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往事

  吃飽喝足后，一種從未有過的精力充沛，充斥在易小天的身心。


  以前，易小天每次起床的時候，腦袋都是昏昏成成的，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但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知道這種變化來自於哪裡。


  儘管已經吃飽了，但易小天還是習慣性的飯後喝一瓶牛奶。嘴裡咬著牛奶瓶的吸管，腦海里想的卻全都是那十二幅圖片。


  當然他想的並不是趕緊把剩下的十一幅學會，他只是在分析。


  作為一個數學家，他習慣性的用數字或者是數據，解釋自己遇到的一切事情。


  他有些不理解，這塊怎麼看都像是高級核心模塊的東西，怎麼會用如此低級的圖片信息，來儲存信息。


  這很不合理？

  不過，易小天也沒什麼時間去思考這件事的始末了。


  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困擾著易小天。


  這陣子先是製作能量球模塊花費消耗了17530歐迪，又是購買三星能量塊消耗的18000歐迪，易小天很無奈的發現自己聯邦銀行里的存款空了。


  他需要計劃一下接下來的生活。


  他一邊咬著吸管的一頭，一邊安排今後的生活。


  啪！的一聲。


  一份新鮮出爐的計劃表貼在了工作台的桌面上。


  看著計劃表上滿滿的未完成計劃，一種充實感侵染著易小天的身心。


  生活對易小天來說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唯一讓易小天感到驚奇的是，自己的一星能量塊生產計劃已經可以完美的實施了。他現在製作一星能量塊的效率比以往提高了接近三成。


  他很滿意這個現象，所以他也有更多的時間投入到，計劃中的另外兩件事中。


  這幾天下來，十二幅圖片易小天只學會了前三個，卧虎圖，老牛蹬腿，和老牛頂角，倒不是說他不想學會跟多的圖形，而是他學不了。剩下的九個圖形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很高，力量，柔韌，反應都需要相當的水平才可以。


  不過這些天的練習下，出現了一個讓易小天始料未及的事件，那就是他發現自己的食量大增，而且還在持續增長中。如果有比較的話，易小天發現他一頓飯的食量比他鄰居一家四口一天吃的還要多。


  曾經他引以為豪的大儲量恆溫箱，根本就不夠他吃的。而且他吃的還比自己掙得多，這一度讓他很為難！


  要不是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自己的身體，正在一天天的變得強健，他都想去專業的醫護術士那裡檢查一下。


  如果說在練習十二幅神秘圖畫還有意外收穫的話，那麼在製作一星模塊的時候，就是赤裸裸的收效甚微了。


  不過易小天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所以對於這方面，他並不著急，他也知道這是一個緩慢積累的過程，急也沒用。


  拿起製作完成的十五隻藥劑和十塊一星能量塊，易小天走出了家門。


  他需要為自己新製作的一星能量塊找找銷路，不然過不了幾天他就又要喝西北風了。


  易小天熟練的穿過街道，走過小巷，來到了楊老的小店。


  楊老越發的蒼老了，琥珀色的雙眼也愈發的無神了。


  以前易小天一進門楊老就會和他打招呼，而現在知道易小天走到他面前他才發現是易小天來了。儘管如此他還是很高興的和易小天打招呼：「小天啊！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麼呢？」


  蒼老的聲音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切，但卻是難掩一種生命的火種走到盡頭的滄桑。原本想要和藥劑一起拿出的能量塊，被易小天默默的塞進了胸口的最深處。


  「對不起啊，楊老，很久沒來看您了！」易小天的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愧疚之色。楊老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會真心關切他的人，而他卻忙於俗事，沒來看看楊老，一種難言的心事充斥在易小天心間。


  似乎看出了易小天的心事，楊老開解道：「放心好了，我絕對比你活的時間要長的多哦！？」說完楊老自己笑的很開心，差點笑的都岔氣了，見易小天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不動聲色的的把話題引開了：「對了，你最近呢？也沒見你送藥劑過來，我還擔心你出事了呢？」


  楊老打的什麼注意，易小天其實心裡清楚的很，畢竟他可是在這奉行黑森林法則的卑劣街頭生活兩年的人物，對於察言觀色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方法。


  他也順著老人的話語說道：「我能出什麼事，只是最近在學習製作能量球模塊，耽擱了一陣子？」


  「哦，能量球模塊？」楊老似乎來了興緻：「是不是你小子，幾年前在我這裡買的那個啊？」


  「楊老，您還記得呢？」易小天有些驚訝，楊老居然能夠記得這麼很久遠的事？要知道，楊老的小店儘管很偏僻，但離華陽大學特別近，為此每天的生意還是不錯的，進進出出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了。


  「記得，怎麼不記得！」楊老似乎一下了就打開了話匣子。


  「你嘛，你不就是當初那個穿著單衣，在那麼冷的天氣下，站在我小店門口盯著廣告牌看得小伙嘛！」說到這，楊老一下了就打開了那扇名為記憶的窗戶。「我看你小子，站在那麼冷的天氣下，一站就是半個小時也不嫌冷。你不嫌冷，我嫌啊！根據我的經驗，你小子要是再不進屋暖暖，說不定就得暴斃在我的小店前。」


  「我也有過年輕的時候，我是知道想你這般大的小夥子，自尊心都特彆強。我就想了個辦法，吸引你進來……」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著，易小天認認真真的聽著，還不時往老人的茶杯里添加一些熱水。


  易小天很享受這種感覺，很享受，很珍惜這種和老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感覺，他從未覺得時間過的是如此之快過。


  老人說的這些問題，易小天也考慮過，他的生活經歷告訴他天上沒有掉餡餅這類的事。所以易小天更明白老人對自己的關心。


  就像以前每天送的精神回復藥劑，多十五隻，少十五隻對老人有影響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楊老每天售出的藥劑都是易小天一天盡心製作的倍數。但老人依舊每日收購著易小天手中的精神回復藥劑。


  默默的付出著。


  待老人把話說完，易小天問起了：「楊老，有件事我特別想知道，當年我看的那個廣告呢？這幾年我怎麼沒見過啊？」


  「哦，你說那個啊！」楊老年紀大了，對於這類考驗記憶的事，需要時間來思考。過了一會，楊老說道：「那是一套幻象模塊，不知道什麼原因壞掉了，找不到人修。我就放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不自覺得，易小天心底出現了一種衝動，它能夠看得出來楊老的時日無多，楊老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他也想在楊老去世之前為他做一點事，便道：「楊老，能讓我看看嗎？我說不定能修好呢！」


  從楊老的小店出來，易小天的心情有些沉重。


  「小天」易小天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回過頭，就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親切的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