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故意找事
酒會的後半程,隋愫心開始帶著孫國棟一一給現場的賓客敬酒。
因為隋愫心的關係,雖然孫家現在已經從江南的豪族中除名,但大家依然還是要給孫國棟幾分麵子,不時還有人送上兩句恭維的祝福。
看著意氣風發的孫國棟跟著隋愫心向這邊走來,蘇凡不由笑嗬嗬的向兩人說道:“知道的說你們這是合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結婚呢!不過話說回來,隋小姐跟孫先生站在一起,還真是有幾分般配呢!”
“蘇先生又何必打趣我呢?”
隋愫心臉上看不到任何怒意,依舊笑靨淺淺的說道:“我知道蘇先生與孫家曾經有些過節,但希望蘇先生不要因為之前的恩怨而誤會我們隋家。我是個生意人,孫先生有意出售康誠集團,正好我們隋安集團也打算涉足江南的生意,於是就有了這場收購案,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隋小姐想多了。”蘇凡微笑道:“我這個人最大的有點就是有自知之明,隋家可是京城的大家族,隋家怎麽可能會我這種小角色有敵意呢?這豈不是降低了隋家的身份麽?”
說話的時候,蘇凡心中卻又疑惑不已。
按道理說,隋愫心這種女人,應該不屑於玩這種欲蓋彌彰的小把戲才是,畢竟,當隋家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康誠集團這個消息放出來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猜到他們暗地裏會有些交易。
亦或是,她這是故布疑陣?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借著今天這個機會,當一回中間人。”隋愫心瞥了身旁的孫國棟一眼,嫣然笑道:“孫先生,不如你跟蘇先生喝一杯,就讓你們之前的恩怨都隨這杯酒而消散,如何?”
孫國棟冷厲的目光從蘇凡和林溪身上掃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隋小姐都開口了,我自然是要跟蘇先生喝一杯的。”
“可別!”
蘇凡連忙抬手製止,又故意將林溪拉到自己的身後,搖頭道:“我的眼裏揉不得沙子,喝酒向來挑人,你這個人的人品實在太差了,對自己的弟媳都能下手,我可不敢跟你喝酒!另外,我警告你,你跟隋小姐怎麽狼狽為奸都可以,但要是敢打林溪的主意,我非敲斷你的五肢不可!”
聽到蘇凡的話,孫國棟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保持下去,刀子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凡,那握著杯子的手猛然一顫,杯中的香檳頓時灑落一地。
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鬧得孫家家破人亡,這件事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平的傷口,如今蘇凡當著隋愫心的麵重新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孫國棟已經將蘇凡千刀萬剮了。
看著瞬間失態的孫國棟,隋愫心不由輕輕的咳嗽一聲,又一臉笑意的向蘇凡說道:“連狼狽為奸這個詞都用上了,看樣子,蘇先生對我的敵意有點深啊!”
蘇凡也笑嗬嗬的向隋愫心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書讀得少,不怎麽會用形容詞,如果無意間冒犯了隋小姐,還請隋小姐多多包涵。”
隋愫心微微一窒,忍俊不禁的笑道:“嗬嗬,蘇先生還真是……巧舌如簧!”
“巧舌如簧是在誇我嗎?”蘇凡扭過臉頰,笑著向身後的林溪問道。
“也許吧!”
林溪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卻又無語的看著蘇凡,這家夥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知道蘇凡這是在試探隋愫心的態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隋愫心表現得還算是克製,即使蘇凡故意挑釁,她也沒有露出任何失態之色,單單這份鎮定,就高出孫國棟不少。
看著兩人在那裏唱雙簧,隋愫心頓時輕笑道:“蘇先生跟林小姐還真是絕配呢!”
“那當然,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是吧?”蘇凡得意洋洋的抓起林溪的手,下一刻,卻又突然將林溪的手鬆開,誇張的捂住自己的嘴,以異樣的目光不斷的在孫國棟和隋愫心的身上掃來掃去,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看著蘇凡這故作驚訝的樣子,再聯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隋愫心哪裏還能不明白蘇凡的意思,蘇凡這分明是在說她跟孫國棟也是一丘之貉!
饒是隋愫心的心態再怎麽好,此刻的神色也有了些許的改變,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冷厲之色,幾乎就要當場發作,不過最後還是顧忌到場合,強行將心中的怒意壓了下去。
這都還能忍?這女人是忍者神龜嗎?
看著迅速恢複平靜的隋愫心,蘇凡不由得在心中吐槽起來,他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會徹底激怒隋愫心呢,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是忍住了!
片刻之後,隋愫心的臉上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無奈的說道:“看來,我這個中間人是當不成了,既然蘇先生不願意跟孫先生喝這杯酒,那就由我來代勞吧。”
說罷,隋愫心向蘇凡舉起酒杯。
“鐺。”
蘇凡舉杯與隋愫心輕輕一碰,卻隻是將杯中的香檳喝去一半,笑著說道:“要不是被孫先生惡心到了,這杯酒我肯定能喝完!”
再次被蘇凡言語一激,孫國棟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怒道:“蘇凡,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嘭!”
就在孫國棟的話音落下的瞬間,蘇凡突然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出,孫國棟頓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手中的香檳倒了自己一身,那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現場賓客出現一陣騷亂,紛紛向這邊靠過來。
“蘇先生,你這有點過分了吧?”隋愫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臉寒霜的看著蘇凡。
如果說蘇凡一開始隻是言語上的挑釁,那現在突然對孫國棟出手,已經無疑是直接在打她的臉了。
“隋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蘇凡連忙向隋愫心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實在不容易,所以我最聽不得別人在我麵前罵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