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命稻草
杜銘志瞪著雷昊天:「對啊,人家把你當好人,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像壞人似的。我還沒女朋友呢,你別破壞我的形象。」
安以涵失笑:「你去h市,我保證給你介紹。」
杜銘志疊聲謝謝,藉機探問:「對了,你男朋友放心你進山採訪?」
安以涵淺笑:「他一向對我很放心。」
杜銘志抓頭:「如果我是你男友,我一定不放心。」
雷昊天說:「我明天能打電話,需要我打給你男友報平安嗎?」
安以涵一怔:「呃,打給我的電視台吧,讓我同事知道我平安,他們會轉告他和我父母。」
雷昊天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瞭然,點頭:「好,把電話號碼和聯繫人給我。」
安以涵把號碼寫下交給雷昊天后,雷昊天站起:「我現在要出去做事,明天這時候會回來幫你打針。」
他和杜銘志穿上雨衣要離開時,阿萌「嗚嗚」地要跟去,雷昊天回頭止住它:「阿萌,你要留下來保護好她。」
阿萌停下腳步,雷昊天看了一眼安以涵,彼此點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杜銘志疾步跟在雷昊天身邊:「天哥,我們明天中午趕不回來吧?」
「盡量趕,她要打針。」
杜銘志向他挑挑眉:「天哥,你對她太好了吧。」
「她傷口感染,這是救命的事。」
杜銘志拍拍他肩膀:「你就別口不對心了,顧婆婆說你昨晚守了她一晚,又為她擦身子,喂她吃東西。唉,可惜啊,她有男朋友了。」
雷昊天問:「如果你有女朋友,你出了意外后,會第一時間通知女朋友還是同事?」
「當然是女朋友。」杜銘志頓時恍然大悟「哦,她說有男朋友是在打幌子。天哥,你有機會。」
雷昊天橫他一眼:「她說有男朋友就是不想惹麻煩事,這你也不懂?」
「那只是因為她和你還不熟,熟了,呵呵,你的魅力她一定抵擋不了。」
雷昊天沉默了一會:「你別瞎扯,事情沒辦妥前,我沒心思想這些事。」
「天哥,咱們這事什麼時候能辦妥啊,都三年了。」
「這事急不來。我說過,你可以不用留在這。」
「我也說過,你去哪,我跟去哪,我們是秤不離□□.的兄弟。」
雷昊天拍拍他肩膀:「謝了,兄弟!」
***
第二天,雨終於停了。安以涵坐在大門外,看著門外的草地農地上水珠閃動,綠茵如畫。
「還好雨停了,再下,農地就要澇了。」顧婆婆穿上水鞋,戴上斗笠「我要去摘菜,中午就會回來,你如果餓了,就吃點紅薯。」
「好,婆婆辛苦了。」
「習慣了。前幾天下大雨下不了田,我還悶得慌。」
顧婆婆健步而去,安以涵摸著坐在她旁邊的阿萌:「阿萌,婆婆也要去幹活了,現在就只剩你和我。」
阿萌站起,咬起一根樹枝,遞給安以涵。安以涵拿過,它就對她「汪汪」地叫著,向她歡快地搖尾巴。
這是個一起玩耍的邀約。
安以涵笑著舉起手:「readygo!」她的手一甩,樹枝拋了出去,阿萌跳進滿布水坑的草地里,追去,它的腳下水花飛濺,光芒跳躍。
阿萌把樹枝撿回,又遞給了安以涵,雀躍地來回踱步。下了幾天雨,它也悶壞了。
就這樣安以涵和它玩了起來,阿萌在草地里追逐、翻滾、奔騰、歡叫,盡情享受著陽光重回大地的爽快。
安以涵看著它,困在傷病中的身體彷彿也輕鬆了。
遠處,有兩個男人快步走來,來到木屋旁看見阿萌,打呵呵:「這唐狗好,紅燒一流。」
安以涵猛地皺眉,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三十來歲,健壯魁梧,面容不善。
兩人看到了安以涵,四眼驚艷地瞪起。
「卧槽,勝哥,這爛地方也有這樣的美人。」
勝哥嘴角抽了抽,向安以涵走來,上下打量她:「我們走累了,能在你家坐會兒嗎?」
這不是個問句,話音沒落他已經在安以涵身邊的長凳坐下。
他貪婪的眼神讓安以涵心生不安,她把阿萌叫回身邊,阿萌戒備地盯著他。
勝哥向安以涵挪近:「你看起來很面生啊,怎麼稱呼?」
「我姓安,這裡是雷昊天的家。」雷昊天三個字說得很重。
勝哥微皺眉:「雷昊天是誰?」
他不認識?安以涵的心咯噔一下,努力保持鎮定:「天哥你都不認識?」
另一個男人搶說:「那你應該認識一下我們勝哥,勝哥是這裡三爺的外甥,這次特意進山就是來當三爺第一把手。」
三爺是誰?既然用到「第一把手」這種字眼,那這三爺就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安以涵恭敬地向他點點頭:「勝哥。」
「你的腿怎麼傷了?」勝哥關切地問。
「不小心摔的。」
「沒去看醫生?」勝哥看見綁在她腿上簡陋的木板。
「前幾天都在下雨,去不了。」
另一個男人走進房子打了個轉,出來后說:「屋裡沒人。」
安以涵心跳急了,脫口而出:「我老公很快就回來。」
勝哥難以置信:「你嫁給一個要你住在這種破房子的老公?」破房子三字充滿鄙夷。
另一個男人不屑:「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對,這種老公是牛糞不如。」
阿萌似乎感覺到安以涵緊繃的情緒,身體向下壓,警告式地向兩個男人吠叫兩聲。
勝哥不以為意,突然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跟了我吧,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安以涵一驚,本能地推開他的手:「請你放尊重點。」
勝哥嘴角一扯:「你這樣的姑娘留在這種地方太可惜,和你老公離了。」
安以涵心跳急了,忍不住向農地眺望,雷昊天應該差不多時間回來了,現在要想辦法穩住他拖延時間。「就算要離,也要和我老公說清楚。」
在一個舉目所見都是老弱病殘的鄉下地方,安以涵這種就算在大都市也堪稱清麗脫俗的美人像是荒漠中的綠洲,讓人驚鴻一瞥,欲求萌生。勝哥的喉結上下聳動,眼裡蹦出燃燒的*。
「他回來看見我們睡了,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安以涵大驚:「你什麼意思?這裡……會有警察。」
勝哥不屑一哼:「警察?警察就是幫我做事的。」他向男人拋了眼色,男人會意地點頭,走到安以涵聲旁,突然抓住她雙手。
「你要做什麼?救命!」安以涵驚恐地掙扎大吼。
一直在戒備中的阿萌驟然展開攻擊,撲向男人,在他的小腿來了一口。男人痛叫,鬆開抓住安以涵的手,一腳踢向阿萌,阿萌被踢飛,倒在草地上。
「卧槽,這狗敢咬我,我一定把它煮來吃。」
安以涵目眐心駭,扶著椅邊掙扎著要進屋。
勝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驚惶:「你覺得你能跑哪去?你乖乖地從了我,我不僅會讓你爽翻天,還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你又何必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著你那個沒用的老公?」
勝哥踢了椅子一腳,椅子倒了,安以涵也倒在地上。
被咬的男人顧不上阿萌,蹲下再次抓住她的手,反手用麻繩綁了起來。
「你放開我!救命,救命!」安以涵嘶吼。
勝哥把安以涵抱起,向屋子走去。阿萌在安以涵的呼叫聲中,飛奔而來,撲向勝哥,在他的小腿上大口咬下。
勝哥痛叫起,男人急忙一記重腳把阿萌踢開。
勝哥惱羞成怒,大吼:「殺了這頭野狗。」
男人從腰間拿出槍,向阿萌打去。
「不要!」安以涵絕望的叫聲被震天而起的槍聲掩蓋了。
***
「砰~~」林里的鳥驚飛四散,衝進天空,黑壓壓一片遮蔽了藍天。
走到山邊的雷昊天和杜銘志不禁震驚。
「大白天的,誰開槍?」杜銘志叫起。
雷昊天皺眉,槍聲是從顧婆婆家的方向傳來的。一種不詳的預感漫上心頭。
「快點,跑!」雷昊天跨步飛奔。
***
勝哥把安以涵抱進房間,放在床上。
「你從不從我,我都會上你。不從,你會很痛。從,你會很爽。我勸你還是別自討苦吃。」
另一個男人也走了進來:「特么的,那狗跑了。勝哥,你的腿要不要塗點葯?」
「等我爽完再塗。」勝哥開始脫衣服。男人淫.笑一聲,識趣地離開。
安以涵躺在床上,身體在恐懼中顫慄。
雷昊天,你快回來,雷昊天,雷昊天,求求你快回來救我!救我!
雷昊天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勝哥脫得只剩底褲,他看了一眼小腿上冒血的牙印,恨罵一聲,吐了口水在手上,擦了擦傷口。
他坐在床邊,看著安以涵在急速呼吸中起伏的胸膛,淫.穢一笑:「別怕,我保證我會讓你爽得你捨不得離開我。」
他伸手要解開她的衣扣時,房間的窗戶被撞開,阿萌飛撲進來,腿一蹬跳到勝哥身上朝他的脖子咬去,勝哥大驚,雙手用勁推開它,但阿萌的爪子在他身上劃過好幾道血痕。
「他奶奶的!」勝哥怒不可竭,拿起槍,向阿萌打去。「砰砰砰」三聲巨響,震得安以涵腦子嗡嗡直響。
「阿萌,走啊,走啊!」安以涵吼叫。
阿萌左閃右避,躲進床底,勝哥打不到它更是火冒三丈,大吼:「阿峰,進來剁了這隻狗。」
阿峰沒進來。
「他奶奶的你躲哪偷懶去?」勝哥怒火衝天地打開房門時,一把槍堵在他的腦門。
「你要剁了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