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射日少年白文軒
冰原狼冒險團在阿瓦羅薩部落租用了幾個房間,不僅是他們,幾乎所有來參加塔卡任務的冒險團隊都是如此。
「德羅,還沒有查出是誰在暗算你們嗎?」
塔卡也是剛剛得知這件事情,他發出任務后就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人這麼大膽,把主意打到了冰原狼冒險團身上。
「德羅老大,我們已經損失五名成員了,再這麼下去……」
「行了,艾達,別說了。」德羅伸手阻止了艾達,轉頭對塔卡說道:「塔卡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在針對我們冰原狼冒險團,和我們有利益糾紛的冒險團我都親自上門詢問過。」
「結果呢?」塔卡皺著眉頭,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德羅搖了搖頭,「一無所獲。」
塔卡也不想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於是想了想后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動用極冰之器,幫你找出幕後黑手,但是前提是你要提供一個合適的誘餌。」
德羅眼睛一亮,「好!艾達,馬上去準備!」
……
冰原狼的活動區域,苔原地帶已經被一層冰雪覆蓋,今年的冰雪不僅來的更早,也更加猛烈。
「老大,這五天你殺了五個冰原狼冒險團的成員了,德羅先生很生氣,好像還驚動了塔卡那邊。」斯提亞倫完全沒想到白文軒居然真的敢這麼做。
躲在一個山包后,斯提亞倫身體還在發抖,不單單是因為反常的嚴寒,更多的是因為旁邊這個清秀的年輕人。
幾天前斯提亞倫就知道了白文軒的偽裝,震驚之餘心底發寒,他很難把這樣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和殺人如麻的惡魔聯繫起來。
白文軒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斯提亞倫已經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了。
「才五個就生氣了?這個德羅先生也是個玻璃心啊,塔卡?他來了就對了。」白文軒搖了搖頭。
這幾天白文軒的行動已經讓冰原狼冒險團苦不堪言,冰原狼冒險團也已經由單人行動變成兩兩一組,獲得積分的效率大大降低。
白文軒透過瞄準鏡瞄了一下兩個冰原狼冒險團的成員,現在這些傢伙警惕性很高,白文軒感覺多盯一會就會被發現,所以也比較謹慎。
「斯提亞倫,冰原狼冒險團現在多少積分了?」白文軒轉頭看了一眼斯提亞倫。
斯提亞倫嘴角抽了抽,「91分,全在德羅先生身上,因為老大的騷擾,冰原狼冒險團已經掉出積分前三了……」
「什麼叫因為我的騷擾?斯提亞倫你真不會說話,明明是因為我的幫助,順利穩住了前十的位置。」白文軒咧嘴笑了起來。
……
斯提亞倫已經對白文軒的無恥感到麻木了,「他們兩個一組的話,我們還是不要亂來吧?」
白文軒拍了拍斯提亞倫的肩膀,「不要慌,小夥子,我們不也有兩個人嗎?」
斯提亞倫心頭一顫,白文軒終於要把魔爪伸向自己了?斯提亞倫哭喪著臉看著白文軒,「老大,我的戰鬥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去就是送死啊。」
「嗨,又不要你去打架,我們要用堅持用真理說服敵人。」白文軒再次調整角度,這兩個目標他觀察很久了。
斯提亞倫擦了擦額頭的汗,「你每次都說用真理說服敵人,到現在也沒看你去和冰原狼冒險團的人講道理,為他們默哀。」
「因為……子彈,就是真理啊。」白文軒抓住機會直接摳動扳機!
完美謝幕!
槍聲響起,山頭的冰雪都為之顫抖,斯提亞倫拔腿就跑,白文軒看著綻放的血花也收起了低語。
突然,一群人沖向了白文軒所在的山頭,白文軒愣了一下,隨後嘴角翹了起來。
「斯提亞倫,你等等,魚兒上鉤了。」白文軒追上斯提亞倫,拍了拍他的肩膀。
斯提亞倫咬了咬牙,「一個小時是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放心,沒有下次了。」白文軒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斯提亞倫。
斯提亞倫翻了個白眼,「一點點,你再多一點點真誠我就信了。」
說完后斯提亞倫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
通過【阿瓦羅薩的鷹眼】看到最近頻繁暗算冰原狼冒險團的人居然是白文軒之後,塔卡也有些疑惑了。
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白文軒,原來一直在外面「狩獵」……可是塔卡不知道白文軒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德羅舔了舔嘴唇,「多謝塔卡先生幫忙,這次他跑不掉了。」
「嗯……」塔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
開啟進化狀態后的白文軒一路狂奔,僅僅幾分鐘后就已經到了阿瓦羅薩部落門口。
白文軒原本的打算是將冰原狼冒險團逐一擊破,後來當他知道墨凱打造一件裝備一般都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白文軒完全可以藉助偽裝,乘著冰原狼冒險團的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把他們的積分全部花光。
這樣做就不用和強大的德羅正面碰撞了,那麼問題就變成了怎樣讓冰原狼冒險團全員出擊,白文軒就可以找機會完成打造。
可是白文軒不知道冰原狼冒險團的極限在哪裡,如果他知道冰原狼冒險團什麼時候埋伏他,他就可以直接完成計劃了。
所以白文軒只能冒著被圍剿的危險不停殺戮,同時和斯提亞倫重新商議了一下計劃。
引蛇出洞的老鼠是白文軒,但是被蛇追的老鼠換成了斯提亞倫。
以斯提亞倫對周圍的了解,還有他那個躲藏能力,就算不能擺脫冰原狼冒險團的追擊,拖上一時半會還是沒問題的。
這就是白文軒的偷天射日計劃,殺你的人花你的錢,最後還要全身而退,比起他在地球上做的事情來說,也就多了一個殺人的步驟而已。
雖然白文軒不喜歡,但是他也不抗拒,當然,如果把這當成一種藝術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白文軒在想,他也許知道了燼說的他們兩個人的相似之處了。
藝術家,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