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說明你不行
息攬舟想著鎖魂魔血咒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洛北風用看肉骨頭的眼神看他,一轉頭預備和洛北風說什麼事情,卻被洛北風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喘不上氣。
「師弟……唔唔嗯?」在息攬舟還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就被洛北風狠狠地壓到了桌子上,隔著那繁瑣的道袍,手法精妙地弄得他驚喘連連,更當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洛北風輕笑一聲,一拂袖將大門栓緊,而後伸出一條腿來擠進了息攬舟的雙腿之間,他笑眯眯地湊近息攬舟耳畔和他咬耳朵:
「師兄你猜猜,隔壁那小子聽著你好聽的叫聲,會不會闖進來?」
「唔?」息攬舟一驚,瞬間明白了洛北風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意欲為何,他當即大力地掙紮起來,可是手才一動作,身體最敏感的部分就被洛北風給握住了,出口的話也變了調,尾音都變成了夾雜著痛苦和歡愉的高音:「師弟你別……啊啊啊嗯——!!」
那聲音極撩人,洛北風只聽了一聲便真的紅了眼睛,可是他還沒有忘記此時此刻他身處何地,做此事是為了誰,他湊過去咬了咬息攬舟的嘴唇:
「好師兄,我這是為了給那小子一個教訓,不能隨便覬覦別人的東西。」
「洛北風你夠……啊嗯——」息攬舟氣紅了眼睛,卻被洛北風手上的動作鬧得大叫一聲,後半句出口的甜膩申吟,他只能伸出手匆忙地捂在口腔里。
洛北風似乎很不滿意息攬舟這樣的動作,他抽出息攬舟的腰帶來變戲法一般將息攬舟的雙手分別綁在了小腿上,小腿又摺疊起來綁到了大腿彎,而息攬舟整個人就被迫分開著胳膊腿兒仰躺在了木桌上。
眼睛漸漸蒙上了水汽,息攬舟憤恨地瞪了洛北風一眼,「師弟你到底……唔……知不知道分……清……輕重啊嗯……緩急……」斷斷續續地說著,息攬舟又緊緊地咬住了嘴唇,生生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師兄,你真可愛——」洛北風眯起眼睛,忽然扯下自己的髮帶將息攬舟的嘴用髮帶勒住,薄薄的嘴唇被迫開啟,來不及吞咽下的津液很快便打濕了那條深藍色的髮帶。
「唔唔……」息攬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洛北風,更加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然而才動了動,小腹處便被輕輕地馬蚤颳了一下,小竹筍的尖芽處被粗|暴地對待,驚得息攬舟抑制不住地連連抬腰跳了兩下。
洛北風眼裡是很明顯的警告,他騰出了另一隻手來摸了摸息攬舟充滿了水色的唇瓣,啞著嗓子道了一句:「師兄乖,聽話——」
息攬舟還想拒絕,卻被洛北風那纏人的手指繞得沉入了慾海之中,很快他便顧不上思考洛北風這小子的無賴和幼稚,只能沉溺其中,從忍熬不得的低吟逐漸邊作自暴自棄的大聲喘息,淚水也被迫溢出眼角,分不清到底是低泣還是哀鳴的聲音闖入了洛北風的耳膜、也纏上了息攬舟自己,更加從牆壁的這頭飄去了那頭。
鍾靈玉剛剛哼著小調放下包袱,滿意地坐在床上拍了拍,心裡正在為擺脫了沈璇那個冰山臉、在床上不知疲勞的男人而自鳴得意,卻忽然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響——
像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鍾靈玉眨了眨眼睛,湊過頭去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一開始那些聲音根本聽不清楚,似乎是息攬舟和洛北風發生了爭執,之後便是一陣桌翻椅倒、甚至還有茶盤帥裂在地上的聲音。
「……??」雖然很討厭洛北風,可是鍾靈玉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關係不錯,有些心驚,鍾靈玉又換了一面牆壁仔細去聽。
這一聽不要緊,鍾靈玉卻聽見了息攬舟低低在哀求、似乎還在哭泣的聲音,嚇得他差點跳起來,之後便是一種夾雜著痛苦卻十分沙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勾人地鑽入了鍾靈玉的心。
他的心跳快了起來,隔壁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那種被逼到極致、帶著哭腔的聲音,隨著息攬舟低沉、清冷的聲線穿過牆壁,直接殺入鍾靈玉的鼓膜之中,震得他渾身冒熱意。
又聽見息攬舟痛苦地哀求了幾聲,接著便是驚叫和更重的呼吸聲和壓抑的喘息,鍾靈玉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氣呼呼地大罵洛北風這個大壞蛋,可同時,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身體也出現了可恥的變化。
真是變態!鍾靈玉憤恨地瞪著自己褲子上出現的小山,有些惱火地戳了戳,最後卻又挫敗地紅著臉開始解褲帶。
待鍾靈玉叼著一包衣服和褲帶藏住自己的聲音,又迷迷糊糊地動手將那座突然隆起的小山給收拾平整之後,隔壁的聲音也已經消失。吞了吞唾沫,鍾靈玉心虛地跑出去打來熱水洗了洗手,又撲了好多冷水在臉上——等待臉上的熱度退去。
這時候,洛北風卻慢悠悠地從息攬舟的房間里晃悠了出來,進自己房門的時候,還十分挑釁地丟給了鍾靈玉一個不屑的眼神,氣得鍾靈玉當場打翻了銅盆,恨不得撲上去將洛北風這個混蛋的臉給打爛。
可是,抽了抽鼻子,鍾靈玉知道自己不是洛北風的對手,他氣鼓鼓地看著息攬舟緊閉的房門,又瞧了瞧漸漸偏西的日頭,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當即反身回到房中、迅速地在包袱裡頭翻找了起來——
因為第二天才是滿月宴的關係,當天晚上沈園便派人過來給他們這間蒼蘆苑布下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院子裡頭只住了他們三人,自然是在正廳裡頭布下了一桌筵席。
沈園的人懂得配菜,這桌上有普通人吃的美食,自然也有專門給修士提供的能補氣養身的仙釀。
息攬舟有些惱火洛北風午後的所作所為,臉色頗為不善,洛北風卻沒事人一樣坐在他身邊給他倒酒、夾著夾那。
鍾靈玉來得晚,手上還提著一大包東西,眼底下氤氳著一圈青,看著倒像是被人給揍了一拳似的,有些滑稽。
「喲,小兔子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洛北風耀武揚威地沖鍾靈玉揚了揚下巴,卻「哎唷」慘呼一聲被息攬舟狠狠地擰了一把手臂。
鍾靈玉哼了一聲不理洛北風,只直奔到息攬舟面前,將桌上各種菜肴和碗筷都推到一邊,然後便從他的包袱里一樣樣往外掏東西,一件件成一字排開放在了息攬舟眼前。
「鍾家小友,你這是……」
「攬舟哥哥,我都聽到了。」
息攬舟看著鍾靈玉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簡直懷疑對方在下一瞬間就要哭出來了,對方看上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息攬舟有些埋怨地翻了個白眼瞪了洛北風一眼。
那始作俑者卻滿不在乎地吹了吹口哨。
鍾靈玉抽了抽鼻子,他捉住了息攬舟的手,睜大了眼睛認真地問道:「攬舟哥哥,你是真的決定了嗎?真的——要跟這個大混蛋過一輩子?」
息攬舟還沒有回答,洛北風便不滿地拽過息攬舟的手:「說誰呢?說誰混蛋呢?放開你的爪子小兔子!」
「我沒問你!我在問攬舟哥哥!」鍾靈玉也一步不讓,他竟然提高了聲音吼了洛北風一句,洛北風一愣,挑了挑眉開始有些興趣地看著鍾靈玉。
息攬舟看了看鐘靈玉,又瞧了瞧抱著手臂在一旁看熱鬧的洛北風,點了點頭,在鍾靈玉十分驚訝的目光下,輕輕地「嗯」了一句,似乎怕鍾靈玉再問,他又開口確認了一遍:
「嗯,我決定了。」
雖然洛北風喜歡胡鬧、喜歡撒嬌,有的時候讓他氣得頭疼,有的時候又粗魯暴躁得叫他心驚,可更多的時候是讓他很感動、暖心得讓他覺得非此人不可。
愛也好、恨也罷,歡喜也好、悲傷也罷,快樂也好,痛苦也罷。只要是洛北風給他的,他就覺得可以全盤接受,何況——人間夫妻該做的所有事,他們兩人都做了全套。
眼下再矯情,又有什麼必要呢。
「鍾家小友,謝謝你的厚愛,不過,我想我已經找到那個和我相伴一生的人了。」息攬舟一邊說,一邊捉住了洛北風的手,十指相扣。
鍾靈玉獃獃地看著息攬舟和洛北風,看著他們兩個人笑起來十分登對的樣子,心裡又痛又有些羨慕,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個冰山臉的沈璇,他的臉驀地紅了,終於輕輕咳了兩聲,滿臉不甘心地瞪了洛北風一眼,小聲地說:
「那……攬舟哥哥,你真的是……很沒有眼光。」
鍾靈玉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哭出來了,卻還是強撐著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息攬舟有些不忍心,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鍾靈玉的肩膀,沒有點破沈璇的心思。
「哼——攬舟哥哥,雖然你沒有眼光,但是我還是怕這個大混蛋欺負你,這些,都是我預備送給你的!」鍾靈玉抽了抽鼻子,氣哼哼地說,「以後你要是後悔,我可不理你啦!」
「這些都是什麼呢?」
「這些都是那個冰山臉送給我的,而且我看攬舟哥哥你也應該很需要,這個姓洛的、待你一點兒也不好!」鍾靈玉罵罵咧咧,指著那一瓶瓶的葯對息攬舟說:「攬舟哥哥,你看這瓶,這叫十香軟潤散,塗上去以後那裡的肌膚就會放鬆、進|入的時候也會減少些痛苦。」
息攬舟挑了挑眉,臉色微微一變。
「還有這個,」鍾靈玉又拿起一個葫蘆形狀的小瓷瓶,「這個叫玫瑰雨露金鳳膏,只要出血的時候塗上一點點,傷口就會立刻癒合,而且還有著止癢、清涼的效果,我用過,很舒服的!塗上馬上就能下床!」
這一次,洛北風的眼神都有些波動了。
「哦哦!對了,還有這個!」鍾靈玉如數家珍,抓起了一個細長的膽瓶,直接塞到了息攬舟手裡,「攬舟哥哥,我覺得你現在就很需要這個!這喚作『祛風除痛溫玉酒』,塗在腰上、大腿根上,再怎麼酸痛,都會立刻好的!而且塗上以後稍稍揉上幾次,還會發熱,真的是好用得很!」
息攬舟:「……」
洛北風:「……」
鍾靈玉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包袱裡頭各種各樣治療夜間生活不協調的藥品、丹藥,可息攬舟明顯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的臉越來越燙,手腳也不知道要怎麼放。反而是洛北風,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後來就開始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攬舟哥哥,你就收下吧,冰山臉給了我太多,我留著用不了也是可惜了,」見息攬舟想要開口拒絕,鍾靈玉也機靈了一回,他立刻開口不給息攬舟拒絕的機會,「何況今天下午你叫的那麼慘,我聽著你都哭了——可見他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真是辛苦你了!」
「……」息攬舟徹底無語,一刻也坐不住,他推了洛北風一把,恨恨地道了一句「你處理」便匆匆忙忙地躲回了房中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洛北風心情大好地笑了笑,轉過頭來卻變了一副臉色,狠狠地瞪了鍾靈玉一眼:
「辛苦你個頭!我待我師兄溫柔得很!再說——你家那個冰山臉送你那麼多東西,我看他才是不懂控制力度,總把你弄傷吧?」
鍾靈玉似乎摸清了洛北風的路數,他一點兒也不讓步地哼唧兩聲,大喇喇坐下來吃飯,翻了個白眼道:「那是因為我男人持久、耐力強,弄傷說明他厲害!金|槍|不倒!」
「愛一個人怎麼捨得讓他疼!」
「不能讓愛的人疼算什麼男人?這說明你不行。哎喲,你不會是不行吧?」鍾靈玉露出了小小的虎牙,滿臉嫌棄和懷疑地看著洛北風,還不忘用眼睛放肆地打量著洛北風的小腹。
「你才不行!你明明就是在下面的!還敢覬覦我師兄!」
「怎麼了?我為了真愛能上能下!你能嗎?!你就是不行!你不行!你不行!略略略——」
鍾靈玉沖洛北風吐舌頭,氣得洛北風當場就要跳起來揍他。
殊不知,他們兩個這幅幼稚的樣子全數落在了站在蒼蘆苑當中的一男一女眼中,那個男子多少有些尷尬,可那女子卻一點兒沒察覺的樣子,還興沖沖地走了上來,開口沖洛北風問道:
「洛師兄,你們在說什麼?你不行?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