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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鬼的惡作劇17

  蘇娜就吃驚的看著孟長河大聲喊道:「你說什麼,你想去女生宿舍看看?!」


  這一嗓子讓周圍的人全都向孟長河看過去,眼神各異。


  孟長河一臉懵逼,急忙解釋,但他的語氣還是慢吞吞的:「不,我是想讓你帶我去看一下女生宿舍的衛生間……」他話還沒說完,蘇娜就更加驚訝和無語的看著他說:「所以你想看的不是女生宿舍而是女廁所?」外加滿臉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表情。


  「……」孟長河求救的看向薛嫣。


  薛嫣也是無語了。明明平時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每每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她主動走過去和蘇娜解釋,孟長河是被付樂樂的母親請來的道士,不過為人有些木訥,所以才沒說明白,去女生宿舍衛生間的原因也是想去探查那裡有沒有非自然生物,他們可不是流氓。


  這時有一個聞聲趕來的男老師,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服,還未走近,就扯著嗓門兒對薛嫣和孟長河大聲說道:「前面的先生、女士,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是哪個學生的家長?有什麼事咱們去辦公室談,不要在走廊里吵吵鬧鬧,影響學生上課!」語氣有些不悅。


  聽見他問是怎麼進來的時候,孟長河才恍惚的想起來,他們進來的時候好像沒通知守衛,也沒和學校打招呼,就直接從大門進來了。當時他一心想著要去三年a班找蘇娜,根本沒想起來要通知校方或者在守衛室簽字進門。他看一眼薛嫣,薛嫣對他笑著吐了吐舌頭,他立刻就明白,肯定是薛嫣給自己和她使了障眼法,讓守衛看不見他們,這才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這時有一個調皮的男學生對那個走來的男老師說:「老師,這個男的要去女生宿舍看看,還要去看女廁所!」說完就哈哈大笑,自以為做了什麼幽默的事情。


  男老師聞言臉色一變。


  孟長河回過頭,對那個走過來的男老師說:「這位老師,我們要見校長。」


  真是直白啊……薛嫣看他一眼,不知道這個人以前是怎麼辦案子的,這麼和人家說要見校長,人家讓你見才怪呢。她又看了那名男老師一眼,見男老師皺起眉一臉不悅,張口就要敷衍他們,便立刻走到那名男老師的面前,對他客氣的笑著說:「抱歉了這位老師,我們孟大師常年在道觀修道,不食凡間煙火,對於學校的規矩也不太明白,得罪之處望這位老師海涵、海涵。」她順手從孟長河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舉著遞給那名老師。


  男老師也雙手接過名片,往上面掃一眼,果然寫著某某道觀以及孟長河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他奇怪地看孟長河一眼,對著薛嫣說:「你們道觀的人來這……」他忽然話一停,直勾勾的瞅著薛嫣的臉猛瞧,又忽然像是嚇一跳的向後大退一步,看著她說:「甄甜?!」


  這個男老師年三十多歲,剛好是甄甜活躍時那一時期的人,對甄甜的臉也格外清楚。就彷彿九零后的女生大多都知道東方神起,而零零后卻連東方神起是什麼都不一定知道。


  在男老師的印象里,甄甜就是他曾經的女神,甄甜的寫真曾陪著他度過無數個失眠的夜晚。


  看見男老師都要冒冷汗了,薛嫣禮貌的笑了一下,解釋說:「老師誤會了。我是薛嫣,和甄甜長得比較像而已。」


  「啊,對……」老師恍然大悟,微微頜首:「最近是有那麼個新聞……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薛嫣收起笑容,鄭重的對他說:「老師還記得,一年級的付樂樂嗎?就是那個從女生宿舍搬出去之後就發瘋進了醫院的女學生。我們是受付樂樂母親之託,來調查這件事的——老師您先別急著反駁我們。」見男老師一臉的不相信,薛嫣忽悠道:「在來之前我們已經調查過相關詳情了,有不少受害人在學校內遇到過靈異事件,也調查過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了。」


  聽見薛嫣提起舊事,男老師一臉茫然,顯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入校當老師。


  薛嫣繼續忽悠他對他說:「這件就是您可能並不知道,但在當時反響可不小,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被上面壓下來了,但如今若是不好好處理,這件事恐怕還會被翻出來重新見報,到時候對貴校的聲譽可不太好。」


  男老師的表情有些猶豫。


  薛嫣再接再厲的引誘說:「您也許來學校不久,不了解詳情,但校長肯定會知曉一二,不如我們先去見見校長,聽聽他的意見再詳談此事如何?」


  男老師斟酌一下,便點頭對他們說:「那咱們走吧。」


  薛嫣對孟長河拋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孟長河對她微微一笑,兩個人便跟著男老師一起去了五樓的洽談室,沒等多久便見到了校長。


  校長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身材微胖,一頭黑色的短捲髮,鼻樑上架著一副小眼睛,穿著花青色的唐裝,見人三分笑,看起來親切可人。知道孟長河不善於交際,薛嫣就大包大攬的主動走過去和校長談話,嘴皮子溜溜的往死里忽悠校長,憑藉她的三寸不爛金舌,最終成功讓校長答應領他們去女生宿舍的衛生間看看。


  而與他們一同前往的除了校長,還有剛才的男老師。看來校長並不是很相信他們,不敢與他們單獨前往,這才又叫了男老師一起。


  跟著校長去女生宿舍的途中,孟長河鬆一口氣,感慨的對著薛嫣說:「多虧有你。」


  薛嫣嘲笑著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沒我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想起曾經的舊事,孟長河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失落。他輕聲地說:「經常回會被人當成騙子攆出去。」


  「然後呢?」


  「有時候事態不能及時控制的話,就會死很多人。」


  「所以呢?」


  「所以一旦他們不相信我,我便會回去,在把我的師兄叫過來。」


  很好,不錯,沒毛病。薛嫣真是忍不住想捂臉了。


  不久后他們走到女生宿舍,因為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宿舍里沒人,所以用不著驅散人員。校長正要領他們進去,回頭卻看見薛嫣和孟長河都一臉嚴肅的抬頭看著宿舍樓頂空,一個人面帶冷笑,一個人深深地皺著眉頭。


  想起剛才薛嫣忽悠自己的話,校長心裡一跳,忐忑的問道:「你們這是……?」


  薛嫣收回視線對著校長說:「電影里的鬼片大多都是忽悠人的,什麼怨氣衝天、陰雲籠罩,一般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發生,除非那個地方死的人很多很慘,而每個人都心懷怨恨,所以才會造成衝天的怨氣,又或是有魔物要就地成魔,才會聚集起龐大的怨氣供他修鍊。但是這裡……」她抬手指了指天空,「有怨氣。」


  男老師的表情明顯不那麼相信,校長則是半信半疑的往天上瞅了瞅。


  薛嫣笑著看他們一眼,不咸不淡的說:「怨氣是肉眼看不到的,但是對於天生有陰陽眼的人來說卻能窺探一二,平常人若是想看,則需要將經過法力加持的牛眼淚抹於眼皮之上,或者是被大能暫時開天眼。」


  校長聽得一愣一愣的,男老師則對著薛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想不想看看你們學校女生宿舍樓衝天的怨氣?這可實在是太難得了,現在這種情況簡直百年不遇,和日食一樣稀罕。」薛嫣對著他們笑了一下,笑容有些陰冷,「所以你們想不想看看?」


  男老師本想說,看看就看看,還想著要揭破他們的謊言,打擊封建迷信。但還來不及張口,校長就先他一步開口拒絕,訕訕的笑著說不必。男老師這就不好再張口了,只得抱著手臂冷眼旁觀。


  校長又看向孟長河說:「那孟大師有沒有辦法解決?」


  孟長河看一眼女生宿舍樓,深灰色的怨氣像是厚重的烏雲一樣籠罩瀰漫著整棟大樓,偶爾能在雲層里,看見銀藍色的像是閃電一樣的光芒一閃而過,閃爍的同時還有著幾不可聞的滲人的吼叫聲傳進他的耳朵。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深厚的怨氣,不知道是死過多少人才能形成,但他又想不明白,一個學校怎麼會死這麼多人還不為人知?

  見孟長河久久不說話,校長催促的喊了一句:「孟大師,孟大師?」


  孟長河回頭看她,皺起眉說:「此地怨氣太重,恐有惡鬼,怕是我的道行不行,或許得請我師傅出山才可。」但白鶴道長已經很久不下山做法了,想要請他出山恐怕不易,或許他應該給他的師兄們打電話,多叫幾個人過來才行。


  但是若被他的師兄們看見薛嫣……孟長河看一眼薛嫣,深深地皺起眉頭。


  薛嫣這時候走過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插話說:「叫什麼人叫人,你難道當我吃飽了嗎?」這裡的鬼只要不成魔,也只夠她塞牙縫的。


  孟長河看向她,眼神里略帶擔憂,不確定的問:「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薛嫣哼了一聲,「我當然行。」


  「可這裡比別墅的怨氣強多了。」


  「那是因為十年前別墅的怨氣就被我散了,你之前看到的只是借住在我家的小鬼留下的。」


  「不要勉強。」


  「你當我傻呀,勉強?」


  校長聽著他們的談話,一頭霧水,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迴流連。男老師卻在聽見十年前的時候低頭做出一臉沉思的表情。


  孟長河猶豫不決,看她一眼,再次確認的問道:「你可一定能行?」


  「能行能行。」薛燕的語氣渾不在意,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孟長河對她點點頭,回頭讓校長和男老師不要進去,只有他和薛嫣進去便好。但校長卻不知道擔心著什麼,非要跟著一起進去。見他這麼說,男老師也表示要一起進去。


  孟長河還想勸他們三思,想說進去的話會有危險,但薛嫣卻拉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看著男老師和校長,卻對著孟長河說:「孟大師,你就讓校長他們進去吧,作為校長和老師,他們現在可是擔負著整個學校學生們的安全呢,這個時候肯定是想出點兒力的,你何苦枉作小人,阻止他們這份為想要學校捐軀……哦不,想要為學校立功的心意呢?」


  聽見捐軀兩個字,校長打了個冷戰,男老師的神色也比剛才緊張起來。


  男老師搓了搓胳膊脖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語氣不善的對著薛嫣說:「你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什麼捐軀,我看你們竟是瞎胡扯。反正我肯定要跟你們一起進去。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們不進去,你們要是在裡面偷拿學生的東西怎麼辦?我們肯定得進去看著你們。」


  薛嫣冷笑一聲,問他:「那你敢一個人走進去試試嗎?」


  「我有什麼不敢?」男老師挺起腰板,拍著胸膛說:「學生們天天出入,什麼事兒也沒有,我難道還怕進個女生宿舍?」


  「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的境地,大概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薛嫣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挑釁的看著他說:「那你進去吧。」


  孟長河立刻呵斥她一聲:「薛嫣!」他用眼神表示:你怎麼能讓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時候進去?


  薛嫣一臉無辜表情,「他自己要進去的。」


  「你們又演什麼戲呢?」男老師不屑的一笑,抬腳就往女生宿舍裡面走,孟長河想阻止,卻被薛嫣一把拉住手臂制止了。


  薛嫣對著他說:「且看看再說。」


  孟長河一臉的不滿,但到底沒有再拒絕薛嫣,和薛嫣、校長一起看著男老師走進宿舍。


  而另一邊,男老師已經踏進女生宿舍的大廳。


  他一開始還被薛嫣和孟長河搞得緊張兮兮的,進去的時候還警惕地左右看看,但在裡面走了幾步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就放鬆下來,轉過身背對著宿舍,對薛嫣和孟長河叫囂的說:「看看,什麼事兒也沒有,你們還在那裡裝什麼裝……」但他話還沒說完,從他背後的樓梯上,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一個巨大的手掌,巨手大約有一人高,通體漆黑,指尖尖銳,彷彿是陰影組成的。


  手掌一把抓住男老師的腰,抓住后迅速撤退,那巨大的手掌像是被快速縮回捲尺盒的捲尺,順著樓梯就縮了回去,還不等孟長河向前跑兩步,手掌已經帶著男老師消失在樓梯拐角,只留下男老師凄厲的一聲:「啊~~~」在他們耳邊迴旋。


  校長嚇得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地說:「你們看見了嗎、你們看見了嗎?剛才那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把鍾老師抓走了……你們看見了嗎?!」她眼神驚恐地看著孟長河追進宿舍,然後又彷彿找安全感一樣看向薛嫣,忍不住向薛嫣湊近幾步。


  薛嫣側頭對著校長,慢悠悠的說:「現在您還想進去嗎?」


  校長的頭立刻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不,不不,我不進去!可是鍾老師……」她擔心的往宿舍裡面瞅了好幾眼。


  薛嫣一邊往宿舍樓裡面走一邊對校長說:「放心,孟大師已經去救他了,我去看看這樓裡面的終極boss在哪兒,把它消滅了,任務就算完成了。你也別在這裡看著了,別萬一竄出來點兒什麼把你也抓走。你去看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校長鄭重的對著薛嫣的背影喊道:「好,我一定不讓任何人進去!你,你們可要小心啊!」


  「嗯。」薛嫣答應一聲,順著樓梯走了進去。


  薛嫣雖然是魔,也能看見和感受到鬼,但在一棟大樓裡面,想要找到那個即將成魔的鬼卻並不簡單——雖不算大海撈針,但也得挨個門、挨個屋的找。


  因為整體棟樓都是怨氣,根本沒法跟著怨氣去抓源頭。


  而另一邊,孟長河跟著那隻巨手竄上樓梯,大長腿邁一步就是兩、三節階梯,但就是這樣跑,也一直沒能跟上那隻抓著鍾老師的巨手。他覺得這麼追下去可能不行,一邊跑一邊從帶著的背包里拿出一張符紙,手指快速地將它摺疊,沒幾秒的功夫,金色的符紙就被他折成一個紙鶴的模樣。他單手托起紙鶴對它吹一口氣,紙鶴就扇動著翅膀,活靈活現的飛了起來。


  他在嘴裡念一句長長的繞口的法令,指著前方大喝一聲:「去!」紙鶴像是接到命令一般長鳴一聲,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拍著翅膀衝上樓梯,眨眼就消失了。


  孟長河如法炮製,拿出符紙一連做出十幾個紙鶴,紙鶴們一個又一個衝出去,就好像射出的追蹤導彈一樣,聞著怨氣向前方狂追而去,比孟長河更快的追上了巨手。


  鍾老師被抓在巨手上攀上樓梯的同時,他的手腳和腦袋也不斷的撞擊在樓梯或是欄杆上,撞得他頭腦昏沉、四肢酸疼。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一道金光,他勉強睜開眼睛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個個金色的小紙鶴向他追來。


  鍾老師一開始還以為又遇到什麼鬼怪,害怕的瞪大眼睛,看著紙鶴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拍著翅膀義無反顧的往巨手上撞。


  但隨即他就發現,紙鶴大概和巨手不是一夥的,因為紙鶴撞上巨手之後,巨手被撞的地方就會燒起一片金色的火焰,火焰順著巨手的軀體蔓延燃燒,將巨手燒出一個又一個窟窿。他看著金色的火焰在抓著他的巨手上快速的燃燒,既緊張又害怕的張嘴大叫,怕這個火焰燒到自己。但當火焰真正燒到他的時候,他卻發現一點也不疼,甚至被巨手抓住后,渾身冰冷刺骨的那種感覺也消失了,身體變得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不久后巨手就被燒得殘破不堪,最終抓不住他,讓他落在地上。


  落地的同時屁股著下,摔得他差一點尾椎骨都斷了。他一時之間爬不起來,扭頭看著巨手,見那個巨手「刺溜」一下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方向好像是走廊的盡頭。


  他恍惚的往旁邊看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五樓,但距離他剛才被抓才不過二十多秒!

  這時他聽見樓梯處傳來從下往上的奔跑的腳步聲,他嚇得一哆嗦,怕又是什麼怪物,連忙爬起來就想跑,但還不等他考慮是往樓上跑還是往哪裡跑,腳步聲便越來越近,接著孟長河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眼前。


  孟長河看著他的表情有點沉重,張了張嘴,沒說話。


  鍾老師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起來剛才自己的手腳和腦袋撞在樓梯上,那樣劇烈的撞擊,但現在他卻並不覺得疼,甚至渾身輕飄飄的,暖洋洋的。


  再加上孟長河那副欲言又止的悲傷的表情……難道他已經死了?鍾老師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兒,而孟長河這樣看著他、這樣說不出話來,也許就是因為在跑上樓梯的時候看見了他的屍體,害怕告訴他死訊,所以才對他不好開口?


  鍾老師的心裡瀰漫上無盡的悲傷,臉也垮了下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逞能,為什麼不相信人家好心的勸告,非要進女生宿舍來?


  他沉重的嘆息一聲,對著孟長河說:「孟大師,你說吧,怎麼了?我能承受得了。」我已經猜到了啊,我已經猜到這個殘酷的事實,孟大師,你可以告訴我,我能接受!不就是死嗎?


  他心裡想著:我是為學校、為學生們捐軀的,有什麼好後悔的?十八年後,我照樣是一條好漢!

  孟長河皺眉的對著鍾老師說:「抱歉,我……」


  「沒關係,孟大師,我不怪你。」鍾老師走過去拍了拍孟長河的肩膀,「是我自己不對,沒有相信你們的話,自己非要進來,才釀成苦果。」他打斷想說話的孟長河,仰頭看著窗外的天空說:「我自小父母雙亡,如今還未娶妻,三十而立卻孑然一身。但想到我的命運將會斷絕於此,也有些慶幸無妻無子,否則我荒唐離世,又讓我的妻兒該如何面對?」


  孟長河張嘴想說話,但鍾老師還是擺擺手打斷他說:「孟大師,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他轉回身,眼神炯炯的看著孟長河,「其實吧,我一直心繫一年c班的副班主任,她嬌美的容貌、賢淑的個性都讓我為之如痴如狂,如今我最後的心愿,就是想把這份心意傳達於她,孟大師,請你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請求,請你一定要幫我告訴張夢欣,我愛她,我特別愛她,我想當她的男朋友!」


  孟長河茫然的點點頭,答應說:「好。」


  鍾老師像是鬆一口氣一樣長嘆一聲,對著他說:「孟大師,我準備好了,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孟長河聞言收起茫然的表情,抬手遞給他一道護身符,對著他說:「你拿著這個下樓,立刻從這裡出去,繼續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下去和校長集合吧。」


  「誒?」鍾老師傻傻的接過護身符,一臉窘態的看著孟長河說:「你說讓我去和校長集合?」


  「對。」


  「所以我沒死?」


  孟長河奇怪地看著他,「你當然沒死。」


  「啊!」鍾老師羞愧的臉紅成了一個大柿子,扭頭就跑,一邊哇哇大叫一邊跑下樓。孟長河詫異地看著他:這是怎麼了?

  鍾老師一邊跑一邊淚流滿面:老臉啊,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面子呀,你為什麼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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