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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容別歡的秘密

  紹雲蘿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半會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默然地低下頭,容別歡的話讓她心緒亂成麻花,可是,容別歡她又怎麼會去怪罪?


  沉吟了半晌,她搖了搖頭,「事情早在我移魂換軀開始就已成定局,到今說埋怨你們的話,我也說不出來。以你們職責所在,守護九陽州是必須的,你們唯一錯的地方便就是未一開始就將所有真相都告知我。但我也有錯,我明知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卻依舊任性妄為,將事情變成今天這般田地。攖」


  她反省著自己的過錯,容別歡聽得心中愧疚更是多償。


  「但終究最開始的錯是我,是我能力不足。」


  「別歡,你別再將錯攬到你自己的身……」


  「雲蘿,你什麼都別再說,聽我說,我會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容別歡截斷紹雲蘿的話,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道:「雲蘿等我說完之後,你再說話好嗎?」


  如黑曜石清澈的雙眸里露著堅韌的倔強,望著這恍如黑夜繁星閃爍的雙眼,紹雲蘿安靜地點了點頭。


  容別歡坐正身體,目光直視著遠方,輕輕地鬆了口氣,啟聲道:「此時我從未告訴過別人,因為玄女不允許我對誰說,因為這是只屬於我和玄女的秘密。」


  容別歡悠悠說著,遠處而來的海風拂動他的發梢,不遠處的密林中,悠遠地傳來清脆的鳥鳴聲。


  他的話語有些沉重,許是因為接下來的話是屬於他與九天玄女的秘密,故而沉吟片刻后,他吐了口氣才再次開口緩緩道來。


  「在玄女所在的靜月屋石像下,有一間密室。密室里有一張冰床每隔一千年,我就會在那冰床上睡上一百年。每次睡醒后,我都會忘記在那一千年前曾發生的事情,只是零零碎碎地記著一些比較重要的事,現在離我一千年一次的沉睡之期只有三年。」容別歡淡然地說著。


  聞聽了他這番話的紹雲蘿身子猛得一顫,瞪大眼睛訝異地望著他。


  關於這事,她確實從未聽人說過,容別歡終年不離開九玄門,偶爾出行也是去些較近的地方一天來回而已。人人都知容別歡終年都在九玄門中,知道了行蹤自然對他的關心也就少上許多。


  若不是他自己說出,每隔千年就要沉睡百年,紹雲蘿怕是要到三年後才會知道這事。


  「蘇珊,我已經替你殺了她。雖知你心裡是極想親手殺了她,但三年後我會再一次陷入沉睡。若蘇珊不死,我沉睡時也許你會一個人再次踏上復仇之路找尋蘇珊。這世間危險太多,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人很多,但是在這些人中沒有我,我終究都放不下心讓你一個人去任何地方。所以,為了以絕後患我將蘇珊殺了,未將蘇珊留給你,你會討厭我嗎?」容別歡對上她的視線輕聲詢問。


  紹雲蘿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會討厭。」她嘆了口氣,「我確實有些遺憾蘇珊未死在我的手上,可也如你所說,蘇珊為人狡猾要是錯過一次殺她的機會,那麼就可能永遠都殺不了她。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是聽到她的死訊,我心裡依舊很高興。」


  蘇珊在她的心裡就如同一根刺,雖然想親手將這一根刺拔出來,可刺得太深,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拔不出來。


  如今容別歡將蘇珊這根刺給拔出來,就再也不必怕這根刺在以後的日子裡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疼痛。


  她這一番貼心之語,聽得容別歡的心暖暖的,臉色上的悲傷與愧疚也消去不少,只是一到後面的話,眼中又有幾分的自責。


  「外面的人都傳我與玄女是師徒關係,但並非如此,我所有的一切都並非是玄女所教的。玄女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是守護我的護衛,因為我百年的沉睡中她都替我抵擋所有的危險。」


  「你……」


  紹雲蘿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是,話只說出一個字便也就問不出來。


  之前在靜月屋的時候,聽到容別歡對九天玄女的稱呼便就是玄女,若是師徒關係的話,以容別歡的性子定會稱其為師父。


  當時在靜月屋,她也未察覺到稱呼這件小事,可如今回想起來,若那時在靜月屋細心些就可以稍微地察覺出容別歡與九天玄女的關係。


  但是,容別歡是什麼人?九天玄女是活了近千萬年的神仙,也是九陽州中唯一的一個神仙,能讓九天玄女來守護他,想必他的身份對九天玄女來說也很是重要。


  「你想問我,我到底是什麼人嗎?」


  紹雲蘿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容別歡已猜出她要問的問題。


  紹雲蘿點了點頭。


  容別歡嘴角勾勒起無奈的笑容,「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如我剛才所說,我每隔千年的一次沉睡起來之後,我就會忘記一些事情。許是我沉睡得太久,故而忘記的事情似乎有些多,有一次醒來時我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我的名字,是玄女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但是她沒告訴我,我曾經是什麼人,她說有些事忘記也好。」


  紹雲蘿抿著唇,低下頭。


  得知容別歡這件事後,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


  每一次沉睡后都會忘記很多事情,那三年後容別歡陷入百年沉睡,醒來該不會就將她忘記了?


  「在想什麼,是不是怕我這次睡著之後,會將你忘了?」


  似用了讀心術一般,容別歡每次都能猜到她心裡所想的。


  「有點怕。」


  若容別歡百年沉睡起來時,見到她,透口而出的一句「你是誰」,她該怎麼回答。或許會回答是你的娘子,只是,光想想那三個字,心中都覺得有些陰鬱難受。


  容別歡低下頭,從收物囊中拿出一個銀制的鑰匙。


  「自我忘記自己曾是什麼人之後,每次快要陷入沉睡時我都會將這千年來比較重要的事情寫在本子上,然後放在我卧室床底的一個箱子里。醒來之後,我就會打開箱子將裡面所記錄的東西都看一遍,這鑰匙你替我拿著。」


  「不行,為什麼要讓我拿著這個鑰匙?」紹雲蘿立即反對。


  這個鑰匙對於容別歡是何其的重要,若沒有這個鑰匙,那上鎖箱子里的記憶,他要怎麼辦?

  「是為了防止你跑才將鑰匙給你的。」容別歡說道。


  紹雲蘿一愣,「防止我跑?」


  「雖然一直都不怨你,可是你不聽我的話跟著幽剎跑了,這點我還是有些生氣。所以,你現在手上拿著我所有回憶的鑰匙,等我三年後陷入沉睡前,你沒拿著鑰匙陪著我身邊,讓我記錄我這一千年來所發生的事。等我百年沉睡醒來后,我就將你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紹雲蘿身子猛地大顫,眼眶一紅,瞬間便就哭了出來。


  容別歡連忙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不起,是我說的有點過了。但是,我是不想讓你再離開我身邊才這麼做的,你不知道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不會的,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絕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她聲音顫抖著,濕潤的瞳孔強忍著,未再有淚水滑落。


  只是顫抖的身子,卻是真的在害怕。


  她怕極了,怕極容別歡沉睡百年之後,會將關於她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再也記不起。


  也怕極了,容別歡將她忘後會愛上另外一個女子。


  容別歡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雖然有些心疼她的哭泣,卻又為她的哭泣而高興。


  會哭,那可代表著她的心裡有他。


  「我雖然每次沉睡都會忘記很多事情,可唯一忘不了的,便是我的卦算本事。我能算得出即將發生的天災*,只是卦算本是窺切天機,有違天綱,卦算不同程度的事情所要付出的靈力也是相對應的。故而,玄女告訴過我,不可隨意卦算如何事情,也不可將卦算的本事告訴他人。但,為防意外發生,每四千年我就要卦算一次九陽州的動向,就在一百年前,我算出了蚩尤重生,九陽州變成煉獄的模樣。」


  竟是一百年前就已算到,那這般說來設計她移魂換軀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在籌劃。


  口頭上雖說著無所謂,但心頭上依舊有些在意。


  紹雲蘿低著頭,面色幽沉複雜。


  「當時將這算出來時,玄女與我都嚇了大跳,她讓我再算蚩尤會如何重生。我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算出有一個小女孩將蚩尤內丹吞下,可是,我算出了時間,卻無法算出具體所在的位置。就在我靈力快因算卦耗盡時,我的卦算中出現了你,你魂魄住進了有蚩尤內丹的身體,並且我看見蚩尤死了。」


  「蚩尤死了?!」紹雲蘿瞳眸圓睜。


  如果容別歡算的沒錯,蚩尤死的話,那她這一路以來承受的痛苦也算是值得。


  「卦算所算出來的結果未必一定會全中,即便蚩尤最後會死,可我未算出過程,我不知最後蚩尤的死我們會付出多少代價,至少……」容別歡嗓音一止,淡漠的面色上有著幾分自責。


  「我未算出,你會因為蚩尤而受這麼多苦,若當初算出來會是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你移魂換軀到這具軀體上。」


  容別歡再次自責地說道。


  紹雲蘿微微勾唇,問道:「若不是我來移魂換軀,我們會不會連相遇相識的機會都沒有?」


  容別歡微微一愣,低下頭側頭看著她。


  「你們一開始所制定的計劃,就是控制蚩尤。所以,你以未婚夫的身份接近了我,倘若從那一天開始,你們所計劃的人不是我,是其他的人,或許現在的我,依舊還是在那不見天明的密室里研究著不知名的法寶神器。而你,以未婚夫的身份和著另外一個人在一起,說不定你已經愛上了她。」


  「若換了人,你有沒有想過,那或許會是個男人?」容別歡反問。


  紹雲蘿一愣,想到真的還有這個可能,噗嗤地笑了出來。


  容別歡聽到她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說的確實有這個可能,可是不管是誰,不是你的話,我想我絕對不會愛上她。」


  「為什麼?」


  「因為,你是紹雲蘿,獨一無二的紹雲蘿,沒有誰能像你這樣,讓我這個千年沉睡一次,睡醒就失憶的人動心。只因是你,我才會知道原來我也可以這般普通地像個普通人一樣,去愛上一個人。」


  容別歡說的甜言蜜語讓紹雲蘿的臉頰不由一紅。


  她抬起頭偷瞄了容別歡一眼。


  「你說真的?沒哄我開心?」她不信地問。


  「自然是真話,雲蘿我喜歡你,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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