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坦誠
第二天一早，蘇凡就來到了趙家。
和上次來的時候相比，趙家的安保措施似乎嚴格了不少。
看樣子，應該趙麟被人下蠱的事情，也讓趙家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聽蘇凡說了林家昨晚的發生的事情後，趙君臣頓時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因為趙家的事情將你牽扯了進來。”
“沒事！”
蘇凡無所謂的笑笑，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又不是無償給趙麟治病，既然我敢治，就不怕麻煩找上門來！”
“你這份處亂不驚的氣度，倒是讓我佩服得緊。”趙君臣嗬嗬一笑，滿是欣賞的點點頭，又道：“林家別墅區應該到處都有監控吧？你有查過監控錄像嗎？”
蘇凡微微點頭道：“查過了，不過那人找到了監控的死角，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麵中。”
昨晚出事後他就去保安室調取了監控錄像，結果和他猜測的一樣，所有監控畫麵中都沒有出現那個人的蹤跡。
聽到蘇凡的話，趙君臣不由冷哼道：“這人倒是夠謹慎，看來也是個慣犯！”
“慣犯倒是不一定，這種人應該也算是奇人異士了，監控設施在這種人麵前，幾乎是形同虛設。”蘇凡微微一笑，又向趙君臣問道：“你這邊有懷疑的對象嗎？”
“這事有點複雜。”
趙君臣眉頭緊皺的說道：“我調查過在麟兒病發前一周所有與他有過接觸的人的資料，又將家裏所有傭人都嚴查了一遍，但卻沒查到任何值得懷疑的人。其實，就算你今天不過來，我也打算過兩天約你見個麵。”
“為何？”蘇凡不解的問道。
趙君臣眼中閃動著精芒，沉聲道：“我想問一下，既然你知道麟兒是被人下了蠱，那你應該也知道，可以用什麽方法將那蠱蟲種到麟兒身上吧？”
一聽他這話，蘇凡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那些與趙麟有過接觸的人身上差不到線索，趙君臣便打算從其他方麵入手了。
隻是，這個結果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這個你就別考慮了。”蘇凡毫不留情的給趙君臣潑上一瓢冷水，緩緩道：“下蠱的手法實在太多了，趙麟所接觸的任何人、任何物體，都有可能成為對方下蠱的媒介！從這方麵追查，並不現實。”
“那要怎麽才能將這個混蛋揪出來？一直被這樣的人盯著，實在太難受了！”趙君臣眼中的神色頓時黯淡下去，有些無奈的看著蘇凡。
這麽多年來，他遇到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但像這種根本找不到一絲線索的事情，他還真是鮮有遇到。
這件事，就像兩年前林家的那起離奇的車禍一般，連個下口的地方都找不到，讓人根本無從查起。
“你再好好的想想，你們家有沒有生死之敵？”蘇凡摸著自己的下巴，兀自思索道：“所謂無風不起浪，這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盯上你孫子！這個人既沒有在你身上下蠱，也沒有再你兒子身上下蠱，明顯是要你趙家斷子絕孫！如果不是與你們趙家有深仇大恨，應該不會這麽做。”
“這個……”
趙君臣在腦海中仔細的想了想，隨即搖頭苦笑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是沒法回答你！我這輩子得罪過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得我都想不起來了！而這幾年，因為商業上的一些事情，趙家在商場上也樹敵不少，我還真是想到不到誰會下這樣的黑手。”
“那這就有點麻煩了。”
蘇凡皺眉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隻有等到這個人再次出手的時候，才有可能將他揪出來了。”
樹敵太多，跟沒有一個敵人基本沒什麽差別。
總不可能讓趙家將所有與自家有過恩怨的人統統查上一遍吧？趙家有沒有這個能量還兩說，關鍵是趙君臣自己都說了，他都想不起有多少的敵人了！
這種被動的等待別人再次出招的感覺，實在有些不太好受。
“不一定，還有個方法可以試試！”
趙君臣搖搖頭道，一臉冷厲的說道：“這樣，我晚點跟警方那邊溝通一下，讓他們將昨晚林家周圍所有道路上的監控都仔細的核查一遍，我就不信，這個人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蘇凡仔細的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別抱太大的期望，既然這個人能避開別墅區的監控，應該也能避開周圍道路上的監控！這人做事非常謹慎，估計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死馬當活馬醫吧！”趙君臣微微一笑，“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不是？”
“確實！”蘇凡點頭道：“那你就跟他們溝通吧，要是有什麽線索的話，也給我說一下。”
就像趙君臣所說，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這事又不用他找人去辦，沒查到什麽線索，他也不會失望，查到了，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這個自然。”
趙君臣微微頷首，卻又一臉笑意的看著蘇凡道：“老實說，我這會兒有點高興。”
“哦？為什麽？”
蘇凡隨意的瞥了趙君臣一眼，淡淡道：“是因為我也被那人給盯上了？”
“對！”
趙君臣並未否認，笑嗬嗬的說道：“你說那個人算是奇人異士，但在我看來，你也算是奇人異士！而且我能看得出來，你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人物！現在這人惹上了你，我相信你會用盡一切辦法查出這個人的身份的，這也算是幫了我趙家一個忙！”
雖然跟蘇凡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閱人無數的他還是能看出，這個蘇凡絕對不簡單，而且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物。
他最近一直都在懷疑，蘇凡那兩年是不是故意在裝傻！如果是的話，那這個蘇凡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倒是坦誠……”
蘇凡滿是無語的聳聳肩，也不知道這老頭這算不算是幸災樂禍。
趙君臣哈哈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蘇凡一眼，幽幽道：“跟聰明人打交道，何須遮遮掩掩，那樣反而落了下乘，不是麽？”
“也許吧！”
蘇凡淡淡一笑，迎著趙君臣的目光道：“希望咱們以後打交道的時候，你一直都這麽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