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定要戒備那些過於熱情的人
碎比斷更難以接受。
「贏川，你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么？」賀卡雖然失望，但他也知道人都是在成長的，沒有失望就不會報以期望。
「贏川？」
贏川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中，等到賀卡第二次叫他才反應過來。
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這可以說這是他人生里在劍術上的第一次失敗，雖然他的人生並不長。
「老師……「贏川的思緒很亂，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回顧一下自己和賀蘭楚整場比劍的經過，似乎也沒有犯什麼大錯。
賀卡也看出來贏川的為難」第一次的失敗，我告訴你原因，第二次，就得你自己去尋找了，沒有人能避免失敗，但你總得從中知道些什麼。「
贏川認真的點了點頭，等著賀卡的指導。
」你有沒有發現在整場比斗中你一直處於守勢？「
」是的，賀蘭楚在力量的掌控上比我好一些，所以同級別中能運用的力量也大一些，我只能疲於防守。「贏川想了想，這一點似乎沒有錯吧。
」有時候進攻就是防守難道以前沒有人教過你？防守，可以，見招拆招，很好，但你的防守反擊呢？你才反擊了幾次？有多少次機會能夠反擊？有多少次機會是因為你怕出錯而放棄的？一味的防守，除非你的體力強出對方太多，而且你要知道，打的越久，越容易出紕漏，尤其是防守方。「
贏川有些習慣了賀卡的教學方式，很多的問話讓你自己去思考，有時候一句話中信息量很大，他需要一些時間去回想。
」明白了。「他仔細審視了一下對面的賀蘭楚，賀蘭楚雖然也消耗了不少體力，但神色表情看起來明顯要輕鬆很多。
」開學第一課講的什麼？身為劍士，就要鋒芒畢露，儘管你手裡的劍是木劍，傷不了人，也得用出它的勢來。「
開學第一課？賀卡要是不提贏川都忘了，雖然只是幾個小時之前的東西，但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難道那個掃地老頭真的有可取之處？
不過，鋒芒畢露.……果然少年還是多點朝氣的好。
」還有一個問題，你的習慣該改了。「賀卡嘆了口氣，習慣這種東西，是最難改變的」你對賀蘭楚的防守反擊針對的都是關節之處而非要害啊。「
贏川也沒有辦法，他也發現了，他的反擊的確都是朝著賀蘭楚的關節處而去的，一是他不想傷人，二是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這也是賀卡之間剛剛給他制出來的問題，一時半會兒真改不掉。
「假如在戰場之上，賀蘭楚硬拼著關節受傷給你要害一劍，你還能不能活下去？」
賀卡說完之後直接離去了，整個院子里也就只剩下贏川和賀蘭楚了。
」三皇子……「
「別叫我三皇子，賀蘭兄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叫我小川吧，雖然大家種族不同，但沒有你今天陪我練劍，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差勁，感激不盡。」贏川有些失神，一陣苦笑，這回還在異族面前丟人了。
「行，小川，其實你也不用這樣子，我剛來賀卡老師這兒上課的時候，也就是去年，就我那劍術水平都快被他的問句問哭了。」賀卡回憶著，從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其實還是很喜歡賀卡老師的教學。
「去年的時候，我根本不會劍術，基礎的劍招也就會那麼一兩招，還不規範，在賀卡老師這兒學了一年，你也看到了，現在倒是有模有樣的。」
「賀蘭兄在劍術上的天賦還真是驚才絕艷啊。」也不是贏川謬讚，常人一年的時間能夠練好基礎的七式劍招已經很不錯了，像賀蘭楚這樣練到能和已經練劍多年的贏川對練的程度，真當的起這一句驚才絕艷。
賀蘭楚摸了摸頭，也沒有謙虛，不是自傲，他的劍術天賦當真不比人族的那些天才差上多少。
「賀卡老師的外號可是」大基本功「，他對待基礎劍招，小習慣這些東西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劍院里最嚴格的老師了，他看重這些自然也能夠幫你改正過來，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不也是好的么。」
呃.……雖說賀蘭楚的話都很對，而且是在安慰贏川，但他總覺得賀蘭楚有些過分熱情了吧，雖然盛京風也是這樣熱情，但本質不同，賀蘭楚和他不同族，也不喜歡紀無雙，大家的交情也就是今天，最多不過比了一場劍，難道蠻族人特別喜歡以武會友？
賀蘭楚看著贏川沒說話，也算是明白了「小川，其實我有一事相求.……」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贏川還必須得聽一下，不管這個請求他能不能同意，怎麼說也是有了賀蘭楚作為陪練他才能發現自身缺點，欠了人情就得還啊。
「嗯……說吧……「
「一個月之後的大比請務必和我組隊。」
贏川一頭霧水，這一個月之後的大比奴劍聖在特訓完畢之後就有提過，但那不是鑒定他們這些臨時學生能否成為正式學生的考驗嗎，和賀蘭楚這個二年級生有什麼關係.……
賀蘭楚看出了贏川的不解，立即解釋道」所有一年級生都要參與大比，就相當於是對剛開學一個月的學習生活的檢驗，只是對於那些臨時學生而言，老師會順便根據他們在大比中的成績來判斷是否能成為正式學生。「
贏川明白了，賀蘭楚留了一級，現在也算是一年級生。
」不過你為什麼要和我組隊，我只是個高級劍士.……「
」雖然劍院里大部分的學生不會歧視我們蠻族，但也僅限於不歧視，日常交流的不多，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要說組隊的話……「賀蘭楚說到這兒，露出了一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