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大師別走談個愛8
如果要問薛嫣最喜歡玩的是什麼,無外乎就是各種戲劇化的東西,無外乎是讓人震驚、憤怒、奇怪和差異等等的事情。
所以在一個小丫鬟指著薛嫣說:「笑什麼笑,還不過來見過蕭夫人?」的時候,薛嫣選擇了搞出點事兒來玩一玩兒。她滿臉燦爛的、氣勢洶洶地往蕭夫人的面前走過去,臉上帶著的惡意的笑容,讓蕭夫人不由自主的露出有些緊張、慌張、甚至是害怕的表情。兩個丫鬟也有些慌張,只有兩個老嬤嬤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經歷的事兒多了,所以並不顯得多麼緊張,只是在薛嫣走過去的時候身體變得緊繃,滿臉、滿眼的戒備。
然而在距離他們還有幾米的時候,薛燕的方向忽然一轉,竟然往門那邊走過去。
幾個人頓時露出疑惑和奇怪的表情,站在蕭夫人左邊的小丫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張開嘴指著薛嫣說:「不對,她這是要跑!」
兩個老嬤嬤一愣,蕭夫人也跟著著急的叫道:「快,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她話音一落,兩個老嬤嬤就向著薛嫣小跑過去,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人並沒有裹小腳的陋習,只有極特殊的死板家庭的女子,或者極少數的特殊工作者才不得不裹小腳,所以兩個嬤嬤健步如飛,薛嫣剛走到門前沒多久,兩個人就跟了上來,四隻手抓向薛嫣的手臂和肩膀。
但他們剛伸出手,就詫異的看見薛嫣並不是要開門逃走而是把門鎖上了。這時她們的手也抓在薛嫣的身上。兩個嬤嬤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薛嫣,轉過身往蕭夫人的面前走。薛嫣淡定的沒有半點被人挾持的緊張感,即使被兩個人架著她走,她也好像是在園中漫步一樣悠悠閑閑,甚至開口說:「別擔心,我又不是要逃跑。」
蕭夫人把手裡的羽毛扇「啪」的一聲拍在石桌上,瞪著薛嫣質問道:「不是要跑,那你跑去門那裡做什麼?」
薛嫣反問她:「我若是要跑,為什麼要把門鎖上?」
蕭夫人眼裡露出疑惑的神色,狐疑的打量一眼薛嫣,不屑的說:「我怎麼知道?」
薛嫣對她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充滿惡意的說:「當然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們跑了呀。」這時候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那麼配合,正好劈下一道響亮的炸雷,嚇得坐在椅子上的蕭夫人嬌呼一聲,抱著胸口往天上看看,卻見天邊緩慢地飄來一片烏雲,剛才還晴朗的天氣此時卻陰雲密布,彷彿即將暴風雨來臨。
蕭夫人心裡打顫,莫不是老天爺見她要做惡,這雷就是在警告她?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她抬頭看一眼薛嫣。這老女人何德何能,讓老天爺都關照她?這肯定是巧合!
蕭夫人勉強咽了一口口水,假作鎮定地轉回頭看著薛嫣說:「你,想要幹嘛?」
薛嫣兩條胳膊一抖,真氣從她身上向外散出,打在兩個嬤嬤的手上,她們便覺得像是被什麼扁平的東西——像是扁平的戒尺抽了一下手心,讓她們疼得下意識的鬆開手,接著又如被從前面壓來的無形的壓力向後推倒,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驚恐又不敢相信的看著薛嫣。
蕭夫人和兩個小丫鬟也被眼前的變故嚇到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大氣也不敢出了。
薛嫣從兩個嬤嬤的挾持下掙開手臂后,露出一臉壞笑,掰著拳頭,十指劈啪作響。她左右瞅了兩個嬤嬤一眼,而兩個嬤嬤猜到薛嫣大抵是會武的江湖人,此時也不敢再上前,害怕的看著薛嫣。可是薛嫣並沒有理會她們,各掃一眼后,就直直的向著蕭夫人走過去。
不得不說,兩個嬤嬤暗自鬆了一口口氣。
眼見著薛嫣直愣愣的奔她走過來,蕭夫人覺得背後有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到脖頸,坐在椅子上腿軟的站不起來,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竟然沒事先打聽好,就惹了這麼一個主兒。而看著薛嫣越走越近,她的背抵在椅背上退無可退,卻強撐著氣勢,抻著脖子居高臨下的對薛嫣說:「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上官府,我是上官公子的寵妾,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你又如何對上官公子交代?」
薛嫣眯起眼睛看她,兩字一頓的笑著說:「誰說,我要,動你?」
蕭夫人鬆一口氣,剛才的緊張這才舒緩一些。她深吸一口氣,忽然一笑,捧著石桌上的茶杯遞給薛嫣說:「既然如此,不如姐姐坐下來說話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薛嫣笑的霸氣,蕭夫人笑的真誠而不諂媚,端著茶杯的模樣也看起來像是知道此事對自己不利,極力求和的。倒也是個十分會見風轉舵的聰明人。
但是薛嫣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薛嫣並沒有伸手去接蕭夫人的茶杯,也沒接蕭夫人的話,她一臉壞笑的揚眉掃一眼蕭夫人身後兩個才十四、五歲,長得水靈靈的小丫鬟,又看一眼穿著紅裙子,身材凹凸有致、水蛇腰纖細動人的蕭夫人,摸著下巴,拖著輕慢的語調說:「不如……我們玩兒個遊戲吧?」
蕭夫人眉頭一跳,收回茶杯往石桌上一放,看著她說:「不知姐姐想玩兒什麼?」
薛嫣笑的又甜又美的說:「打牌。」
蕭夫人鬆了一口氣。不是她自誇,別的也許她不會,也不如那些會作詩作畫的富家小姐,但若是說有什麼是她驕傲的,那就是她打得一手好麻將,雖說不上百戰百贏,但也差不離了。
但是接下來薛嫣的話卻讓她傻了:「打,撲克牌~」
撲、撲克牌?薛夫人懵了:那是啥子?從來莫聽說過呀,這可要命子咯,那是啥子啊……
後來,薛嫣讓兩個老嬤嬤去門口守門,說無論是誰來都不許開門,也不許她們兩個逃走去通風報信。說這話的時候薛嫣笑吟吟的將一個茶杯捏成粉末,把粉末在兩個嚇得臉色蒼白的老嬤嬤面前輕輕地吹飛,並語氣十分溫柔的對她們說:「你們若是敢違背我的話,就打斷你們的腿,聽懂了嗎?」
兩個老嬤嬤連忙點頭哈腰的稱:「是、是是!」
薛嫣揮揮手讓她們出去,然後回身招呼著同樣臉色不好看的薛夫人和兩個小丫鬟進屋,回身把房門一鎖,隨手拿出來前幾天無聊時候,用軟木片雕刻並做出來的撲克牌,細細的給她們講了撲克牌的名字、大小和鬥地主的規則,並對她們說了一句差一點沒把他們嚇死的話:「誰若是輸了,便要脫一件衣裳,直到脫光為止。」
「不行!」蕭夫人立刻瞪圓眼睛極力反對,但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薛嫣的臉色就變了,幾乎是一瞬間就來到了她的眼前。
蕭夫人嚇得雙目眥裂,還不等尖叫出聲,薛嫣的手就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呼吸都費勁兒。薛嫣湊近她的臉,惡狠狠地說:「那你是想現在就死,還是想一會兒和我玩兒牌?」
兩個丫鬟嚇得瑟瑟發抖,本想過來救人,卻被薛嫣一個眼神嚇住,站在原地渾身僵硬。而見求助無望,自己肺里的氧氣也越來越少,又掙扎不開薛嫣的手,蕭夫人最終妥協說:「我玩兒,我和你玩兒便是了!」話音一落她就被放開了。
她捂著脖子好似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幾聲,眼眶有些發紅,害怕的手腳發軟,卻不得不跟著薛嫣圍坐在桌子旁,看著薛嫣分牌,額頭上嚇得汗津津的。
這時忽然有一個小丫鬟小聲的說:「我、我們有四個人,剛才講的規則里不是說三個人嗎,那我們四個人,怎麼玩兒鬥地主?」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僥倖,希望自己可以幸免於難。
薛嫣瞥她一眼,接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對哦,你說得對,我們得三個人玩兒。」然後不等那個丫鬟鬆一口氣,她就接著說:「那你就直接先脫光衣服,站在中間去吧。」
「什麼?」丫鬟差一點被噎死,不敢置信的看著薛嫣。
薛嫣收起笑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怎麼,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頓了頓,她又邪惡的笑起來說:「還是說你想直接被我掐死?」
「不!」丫鬟連忙叫道:「我不敢了,我這就脫!」然後就開始扒自己的衣服。
薛嫣十分淡定的看著她脫.光,見她抱著胸口佝僂著腰,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對她說:「打開手給我看看。」
丫鬟露出一臉害怕又羞澀的表情。
薛嫣哼了一聲,丫鬟立刻嚇得一抖,連忙張開手給她看。薛嫣站起來,走過去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轉著圈兒打量。丫鬟羞得眼睛里全是淚水,也不敢用手擋住自己的身體,屋子裡面又有些涼,她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薛嫣笑起來,拿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說:「怎麼,都是女人,你還怕我怎麼著你嗎?」她說這話的時候站在小丫鬟的身後,嘴唇幾乎貼在小丫鬟的耳朵上,小丫鬟一縮脖子和肩膀,腿也不自在的前後動了動,怯生生的說:「奴婢不敢……」
薛嫣往旁邊一指,隨口說:「喏,去那邊站著。」
小丫鬟乖乖的跑過去站著,薛嫣也跟著走過去給她擺了一個站軍姿的姿勢,然後才回去,和蕭夫人以及另一個小丫頭玩兒牌。小丫鬟看他們幾眼,見她們專註地打牌沒看自己,這才鬆一口氣。
薛嫣本身就是鬥地主愛好者,再加上會算牌,贏今天剛接觸撲克牌和鬥地主的蕭夫人和小丫鬟那真真是小菜一碟,所以打一把贏一把,打一會兒就贏一局。小丫鬟的牌技不如蕭夫人,很快就脫得只剩下貼身衣物了,而蕭夫人也不比小丫鬟好多少,也快脫.光了。
薛嫣一笑,意味不明的對著她們說:「一會兒等你們輸到沒有籌碼了,我們就好好玩兒。」
兩個人聞言都是一個哆嗦:好好玩兒?玩兒什麼?脫了衣服還能玩兒什麼?兩個人的心底都湧上一種不好的、糟糕,讓她們不願意相信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