡，牙齒也斷了好幾顆，如果不是龍嬌嬌前來阻止，恐怕真的要打出人命。
孩子們雖然躲得遠遠的，但看到龍霸這副慘狀，沒一個不是被嚇得直哆嗦，有的甚至被嚇得抽泣起來。
看見龍嬌嬌上來勸，台下的村民們也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起來，什麽“為這種人動手不值得啦”，“消消氣別在打啦”什麽的，反正龍陽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這話跟放屁似的……
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別了！”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吼叫，眾人目光聚集到聲音傳出的地方，竟是超凡。他怒目圓睜地盯著龍霸，又轉頭看向底下的村民，氣的肺都快炸了。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他從來不管家裏，自從進到我家裏來，我家就沒過過一好日子！拿著我媽辛苦賺的錢去外麵吃喝嫖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背著我媽幹這種事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超……”龍嬌嬌剛想上前阻止，卻被超凡一手攔下：“媽，我知道你善良，但善良不是這麽用的！對這種吃裏扒外人狗不如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善良！”
“夠了，再怎麽他也是你爸！你身為輩，必須對他抱著尊敬的態度！”龍嬌嬌有些聲嘶力竭，她感覺已經快崩潰了。
“別跟我提這個字眼！我從來沒把他當爸！我齊龍超這輩子都不會把他當爸！”超凡失聲吼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對母親吼。龍嬌嬌一顫，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地滑了下來。
超凡頓時知道自己錯了，他趕緊閉上嘴，可已經晚了。言語是把利器，能捧人也能殺人。而且出去的話也是收不回來的。
“媽，對不起……”
“沒事，超。”龍嬌嬌看著超凡後悔的眼神，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他，哽咽地道：“我知道他是個人渣……我知道你不想認他……我不能強求你……但你從沒了爹，我不能再讓你沒有媽啊！”
一旁的卓男心裏一顫，沒想到超凡的身世竟也是如此。從沒有爸，那一定沒感受過父愛吧。那種感覺，卓男無法體會，他雖然生基因缺失，但從家庭確實美滿的，他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充分的愛，所以長大後才能和其他同齡人正常的交流和玩耍。
但是這家夥，從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一定沒少受別人嘲笑吧……
是啊，和超凡比起來，自己算是很幸福的了。
看著眼前拚命忍住不哭的倔強男孩，卓男心中突然誕生了一個想法。
這想法，甚至與超凡之前所想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正當卓男想出來的時候，龍陽突然插話道：
“超凡，嬌嬌，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們了。”
超凡和龍嬌嬌抬起頭，一同轉向龍陽所處的位置，不僅他們，卓男，星璃，龍霸，現場所有人，甚至箭毒蛙，都在同一時間把頭扭了過去。
“這是一個深藏多年的秘密，本來我發誓不出來的，但現在都這樣了，在不出來，我就是帶著他如圖我也不會安心的。”
他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起。
龍陽眼神深邃，看著依偎在一起的苦命母子倆，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道：
“你的親生父親名叫齊安對吧。”
“是……”超凡和龍嬌嬌看著龍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後，他們的眼裏突然閃爍起光芒來，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龍陽看著他們都眼睛，仿佛回應了他們的期待。
“齊安……龍嬌嬌的前任丈夫，還有你齊龍超的親生父親……”
“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