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囂張日本商人
吳安國已經當了六七年的局長了,既然下定了決心當然就不會在猶豫了。只是他的心裡多少也有些疑惑。
這年頭走私販多了去了,也不見王主席怎麼對他們動手,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了,抓白銀走私販抓的這麼嚴,幾乎是見一個抓一個。
不過吳安國也就是想想罷了,反正王主席說怎麼就怎麼辦,誰叫人家官大呢。
吳安國知道走私販大多數都會攜帶武器,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李旺,知道這次的走私販有三十人。
所以他把警察局的一百多人全部帶上了,而且還讓他們把步槍也帶上了,就是為了防止這些走私商狗急跳牆。
為了派走私白銀的商人跑了,吳安國把警察局唯一一輛卡車開了出來,其他的警察也騎著自行車出發,所以他們出發不久之後,就看到了前面有一行人正在趕著十多輛大車在行路
「局長,就是這些人。」
看到這些,李旺激動向吳安國彙報道,看這些人數,已經大車留下的車轍,他知道這些商人走私的白銀不少,估計這次行動結束后,他就是小隊長了。
「站住,我們現在懷疑你們涉嫌走私白銀,所有人立刻把手舉過頭頂,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
吳安國同樣也很高興,看這個車隊的規模就知道這些商人走私的白銀不少,搞定之後,自己可能就要名利雙收了。
「哈哈哈,我沒有聽錯吧,支那豬,你確定你要扣押大日本帝國的商人。」
看著上百個警察用槍指著自己,川上禮不但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川上禮在中國也不是一天兩天,走私的活也知道幹了多少次了,在平津,他就是把白銀拉到大街上,支那人的警察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竟然有支那人說要帶他會警察局,川上禮感覺十分好笑。
「哈哈哈!支那豬正是有趣!」川上禮旁邊的幾個日本武士也同樣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當著一百多個手下的面,日本人一口一個支那豬叫著,吳安國的臉色被氣得鐵青。不過他還真被川上禮那囂張的態度給嚇到了,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吳安國總算是知道什麼叫騎虎難下。
如果是在延慶轄區內,他根本不和日本人廢話,先抓起來再說,反正出了事有保安軍扛著,可是南口並不能完全算延慶的轄區。
保安軍雖然對日一向比較強硬,但是會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縣警察局長去得罪日本人,吳安國也不敢保證,萬一他抓了人,保安軍不願意保他,那他可就死定了。
「看到了嗎,車裡裝的全是銀子,這輛、那輛、整個車隊的大車全部都是銀子。
該死的支那豬,你敢抓我嗎,不抓的話,還不給我滾開!別擋著我的路!」
川上禮可不管吳安國心裡是什麼想法,看到吳安國沒有及時讓開道路,川上禮當即大怒。直接打開了一輛大車的箱子,指著裡面的白銀,有恃無恐的對吳安國叫囂道。
說完,他又向身後的幾個浪人招手,讓他們亮出明亮亮的武士刀,似乎只要吳安國再不讓開,他們的武士刀就會直接劈下來。
「小李,帶人把這些白銀全部扣下來,要是有人反抗,都給我扣起來!」
日本人囂張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吳安國,他好歹也是一個警察局長,在延慶,就算是日本人見到他,不說要卑躬屈膝用好言好語來討好他,至少一個笑臉是少不了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日本這麼囂張,自己一句話沒說,日本就像潑婦在罵街一樣,還他媽的動了刀,他要是就這樣一個屁都不放,以後再這些手下面前還怎麼抬頭。
「局長,這些可都是日本人,要是他們反抗我們真的抓人嗎?」
李旺小聲的問道,看日本人這個態度,扣下他們的白銀,要讓日本人不會反抗,也要有人願意相信啊。
李旺心裡現在非常的後悔,要不是他把這件事告訴局長,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如今別說是陞官了,回去還能不能保住飯碗都是一個大問題。
其實不單單是吳安國臉色不好看,在場的這些警察臉上也同樣難看,這些日本商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走私白銀本身就是犯法的事。
日本人非但不小心一點行動,還當這他們一百多個警察的面,把白銀給亮出來,不僅指著他們局長的鼻子罵,還公然威脅他們。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延慶警察局以後在同僚的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先抓起來再說,至少要讓這些日本人像我們道歉,才能放過他們,不然我們警察局的面子往哪擱。」
吳安國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至少總得把警察局的面子找回來吧,他覺得要是這些日本識相一點,就應該乖乖的給他道個歉,畢竟現在他佔據了優勢。
日本人道歉了,自己才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見,這樣自己得了面子,日本人得了裡子,皆大歡喜不是最好。
「八嘎雅鹿!」
川上禮聽到吳安國要扣押自己的白銀,頓時怒火衝天,氣沖沖的走到吳安國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吳安國的臉上。
「八嘎你老母,敢打老子。」
被川上禮打了一巴掌,吳安國當時就火了,想也沒想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川上禮的臉上,
吳安國也是從一個小警察一步步爬上來的,有些功夫底子,加上身材有比較傲大,手上的力道不小。川上禮被他抽了一個巴掌,就像一個陀螺一樣轉了幾圈然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過吳安國還覺得不解氣,又照著川上禮的肚子踩了幾腳,把川上禮的肚子里的泔水都踩了出來。
「你竟然打大日本帝國的商人,帝國不會放過你的,你們幾個給殺了,我不相信他敢殺帝國的武士。」
川上禮躺在地上一邊哀吼道,一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吳安國,不過這一抹難以置信很快就轉化后怨毒。
「嗨,川上君!」
川上禮是這幾個武士的老闆,他們當然要聽川上禮的話,而且這些武士也相信這些警察不敢對他們動槍,別說是警察了,就連支那的軍隊都沒有這個膽量了。
「都給我上啊,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往死里打,還有這些白銀全部運回警察局去。」
幾個日本武士一起拿到殺過來,吳安國當然招架不住了,開始呼叫支援了。
這些警察早就被日本人氣飽了,得到了吳安國的命令之後,立刻一擁而上,雖然不能開槍殺人,但是十來斤的步槍砸在日本武士身上也挺重的,而且這些警察都是用槍托狠狠的招呼著日本武士。
別看車隊有三十多人,其實只有川上禮和八個武士是日本人,其他的全部都是被他們強雇來中國民夫,趁警察和日本打成一團的功夫,民夫們每人從車裡摸了幾塊銀子充當工錢,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四散跑開了。
警察現在也只顧往日本武士身上猛砸,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了這些民夫了。再說大家都是中國人,看民夫那衣衫襤褸的模樣,就是到是被日本人強迫而來,警察也沒興趣去抓他們。
八個武士對戰一百二十四個警察,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武士,瞬間就被打趴在了地上,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當然警察都很有分寸,沒有把這些日本都打死,他們是警察,抓這些走私的犯人,追回贓物都是職權範圍內的事情,但是如果把這些日本人殺了就不一樣呢,到時候就變成他們理虧了。
而且這次動靜鬧得這麼大,想要殺人之後,毀屍滅跡也不可能。
當然吳安國也知道日本人肯定不會對他們講理,所以他做的和一切也不是為了去和日本人講理,而是為了讓王威主席和日本交涉時,佔據有理的一方。
「清點一下,我們快回去,日本人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罷休的,這些白銀一定要保護好,這次我們能不能活下來,就全靠它了。」
沒有理會幾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日本人,吳安國讓幾個警察清點了一下,每輛大車大概有五百斤的白銀,十七輛大車也就八千五百斤白銀,這也白銀也就價值十幾萬銀元。
「呸!死窮鬼!」
路過川上禮的身旁時,吳安國還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就是因為他,搞得自己為了區區十幾萬銀元,就得罪了日本政府。
「支那豬,我要你們死,全都要死!」
吳安國走後,幾個日本武士搖搖晃晃的佔了起來,然後又把鼻青臉腫的已經變成豬頭的川上禮也扶了起來。
被兩個武士扶著的川上禮,看著吳安國離開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他的眼中里滿是惡毒和怨恨的神色。
「小原君,支那人警察在南口鎮開槍打死打了幾十個帝國武士,還搶走了我三萬斤白銀,這些白銀都是為了給帝國軍隊更新裝備用的。
還請小原君務必嚴懲支那警察,追回白銀,為帝國的僑民和商人做主,不然以後帝國的僑民在支那將沒有安全保障。」
川上禮花了幾個小時走到南口鎮,然後僱人把自己送到了北平,直接找到了北平領事館領事失田的副手小原八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