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網游之魅(二)
大河向東流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誒黑誒黑一黑喲哦~
老鴇一笑,那臉皺成了菊花,粉唰唰的往下掉,「今兒一早就聽到喜鵲在門頭喳喳的叫,這不,果真有貴人臨門了,爺快裡面請,有什麼喜歡偏好的儘管說,媽媽我一定滿足您。「
尚書公子手中摺扇一合嫌棄的將老鴇往一旁推了推,「得得得,離爺遠點,硯玉呢,讓他來伺候本公子。」
「硯玉啊,這.……」老鴇面上猶豫,尚書公子又是兩錠銀子拋了過去,老鴇接過銀子一掂,喜笑顏開道,「這位爺稍等,那個你,去將.……這位爺,您是先喝點小酒呢,還是直接.……」
「爺喝酒已經喝飽了,再喝要讓爺醉趴了不成。」尚書公子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是,」老鴇連連應聲,「將這位爺帶到玉字型大小房,讓硯玉好好伺候著。」
那人應聲帶著尚書公子走了,那老鴇轉頭打量打量一旁面色發黑的夏邑,深覺這人似乎不大好惹,「這位爺,您.……」
其實夏邑走到半路就有些後悔了,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忍了下來,只是這臉色卻越來越黑。
運了運氣,夏邑緩了緩臉色,冷著聲道:「給我找個視角好的位子,再上兩壺酒。」
「要不要叫幾位公子來陪著爺?」
「不用。」
「.……是。」老鴇應了,叫人吩咐了幾句,然後讓人將夏邑帶到二樓一視角好又隱蔽的地方。
這人看著對這南風之地不喜,又不走,還要找個好地方坐著喝酒,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也不知會不會連累了我這南風館。
老鴇暗暗想著,叫人盯著夏邑,一有異常就去告訴她。
夏邑在二樓坐下,把著酒杯,視線在這樓里掃來掃去。他向來潔身自好,從未去過煙花之地,更別說南風之地。
目光掃過或相擁或親吻在一起的男子,先是尷尬不安,后又將那兩人的臉替換成自己和那位……自己撫摸著他的臉、脖頸、身體,攬著他的腰,親吻他的額頭、眼睫、臉頰、和艷紅的嘴唇,看著他的桃花眼變得水潤、染上嫣紅。
只是想著,夏邑就感覺似乎有一把火從下腹燒起,某個地方也悄悄抬起了頭。他面上尷尬,調整調整了坐姿掩飾住尷尬的某地,然後抬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壓下心中的火氣。
不過欲/望這種東西本就是宜解不宜壓,更遑論煙花之地的酒水本就摻雜著助興催/情之物,酒喝得越多,夏邑就越是魔怔,下/身熱得燙人硬的難受,恍惚間,他竟然好像聽到了那人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夏邑果真見到那人跨門而入。
只見他穿著一身淺綠色廣袖常服,外披一間同色紗衣,墨色如鍛的長發用同色髮帶束起鬢間兩縷披散在身後,抬手回眸間放佛仙人一般,與此地此景格格不入。
我這是……在做夢?
夏邑問自己,然後他抬起手欲喚那人,就只見老鴇走向那人,然後將他到了一方幽靜處坐下。
不多時,只見一溜排五六個樣貌身姿各異的少年青年站在了那人面前,那人掃視兩圈,隨手一點,被點中著留下,未被點中的皆依依不捨地跟著得了賞的老鴇離開了。
老鴇還未走遠,夏邑就看到那人長臂一拉,將那留下的一位少年拉到懷裡坐下,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話一說完兩人都是笑,少年拉著那人的手臂搖著晃著撒著嬌,不多時兩人就相攜去了二樓專給客人留宿的屋子。
隨著那間屋子房門關閉,夏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神黝黑,其中怒火與欲/火交纏,幾乎要把人吸入其中,燒個粉碎。
隨著時間過去,而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夏邑控制不住地想象著房內那人和別人翻雲覆雨的情形,一時間捏著酒杯的手指節發青,手背青筋暴露將手中酒杯捏了個粉碎。
……
夏邑的怒火欲/火如何,封嵐是無從得知了。不過,那房間內的景象卻並不如夏邑想象著那樣旖旎香艷。
房內,封嵐端坐於上座,而那位嬌小可愛的少年卻單膝跪於地面,面上也是一派嚴肅。
自古以來,收集情報的最佳場所不外乎茶館、酒樓、妓/院這三種地方,而南風館則是先皇留給趙奕焓(皇帝的名字)的一處情報勢力。
因接待的多是些達官顯貴,南風館往往能得到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而這些消息中尤為重要的,不能交給別人帶進宮中,而是要由皇上親自來看,以免消息意外泄露叫第三個人知道。
在封嵐還未過來之前,趙奕焓對待這勢力不曾怎麼放在心上,雖然每日都有消息遞進來,卻也沒注意消息是從何而來。因此封嵐今天過來一是看看有無重要信息需要他親自看的,二就是告訴這些人,他們的新主人正式接管他們了,三也是做給朝中那些不安分的看。
下跪的那名少年彙報完了,封嵐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那少年起身卻不從大門出去,而是來到一面牆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一陣機關移位的聲音后,牆面向兩邊分開,立馬竟然是一暗道。
那少年轉身又向封嵐行了一禮,轉身步入暗道,一直機關移位的聲音后,牆壁又恢復如初。
封嵐既要做給龐人看,自然不能叫小倌半途就出去了,而他身份尊貴也不能真的和小倌一同睡覺,因此小倌彙報完消息就從密道離開,第二日一早再從密道出來,而在外人看來,那房內豈不就是一夜春宵,夏邑眼中亦是如此。
房內床鋪一應用具都是新鋪的,也放著冰山降溫,不過天氣炎熱,封嵐想了想還是叫人送熱水上來洗個澡。
得了老鴇的吩咐,那些小廝雜役迅速地就備好了一應用具,甚至還有一套新做的衣衫,從裡衣到外衫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