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誠懇，道歉

  激動的紹雲蘿，撓嘴的力道更是大，鮮血混雜著口水流落下來。她卻絲毫都不覺得痛，抓了好一會兒，她雙目無神地看向別處。


  如呢喃般，她聲音輕輕，卻又有點口齒不清地說道：「我都知道了，我的魂魄會在這具身體上，都是你們計劃好的。你們想要我的靈氣壓抑住蚩尤內丹的戾氣，我知道。不過我不生氣，你們說的，為了這個天下為了九陽州，犧牲一個人也無所謂。但是，蚩尤內丹不死不滅，以我之力也未必能完全壓抑住蚩尤內丹。像現在，我就如果墜入魔道的人，身上散發著比妖魔還強烈的戾氣。我要是回去，你們肯定會將我關起來，我不怕被你們關起來，可是我要殺了蘇珊，殺了蘇珊我就回去由你們回去，我要殺了蘇珊，我要殺了蘇珊，嗚嗚……」


  說著，紹雲蘿忍不住地嗚咽地哭了起來攖。


  容別歡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蹲在地上，哭得已經跟個淚人一樣的她，唇微微張開卻吐不出一個字。


  風渡過，烏樹沙沙作響。


  紹雲蘿凄涼的哭聲，聽著不由讓人心痛。


  「唧唧？」年小不懂事的小青鸞，不解地叫了兩聲，小腦袋從容別歡拳中拇指和食指的細縫探了出來。它看了看容別歡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扭頭看向哭泣著的紹雲蘿。


  「唧唧？」


  沒人說話，氣氛僵在這裡償。


  「唧唧！」小青鸞忽得生氣，低頭啄地一口容別歡的手。


  容別歡吃痛放開它。


  它振翅飛到容別歡的面前，憤怒地在唧唧叫著，似在指責容別歡什麼。


  容別歡看向生氣的它，再看看哭泣的紹雲蘿，啟聲道：「我陪你去殺了蘇珊，殺了蘇珊我們就回去。」


  紹雲蘿聞聲，止住哭泣，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容別歡走到她的面前，單膝地蹲下身子。


  「你想要做的，我都會隨你的意願去做，我向你這麼許諾過，所以，你希望去殺了蘇珊，那我會陪你去。」


  「真的，不告訴他們？」紹雲蘿口齒不清地問道。


  容別歡的聲音一滯，問：「那事，你都知道多少？」


  紹雲蘿抬頭，看了他一眼，閃躲著目光將頭低下。


  「你是被九天玄女派來監視我的，從一開始的定親開始，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她眼神如做賊被抓到一般，左右閃躲飄忽著。


  容別歡輕輕地嘆了口氣，誠懇道：「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紹雲蘿驚愕地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他。


  「是我無能，若我有法子解決蚩尤內丹，就不會將你害得如此辛苦，對不起。」


  容別歡的道歉，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緊緊地盯著容別歡，盯了半晌，嘴巴的癢，讓她時不時伸出手去抓，但臉上已經沒有初遇時的那麼瘋狂。


  容別歡從懷中掏出手帕，想要擦拭她嘴角的血跡，卻被躲開。


  「不要碰我，我身上的戾氣很嚴重。」她小聲提醒。


  容別歡收回手，暗暗地捏緊了手帕，戾氣這麼重都能保持自我，雖然有些對不起紹雲蘿，可他們確實沒選錯人。


  「你真的不會帶我回去嗎？」紹雲蘿再次問道。


  容別歡點了點頭。


  紹雲蘿微微笑了笑，「別歡，謝謝你。」話畢，她拔出腹部的匕首，划向自己的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