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這個鐲子她本來是藏的好好的,只不過因為她中途的著急變裝而導致這次意外的露出,而光啟老人曾經告誡她鐲子尤為的重要,不要輕易的將鐲子露出來。
本來她是打算扔到空間鐲子里去,只是她自己從小到大已經戴習慣了,如果手腕里少了它,反而覺得不自在。
該不會今天這麼倒霉,就遇到認識這鐲子的人了吧。
而自從洛夜將她的百寶袋收回之後,這幾個月也就在平時準備了一些基本的療傷藥材,再深一些的,洛夜也不會讓她去接觸,而她自己現在又很虛弱,所以如果今天倒霉透頂遇到認識這鐲子的,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且,這也給了她一個警示,在這幾年的發展中,洛夜勢力的發展速度令她也感到驚訝,萬一被他手下的人見到,自己的行蹤也真的夠嗆。
而在夕月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面前的姑娘神色也恢復了如常。
聲音還是掩藏不了的訝然:「沒事沒事,這些都是小問題,只是請問這位公子,您手上帶的這個鐲子的主人和公子是什麼關係?」
話剛說完,眉宇間怯怯的,帶著一股探尋的意思。
夕月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姑娘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是這鐲子本來是她的家傳之物,而她這樣問反而給了她一個話題岔開,於是很是自然的放下了手,將鐲子藏在袖間,淡淡的說道:「姑娘與我素不相識,在下也沒有告知的必要,既然姑娘沒有事情,那麼告辭!」
畢竟,現在街上有些人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她還是趕緊先去買點藥材,做些藥物,來保命的要緊。
「哦哦……」聽到夕月的回話,面前的這個姑娘面色也浮現出一些尷尬來,訕訕一笑,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到了最後,反而什麼都沒有說出,只是發出了哦哦的聲音。
夕月見狀,也沒有了談下去的必要,只是著急的想走,所以,說完那句話后,腳下就往邊上走了走,錯過這個姑娘,準備繞道過去,只是令夕月沒有想到的是,剛走了過去,自己的後腦勺便猛的一疼,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還有些意識的時候,夕月就在心裡狠狠的對著她自己說,真是……倒霉透頂了有木有!
再醒來,夕月便感覺自己身體一晃一晃的,耳邊傳來車夫的吆喝聲,睜著眼睛看了下四周,夕月便發現自己在馬車上,和她坐在一起的,便是之前見到的這個姑娘。
而她自己,則被五花大綁的,這待遇也就沒誰了。
而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姑娘,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鐲子的露出了。
本來自己是逃的遠遠的,找個安靜的地方或者是找到回家的路,這樣被這麼一搞,所以夕月直接就是沒好氣的對她說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綁我幹什麼?!」
這個姑娘也就是文英也語氣滿含不善:「本姑娘就是綁你怎麼了,看你不順眼,看你滿嘴的胡說八道!等見了我家姑姑,最好將事情都乖乖的說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夕月眉一挑:「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不順眼這個還可以諒解,只不過,咱們兩個總共說了幾句話,你就覺得我是胡說八道了啊,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
文英雖然不太了解這猴子或者是逗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故而頓時柳眉倒豎,直接在夕月驀然睜大的雙眸中,直接一個手刀劈了上去。
夕月又很光榮的暈了過去。
不過這次她倒是在昏迷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她這個是遭了報應嗎?
畢竟,貌似,她甩掉小糰子也是用的這個辦法……
再順便提一句,這樣真心疼!
應該是夕月說錯話的緣故,一路上文英就沒有給她好氣過,連飯都沒有讓她吃過,只是中途實在是不行了,這才會餵了她點水喝,整整餓了她三天三夜,而且一路上基本上她沒有清醒的狀態,基本上是清醒后就被立馬劈暈了過去,而夕月本身身體就不太好,再加上餓,到最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再醒來,她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潮濕的咸濕氣,聽著耳邊傳來陣陣的波浪聲響,夕月猜測她現在是在一個海島上,所幸這次醒來發現她自己是被鎖在一個小屋裡,旁邊有個小窗戶,而她自己身上也終於沒有了繩子,所以,她掙扎著起身,將腦海里傳來的眩暈感緩過勁來之後,這才來到窗戶旁邊,透過這個小小的窗戶來看向外邊,果然,入目是一片汪洋的大海,遠處有海鷗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矯健的痕迹。
夕月收回目光,又回到了剛剛醒來的地方,將身體蜷縮起來,幾天沒有進食的後遺症展現了出來,餓的她胃很是難受,而現在鎖著她,那個不講理的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只想不管不顧的餓死她嗎?!
正在想著,耳邊輕輕一動,聽到一些繁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到達她這邊,並停留在小屋的門前。
隨著鑰匙插入鎖芯,卡啪一聲響起,房門打開,外邊的光線落了下來,夕月抬起頭,將手放在眉間,擋了擋突入的亮光,而後,視線慢慢的回歸,夕月這才看到來人。
一身優雅高貴的打扮,妝容精緻,可是眉間的皺紋還是淺淺的顯露出來,將年紀的情況暴露而出,可是眸中偶爾傳來的犀利之色,代表這此人的不簡單。
應該是那個姑娘口裡所說的姑姑吧。
果然……
聽到眾人對她的稱呼,夕月確定了她的身份。
而這時一道聲音從這個姑姑的生活傳來:「姑姑,她就是帶有乾坤鐲子的人,滿嘴的胡言亂語,姑姑可得好好教訓一下。」
聲音如此的令夕月難忘,也是她被綁來到這裡的罪魁禍首。
此人正是文英。
而聽到文英的話之後,這個姑姑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將手輕抬,制止了文英的說話,腳步輕抬來到夕月的身邊,嘴唇微微的張開,一道輕和而又威嚴的聲音便傳到夕月的耳邊:「你可知你帶的手鐲的來歷?」
這個是她家傳的手鐲,她怎麼不知道來歷?!
這句話問她也太搞笑了。
夕月聽到后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答話。
而這樣不客氣的舉動直接就讓急性子的文英氣急,直接從這個姑姑的身邊走了出來,一腳踹在夕月的胸口之上:「放肆,竟然對姑姑如此無理!」
夕月被文英一腳踹歪到地上,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夕月一個沒忍住,直接朝著地上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吐完之後,她這才舒服了些,不過這次文英的舉動徹底讓夕月沉下了臉,整個人直接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夕月也就在心裡記下了這筆賬,目前還是逃出去要緊。
現在呈口舌之力,終究還是太過愚蠢了些。
這個姑姑看到夕月被踹了之後很快的恢復了平靜,心裡在默默點頭的同時也有一些后怕,畢竟,咬人的獅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獅子還懂的隱忍!
所以,夕月在按壓下心中的怒火之後,直接扶著一邊的牆壁站起身來:「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敢問你們這是何意?」雖說這次是和鐲子有關的,可是目前了解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就最好,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便還是有著機會的!
這個姑姑答非所問,直接開口:「你手上的鐲子是從哪裡來的?」
「家傳的!」夕月直接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你父母姓甚名誰?」
「洛。」因為現在她出門在外,一切都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避免被洛夜找到,所以,這次夕月還是半真半假的說道。
「洛?!」聽到夕月的回答,這個姑姑輕輕將夕月胡謅而來的姓氏輕嚼了幾下。
「姑姑,文英就說了,這小子不老實,直接施展攝魂之術搜查一下不就可以了,姑姑何必和他浪費時間?」文英又是開口道。
原來這個姑娘她叫文英。
夕月這次記住了。
而她口中的攝魂之術,聽她篤定的語氣說出來,施展便可以了解到她們想了解的,那麼應該和催眠差不多的情況吧。
夕月如是想到。
而這個姑姑沒有說話。
文英又開始說道:「姑姑,是在心裡有什麼顧忌嗎?姑姑大可以放心,乾坤鐲一向傳女不傳男,而這個臭小子分明是個男的,並且也不是那個姓氏,雖說攝魂之術施展過後被施展的對象會變為白痴,這個也是他自找的罷了!」
文英又是開口的說道。
而語氣中的那股篤定,讓夕月心中壓的火又蹭蹭的直升。
她是拿人命當什麼了?!
而這個姑姑現在也是終於的開口:「話,你這邊也是聽到了,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去似乎夕月不說話或者沒有什麼解釋的話后,就默認同意文英的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