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了白素貞
王賀聞言嘿嘿一笑,猥瑣的挑挑眉毛,「說實話,我妹妹好不好看。」
許仙認真的看了王賀一眼,發現他也很認真的在問。仔細的想了一下,「確實是個美女,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什麼?許仙沉默了一下,還能可是什麼,我是許仙吶……可是到現在我的白素貞在哪裡……
或許許仙和白素貞的愛情故事真的只是個傳奇,但是……
王賀見許仙不說話,也沒有逼迫,而是拍拍許仙的肩膀,「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怎麼考慮?
許仙見王賀走了,懊惱的抱住了腦袋,王靈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姑娘,但是自己沒感覺啊,沒感覺考慮個屁啊!
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於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得馬上去跟自己的姐姐說一說,娶王靈這個責任,許仙擔不起。
不是說不能娶,只是既然要娶,那就要盡到責任,沒有感情的婚姻,許仙不認為自己能完全盡到丈夫的責任,這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動動身子,發現沒什麼大礙,「大鬍子,我衣服呢?」
大鬍子聞言轉過身子,手裡竟然捧著一套衣服。
「原先的衣服早就破了,我讓孫海去對面裁縫鋪給你買了一套。」
接過大鬍子的衣服,許仙就要往身上套,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大鬍子白了許仙一眼,親自上手幫他穿衣服。
「兄弟,我看王靈妹子挺不錯的,你怎麼就不動心?」
「我說兄弟,這年頭,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不容易,多少人結婚之後才發現自己娶了個麻子臉……」
「你好好幫我穿衣服行不行?」許仙簡直無語,王靈是很好,自己不喜歡不行嗎?
許仙這一句,徹底惹火了大鬍子,大鬍子氣的乾脆鬆了手,把許仙掰過來,「我說許仙,你過分了啊!」
「我哪裡過分了?我不喜歡她,要是娶了她,不是害了她嗎?」
「你不娶她才是害了她!王賀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你拒絕了,你讓王靈怎麼想?你又讓別人怎麼想王靈?你有考慮過人家姑娘的感受嗎?」
許仙聞言愣在那裡,大鬍子嘆了口氣,幫著許仙穿好衣服。
「兄弟,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但是成家才能立業嘛,再說,這個不喜歡,以後再娶個喜歡的不就得了……」
孫海給許仙買的新衣服下了血本,不是普通的書生長衫,而是那種公子哥才能穿的起的錦衣。
戴好束冠,大鬍子不禁讚歎,好一個濁世佳公子,孫海的眼光不錯。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錦衣,許仙勉強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間,發現醫館裡面坐滿了人。
幾乎自己這一方的人都來人,門外還有不少錦衣衛兄弟。
王賀見許仙出來了,眼前一亮,笑著上前拍拍許仙的後背。
王靈沒在,許仙早有預料。
「弟弟,剛才進去看你的那個姑娘,長得不錯……」許氏湊上來,開口連許仙的傷勢都不問。
「姐,這件事情,我一會兒再跟你詳細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和王賀討論一下行刺自己的人。
沒等許仙和王賀說上一句話,門外就喧嘩起來了。
皺著眉頭看過去,竟然是錦衣衛和捕快掐起來了。
「讓他們進來!」許仙大聲說道,錦衣衛們便不服氣的讓開了道路。
「在這裡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家?」李公甫進門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因為滿屋子都是他的敵人。
許氏聽見李公甫的聲音,身體明顯抖了一下,許仙手快的撫上許氏的後背,輕聲說道,「姐,弟弟,可以保護你的……」
許氏聞言為難的抬頭看了許仙一眼,又看了李公甫一眼。
「快走!」李公甫實在是不耐煩了,他沒有發現,自從自己決定對王隆嚴刑逼供開始,他越發的暴躁了。
許氏聞言又是一哆嗦,頭顱使勁的低下,沒再敢看許仙,跟著李公甫離開了這個擁擠的醫館。
徒留許仙虛扶許氏後背的左手。
「這個……你不要怪你的姐姐。」王賀輕咳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許仙。
許仙淡然的點點頭,他知道不應該許氏,怪就該怪這個社會把一個女性變成了男人的附庸品+。
回到了錦衣衛衙門,許仙本想和王賀說一下,通融一下水牛的事情,畢竟他是水匪的頭子,但是讓許仙驚奇的是,王賀竟然似乎和水牛很是熟絡。
直接撇開了許仙,水牛和王賀足足談了一個半時辰才離開錦衣衛衙門。
一個水匪頭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錦衣衛衙門。
許仙頂著滿腦子疑惑想要問問王賀,王賀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許仙。
「你安心和李縣令鬥法,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什麼事情?哪些事情?水牛和王賀說了什麼事情?這些都不知道就算了,但是總要知道是誰想殺自己吧。
許仙問了,王賀直接就避開行刺者是誰這個話題,直覺告訴許仙,王賀一定知道些什麼。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無聊到爆炸,這幾天沒有看到過王靈,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然後偶爾去看一下王隆。
王賀這些天很忙,在忙他自己要調去應天府當千戶的事請。
水牛似乎是人間蒸發了,哪裡都看不到他的蹤跡。
大鬍子似乎是被許仙受傷嚇壞了,直接就把地鋪打在了許仙房門外,孫海也是寸步不離許仙。
這樣的日子也就持續了兩三天,李縣令終於抵不住輿論的壓力,準備一天後開堂審案。
消息一傳出來,就驚動了整個龍潭縣,畢竟王隆的事情最近是大家嘴上的頭條。
許仙也開始拖著自己還沒有好全的身體準備開堂。
王賀也從繁雜的轉調升職手續中脫出身來,開始注意起整個龍潭縣的動靜。
開堂的頭一天晚上,許仙一晚上沒有睡。
他在窗戶前坐了一個晚上,他終於知道自己少了什麼,少了白蛇,少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白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