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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衝天豪氣

  諸葛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去找元龍,要他再調八千兩白銀給你,去下邳買點糧草回來。」


  回到府衙,得知曹豹又派人打了幾千兩白銀的秋風,諸葛圭氣得全身發抖,這三年以來,諸葛均有意引導自己的父親,常常與父親深談,開始諸葛圭不以為然,後來漸漸吃驚,再後來漸漸信服,知道諸葛家日後輝煌騰達不是因為有智領天下的妖孽二兒子,而是這個藏拙的怪胎三兒子諸葛均。


  與三兒子談話后,諸葛圭對這個漢朝巳經失望,他開始集蓄力量,用以保護自己,保護家庭,保護自己的子民。在漢代,大部分儒生把陞官當做發財的橋樑,正應了那句古語「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其實剛開始諸葛圭也是這樣想的,但當他真正做了官,這種想法卻在他腦海中徹底消失。受祖先諸葛豐的影響,他立下了「做官不為財,而為天下百姓」的誓言。


  做官之人皆知為官清廉便是做官最基本的要求,可是從古至今,又有幾人能做到這點。縱觀歷史,清官屈指可數,但諸葛圭卻是一位難得的清官。在他為縣令之後,他父親曾對詣葛圭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當了縣令,我家仍靠作田為業,不可靠他吃飯。」他與鄭玄是好朋友,當上縣令以後,他與鄭玄通信說:「我從二十六歲開始,便以做官發財為恥辱,以官宦公飽私囊,為子孫聚斂財富為恥、為羞。因此我立下誓言,此生絕不靠做官發財,為後人斂集財富。神明作證,我絕不食言。」


  諸葛圭的這一番話並非虛言,也非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他的確是說到做到,言行一致,而且做官十三年中,從未破例一次。漢未貪污成風,朝中大臣幾乎人人貪污。而身為史部員外郎的諸葛圭卻身處淤泥而不染,兩袖清風,言出必行,也正是由於這一點他才能得以重用。


  黃巾起義前,漢廷已不再富足,所以薪俸都不高,人口多的家庭還填不飽肚子。為了生計,許多大臣都隨貪污之風,特別是地方的封疆大吏,由於遠離天子,更是無所顧忌,聚斂成性。當時的皇帝也知道官員貪污,但卻靜觀其變,當這些官員成為巨蠹時,他馬上來個出其不意,抄家問斬。人們稱之為「宰羊」。這種「宰羊」的舉措對小膽的官吏多少有些影響,但對那些大膽的官吏絲毫不起作用。因為貪污的數額之大,時間之久,所以難以收手。


  實際上,許多人都想象不出諸葛圭的生活是多麼清苦。在諸葛圭進洛陽的第二年,此時的諸葛圭雖為史部的下級官吏,但生活卻苦不堪言。那時,諸葛圭的俸祿極少,勉強夠糊口,但是他還要寄些銀兩給家裡,所以只能東借西湊,常常是拆東牆補西牆。好不容易盼到了年底,因為年底有箇舊例,外官例寄孝敬,就是地方官孝敬京官,這樣好歹可以過個豐年。可是那一年,卻讓諸葛圭很失望。由於當時的他手中沒有實權,所以當地的官府也沒有給諸葛圭孝敬的。無奈之下,諸葛圭向別人借些銀兩過年。


  直到陞官后,諸葛圭的生活才比以前好一點。但是對於他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他要償還家裡供他讀書欠下的外債,還要養活家裡的父母子女及諸葛玄一家人,他當官比自己兄長諸葛玄要早幾年,但他起起落落太多,以致後來他的官位低於兄長。


  諸葛圭看到曹豹隔三差五的便派人來打秋風,他也覺得沒有辦法,看來三兒說得對,自己的勢力還是太小,看來這徐州的刺史之位要提前考慮了。


  從府衙走出,諸葛圭去了後院,上了那個三層的亭子,張眼望去,只見外面人煙稠密,人們有的在茶館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飯鋪進餐。遠處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諸葛圭知道這些貨物有八成是諸葛家的。


  諸葛圭看著看著,突然心裡引出一股衝天豪氣。


  諸葛均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巳有問鼎徐州剌史之心,現在的他正走在泰山群山中。


  徐州地處古淮河的支流沂、沭、泗諸水的下游,以黃河故道為分水嶺,形成北部的沂、沭、泗水系和南部的濉、安河水系。境內河流縱橫交錯,湖沼、水庫星羅棋布,廢黃河斜穿東西,京杭大運河橫貫南北,東有沂.……。


  諸葛均所在的泰山山脈有一條河,諸葛均也不知道叫什麼河,不過,河水水量很足,流速很快,於是諸葛均充分利用水力,做了一些簡易的機床,用以打造一些兵器。


  在這河邊,有一座巨大的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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