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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師弟我沒事

  師弟?


  息攬舟一骨碌爬了起來,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同子淚爭吵著的洛北風,子淚攤開了雙手:「這裡是七絕峰,霍同鷗的修為道行出去給你師兄找藥材肯定不靠譜,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小洛道長?」


  「好個屁!」洛北風拎著子淚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他是魔……」


  「師弟,」息攬舟適時地打斷了洛北風的話,沖著山洞門口的兩個人微微一笑,然後才走到洛北風身邊:「我沒事兒。」


  此刻的息攬舟,雖然面色有些青白,可眉間的三道劍痕卻在隱隱散發著微光。


  洛北風盯著息攬舟看了半晌,終於紅了眼睛。


  「好了,我真沒事兒,」息攬舟走過去捏了捏洛北風的鼻子,「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你那個小元神一樣的脾氣,動不動就要哭鼻子。」


  「誰哭了!!」洛北風不甘心地嘶吼了一聲,之後又吸了吸鼻子,顧不上子淚在旁邊,他一把將息攬舟狠狠地摟進了懷裡。


  子淚看了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走回山洞當中拉著霍同鷗走遠了一些。


  原來,自從洛北風知道他的元神受創而息攬舟有難之後,他就拋下了沈璇來到這青霜峰當中,拼了命的尋找卻根本找不到息攬舟他們的身影。


  尤其是見過了兩個靜宗的和尚之後,聽聞了關於那九天蠶妖的事情,洛北風更是心亂如麻,不眠不休地在這七絕峰當中不斷地尋找。


  可是那時候息攬舟他們在山腹當中的墓穴之中,他當然找不到。


  之後,又逢七絕峰上天降雷劫。


  那樣恐怖的雷鳴聲之中,更加讓洛北風害怕和心慌,只是不斷跟隨著自己元神的氣息去尋找,奈何在幾乎翻遍了絕喜峰的每一塊石頭,卻根本沒有看著息攬舟的身影。


  「好了,沒事了,師弟,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嗎?」息攬舟抓著洛北風的手,此刻有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化成了一句話:


  「我不是曾經應了你,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么?」


  聽見這話,洛北風瞪大了眼睛看了息攬舟一眼,之後他笑了,點點頭,哽聲「嗯」了一聲,之後便掩飾一般地將頭埋在了息攬舟的懷中。


  是夜,他們四人並沒有留在七絕峰上,而是回到了仙都城中。


  仙都城一切如舊,只是曾經繁華熱鬧的胡華樓,以及它附近的街區,都已經被了一個熱鬧的碼頭代替。原本分散在城北和城南的船隻,現在全數集中到了這裡,那些想要去塵湖觀夜景的人們,依舊站在這裡聽著船老大訴說著關於仙都城的故事。


  聽聞沈家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沈老爺子經過滿月酒那麼一場鬧、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兩度喪妻的沈家嫡長子沈志榮也萌生了了卻紅塵之念,如今沈家的半數權柄都落在了沈三公子的手上。


  而那場血腥的案子,雖然被沈家和玄天門主皓軒尊者一力按下,可是坊間還是有了不少小道消息在流傳,說是此事背後一定是因沈家內鬥所起,說不準正是沈三公子找人做下的。


  這些消息都是息攬舟他們落腳的客棧大堂裡頭,不少食客隨口說的。在沈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都有這樣的說法,可見那套「忘憂谷」的言論並沒有叫人信服。


  若有意若無意地看了子淚一眼,子淚卻舉杯沖息攬舟笑道:「恭喜你,成功突破進入了渡劫期。」


  息攬舟皺了皺眉,剛想要問,子淚卻飲盡了杯中酒,眉眼彎彎地看著不知名的方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必要為了不了解自己的人置氣。」


  「你倒無所謂。」洛北風輕哼一聲,給息攬舟夾了一筷子菜。


  息攬舟看了洛北風一眼,笑了笑,這才轉過頭去難得地關心了一下子淚:

  「可是如今這樣大的血案,皓軒尊者說是你忘憂谷犯下的,沈家又懸了萬金之數。天下多少人,現在可是都投入了尋找忘憂谷的行動中——到時候,只要有一個人找到了,可是各個宗門群起而攻之,你、竟還有心思說這種瀟洒的話。」


  「小美人,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子淚眯了眯眼睛,一雙美目之中華光陡現,「你剛才說——所有人都投入了找忘憂谷的行動中,你猜猜,究竟是我忘憂谷的人殺了人,還是有人想要找到忘憂谷?」


  直到子淚這麼說之前,息攬舟雖然對皓軒尊者那時候的認定有所懷疑,可是到底對方是天下第一宗門的門主,息攬舟也沒有深思。


  如今被子淚這樣點了一句,他反而皺起了眉來看著子淚:「你的意思是……皓軒尊者故意嫁禍於你,就是為了找到忘憂谷所在?」


  子淚不置可否,只是戲謔地看了看息攬舟和洛北風,又拍了拍坐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霍同鷗:「好了,今天晚上月色不錯,小霍你陪我去塵湖看看怎麼樣?」


  「誒?」霍同鷗一愣,然後微笑著點點頭,「好。」


  看著他們兩個人遠走的背影,息攬舟嘆了一口氣,拉著洛北風起身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之中,然後就把這幾日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洛北風。


  「這麼說來,師兄你現在身上現在帶著魔尊的兩個魂靈嗎?」洛北風皺眉審視著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息攬舟搖搖頭,想了想,卻苦笑了一聲道:「這下好了,若是被師傅知道了,肯定是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了。」


  這話讓洛北風呼吸一滯,他二話不說就捉住了息攬舟的手,輕聲道:「不會了,師兄,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枉死了。」


  「可是師傅他……」息攬舟苦笑,「有的時候我心裡也沒有底。」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所在房門被敲響了,外頭傳來了霍同鷗的聲音:「息道長、洛道長,打擾了,不知是否方便……我,想要向二位辭行。」


  沒有等他們回應,門外又傳來了子淚的聲音:「我說,息攬舟你們倒是幫著我攔小霍一下啊,這大晚上的他竟然說要走!」


  這時候,洛北風看了息攬舟一眼,又瞧了瞧門外,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起身來打開了房門,將子淚和霍同鷗讓了進來。


  待他們坐定,洛北風一改方才對霍同鷗的敵視態度,反而多同他說了幾句,知道他是今次出來是預備遊歷天下,往各大宗門當中去尋道、問道的。


  「那你預備之後去往哪裡呢?」


  霍同鷗想了想,道:「我想去南方看看,聽聞陌府和鍾家在嶺南一帶頗有名望。」


  鍾家!


  息攬舟同洛北風對視一眼,正待開口,洛北風搶在他前面拍了拍霍同鷗的肩膀,道:「霍道友,在下倒是有個不錯的主意,就是不知道道友願不願意。」


  「您但說無妨。」


  「道友想要去天下宗門當中問道,正好我同我師兄也要回宗門一趟,師兄出門歷練也受了你不少照顧,我想師傅應該會歡迎你上山去的。」


  洛北風這話一說出來,讓息攬舟大吃一驚——洛北風這小子在想什麼?!


  廣寧子為了眼前的這個人,封印了自己的記憶。而且,魔尊是直接害青霜祖師隕落之人,就算青霜待廣寧子極為嚴厲,可是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此刻帶霍同鷗上山……


  看著息攬舟瞬間變色的臉,洛北風笑著在桌下握緊了他的手。


  倒是霍同鷗愣了一愣,看了看息攬舟,連忙搖搖頭道:「洛道長您客氣了,在七絕山上,都是息道長照顧我多一些,我道行低微,只會拖累旁人。而且,我也已經給兩位添了不少麻煩了,不敢再上貴宗去叨擾。」


  「嘖,小霍你還真是——」子淚搖著他的扇子,「難得他都邀請你了,你竟然要拒絕?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你可是一輩子都別想上青霜山了。」


  霍同鷗呆了呆,一瞬間有些窘迫,他那張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微微紅了紅,又偷偷看了息攬舟一眼,這一次,卻被息攬舟抓個正著,他便更加結結巴巴了起來:「我……我……」


  這時候,洛北風悄悄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息攬舟的手掌心,沖息攬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息攬舟盯著洛北風看了一會兒,自從他重生以後,洛北風的這個笑容他太熟悉了。


  於是,息攬舟開口:「霍……道友,我們青霜山不會因為你的道行就將你拒之門外,何況,師傅難得沒有雲遊在外,你跟我們一同回去,我也正可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之恩。」


  洛北風跟著笑著點點頭。


  霍同鷗張了張口,最終還是紅著臉答應了,子淚拍了拍手,笑眯眯地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什麼,鬧得霍同鷗的臉更紅了,整個人幾乎都要燒起來,慌慌張張地沖房內的三人告別,一溜煙地逃了。


  「嘖嘖……被他跑掉了,」子淚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來看著那道空空的門,「這小子還真有趣,你們要是沒興趣的話,我可要吃干抹盡了。」


  達成了他目的的洛北風沒有心思再同這個醫修扯皮,直將人丟了出去,也不管子淚在門外哼哼什麼「媳婦娶進門、媒人丟過牆」,「你急著要睡你師兄也不用這樣丟我吧?」


  鬧得息攬舟臉都燒了起來,恨恨地上了一個封口咒直接將子淚丟到了更遠的地方。


  沒了打擾他們的人,洛北風慢吞吞地蹭了過來,笑眯眯地將息攬舟一把摁在了桌子上,他細細地在息攬舟的發間嗅了嗅,這才笑眯眯地說:「師兄,你有沒有想我?」


  眨了眨眼睛,息攬舟坦然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去描了描洛北風的眉眼,卻說了一句特別煞風景的話:「你這樣真實兵行險招,就算師傅忘記了過去,霍同鷗的記憶在我身上,總難保有一天師傅會想起曾經來……」


  「想起來就想起來吧,」洛北風的吻已經落到了息攬舟的頸側,他含混不清地說著,「師傅也是經歷過執著和痛苦的人,那份感情師傅不應該封印起來,如果恢復了記憶,或許師傅他就會明白了……」


  就會明白這天下間的感情,都是一樣的。陸無君曾經的痛不欲生,一如前世洛北風在青霜山的五內俱裂。帶霍同鷗上山,讓廣寧子見著這個人,而不是讓他去鍾家。


  沈璇需要時間布置,同樣的,他們也需要時間去處理宗門內部的事。


  比如那位曾經讓霍同鷗和陸無君之間產生了誤會,卻隱藏在青霜山中這麼多年無人發現的——搖光師叔。


  頸側傳來了酥麻酸癢的感覺,靈巧的手指剝落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的肌膚交纏在一起像是一鍋溫沸的酒,*、滾燙卻又如此醇香迷醉。


  洛北風將他的一隻手臂按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腰。息攬舟看著在他身上馳騁的師弟,從未發現原來洛北風那麼精瘦的身體裡頭,竟然可以蘊含著這樣的力量,幾乎叫他無法承受這種顛簸。


  疼痛傳來的觸感被令人戰慄的快意吸收,身體深處一伸一縮的律動彷彿是最能撩動琴弦的手,不過這把琴彈奏出來的樂章卻是快意的沉沉浮浮。洛北風臉上的汗滴緩慢地匯聚在他的下巴上,在燭火的搖曳下,一滴滴低落。


  有一滴落在了息攬舟的嘴邊,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舔了舔,有些咸。可是下一秒鐘他整個人就被洛北風扶著腚架了起來,到達意想不到深度的楔子幾乎一瞬間就迫得他驚喘連連。


  眸色深沉帶著強烈侵略性的洛北風,用那種幽暗噬人的目光,由下而上將他徹底得征伐、貫穿。從尾骨傳來的劇烈衝力,幾乎叫息攬舟無法穩穩地承受,手臂交摟住那人挺拔的後背還不夠,雙腿只能盤在一起,瘋狂地將自己打開、送入虎口。


  蠶食鯨吞、狼吞虎咽,一頓欺負。


  淚水混合著汗水止不住下落,身體里裡外外都黏膩得彷彿跌入了一鍋米糊,洛北風的眼眸至始至終都看著他,那種深情認真的目光,直直看進了他的心房。


  他愛的人,他愛的小師弟,至今這樣好,這樣好……


  一夜纏綿、一夜未眠,清晨,洛北風拉著息攬舟從客棧出來的時候,霍同鷗倒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恭恭敬敬地沖他們問好。那子淚卻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冷惡地賭咒:

  「年輕人縱慾太過,老來祝你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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