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終對峙
回到自己房間后，白文軒開始翻找起來，終於在一個抽屜中找到了紙和筆，在兩張紙上分別寫了一些話，白文軒將紙折好收了起來。
晚餐時間波切洛依然沒有出來，餐桌旁只有卓新月、馮才和白文軒，吃飯的時候三人靜默無言。
「你們想活下去嗎？」吃完后白文軒忽然說道。
馮才沉默了，卓新月也愣住了，看向白文軒的眼神中有些希冀。
「看上去我們的演員心情不佳啊。」
金魔！
「不要緊張，我只是告訴你們一項新的規則。」
「為了體現我們演出的藝術性，我覺得，最終的勝利者只會有一個！也就是說，你們之間還要淘汰三個人！」
……
又消失了，這個時候還想著給壓力嗎？金魔啊，你的計劃真是有意思，只可惜，我似乎看穿了。
白文軒看著卓新月和馮才，小聲說道：「你們先去休息，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說完后白文軒將兩張紙分別飛向了兩人，「回去再看，然後，照我說的做。」
「我憑什麼相信你？」馮才捏住白文軒飛過來的紙張，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白文軒往後一趟，說道：「你沒有選擇，卓新月也沒有，而我，有選擇。」
「你太狂妄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馮才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紙張收好了。
「不，我可以選擇和你們一起去死，或者，給你們一條生路。」白文軒站了起來，背對著兩人說道。
馮才和卓新月對視了一眼，同時走上樓去。
白文軒長舒一口氣，今晚應該就是這場演出的落幕了，是時候為這齣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走到門口的碎肉處，這些血肉已經開始散發惡臭，有些已經長蛆了，看上去十分噁心。
白文軒毫不在意的撥開這些碎肉，在地面上摸索了一陣，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找到了。
做好所有準備工作后白文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靜靜等待著金魔的聲音。
咚.……咚.……
白文軒手中拿著小鬼手槍，有規律的敲擊著床頭櫃，跟隨者心跳的頻率。
「我很期待今晚的表演，四位表演者，作出你們的選擇吧！」
來了，白文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希望你不要驚訝。
拿出一張照片，白文軒看著上面那張普通的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特殊道具，會讓我正確的和你一起表演。
……
這次等待的時間似乎特別漫長，過了很久金魔才再度發聲。
「有趣，非常有趣，就讓演出開始吧！」
轟！
隨著金魔的話音一落，白文軒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黑暗的空間。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盞，兩盞，無數盞聚光燈被打開了。
白文軒摸了摸地面，站了起來，說道：「果然是你，我沒有猜錯。」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選我？」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赫然是波切洛。
白文軒笑意更盛，「演技真好，我都差點被你騙了。」
長發遮住臉的波切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該叫你波切洛呢，還是叫你卡達！」
白文軒的話終於讓眼前的波切洛放下了偽裝。
「哈？居然暴露了，其實每個人都帶著面具，而我不過是自製了一副而已。」波切洛慢慢掀開了自己的長發，露出了一張普通的臉——卡達！
白文軒面無表情的說道：「卡達，我覺得你應該不止一副面具吧？」
卡達眉頭皺了一下，「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第一，身份牌，如果我猜的沒錯，死亡後身份牌是不會暴露出來，只有擁有者才有自由支取的權力。這些人死亡留下身份牌，很顯然就是給我們的誤導，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交出身份牌。」
「第二，毀容，殺人之後還毀容的無非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身份，但是大家都無親無故，完全不沒有必要怕別人知道死亡的是誰，除非殺人的人想要冒用某個人的身份。」
「第三，第一目標，喬納森實力最強，把目標選為他很不明智，但是他作為資深者，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必須死。」
白文軒停頓了一下，又道：「再加上你一些奇怪的舉動，我有理由我大膽推測，卡達並沒有死亡，死亡的是波切洛罷了，你們兩個是最好偽裝的，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
「很棒，繼續說。」卡達拍了拍手。
「還有一點，惡魔一直就沒有死吧，死的波切洛只是一個無身份的人罷了，真正的惡魔，是你。至於目的，大概是加速演出進程，讓我們互相猜忌，不得不說，手段不錯。」白文軒又補充了一句。
卡達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這次的人裡面還有一個這麼有趣的存在，你讓我很興奮。」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金魔先生。」白文軒忽然說道。
卡達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微笑並沒有消失。
「一場完美的演出，每個細節都應到位，看起來我又暴露了什麼信息。」卡達聳了聳肩說道。
再次印證自己的一個猜測，白文軒又道：「藝術家可不會缺席自己精心設計的演出，而甘願成為一個觀眾。一開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演出，至我們於死地。」
「不，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只是演出……讓人窒息。」卡達的表情有些猙獰。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白文軒給出了自己最後對卡達，不，對金魔的評價。
金魔毫不在意，「瘋子？藝術家都是瘋子。」
「但是很可惜，你輸了。」白文軒舉起小鬼手槍對準金魔。
金魔忽然抱著腦袋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你覺得你手中的小鬼手槍能對我起到威脅？」
轟！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試了，所以我放棄了。」看到子彈打在金魔身體上毫無反應，白文軒聳了聳肩把小鬼手槍扔到地上。
金魔楞了一下，「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我開始在你身上發現了某種潛質，如我，一般。」
說著金魔走近了白文軒身邊。
「這個舞台因為我的才華而被踩在腳下，但我也把它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你將是見證者，至少你應該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