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淳帥(求收藏,求首訂)
虎山崗算的上是一片崇山峻岭,其中的主峰更是陡峭,那光滑的崖面就好像有人刻意刀削的一般。
衛語等人已經來到了虎山崗下,經過那名小廝的指認,中間算的上平滑的山嶺便是虎山賊的營寨所在。雖然山上都是一片茂密的林子,但是好在山路還是清晰可見,只有那麼一條。
眼見並不需要這個俘虜指路了,衛語便隨意揮了揮手,讓其自行離開。
一旁的伊籍望著那名俘虜的背影,雙眼微微眯著,嘴中卻是問道:「用不用屬下將他解決。」
衛語被伊籍問的楞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給些錢財讓他去吧,這個年頭苦命人畢竟多。」
招來了紀靈與文聘二人,衛語就是問道:「若是要山上攻打營寨,騎兵肯定沒有用武之地的,兩位可有什麼策略?」
紀靈性子剛猛,又與衛語交好,便道:「還需要什麼計策,軍師不如就讓靈帶著五百人上山,兒郎們雖然沒有了戰馬但依舊是箇中好手,不怕這些山賊不投降。」
衛語聳了聳肩道:「伯高想的太簡單了,聽那小廝說這裡至少盤踞了兩千餘名山賊,我們冒然進山不一定討得了好。
而且那叫做淳帥的賊首,與仲業都是能交手三五十個回合不落下風,武藝應當是不差的。」
衛語說完看了看文聘,文聘便說道:「軍師說的沒錯,那淳帥武藝不差,使得一把長刀,若是山林之間聘也不一定能將其拿下。」
其實文聘說的在理,那一次與淳帥交手的時候,雖然一直打做平手,但是文聘知道繼續戰鬥下去,必然是自己勝利,因為他已經可以看出來那淳帥已經手臂被他震的發抖了。
但是若是去了山賊熟悉的地勢,情況就不好說了,欺負眾人對地形不熟悉,山賊完全可以左右開弓,更別說將那淳帥拿下。
「聽說淳帥有個狗頭軍師,本是個不第文人,也算是有一番謀略。料想那淳帥有如今地步,估計也是有此人一番功勞吧?」
文聘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這次被山賊擒住就是中了那狗頭軍師的奸計,將他引入包圍圈中,力竭而敗。
「也就是說,這次冒出主公軍馬和可能就是那狗頭軍師的計謀?那淳帥是個武人,想來也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衛語想了想幾乎是脫口而出,而他的觀點立馬得到了伊籍等人贊同。
「如此一來也不是辦法,籍心中倒是一計,不如我等上山打出安撫招降的口號,等他們開了寨門在攻其不備一把控制那淳帥與狗頭軍師如何?」
伊籍的方法雖然冒險,但在衛語看來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不熟悉的地形的情況下冒然進攻肯定不行,放火燒山又怕傷了那些被扣押的人質。
但是若是說什麼像小說里一樣幾個人化妝先上去摸個底,衛語絕對是不幹的。
不說現在有沒有條件去化妝,就算化妝了衛語也不敢上去,他的目的是救出那些世家,可沒想過將自己的性命丟在這小小的虎山崗上。
「就按機伯所言吧,左右將馬匹丟下,整頓半柱香的時間隨我上山。」
衛語又在紀靈的介紹下拉出了兩個箭法好的的士兵,寫好了書信便是讓他們先行,找好隱蔽的地方,將招降的書信射向寨門。
衛語看了看伊籍道:「機伯不通武藝不如就在山下等候,送那些世家的士兵估計已經將我出兵虎山崗的消息帶給了煜成,機伯留下來正好可以接納煜成的大軍。」
伊籍點了點頭,衛語又吩咐道:「若是宛城的兵馬到來之後,我們還沒有下山,就下令強攻,我們這一行五百人的性命便託付給機伯了。」
半柱香後衛語已經帶著眾人出發,走在山間泥濘的山路,說實話衛語已經開始後悔了。
怪就怪自己一時腦熱,若是先去宛城引得大兵入山則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現在卻要費這麼多波折。
還是有些衝動啊。衛語心中告誡了自己一句,自己實實在在來到了東漢末年,可不是玩個什撈子的遊戲,死了還可以讀檔。
與以前世家之間的對決不一樣,就算兩個世家最後撕破了臉皮,但是還是要按照世家規則來進行下去。但是來到袁術軍中之後,大部分時間面對的都是軍閥,山賊之流,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正所謂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若是想在東漢走的更遠必須還得靜心。
但是事已至此,衛語也只能迎著頭皮上山了,這個時候若是退卻不前對士氣很是打擊。
一旁的紀靈似乎看出了衛語的心思,便拍了拍衛語的肩膀說道:「軍師莫要擔心,其實這些流寇說到底還是流寇,裝備和沙場經驗都比不上主公麾下的精銳。
早些年間,我紀伯高可是有帶三百人大破三千流寇的戰績。」
文聘一聽也是上前說道:「紀將軍所言非虛,這些山賊說白了就是依靠他們的首領生存,我們只要按照計劃先擒了那淳帥,身下的山賊定會不攻自破!」
衛語知道兩人說的也是實在話,便笑著點了點頭。大概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便見到那兩名小校回來了,按照他們的說法,已經將書信送到了山寨。
衛語一聽兩人的介紹,便知曉這山賊大寨的防禦很是薄弱,也沒幾個寨前探點,以至於兩名士兵根本沒受什麼阻礙就將書信送了過去。
山寨正廳之中,一個看似非常精壯的漢子就坐在正位之上,沒有電影電視里的虎皮坐凳,案几上也沒有擺著堆積如山的好酒好肉。
只是一碗清水放在面前,一把長刀在佇立在身側。
男子目光看了看下面正在苦思冥想的軍師,這些天與宛城那位合作以來,他們確實收穫不少。但是時間緊湊,他根本沒有機會將這些財物轉化為物質上的需求。
糧草倒是不少,但是世家帶來的糧草大多也只是死麵餅,男子死麵餅是吃過的,他以前當兵的時候經常使用這個。
太窮了。
男子心中不免腹譏一句,他本來就是想集結一批人馬,北上去投天公將軍張角帳下,他對漢庭早已經死心。特別是他去年一怒之下斬殺了那名糟蹋自己妹妹的將領之後。
父母早就不再這個世上了,現在所謂的大漢正統還奪走了他的妹妹生命,看到自己妹妹受辱自殺,他決定要報復這個腐朽的劉家王朝。
如果按照正常歷史上的發展,他早就已經去了河北,但是因為袁術的到來導致諸貢的落馬,諸貢懷恨在心又與自己這些流寇合作…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偏離了歷史軌跡還是拜衛語所賜。
諸貢!對就是這個諸貢。
男子對於袁術現在名聲還是有些敬佩的,所以在一開始與諸貢合作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但是再硬的漢子也是要吃飽飯的,家中無糧讓他鋌而走險與諸貢合作。
但是男子始終還有些良心,袁術放糧施粥賢名在袁家的運作下已經傳遍大江南北,所以男子對這樣的人還是心存嚮往。
於是他並沒有遵從諸貢的將逃亡世家子弟斬殺的命令,反而是偷偷將他們關在了後山牢房。
「淳帥!」
男子從思考中回到現實,看著眼皮子底下的軍師,對於那封莫名其妙的書信,這名軍師看來已經有了計量。
「這是一封招降信!」
「恩?」
「而且是現任南陽太守袁術的招降信,信中說明只要我們投降便能得到極高的待遇。」
「南陽袁術?」男子挑了挑眉,「他不是應該在新野對抗神上使嗎?怎麼有空跑到後方來了?」
軍師說道:「並不是袁術本人,而是他帳下軍師,喚作衛仲道!」
淳帥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也是想不起,便問道:「按照張軍師的想法應該如何?」
只見那狗頭軍師眼珠轉了轉便道:「淳帥完全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來個將計就計,無論他們是否真的前來招降,都可以關門將他們一網打盡!」
「恩?張軍師說是要擒下他們?」淳帥想了想便道:「袁公路此人我知道,也算的上是一名君子,就算我們不答應招降,也不該對他手下下手吧?」
張軍師一聽連忙說道:「我的好淳帥啊,這些官兵不可信啊!淳帥將來是要投靠天公將軍的人,此時袁公路又在與神上使交戰,不如正好拿下其屬下,作為加入黃巾大軍的投名狀!」
張軍師真正的身份其實是諸貢的門客,正是收了諸貢的指令來找一些山賊替他做事,名為軍師其實是要耍手段控制虎山賊的。
眼見淳帥還在猶豫,張軍師一急便道:「淳帥難道不記得小姐的事情了?這些漢庭的官兵沒有一個好東西!」
「夠了!」淳帥重重拍了拍前面的案幾,本來就是高低不平的矮案已經被他拍的裂痕遍布。
「休要拿俺妹妹的事情說是!」淳帥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死死看著張軍師一樣。
而那張軍師迎著淳帥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幾把刀子在剮他一般,一時間不敢對視。
「就按你說的辦!」
淳帥不再理會,一把抄起了手中長刀走出廳外。
他知道集合士兵的事情自然有張軍師替他解決,他只需要鎮住場面便是了事。
似乎還因為張軍師提到自己的妹妹而感到生氣,手中刀猛然發力,將一個供訓練的木樁砍的四分五裂。
拉了拉鎧甲,淳帥絲毫不理會,只是繼續向前。
在他殺了軍官之後,便不用淳字為名了。所謂的淳帥不過一個代號,也許有著他對過去美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