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條件隨你開（2）

  「錢小姐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紀萌萌聽得出來，錢洺汐儘管句句話都是在說楚慕汎，可是話里針對她的意思也非常明顯，分明是在損她。


  她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楚慕汎會願意花錢買她，為什麼楚慕汎會和她做交易，為什麼楚慕汎吃飽了撐的不選錢洺汐而要選她，可是她決計不會自戀到以為楚慕汎是看上了她，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呵……」錢洺汐輕笑，「紀萌萌，你在我面前還需要這樣演戲嗎？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既然會私底下找你，那就是看在慕汎哥的面子上，我不想讓你太難堪，難道你還希望我在慕汎哥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嗎？」


  紀萌萌越聽越糊塗，不明白為何錢洺汐總認為這不是真實的自己，「錢小姐，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讓你產生了誤解，可是我想告訴你，我和楚慕汎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錢洺汐死死地盯著紀萌萌。


  「我……」紀萌萌欲言又止。


  她又怎麼可能告訴錢洺汐她和楚慕汎只是買賣關係罷了，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你什麼？難道我冤枉了你不成？」見紀萌萌不說話，錢洺汐更加不悅，紀萌萌擺明了就是在她的面前耍手段。


  「錢小姐，很抱歉，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至於理由，我並不想多說。」


  「紀萌萌，你什麼意思？」錢洺汐突然將煙蒂往煙灰缸一扔，聲音微微拔高道：「我今天可是誠心來找你，你最好見好就收。說吧，你想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口，只要你答應不再糾纏慕汎哥，我都可以給你。」


  紀萌萌眉頭微蹙，對於眼前這位傲慢的大小姐又生出幾分反感來，真不明白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是哪裡來的自信這般傲慢，錢家有錢又怎麼樣？難道是你自己掙的嗎？你有什麼理由花的這樣理直氣壯？


  當然，這些話紀萌萌不可能當著錢洺汐的面說，她分明感覺得到錢洺汐對她已經足夠忍耐，她沒有必要再去給自己找不愉快。


  紀萌萌突然轉移話題問道：「錢小姐，我可以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


  錢洺汐似乎沒有想到紀萌萌仍然會這麼客氣，表情僵了僵，還是冷冷地說道：「你想問什麼，問吧。」


  「錢小姐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非楚慕汎不可嗎？」


  這句話她其實思索再三才問出口，她也在掂量楚慕汎在錢洺汐的心目中是什麼分量。


  只見說到楚慕汎時錢洺汐的面色好看了許多，她勾起嘴角笑道：「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嫁給慕汎哥，他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能夠嫁給這樣優秀的男人又有誰不想呢？你不是也一樣么？」


  紀萌萌心裡想，她確實不一樣，她心目中完美的男人是林蕭，可是她這輩子都錯過了這個男人，她的夢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凋零，而楚慕汎在她的眼中談不上完美的男人，至少楚慕汎的脾氣她就很受不了，儘管大少爺最近收斂了許多，可是紀萌萌的心裡始終還是有陰影。


  所以，聽到錢洺汐這麼說時，紀萌萌覺得錢洺汐的愛很空洞，她甚至都說不出她究竟愛楚慕汎哪一點。或許她愛上的只是楚慕汎能夠帶給她的榮耀感，而若換成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也能夠帶給她這些，她或許就不會再這麼理直氣壯地說非楚慕汎不可。


  紀萌萌不想去揭穿錢大小姐的美夢，只是微微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從小就那麼喜歡他，為什麼到現在……」


  剩下的話紀萌萌沒有說出口，可是她從錢洺汐的臉上已經看出來了，錢洺汐懂了她的意思。


  錢洺汐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又點了一支煙，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不妨告訴你。」錢洺汐的表情突然顯得很凝重，目光似在看紀萌萌，卻又像是透過紀萌萌看到了別處，過了很久她才說道：「慕汎哥五歲的時候父母就在一次意外中雙雙身亡，他從小就很自閉，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可是他對我始終不一樣。」錢洺汐的表情隨著她的回憶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錢家和楚家是世交，我很小的時候就和爺爺一起去過楚家，第一眼就很喜歡慕汎哥，那時候他還沒有出國，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孩子可以長的那麼好看。慕汎哥從小就很招女人，可是慕汎哥從來都不把那些女孩子放在眼裡，但是他對我是不同的，他還當著爺爺的面送了我一個禮物，一個芭比娃娃，到現在我都還放在家裡，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他。」


  「你說……你說楚慕汎很小就父母雙亡？」錢洺汐說了很多話，可是紀萌萌的思緒卻一直停留在錢洺汐說楚慕汎父母雙亡這一句。


  這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不過也瞬間讓她明白了許多事情，難怪楚慕汎的脾氣會那麼怪，紀萌萌想，她終於找到了答案。


  「你不知道這件事？」錢洺汐似乎比紀萌萌更意外，她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些，喃喃地道：「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慕汎哥沒有告訴過你？」


  紀萌萌茫然地搖頭，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而錢洺汐卻因為自己無意間透露給紀萌萌一個關於楚慕汎的秘密而懊惱不已，她以為紀萌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沒有想到紀萌萌比她還驚訝。


  她素來知道楚慕汎的性格，不喜歡別人將他的事情到處宣揚，如果被楚慕汎知道了這件事情，錢洺汐想想就覺得有些后怕。


  「既然你不知道，那最好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錢洺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只希望紀萌萌不要告訴楚慕汎才好。


  「你放心，我不會說。」


  她打死也不可能讓楚慕汎知道這件事情，以她對楚慕汎的了解，楚慕汎一定不希望別人打聽關於他的隱私，更何況這件事情對楚慕汎來說應該是一個禁忌，紀萌萌不會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