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獅子?
只見夕月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毛孔中沁出黑色的污臭物,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全身,在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之下,干化結疤,緊貼在皮膚上,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
而小糰子則是周身籠罩在一層白色透明的光圈之中,暖洋洋的,像是一個繭,等待著破繭而出的那一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原本安詳閉著雙眼的夕月突然間悶哼了一聲,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睡夢中發出的囈語,可是近看下來確是夕月緊皺著眉頭,嘴角已經在悄然間滑落一道血,刺眼而妖艷,像是突然間被人襲擊重傷了一樣。
事實上,夕月就是遇到了麻煩。
當夕月失去意識閉上眼之後,就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渾渾噩噩的,飄蕩著,像是踩了棉花般,隨波逐流。
當一陣刺眼的白光之後,夕月就發現自己出現在天山的森林中,遠處傳來一片廝殺聲音。
夕月有些疑惑,按捺住自己想要向前的衝動,斂住了呼吸,等遠處的一切落幕之後,又靜靜的再等了一個時辰,確定了他們已經走了之後,自己悄悄的從一旁的灌木叢中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地方。
入目,則是大片大片的血跡而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饒是她作為一名醫者也對眼前的血腥驚了一下。
小心的查看了一番之後,夕月覺得有些奇怪,眼前的這一幕就覺得很熟悉,像是之前經歷過這樣的情況。現在還有個小孩還在那邊奄奄一息,身為一名優秀的醫者,夕月一眼看去就知道經脈已經全斷。
嘆了嘆氣,夕月將懷中的銀針取出,先暫時封住了他的傷口,保持經脈的活力,避免時間過的太久而導致筋脈失去活力,然後準備找個地方,去幫他縫合治療一下,不然的話,他的手腳估計就得廢了。
夕月將銀針取下放入懷中,正欲抱起找個小孩,耳朵動了動,發現周圍的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這邊靠近著,夕月暗道一聲不妙,正想抱起,可是雙手卻穿過這個小孩子的身體,夕月抱了一個空。
這個是怎麼回事?
夕月很疑惑,掏出銀針,插入到這個小孩子的身體,她可以清晰的聽到銀針入肉的聲音,也能從他身上拔取,可是在抱他的時候,卻每次都一樣,抱了一個空。
這也太邪門了一些。
在這個時候,原本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夕月躲閃不及的情況下,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一老一少,年輕的是個姑娘,懷中抱著一個白白的像個糰子一樣的動物,看起來挺可愛的。
當這個姑娘抬起頭來,夕月看到后,心下一驚,這不就是她嗎?!
可是,如果她是她,那麼她又是誰?
夕月有些迷糊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沒有見到她似的,另一個她指揮這那個有點髒兮兮的老頭子將小孩子背起來,然後走了。
夕月跟了過去,看著他們給這個小孩子治療,然後習武,生活,老者的離開,另一個她和小孩子掉入洞中等等一系列事情發生之後,她回到了小木屋,看到了沉睡中的她以及那個白色的像糰子一類的動物。
可是她只知道自己叫夕月,她怎麼出現的,來自於哪裡,都不清楚。
好羨慕另一個她和她的小夥伴。
夕月心情有些低落,無意識的飄蕩著,來到森林之中的一處溫泉旁邊,坐了下來,想事情想的入神,連身邊悄悄靠近了一隻動物都不知道。
等她感到自己臉上毛茸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蹭著她,轉過頭來看到一個碩大的獅子臉后,自己嗷的一聲叫,一跳三尺高,蹦的老遠,聲音顫抖的說道:「別過來!」
一般還膽戰心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到剛剛的情況,心裡一陣后怕。
然後在下一秒,才反應過來,它竟然可以看到她,並且可以接觸到她?!
霧草,什麼時候可以解除她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更令她驚悚的是,這頭獅子竟然會說話!
「人類,你闖入了我地盤!」這頭獅子也很不爽,它剛從沉睡中醒來,就見到這個膽大的人類闖入了它的地盤,在發現它之後,不僅「驚嚇」了它,而且還讓它不過去!
這個是它的地盤,憑什麼不能過去?!
想到這裡,它便慢悠悠的朝著這個人類走去。
夕月看到這頭獅子朝她過來,一邊謹慎的看著它,以防它突然間撲過來,一邊慢慢的往後退,這樣僵持著一段時間,只聽到一聲噗通,巨大的水花從溫泉中飛濺了出來,而某個人,很不幸的落入了水中。
這個人就是夕月。
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夕月猛的喝了一大口的水,鼻子由於呼吸不暢而嗆住了,難受及了。
夕月從水裡鑽出來,抹了把臉,一邊努力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這頭獅子上,一邊努力的調整著呼吸。
然後便聽到耳邊傳來大大的嘲笑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某頭無良的獅子。
夕月怒,視線和呼吸回復正常之後,夕月又摸了把臉,將臉上的水抹去:「你再笑笑看!」
某頭無良的獅子絲毫沒有感覺危險的降臨,反而感覺到夕月的話很可笑,於是很不給面子的繼續笑到。
夕月從懷中掏出銀針,雖說浸了水,可是依據熟練而形成的本能還是在的,精準的扎在獅子的麻穴上,然後看著它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重重的四腳趴在地上,頭還正好的朝著夕月。
這次夕月晃晃悠悠的從水裡出來,然後在獅子的目光中,慢慢走近,然後在它面前蹲坐了下來,勾著唇:「笑,好啊,繼續笑啊?!」
然後看到獅子傲嬌的閉上了雙眼。
呦呵,還不理她?
夕月一腿壓在獅子腿上,然後傾著上身,伸出手,朝著獅子的屁股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在獅子陡然間睜大雙眸中重新和它對視:「剛才不是欺負我欺負的很爽嗎?怎麼現在慫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