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瘋狂之舉
「你想幹什麼？」小小白一臉警惕的看著白文軒。
這樣的白文軒給小小白一種很危險的信號，這個奸詐的傢伙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
白文軒捧著燈芯之火，「你說，這個燈芯之火和靈魂結晶相比，哪個效果更強？」
燈芯之火繼承了那種令人噁心作嘔的綠色光芒，多看幾眼就感覺有些反胃了。
「開什麼玩笑，靈魂結晶怎麼可能跟燈芯之火相比！等等，你難道……」
白文軒用手指觸碰了一下燈芯之火，綠色的火焰如同粘稠的液體一般，在白文軒手上飄搖著。
瓦斯塔亞語言源自靈魂，尤文只能聽到像是來自遠古的生物在呢喃著，不知道白文軒和小小白在說些什麼。
本來就披上神秘面紗的白文軒，在尤文心中更加高深莫測了。
「還記得我跟你討論的問題嗎？」
小小白還不確定白文軒是不是有那個想法，「什麼問題？」
「靈魂，圓滿度……百分之百后再用靈魂結晶，會怎樣？」
小小白心頭一顫，果然是這個問題……
「你別亂來，白文軒，靈魂層面的東西最好別去觸碰。」
「所以你還是那個答案？」
「沒錯！」小小白咬了咬牙，「靈魂圓滿度滿了之後不會再提升，再使用靈魂結晶就是浪費！」
白文軒掐掉手中的火焰，這些事燈芯之火引燃的衍生火，和普通的火焰沒什麼區別。
燈芯之火還燃燒在白文軒左手掌心中，摸了摸下巴，白文軒仔細思考著可行性。
就像小小白說過的，靈魂層面的事都不是小事。
「白文軒，你鬧夠了沒有！」小小白對著白文軒的耳朵尖叫一聲。
「喂！你瘋了嗎？」白文軒被嚇了一跳，連忙揉了揉耳朵。
小小白胸口劇烈起伏，「你不要執迷不悟行不行！你這是在浪費天賦！」
「浪費？我這是在好好利用啊。」
「你是天生的咒術師，這些咒文我只教了你一邊你就能學會，但是不能一步登天，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一定可以……」
白文軒笑了起來，「小小白，你錯了，這些咒文我已經演練了千百遍，我有足夠的把握。」
小小白冷哼一聲，「隨便你。」
知道勸不住白文軒，小小白乾脆把頭埋了起來。
自從來到暗影島，白文軒一刻都沒有停止對靈魂的探索，尤其在生命之樹的那十天，一直在和小小白討論相關問題。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白文軒本來準備得到一個高品質的靈魂結晶再去嘗試，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
燈芯之火！
來自魂鎖典獄長錘石手中的魂引之燈……
白文軒捧起火焰，淡淡的瞥了一眼尤文，「跟我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尤文愣了一下，幾分鐘過去了，白文軒終於和自己說話了。
「沒問題！去我的臨時指揮所。」
在尤文的帶領下，白文軒來到了臨時指揮所，錘石的「死亡」讓大部分人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只有那個帶來恐懼的赫卡里姆了。
屠夫之橋恢復了平靜，隔岸相對的迷霧也安靜下來了，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東西。
尤文像個學生一樣端坐在白文軒身前，「白大人，這就是燈芯之火吧？我應該怎麼做？」
白文軒面無表情，「坐好，然後閉上眼睛，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動，等我的命令。」
尤文猶豫了一下，白文軒的表現讓他不再有懷疑。
「好！」
白文軒鬆開雙手，燈芯之火漂浮在他和尤文之間的半空中。
一段簡單的禱告和咒文過後，尤文胸口突然冒出了一團藍色的火焰！
綠色的燈芯之火和藍焰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詭異，又有些妖艷。
……
「小小白，藍焰到底是什麼？」白文軒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藍焰？是一種信仰，說了你也不懂，這也和靈魂有關，你就當做一種另類的能量吧。」
……
在藍焰襯托下的燈芯之火燃燒的更加劇烈。
白文軒自身沒有藍焰，唯一一個有藍焰的人就是尤文，也許尤文的父親也有，小小白說過，這玩意可以遺傳。
「融合藍焰，嫁接？哈哈，越來越有意思了。」白文軒舔了舔嘴唇，死死的盯著交織在一起的火焰。
百分之百真的不能突破嗎？
以白文軒的理解，存在理論上的可能，只要外部施加的力量夠強。
把錘石魂引之燈中的燈芯之火用來滋養靈魂，一旦沒有把握好這個度，就好玩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白文軒會被魂引之燈吸收，然後每分每秒都承受燒灼的折磨。
至於最差的……那得看錘石死沒死了，用小小白的說法就是燈火不滅，永生不死。
白文軒小心翼翼的把燈芯之火分成兩半，他需要保存一點火焰，用來解除尤文的詛咒。
剝離咒文！
轟！
如同一聲炸雷在腦海回蕩，白文軒差點就昏死過去……
這還是最簡單的部分，因為白文軒的心不止想要這一半的燈芯之火！
聚合咒文的一般應用是把逸散的靈魂聚集，但是還有另一種用法！
比如……把自己的靈魂和燈芯之火聚合！
小小白跳下了白文軒的肩膀，坐在凳子上臉色複雜的看著白文軒。
「簡直就是引火自焚！不僅奸詐，而且自大，無可理喻！」
小小白都想爆粗口了，還是憋回去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小白驚訝的發現白文軒居然真的成功了？
「聚合……不對，進階聚合咒文，這個混蛋真的弄出來了？」
一半燈芯之火融進了白文軒的身子，然後向他每一個肢體每一根毛髮每一個細胞擴散！
「哼……」
悶哼一聲，白文軒嘴唇被他咬破了，但是他的臉上只有興奮。
……
最後一個細胞被燒灼，在綠色的火焰中重生。
「真的成功了……」小小白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在她看來，就算自己的靈魂強度都不可能承受燈芯之火的溫度！
「成功？還早。」白文軒的目光轉移到了另一半燈芯之火。
「你……你真是個瘋子！」
「瘋子？也許吧。」
小小白看著白文軒再次吟唱剝離咒文，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
這一次剝離讓白文軒的大腦有了幾秒鐘的空白期，幾近昏死。
「我應該親手……可惡！」小小白扭過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