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誓
現在是夜晚。
也是變異人實力百分百發揮的時候，就像是白天的吸血鬼與黑夜的吸血鬼，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因而，姜帆可以確信鴻淵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而且他也曾經在夜晚體會過變異人究竟如何恐怖。
「小子，你別忘記自己的目的。」
似乎看出姜帆想法的鴻淵說道。
他規劃姜帆接下來做的事情並不是戰鬥，而是學習。
一條強者之路，閉門造車肯定不行，得通過各種戰鬥，其中也包括觀戰去提升自己，儘可能將自己的不足彌補起來，若然姜帆是真會老老實實地在旁邊觀戰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鴻淵看得出，姜帆想拯救那兩個人！
「我有分寸的！」
姜帆看著在漆黑夜晚里，用裝甲車照亮周圍，走在最前邊猶如用來當炮灰的牧楠與牧影。
「別忘記，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要謹記一下，你的存在背後牽連著多少東西。」
鴻淵冰冷說道。
仁慈。
友情。
親情。
在他理念里，這些都是變強的阻礙。
「但是……」
正當姜帆想試圖說服鴻淵，也試圖說服自己的時候，遭到後者無情的炮轟，鴻淵冷笑著說道：「別惹我發笑了，像你這樣的實力，過去只是拖累，這樣說得話，你明白？」
儘管是極為傷人的話。
可也是事實。
若然姜帆擁有足夠改變這次戰鬥的實力，鴻淵不會多說什麼，可現在呢，姜帆若然進入到變異人巢穴里，自己都自身難保，談何拯救？
「實力不夠嗎。」
「哼，你明白就最好，小子，在你沒有實力之前，最好老老實實地折服起來，要是本尊的存在被暴露出來，到時候，你會捲入很可怕的麻煩里。」
世界最強的魔劍若然暴露，而且還掌握在一位只有d階段實力的人手裡的消息傳出去，想想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懷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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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沒有實力之前！
「我明白了。」
姜帆說道。
鴻淵以為姜帆這是明白自己的處境而會選擇嘲笑自己無力的同時，親眼看著這些人在殘酷里死去，他絕對不會想到，姜帆這句『我明白了』背後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軍隊前往變異人巢穴過程很順利。
白天已經將都市清理過一遍，暫時來說，這座都市殘餘的變異生物也不會太多，軍隊散發出來的氣勢令到變異生物感到危險而躲避起來，因而，一路順風，沒有任何阻礙地，軍隊來到地下鐵道的入門前面，並在牧楠與牧影的帶領下首先進入。
姜帆在背後數百米建築里一處五樓的黑暗角落裡看著。
也注意到牧楠與牧影衣裝的異常，那是一件覆蓋染著綠色液體的衣物。
「這是毒素體。」
鴻淵解釋說道，「就像是下水道對付那頭黑熊一樣，先在誘餌身體里下藥，在戰鬥前儘可能削弱敵人，道理是一樣的。」
姜帆臉色冷峻。
「既然他們穿著這種塗滿毒液的衣服，就意味著，他們也已經準備好犧牲自己，反正……就他們這種實力，能夠做到的貢獻，就是這樣了，這就是世界的弱肉強吃。」
「是嗎。」
淡漠的聲音。
數據化地球的法則，在這裡完美地體現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觀看也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毫無懸念地，軍隊數百人浩浩蕩蕩地闖入到變異人巢穴，必然會引起變異人憤怒的反擊，尤其是變異人可是人類用來實驗后失敗的產物，對人類的憎恨難以相信。
白天遇到的紅袍變異人出現，以白天更快、更凌厲的速度朝著牧楠與牧影衝過去，即便是姜帆，也僅僅勉強看到影子后，牧影的手臂已經拋飛起來。
這頭紅袍變異人也沾染到毒素而渾身冒出刺啦的腐蝕效果，而就在軍隊對紅色變異人圍剿，過程相當順利地虐殺這頭變異人的時候，情況突變，三道黑影出現並闖入軍隊整容里進行偷襲，展開了屠殺。
過程里，那位名為牧流以及部下都在冷漠旁觀，甚至，在最後，他還冷冷看了一眼戰場后，選擇離開。
「嘖嘖，相當英明的判斷。」
鴻淵對牧流評價甚高說道。
這些軍隊至少都是d階段實力，也就是與他相當了，可在四頭變異人聯手下，在這種狹窄的戰場里，軍隊遭到了屠殺，隨著數量不斷減少，牧流直接選擇撤退，而留下來殿後的士兵，則絕望地迎擊。
「小子，看見了嗎，這就是變異人可怕的實力。」
變異人確實只有c階段實力，可是，它們發揮出來的實力卻遠在c階段上。
會造成這樣的效果，是因為『戰鬥的方法』。
軍隊的戰鬥是配合。
而變異人則是充分利用自己肉體強大這一點，對攻擊根本不閃不避，如此一來，造成的下場的便是，軍隊的戰士一劍斬過去對變異人造成傷勢，但同時，變異人也用手抓在軍隊的人上撕裂出口子。
「走吧，戰鬥結束了，只有這些雜魚，是不可能對付得了的。」
鴻淵嘖嘖冷笑地看著在夜光下頭也不回的牧流以及其部下，這些人，才是真正對付變異人的精英份子，他根據情況選擇撤退的話，剩下來的軍隊也就是一盤散沙，全部死去，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牧楠以及牧影沒有死去。
沒有死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被那頭激怒的紅袍變異人留著一口氣。
或許在之前，在沒有結實她們之前，在沒有經歷過一番苦難最後在一起，甚至結婚，還擁有孩子之前，姜帆會淡漠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正如鴻淵所說，沒有實力之前，蟄伏起來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是……
自己真能這樣做嗎？
因為覺得做不到而選擇放棄這種事情，不正是因為這樣懦弱的自己，才失去薔薇，失去白薇嗎？！
「鴻淵，你知道嗎，我是將承諾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人。」
「嗯？」
姜帆將背後的鴻淵劍拔出來。
「我已經發過誓了，絕對不會再逃跑。」